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这可能吗?
“杨师兄,不好这么讲吧。”虫虫还没说话,桃花师叔cha嘴道:“蚂蚁虽然是却邪剑的命定剑主,但是并没有正式修炼过,那个时候自保是第一位的,以卵击石也于事无补,不如保存实力。”
“桃花师弟,我知道蚂蚁嘴巧,很会笼络人心,但你们总是护着她,纵容她生事,就连掌门师弟也失了往日的公平,这成何体统?诺大个天门派,总得有人守得严紧,否则邪魔没有从外面攻来,自己就先败落了。”
杨师伯上前一步,一幅正义凛然的样子,“这个丫头本就来历不明,就算她是命定的却邪剑主,也可能是邪魔率先找到,染了魔心再送过来的。老黑不过是个看林人,又是一贯的滥好人,他怎么能分辨得出蚂蚁是不是妖女所化?掌门师弟轻信她倒也罢了,总不能对她的种种不合理的行为视而不见,不然我天门派毁于一旦可怎么得了!”
哇靠!这死老头想像力丰富倒也罢了,居然还会危言耸听!不过他还真会找下嘴的地方,咬着她不方便明说的来历不放,搞得她好像是魔道派来的卧底一样。
虫虫只觉得一股心火从肚子里一直窜到脑门,忧虑、愤怒、还有说不清的qíng绪烧得她大脑发热,又一次迅速进入不顾一切的状态,轻蔑地道:“杨师伯,顺口胡诌可是会下拔舌地狱的。你这样说我,可有证据?你为老不尊、心胸狭窄就是了,犯不着扯上天门派的安危,好像你多么高尚。你不过就是看我不顺眼,想挟私报复罢了。yù加之罪,何患无词,你要编排老子,也要费点口舌才好!”她不知道在这个剑仙的世界有没有地狱,只是挺直了脊背,像一只好斗的动物一样,满脸挑衅,刚开始还叫一声师伯,说到生气的时候,老子二字顺嘴就蹦了出来。
她瞪着杨师伯,以为她这样恶劣的表现,一定会气得他抖得像半身不遂,可没想到这老家伙不怒反笑,冷冷的、yīn险的、还有点胸有成竹。
这下虫虫开始纳闷了。
难道她和花四海真的有jianqíng?真的有把柄落在这个老家伙手上?可是就算她能把chūn梦想像成现实,似乎也没有和花四海发生过什么太亲昵的关系。难道——曾经——是不是——有过?但是后来她失忆了?
等等等等——花四海曾经把手按在她的小腹和头顶,不会是那一刻被洗去记忆了吗?还是他根本抽走了她的脑蛋白?
她以前看过一本书叫《驱魔人》,里面的帅哥男主阮瞻,就是在吻了女主后又消除她的记忆,以免她受到感qíng伤害。
但,这可能吗?
这一刻,虫虫突然有点混乱,心里的影子一层层模糊了上来,让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仿佛花四海早就潜伏在她的心底了,千年、万年。又似乎昨天才与他相识,更要命的是,她心里明明想着他,他的脸却再度变成浅浅的水痕,一闪就迷蒙了。
他是谁?她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他们之间有关系吗?是巧合,还是前因后果?
“蚂蚁弄断却邪剑,未必是无心,但掌门师弟既然信任她,我也无话可话。”杨师伯的话打断了虫虫的胡思乱想,“可是她这次去聚窟洲找真火石铸剑,整个过程我都详细了解过,这其中的花样可大呢。你们都觉得她是重铸神剑的功臣,事实上她不过是弥补自己的过错,戴罪立功而已,没有她的出现,也没有这场剑劫。”
如果我没被扔到这个地方来,早几个月你就在花四海打上山门时被踩扁了脑袋了!
虫虫柳眉倒竖,跳起来就要揭穿杨老头伪装的威严和大义,却有一只大手按在了她的肩上。转头一看,是身体才恢复的墨武师叔。看着师叔安慰的温和眼神,虫虫咬着下唇,忍了。
耳边听杨老头继续道:“刚才桃花师弟也说,蚂蚁没有什么法力,但她却一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想那花四海是什么人,从他手下过的,怎么能留下活口?但这一路上,这魔头屡次放过蚂蚁,就连在死海边追击也未露真身。取真火石时,逍遥山的火dòng中只有他们两个,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那样险恶的环境,蚂蚁怎么能做成这件事?大家想想,若不是有人要笼络人心,掌门师弟的几个弟子怎么能顺利完成任务?摆明是送出的大礼,为图以后的yīn谋用的。这么不合常理的事,这么浅显的道理,大家为什么想不通呢?莫非蚂蚁会什么蛊惑人心的妖术?”
老子为了修理这把破剑,为了逃命,几乎用尽了yīn谋诡计,什么卑鄙无耻的事都做了,为此得罪了帅哥,违背了自己的真心,居然还被说成是无间道!
虫虫从不知道被人诬陷是这样可怕的滋味,依着她的脾气,恨不得立即上前理论一番,但肩头的那只手虽然没有用力,却温暖安定无比,让她继续忍耐了下去。
“杨师兄,这世上有一桩事叫智取。”苍穹语气略带讥讽地道:“这丫头聪明机灵,难免怪招频出,花四海不把这天门派的小角色放在眼里,一时失手是可能的。他是做大事的人,怎么会和个小丫头斤斤计较,蚂蚁只怕是投机取巧才完成的任务。再说,她若真是jian细,剑也不用重铸了,还害得自己五痨七伤的,谁都知道我天门派失了神剑会是什么qíng况,用不着脱裤子放屁,多费一道手吧。”
“哼,苍穹师弟,你本是道学奇才,可惜沉迷于杯中物,现在连脑子也糊涂了。也许魔道对我天门派有重大yīn谋,需要安cha个钉子呢?”
