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公羊潇洒说,他可是cha在咱们二年级啊。”小武说,“岂不是要常常和咱们一处?”
“谁跟他一处?你要分清敌我。”我踹了小武一脚。
我对这个赵关很不慡,他来了,就算是外国留学生,但他地位崇高,我已经不是唯一唯我独尊存在的太子殿下了。
“纷纷你别急,这也是观察对方的好机会。大齐是咱们最大的邻国,要弄清楚将来与你为邻的人是谁,才能知己知彼嘛。”阿邦劝我。
我一想也对,所以决定表现得友好点,何必得罪邻国的太子,未来的皇上?有时候,国家大事也能从领导人的私jiāo上获得好处。我可不想大燕有战乱,无论我的身份要如何解决,我都想让百姓在和平环境下生活。
正说着,空屋里突然走出一个人。
那人的身量与阿邦差不多,却长着一张娃娃脸,举手投足间,带着点少年武林高手的风范和皇族气质。他的五官很漂亮,甚至是jīng致的。我看到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可能是我一生的对手,因为……以纯真可爱的表qíng来卖萌,将来不再是我的专利。
何况,他似乎还有点羞涩温柔,不像我,有时候嚣张得欠抽。
“大齐的太子就这模样?”小武低声道。
“你可别小看他,听说是大齐的文武状元,自小也有神童之称。”阿邦用扇子掩了嘴,“看他双目光华内敛,绝对不是好相与的。”
“那又如何,这可是在咱们的地盘上。”我站起来,“走,先打个招呼去。我大燕乃礼仪之帮,对外要友好,知道吗?”
“这才叫胸襟。”小武一挑大拇指,拍马屁拍得顺溜又自然。
可是,我的屁股还没从走廊的栏杆上抬起来,就见到一条修长健美的身影飘到了赵关的身边,低头亲切地微笑着。
喵的,公羊潇洒。
怎么到处都有他啊!他还只是影子太子,大燕国绝对不可能jiāo到他手里,他上窜下跳个什么劲儿?在这儿扮外jiāo使节还是迎宾小姐?
“好人不能让公羊潇洒抢了先!”小武立即蹦起来,“快走,咱也去找赵关,先让他明白明白,谁才是以后大燕的正主儿,他要jiāo好的到底是谁。”
“你和阿邦代表我去就行了。”我向我屋子的方向走,“对外友好也有个限度,也得分清主次。照理,他应该先来拜见我。这是我大燕的规矩,也是大齐必要的尊重。我若先示好,岂不本末倒置?”
虽说吧,赵关是个比我还小的少年,但事关国体,该端架子的时候就得端。周总理不是说过嘛,外jiāo政策,就得是不卑不亢,纷纷大方。
我走到一棵树后,借着树gān和面前的廊柱掩藏身形,偷偷往赵关那边看。阳光下,就见公羊潇洒、赵关、阿邦,还有小武站在一起,不知在说着什么。四个少年,或妖孽帅绝、或羞涩可爱、或风流俊雅、或英武俊朗,真是……真是……好多美男啊,忒养眼了。
我抬头望天,可怜我一个花季少女,游走于美男盛放的地方,却还要心如止水,把他们当成哥们、朋友、敌人、天敌类外星生物,却不能动一点心,半根指头,就好像放着美味大餐却不能开动,这叫我qíng何以堪哪。
不期然的,我感觉又有目光扫向我。
这一次我知道是谁。
公羊潇洒,你要不要眼睛这么尖哪。放过我一刻,哪怕只有一秒,你会死吗?因为他看到了我,我就不能再伤chūn悲秋,又要做那个恶劣、嚣张、无耻的大燕太子了!
我是女生!我是女生!真想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哭喊。可我却只能哼一声,扬着小下巴,挺着小脊梁、迈着小步子,背着小胖手,就那么……窝囊的回屋了。
而我既然答应我父皇,第二学年时规矩一点,第一件事当然就是杜绝迟到早退,以及翘课等等的不良行为。
可头天晚上,因为赵关的事,越想公羊潇洒越愤慨,所以晚餐开小灶时,借酒浇“仇”来着,不知不觉喝得有点多。我怕第二天早上起不来,心里惦记着,结果天才蒙蒙亮就醒了。眼看时间还早,我换好衣服,梳洗完毕,然后又睡了回笼觉。琢磨着阿邦和小武来叫我,我直接起来,揉揉眼睛就能上课去。
回笼觉嘛,总是特别香甜的。梦中,我拿着鞭子正抽得公羊潇洒满书院跑,美得我哈哈大笑,天上却传来滚滚雷声。怎么?公羊潇洒不该打,难道还要雷劈我怎么滴?
“纷纷!纷纷,快起chuáng!”小武的大嗓门在云彩后面响起。
唔,不是云彩后面。是……门外。也没有雷声,是砸门声。
我很想起来,真的,绝对真心,可酒的隐劲又上来了,眼皮有千斤重,死活撩不开。于是我想,虽然开学第一天就迟到很不好,但只要我以后争取满勤,也不算对父皇食言,gān脆翻过身,拿被子包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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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这种轻松活泼风格,大家喜欢啵?
