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难伺候_拓拔瑞瑞【完结】(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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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欢。。。。。。我知道你听得见。。。。。。不要这样了。。。。。。”

  279最终篇:忘qíng之水

  沉静地躺在chuáng榻上的古招欢,原本紧闭的眼皮微微颤动,似乎能够感应到他的话一般。眼睫毛也随之一起颤抖着,犹如蝶翼。

  皇甫御人轻轻地叹息,倒头靠在了chuáng沿。

  他闭上了眼睛,感觉不到那份冬日里的寒冷,而她的手,却比一切都要寒冷,那么冰凉。他沉声说道:“招欢!我希望你快乐!我喜欢你笑!”

  “如果知道你会那么痛苦,那我们还不如不再见面!”

  不相见,就不会相忘,不相见,就不会相思,不相见,就更不会痛苦了。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qíng,就是让她快乐地度过这一段时间。

  他其实应该将她推开自己身边,或者用其他的方式让她讨厌自己,或者假装已经忘记她了!这样她才会毫无眷恋地下手,这样她才不会痛苦!

  可是他太自私了,在分开的十年时间里,他无法不去想她!如果他早就知道她的使命,如果他早就知道自己所背负的妖孽究竟是什么,那么他一定宁愿自己变的更加残忍,也好过现在如此。

  以后呢?以后的哪一天,她会亲手杀了自己呢?

  突然之间,不敢想象了呢!

  他并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他死了以后,她该如何面对他的尸首。她会哭,还是会听他的话努力地微笑,不管是哪个表qíng,他都会辛酸。

  不应该遇见。。。。。。他们不应该遇见。。。。。。

  皇甫御人在心里无声地呢喃着,随着她一并陷入了那份孤独以及黑暗里。经过了七天七夜的旅途,他疲惫地沉沉睡去。

  安静,呼吸声此起彼伏地响起,烛台随着时间的流逝燃去了大半截。

  寝宫的门忽然又是“吱哑——”一声,打开了。

  百媚抱了一chuáng厚厚的被子,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寝宫。她一抬头,瞧见了睡倒在地上的皇甫御人。无声无息地走到了他面前,看来他好半响时间。

  她的眼神,也只好在这样夜深人静四下无人的时候才会显露出以往的那份深qíng。

  百媚看了他好半响时间,这才将被子轻轻地盖在了他的身上。扭头望向chuáng上的古招欢,眼底的那份深qíng收敛消散,满满都是愧疚。

  对不起。。。。。。神子。。。。。。

  请给她一些时间罢,她会忘记御人的!只不过现在,她还有一点点放不下!神子!魍太任xing了!请原谅魍!神子,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百媚伫立于chuáng头又是怔怔地出神,她低头瞥了眼皇甫御人,这才转身朝着寝宫外走去。她刚走了几步,身后突然响起深沉的男声。

  “百媚!我快活不久了!”

  “我知道你的师傅百花老鬼当年提炼了一种水,听说喝了它就能够忘记至亲至爱的人!如果可以的话,请把那瓶水送给我!”

  “。。。。。。”

  百媚听到这番话,僵硬了脊背。她知道他正望着自己,可是她不敢回头。

  之前,从他的眼神里,她就已经感觉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师傅的忘qíng水,喝了之后,能够忘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爱的人!喝了它以后,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拥有那份最亲最爱的所在!

  百媚闭上了眼睛,深呼吸几口气,却始终没有开口说上半句话。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忘qíng之水,这个世上仅有一瓶存在。难道说,这一瓶忘qíng水,就是为了他们而存在的吗?

  师傅,您当年为什么会调制忘qíng水?

  徒儿,不明白。。。。。。

  百媚痛苦的摇摇头,抿着唇,急急地奔出了寝宫。

  她反手将寝宫的门关上了,疲惫地靠着门扉,抬头望向那轮明月。

  寒冷的凉气直bī向自己,她颤颤地伸手掏出了袖子里的绣囊。她握住了绣囊,也握住了绣囊里一直珍藏的忘qíng之水。

  十年前的月光也一如今日,洋洋洒洒而下,可是却比现在,更让自己抉择两难。

  明月之下,云朵慢慢地散去又聚拢。月光也时不时地幽幽隐现,冷凝的月光散落在地上,照亮了无人的大街,也照亮了从街另一头奔驰而来的男人。

  将军府在皇甫都称远郊,而皇甫山庄与将军府可以说是南辕北辙。

  不停不歇奔波了几个时辰,才抵达了将军府。

  将军府的府衙前,守卫的士兵们远远地瞧见了来人,急忙单膝跪拜在地。他们的神色有些慌张,齐齐喝道:“将军!”

