“伤好了吗?”他问,嗓音异常低沉,声音像从胸腔中发出来,听得人心里麻苏苏的。人体一定是有磁场那类的东西,因为虫虫感觉自己受到了影响,不能正常思考,反应比平常慢了十拍不止,而且嗓子发gān,心跳加速,茫然的点了点头。
花四海一笑,眸中有着看不懂、却又激烈万分的东西。
他很少笑的,偶尔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但这回的笑容却让虫虫感到了一丝害怕,但她从来都是纸老虎,表面上绝对不会退缩的,此刻甚至还有点挑衅的望着这个看来有些危险的男人。
她是要吃掉他的,蓄谋已久,但从来没有成功过,现在是好机会吗?
不过她有点点没准备好,气氛似乎也不太对,要伸出邪恶的黑手,染指这个魔道、鬼道的双料大王吗?
她在犹豫,可是花四海没有给她机会,一反身把她压到chuáng上,灼热的吻迅速贴上了她的唇。
她想好好谈判,但略一张嘴,立即被那魔头侵占了领地。
他绞着她的唇,一会儿轻柔,一会儿凶猛,好像她是一种美味,要好好的肆意品尝。在这样的进攻下,虫虫所有的抵抗都化为了软弱的轻哼声。
“虫虫。”他呢喃着叫着她的名子,“记着,你是我的。”
曾经顾念着她的想法,多少次忍耐着不去碰她,但现在心中的火让他不顾一切的投身在这qíngyù和爱恋之中。
感觉怀里的柔软身体试图挣脱,他以膝盖顶开了她不住挣扎的双腿,温柔而坚定的挤了进来,同时捉住她两手的手腕置于头顶,另一手扳过她的脸,qiáng迫她与他对视。
眼见她脸蛋儿微红,平时很嚣张的神态变得有些惊恐和惶急,却还是倔qiáng勇敢的回望着他,很是刺激了他的yù望。
“你是我的,永远跑不掉,无论多久、何时、何地、只要我活着,你就是我的!”花四海目光烁烁,哑声说道。那说出的话霸道又多qíng,让虫虫的心猛地一跳,心先于身体融化。
她想拥抱他,紧紧的抱着他,皮肤紧贴皮肤,心跳融合心跳,可是她被禁锢着,动弹不得,只抬头咬了一口他坚实的手臂。
“我会报仇的。”她奇怪的放了一句狠话,因为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
以前她试图推倒这魔头的,不过都是她主动,虽然也很羞涩,但总有点咬牙切齿的劲头,感觉和这次完全不同。
这一次,她qiáng烈渴望着,却又吓得想逃。
“啊——”她轻叫了一声,因为那魔头毫无征兆的俯下头,轻咬着她敏感的颈窝,接着他近乎狂热的再度吻上了她。
冰与火的相逢,无法抵制的呻吟,虫虫感觉花四海温郁的舌尖搅动着、缠绕着她,所有的理智、惊恐和无意识的抗拒逐渐消失无踪。
她只感觉浑身热得难受,恨不得浇点冷水才舒服,而且身体里空dàngdàng的,急需要什么来填满。
但她被困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只得任由他略带粗bào的撕扯开她的衣服。
他微凉的大手每滑过一处,就引起她不可抑制的颤栗。
不多时,两人就已经赤luǒ相见。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健美的身躯如神只一般,眼眸中那黑色的火焰更是使房间内的空气都燃烧了起来,以至于灼烫了虫虫的皮肤。
她焦急的翘起身子,试图埋进他的怀里,不让他再这样望着他,可他的大手却牢牢的按住她的腰部,让她的所有努力化为无形。
这个魔头此刻的眼神中满是yù火,灼灼的巡视着自己的猎物。那目光又若有实质,从她的眼睛、嘴唇、经过脖子、胸膛,直到她羞涩的团成一团的luǒ体。
她所有被注视过的地方都像着了火一样,火焰雀跃着、欢呼着、想要融化在他的海洋里,她惊恐,期盼,颤抖,却又不可遏制,“啊——不——求你——大魔头——”
话到嘴边,已然化作娇吟,愈发刺激了对方的yù望。
“你是我的。”他再度坚定的重复,布满汗水的身子俯了下来,直到她隆起的丰满rǔ峰与他坚硬的胸膛紧密贴在一起,两人也以一种最为亲密的姿势结合。
天与地、生与死、光明与黑暗、活力与冷酷,就那么水rǔjiāo融,再无法分清彼此。
虫虫疼得叫了一声,但立即咬牙忍住,这是她从女孩到女人的裂变,这是她对他的无声承诺。
或者她无法得到名分,或者她终究要远离,但她所放弃的并不是爱qíng。
“大魔头!”她夹杂着呻吟呼唤他,像小猫一样喵呜着,和他的粗喘jiāo织在一起。
两人在对方温柔又热qíng的爱抚下,在痛苦和幸福两种扭曲的感觉中,释放了所有的爱意,得到了极致的解脱。
一波又一波、一遍又一遍的,迎接着欢乐热cháo的来临。
第35章不困难?困难!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虫虫动弹不得。
倒不是运动过量,那魔头貌似冷酷,但在chuáng弟间体贴极了。知道她是第一次,一直克制自己的yù望,温柔款款的对她。
她之所以不能动弹,是因为那魔头的手脚一直缠着她,似乎用这种方式把她绑在了身边,并发誓绝不放手。
她很甜蜜,也很羞涩,不过感觉皮肤紧紧贴着他,很舒服,就又躺了会儿,然后悄悄挣脱了一步,爬上他的胸口。
这个魔头长得还真是帅啊,五官如同雕刻出来的,窗外的晨曦在他脸上打下了淡淡的yīn影,眉峰、唇角、鼻翼,还有那圈浓密的睫毛。
再看luǒ露在被子外的身体,qiáng健的臂膀、坚实的胸肌、平滑的腹肌、下面——呃——光天化日之下不能看,会长针眼的。
“本王有什么好看的吗?”他闭着眼,突然说话,吓了她一大跳。
“本女王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她不示弱地说,“知道什么是女王吗?不急,我以后慢慢调教你。”
他没说话,手臂一紧,她没有提防,直接趴下,柔软的胸撞在坚硬的胸膛上,身上又不自禁的起了一身jī皮疙瘩,好像是打寒战,又觉得心里麻苏苏的。
“你这样对待俘虏是不道德的。”她感觉出这男人身体有些变化,从前也听已婚的姐姐们讲过,男人早上都有些生理现象,不过她还是有点惊讶,连忙岔开话题。
不过想起俘虏的事,突然记起她是携物潜逃的,物品中还有一个会现场直播的灯,吓得她立即从chuáng上坐起,直着嗓子叫:“我的灯呢?我的灯呢?”
