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皇太女_柳暗花溟【完结+番外】(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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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邦伸出黑暗中的魔爪,从不离身的折扇,“啪”的一下打在为首者的头上。

  平时他打我,总是轻而又轻,连我的头发都不带乱。但现在这下可是狠的,那学子的发髻都被打歪了。好在这位同学的忍耐功力很好,硬是没痛叫出声,手上的琴却迅速拉了起来。

  音乐一起,大大小小鲜艳的蝴蝶就从另一侧舞台跑出来,做飞翔状。那都是女生部的同学扮演的,因为自愿参加演出的人员不够,身段比较瘦小的男同学也混迹其中,包括一向正派敢言的木头同学。她(他)们身上穿的是临时fèng制的服装,很是偷工减料,就是在后背上架着竹枝,挂了彩绸,随着又臂的上下晃动,给人以蝴蝶翩翩起舞的感觉。

  这本来是有点可笑的,但前面有故事铺垫,后面有梁祝的小提琴协奏曲优美调子相伴,倒让人觉得很协调。同时,蝴蝶一出,我和公羊潇洒就被淹没了。我和他在台上拥抱的一幕终于被遮挡了过去。

  我松了口气,“放开我。”

  “这时候放,你不会摔倒吗?”他突然轻笑一下。

  我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吊在他身上,吓得腿都软了。但没关系,只要能摆脱他就好。

  “少废话。快放开!”我低吼着坚持。

  他松开缠在我腰上的手臂,我果然跌坐在地上。但,没关系,爬行还是可以的。于是我手脚并用,先是扒拉开我面前的他的双脚,然后在“蝴蝶们”的脚下快速爬向阿邦。

  “什么时候又演小虫了?”阿邦扶起来。

  我抓住他的衣服前襟。急得不行,“阿邦,快想想说辞,要怎么解释刚才的事?”

  “解释什么?”阿邦眼里闪过莫名的光。然后,指了指台下。

  欢声雷动。

  我愕然。怎么?没人注意到公羊潇洒抱着我是多么的……多么的……那啥吗?

  再看向台上。众位演员正纷纷上台,谢幕、鞠躬、微笑,接受掌声。

  阿邦轻轻推我,我下意识的迈步,也走了过去,机械的跟别人做着一样的动作。我这才意识到,我觉得天塌地陷般的“重大事故”,其实只是让所有人愣了片刻。我觉得漫长到地老天荒的时间。也只不过十几秒钟。当阿邦提醒琴师们演奏,当“蝴蝶”们展示出象征意义上的爱qíng自由,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观众。以这那一个拥抱只是剧qíng而已。

  何况,两个男人抱一抱,有什么关系?

  是我自己心虚了。是我自己糊涂了。忘记了自己的秘密,其实还没有当众揭开。

  只是,公羊潇洒并没有照着剧本演。他为什么要抱我?甚至,他为什么非要演这出戏?他是想表达什么吗?还是。有其他意义?

  想到这里,我侧过头。望向身边的他。他面朝观众,我只看到他的侧脸。微笑着,很礼貌的笑容,没什么真诚,但仍然光华灿烂。这个男人,本来就应该是万众瞩目的,是我遮挡了他的光芒吗?我父皇已经有意传位于他,当他坐在那把龙椅上,就该他遮挡我了吧?

  他的黑夜,我的白天。我的黑夜,他的白天。我们所jiāo集的,永远只是黑白转换的那一瞬间。尽管那是最美丽的、其他时光都无法比拟的时刻,可终究眨眼即过。就好比这次,我所能表达和释放的感qíng,我心中的爱,都只是借着这出戏而已。戏落幕,我又回到从前。

  说不出的怅然,却也有些解脱。我终于,算是对他表白过了。

  尊师节过后很久,《梁祝》的红火程度仍然还在持续。甚至,国子监的学子们自发组建了戏剧社,没有人想到,一出爱qíng剧目,居然令下九流的行业进入了全国首位的高等学府。而且我们的剧本流出了监外,被大燕国的各色戏班子拿到手,于是纷纷改良为适合自己曲目,传扬开来。但不管是哪种种类的剧,编剧栏都注定是太子殿下。无意中,我的风头一时无二。

  不过在国子监内,学习生活还在继续。公羊潇洒自那天拥抱我之后,又变回从前笑眯眯让我摸不透的模样,似乎十二姑娘山事件和初一大朝的对望事件没发生过,梁祝那出戏时的临场发挥也不过是一时失常。

  我被他忽冷忽热的态度搞得无比混乱,之后就无比火大,gān脆也回到从前对他恶声恶气的样子。我常想,天下间所有的年轻人加在一起,也没有我们俩这么反复的。今天这样,明天那样,前一刻还**深qíng,后一刻就跟彼此不认识似的。

  怪不得有人说:生命在于运动,爱qíng在于折腾。

  若论起折腾一字,我们俩若自认第二,相信没有人敢排第一。

  最最让我奇怪的是,我发现阿邦最近对我有些疏远,倒是和公羊潇洒亲近起来。我有好几次,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说话,很隐蔽、很秘密的样子。我问阿邦,他又不肯告诉我,只说是随便聊了几句。

  我没再深究,因为我信任阿邦。这种信任是深入骨血里的,就像我相信父皇和母后死都不会害我是一样的。阿邦也好,小武也好,都是我的亲人,那是绝对不会背叛的感qíng。但,每个人都有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我不也一样吗?所以,阿邦不说,我就不问。至于说疏远……我猜阿邦是在忙什么事qíng,并不觉得他是有意如此,所以很谅解。毕竟,他还帮我管理着身为太子东宫的一些还潜于暗处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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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有话要说………

  祝大家元旦快乐哦。

  上个月在大家的帮助下,仍然是分类第一。

  本月这本书会完结,请继续投票支持,1号到7号是粉红双倍哦。

  为了感谢大家,五号大家放假归来了,我双更一次。虽然很小,但好歹也是心意。

  (出版社应该会抽我,但为了感谢大家,66拼了。)

  谢谢。(未完待续)

  ☆、第一二三章做善事还是摆谱?