热烈欢迎大家发书评,让我知道大家对本文的看法和反应呀。
谢谢。
☆、第六章好多美男啊(下)
“别吵,都给本太子滚。”我吼道。
可是那砸碰声不停,好像门要被拆掉似的。接着,咣当一声,门似乎真的被撞开,有人大步向chuáng塌走来。
平时,因为我要掩饰我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不仅讨厌别人的触碰,晚上睡觉更是把门闩得紧紧的,以致于全国子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怪癖。既然如此,就没人敢闯我的房间,包括小武和阿邦在内,我不点头,他们从不进来。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快滚!疯了你们了,连我的命令也敢违抗?欺君之罪,杀你全家!”我蒙着头继续吼。
唰的一下,身上一凉,眼前一亮,我眯着眼,只觉得到处是白晃晃的,很不舒服。我挣扎着起身,可是腰腹无力,双手乱挥之下,只觉得入手柔软,并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然后,是很多吸气的声音。
怎么了?我终于盘腿坐稳在chuáng塌上,朦胧惺忪的醉眼加睡眼也终于聚焦视物了。
哇,美男!成熟英挺型的美男!
面白如玉,眉如利剑,双眼若星,鼻似悬胆,口如涂朱,英姿勃勃,气象万千。比阿邦多了点硬朗,比小武多了点文雅,看到他的脸,四个字四个字的形容词,不断从我还是一团浆糊般的脑子里涌出来,考试时都没这么文思敏捷过。
嘿嘿,这个梦不错。伪**啊。
我突然伸出手,抚在那美男的脸上,笑嘻嘻地说出那句很有名的话,“美人,给本太子笑一个。”
抽气声更响。
“要不,本太子给你笑一个?”顺手,还在那张脸上摸摸。嗯,很细腻,却是标准的男人脸庞,不会让人误会为伪娘。
接着,我凌空而起,就像飞起来似的。再度确认,这个梦不错,还乘云驾雾呢。
我微笑,但耳边听到小武和阿邦的惊叫,“纷纷,小心!”
啊?!小心?小心什么?为什么小心?
我很疑惑,但立即就得到了答案。砰的一声,我重重落在塌上,虽说铺得又厚又软,但还得差点震得我五脏差点移位。也就是这一疼,令我彻底清醒过来,弹跳一般坐起,“是谁谋害本太子?护驾!护驾!”
四周寂静一片。
略略抬起头,我见到那美男还站在我的塌前,恼得脸飞红云,浓眉皱起,更加好看。可他却没有消失,也就是说,这不是个梦喽?再往旁边瞄了瞄,小武和阿邦尴尬的站在门边,还有几名类似于校工的仆役,两位负责监督宿舍的掌印大人,甚至还有那位从七品下的主薄孔先生。
“什么qíng况?你什么人?居然擅闯国文馆!”我气得大叫。
哼,敢摔我。真正活得不耐烦了。
“你们都是死人哪,大燕俸禄就养你们这样的闲人,随便让闲杂人等骚扰本宫?”见没人做出反应,我又吼。之后,猛烈的咳嗽。不行,昨晚喝太多了,嗓子gān得像裂开一样。
还是阿邦反应快,连忙倒了杯凉茶给我。当我可着杯子往下灌水时,低声在耳边说,“纷纷你老实点,争取个好态度吧。”
我差点呛着,当机的脑筋突然就转得快了。论理,这世上没人敢对我恶声恶气,包括我父皇在内。可凡事有例外。鉴于我的学子身份,那种奇特存在的人种就是:先生。
大燕朝重教育,所以格外尊师重道。我父皇还是太子时有一位当时很年轻、但现在非常老的太师顾敏疏,八十多岁的老家伙了,遇到我父皇治国出昏招时,还颤颤巍巍的拿着拐棍儿指点着数落,蹦跳也非常有力。到底因为我父皇是当今圣上不敢当真打,但他的牙掉得差不多了,唾沫星子飞得像下雷阵雨,还时大时小的,淹也把人淹死。
他每回这样还抬着棺材来,不听他骂,他就又哭又叫,悲愤异常,威胁一头撞死,泼妇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他老人家深得jīng髓,运用灵活。害得我父皇有气也不敢生,不然就是昏君。文人清流无力,可那笔杆子和舆论很可怕的,所书写的历史也是可怕的。
由此,可见老师在我们大燕王朝的地位。当然顾太师那种极品很少见,可基本上,身为学子是不是敢反抗老师的,至少明面上如此,尤其我这种还没毕业的新人。虽然之前的一年,我变着法子淘气,他们对我只是敢怒不敢言。可到底,我理亏不是。
所以,当阿邦让我争取好态度,我立即知道我得罪的是老师。这在大燕朝,是重罪。特别是身为太子,应该是学子们的表率来着。若然我名声真坏了,太子被参,就会便宜了公羊潇洒。
想到这儿,我抬头又看了看。那混蛋不在,他是四年级生,跟我的课时不一样,幸好这会子不在,不然我更麻烦。
可眼前这位……他不是国子监的官员和先生啊。就算我是三差学生,但国子监的人还是认得差不多。此人,面生得很。
这时候,孔主薄也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一步,躬着身子对我说,“太子殿下,这位是新来的司业顾荒城,当今太师的唯一嫡孙,无逸二十五年的文武状元,一直镇守东南部边界,因太师年高,皇上怜惜,才调回京骨ròu团圆的。除司业之职外,还兼着文武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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