“被我扔在门外了。”花四海还是不睁眼,语气中含着笑意,“你这丫头,难道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和西贝搞的什么名堂吗?还是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为什么平常要东要西?那盏灯和裂地石都是你的,无论你要什么,只要我有,一定会给你。”
他说得平淡,但宠溺蕴含其中。只是他说话有定语——只要我有的——比如说他没有自由之身,所以他就不能承诺她。
唉唉,想这些gān什么,这可是她成为女人的第一天早上,不是应该“丝发披两肩”,还什么“腕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吗”?还好他清醒,不然她的第一次就被西贝全家看了活chūn宫。再说昨晚她叫得那样yín靡,实在很丢人。
“为什么脸红?”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深黑的眼眸巡视着虫虫。
虫虫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刚才窜得急了,被子滑落,此刻正光luǒ着身体坐在chuáng上,身上的吻痕还在,证明着昨夜的火热温柔。
她惊叫一声,立即躺倒,缩回在被子里,因为坐了一会儿,身子冻得微凉,贴在花四海温热的皮肤上时,两人都颤抖了,感觉很刺激。
“放心,我设了结界,除了我,没人看得到你,听得到你。”花四海声音有些低沉暗哑,但闭上了眼睛,显然在克制着。
这男人还真疼她,这样为女人着想,而不是只顾自己的男人才是一等一。但、其实、也许没必要克制嘛。虫虫色色地想,虽然她还是有点不适应,不过,经常练习应该很快就青出于蓝了。
早晚有一天,她一定会报这一推之仇,不然她的面子往哪搁。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中国,居然输给一个古代男人,成何体统。
“为什么要跑?”沉默了半晌后,他突然问。
“因为你一声不响的走开。”虫虫直言而答,“爱qíng是两个人的事,你不能突然消失,这样我可能会胡思乱想,然后造成误会,然后会争吵,然后会一发不可收拾,然后葬送我们的感qíng。爱是很脆弱的,你我有缘,就应该珍惜,这份爱qíng的EQ,一定要有。”
花四海听不懂她的很多语言,但大体的意思是明白的。他独来独处往惯了,从没注意过这些,但虫虫一说,他忽然体会到她一个人呆在修罗微芒,除了他,不认识任何人,姑娘家家的,也许是会怕的。他觉得这是他的疏忽,所以“嗯”了一声。
他心里却被她占得满满当当的,容不下别人,可是却有很多东西不能给她。当知道她做了北山淳的妻子,他的心每天都感觉有一万条毒蛇在咬噬,所以他从冷清隐忍到了不顾一切,这一步的跨跃实在巨大而突然,可是他不后悔。
但,对她还是有愧疚的,心疼感不禁使他拥她入怀。
虫虫还以为花四海又要“那个”,qíng不自禁的绷紧了身体,当发现他只是拥抱她,大窘,随便找个话题道,“你杀了杨伯里?怎么杀的?”
花四海神色不变,仿佛在说捻死一只蚂蚁,“自从他把你丢进死海,我就一直派人追寻他的踪迹了。前几天听说他在炎洲出没,我就追了去。没想到这混蛋狡猾得很,好几次都避开了我,好不容易逮到他,当然就大战一场。不得不说,他的千年法力不是白饶的,所以我费了点时间。”说着他轻抚一下虫虫的头发,“让你等急了,不过这一切是值得的,因为我得回了聚妖旗。”
虫虫“啊”了一声。
花四海微动嘴角,似乎是在微笑,“放心,那旗子我不要了,会找人还给九命。”
“为什么?”这结论太让虫虫意外了,本以为花四海为了得到妖道的助力是不会放过九命的,她为这事还发愁得不得了。没想到矛盾就这么化解了,看来她以前看过的一份心理报告说得对:好多人对好多事感到恐惧,不敢去做,其实事qíng远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九命照顾过你,我要还他的qíng。”花四海轻描淡写的说,虫虫却心甜之极。
52书库推荐浏览: 柳暗花溟 女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