  反正,小武还是一如往常,我们俩成日价上下课都勾肩搭背,之后还一起温书。晚上照旧一起翻墙跑出去玩,吃各种小吃。有时候我去女生部看曹远芳,顺便逗一些女同学。

  舞台上那个拥抱,曹远芳是比较在意的,但她也以为那是剧qíng的需要,暗中嘲笑我借机揩公羊潇洒的油,还很八卦的问我拥抱的感觉怎么样?我直接给顶回去:去抱顾司业试试?我这样一说,她就很沮丧,因为她和顾荒城还是没有进展。比较古怪的是,顾荒城最近对我比较冷淡,害我想拉红线也不成。

  时间匆匆而过,眼看就要到放暑假的日子了。暑假期间,很多外地学子并不离校,毕竟一来一往的路程,就会耽误不少时间,不如借机读书,到附近游玩,泡泡妞,再联络一下同学之间的感qíng。以后到官场上,这都是人脉啊。

  可惜,这一学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眼看就要放假,同学们已经开始计划怎么玩,怎么渡过这美丽假期了,京城却下起雨来。雨很大,就像从天上往下倒,看起来水帘都冒起淡淡的白烟似的。不仅如此,持续的时间还长,两天两夜没有停。京城周边的河流涨水严重,还淹没了几处低洼地段。

  大燕京城的水务局是很不错的,抢救及时,没有造成大的生命财产损失,户部拔款也非常迅速,受灾户的安置妥当。可是这场雨并非局部xing的,而是全国xing,特别是南部诸省,汛期来得又快又猛。多地发生洪涝灾害。

  大燕年年防汛,加上吏治清明,朝堂上又重视,以至成果不错。但尽管如此,还是需要派人员到当地去赈灾。以示朝廷的安抚,顺便帮忙地方进行灾后重建的工作。

  往年,都是朝廷大员们轮流去,官位还不能低,反正与国子监没什么关系。今年不知阿邦想到了什么,非要我和我父皇建议。让国子监的学子们积极参加赈灾。

  “每回赈灾,都得动用当地的驻军。在学期初的时候,顾司业不是提出要学农、学工、学军吗?”阿邦跟我解释,“学农和学工都进行得不错,学军说要研究。这不正是个好机会?所谓学军,并非一定要把我们训练成士兵,做出士兵的事,经历了士兵们的艰苦也行。若是考虑到安全问题的话,学子们在后方帮忙就可以了。救灾、安置灾民、维持灾区的秩序,运送救灾物资、还有灾后的恢复,全需要人手。你呢?身为太子殿下,要体验人间疾苦。还有比这个更直接的吗?”

  我想想,也对,很羞愧自己没有想到这些。平时。我也想着要帮助百姓,要为大燕做点事qíng,好无愧于自己太子的称号,无愧于百姓们纳税的奉养。但我只停留在说和想的阶段,却没有做。如今阿邦提出这个建议,正是我应该做的。虽然说毁了大家的暑假。但我觉得同学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到底救灾才是重要的,什么时候玩乐不行?

  顺便说一句。我学农的作业得的是优先,因为蔬菜长得可好了。还特供了皇上皇后。我学工的作业,是给前线战士做的一chuáng被子,布是自纺的,棉花填充得厚厚的,针脚虽然歪了,但好在fèng得结实,也得了个优减。

  对阿邦的提议,我很痛快的答应,也没问阿邦是怎么想到的这一点,当晚就请假,直接去向父皇做了请求。当然,无论是请假还是这个提议,我都提前和曹大祭酒报告过。毕竟,我只能代表我自己,顶多再代表上阿邦和小武。要知道我们三个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行动永远一致。但国子监内其他学子可不归我管,要听曹大祭酒的,我有必要和他商量。

  当时顾荒城也在,一听我的提议,他第一个表示赞成,曹大祭酒犹豫片刻,也点了头。最近,国子监在全国的声名鹊起,本来就是学问的圣地,现在人气更高。若是在救灾时出力,曹大祭酒似乎能看到自己的乌纱不仅越来越稳,还有向高阶进级的可能。学子爱国,百姓们对国家的未来就感觉更有希望。而培养出这样学子的人,肯定也是一位大圣贤啊,哈哈哈……

  不过这件事在我父皇那儿受到了一点阻力,起因不过是慈父之心。我是他惟一的孩子,宝贝了快十八年,还委屈我女扮男装了这么久,他真的心疼,不想让我吃苦,更不想我面临危险。

  “皇儿啊,虽然父皇对南部的堤坝很有信心,可天有不测之风云,万一有点意外,你让父皇和母后怎么活啊。再说,你在外头时没人回护,万一被人发现……父皇还没有准备好,难保你全身而退啊。”我父皇苦口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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