刀朗皱了皱眉,“杨师兄,这个指控罪名太大,不好凭空猜测。蚂蚁这孩子虽然胡闹,可是她身上的真气却是我们道门正宗,不露妖邪之色。师兄处处为本门着想,是本门之楷模,刀朗钦佩之极。可是现在魔道已退,还是先善后为好。”他语调平和,说得又有理,大家都不禁都在心中暗自点头。
这一战,所有人的消耗都很大,就算是守山的墨武师叔一派,也因为昼夜巡山而疲惫不堪。在场的人中有一半不相信虫虫是jian细,虽然另一半被杨师伯说得有点疑虑,但也觉得还是慢慢审议此事最为妥当。
杨师伯见刀朗三言两语间就要轻描淡写的带过此事,连忙大声道:“最大的问题就是出现在无穷山一战!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到了,空中落石,花四海是怎么救的蚂蚁。还有西贝柳丝那个二魔头,伤了她的脖子还关心的去看,那jian夫yín妇的丑态,长眼睛的都看得到!”
这话虽然说的是事实,在不少人心中也是个解不开的疙瘩,但恶毒无据,而且失了言者的身份,就连一向憨厚的墨武也觉得过分了,不禁放下了抚在虫虫肩头的手。
虫虫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骂过,气得头皮发麻,一步步走向前去。她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就连却邪双剑也感受到了她的愤怒,发出嗡嗡的鸣叫。
闹了半天,她还以为这是天门派表彰大会,原来是审判她啊。
“杨师伯,我倒要请教一下,花四海和西贝柳丝,到底哪一个是我的jian夫?”
第3章靠,居然装上帝!
她要杀人一样的神气,却邪剑上隐隐散发的宝光,都让这位一直高高在上的杨师伯有些心惊,不自禁后退了一步。但他马上意识到不能在天门派法力最低微的这个弟子面前露出软弱胆怯的意思,于是又qiángbī自己跨上一大步,不过怎么看怎么像色厉内荏。
“孽障退下!我怎么知道是谁?说不定两个都——”
“杨师兄!”白沉香突然cha口,语气还很严厉:“在事qíng未落实前还请慎言,事关我小徒的名节,怎可随意乱讲!”
这是白沉香第一次给虫虫撑腰,虫虫一时激动,大声道:“是啊,杨-师-伯!”她故意一板一眼的qiáng调字眼,“所谓家有百口,主事一人,到底你是掌门,还是我师父是掌门,就算我十恶不赦,犯下滔天大罪,自有我师父审问定夺,哪里轮得上你?你算哪棵葱!”
杨师伯本想保持着冷静傲然的态度,可哪里还控制得了自己扭曲的脸和气得发抖的gān瘦身体,若不是身后他的嫡传弟子扶着,不断抚着他的后心,只怕早就背过气了。他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点着,说了好几个“你”字,后面的话却梗住了。
“我师父只是提醒掌门,又不是对掌门不敬,倒是师妹你,这样说话真是以下犯上,这在本门可是大罪。”那个开始被杨师伯cao纵的人不怀好意地说道。
啊,果然是有传承的,连杨老头教出的弟子也是一样会抓人小辫子,埋伏在一边,逮机会就咬人一口的毒蛇。
可是大家即撕破了脸,虫虫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挺直了脊背,大声道:“说起提醒,我也正要提醒我师父,这回无穷山决战,大家都挂了彩,为什么独有杨师伯没有受伤,是不是和魔道暗中勾结,背地里给天门派下刀子的?”哼哼,栽赃诬陷她也会。大家就比比,是淳朴剑仙世界里的老油条厉害,还是花花江山下的小白丁本事大。
果然,这话让杨师伯吃惊不小。他身上无伤,在这样的激战中,确实也是很大的疑点。他没想到虫虫会反咬一口,才顺过气来就大喊:“无耻小儿,信口胡言!”。
虫虫得理不饶人,继续道:“我信口胡言?你指责我的哪一句不是瞎掰的?却邪剑还不知道怎么断的,你就一口咬定是我做的手脚,如果我真有那么大的本事,重新铸剑的时候就不会那么láng狈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花四海勾结了,还睁眼说瞎话,硬说真火石是魔道送给天门派的大礼,你当魔道的人是白痴?你知道我们师兄弟三人取回真火石有多么不容易吗?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西贝柳丝一向对女人甜言蜜语,上来调戏我一下,你没给我撑腰就是枉为人尊,没一头撞死已经很无耻了,居然还指责我,你要不要脸!”
“哼,这不过是一出苦ròu计,让你成为天门派的功臣,好顺利融入我门!”杨师伯上气不接下气,还是他的徒弟代为说话。
虫虫冷笑连连:“苦ròu计这么好用,你们为什么不用上一点?与魔道jiāo手的时候只会躲在我师父和师叔身后,回到安全的地方就找碴,明显是唯恐天下不乱,哪安得什么好心。如果真要为天门派着想,怎么杀敌没见你们奋勇向前?我被伤得体无完肤,还要和花四海联手救你们这些没有贡献,只懂得吃白饭的人时,你们师徒在哪?我师父和魔道力拼的时候,杨师伯你又在哪?那时候把脖子一缩,安全了,现在又跳出壳来现什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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