  “驭——”莫不凡吆喝了一声,停下了马儿的步伐。

  他一个翻身下了马,奔进了将军府。

  低头瞥了眼,瞧见士兵们僵硬了身体,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沉声问道:“夫人呢?小少爷呢?”

  “回。。。。。。回将军!夫人她。。。。。。夫人她带着小少爷。。。。。。”

  “他们去哪儿了?快说!”莫不凡终于沉不住气了,急急地低吼道。

  士兵将头低得更低了,颤抖了音回禀道:“将军!夫人她说她要去寻将军!不顾属下们阻止,带着小少爷骑了马就走了!”

  “什么?”莫不凡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心乱如麻。

  280最终篇:恩断义绝

  莫不凡愣愣地伫立于原地,一下子感觉浑身窒闷无比。他猛地拔腿冲进了府中,穿过重重院落,奔向了他们共同居住的院落。

  他心中焦急如焚,深沉的眼底闪烁着难以言语的担忧。

  容容。。。。。。你到底去了哪里?

  为什么对别人说是去寻我了?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为什么又要带着儿子一起走?

  入夜了更是天寒地冻,她又将儿子带到哪里去了?她只有阿布和项天齐两个亲人,可是自己才刚刚和他们分开了!

  为什么此刻,他竟然会这样烦躁?

  一种不安慌张的感觉,立刻升腾而起!

  莫不凡匆忙地奔进了厢房内,他的视线凌乱地扫过厢房,瞥见了几名丫鬟以及老嬷嬷,又是几个大步迈进了内厢房。掀起珠帘,却遍寻不着那抹熟悉的温柔身影。

  明明已经听到守卫们说她带着儿子走了,明明知道她不可能会在这里,可是还是忍不住要奔进来亲自确认一下。他真是傻啊!

  厢房内的丫鬟以及老嬷嬷瞧见来人,想到夫人已经走了许久,登时心里一惊。

  “夫人是什么时候走的?”莫不凡冷凝了声音,话刚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颤抖了

  嬷嬷是个年过五旬的老嬷子,她低着头,急忙禀告道:“将军!您怎么回来了?夫人她硬是要带着小少爷去寻您!我们拦也拦不住。。。。。。”

  “她是什么时候走的!”莫不凡有些不耐烦的重复问道。

  “两个时辰之前。。。。。。两个时辰之前走的。。。。。。”嬷嬷胆颤的回答,小小的身子更是缩成了一团,害怕接下来可能的责罚。

  “两个时辰?是不是去皇甫山庄了?我去找她!我现在就去找她!”

  莫不凡呢喃地念道,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却闪烁起某种期待。

  他急忙回过身,又是飞快地奔出了厢房,朝着府外狂奔而去。如果是两个时辰之前的话,那她会不会是因为得知了他的消息,所以就去皇甫山庄寻他了?

  会不会是这样?容容。。。。。。

  “将军!等一等啊!将军!”身后的嚷嚷声,他已经听不见了。

  莫不凡带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有从将军府赶回皇甫山庄。入夜之后的寒风,迎面chuī拂而来,仿佛像是利刃,能够刺入人的肌肤。

  风刮着自己的脸,像是一道伤口,生疼生疼。

  从将军府赶回皇甫山庄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了。马蹄声在这个时候变得格外jīng心,仿佛是要踏破这一世的安宁一般。

  莫不凡单手扯住了缰绳,宝驹发出了嘶鸣声,喷洒出灼热的气息。

  他飞快的下了马,几个跨步走到了大门紧闭的山庄前。颤抖着手暗处了铜扣,将铜扣按向门扉,轻轻地扣着们应声。

  “谁啊?这么晚了!”庄内响起中年小厮有些哆嗦的吆喝声。

  莫不凡这才松了手,凝眸喝道:“我是莫不凡!”“莫将军?来了!咬!来了来了!”小厮急忙从里打开了门,可是由于那份寒冷,仍旧哆嗦着声音,甚至连牙齿都开始打颤。

  庄门一打开,莫不凡几乎是反shexing地揪紧了小厮的衣襟,沉声问道:“我夫人有没有来这里?有没有?有没有?你说啊!有没有?”

  “莫将军的夫人?容夫人?”

  小厮诧异不已,困惑地回道:“莫将军!荣夫人她不曾来过啊!小的一直守在这里,可以用人头向莫将军保证,真的没有!”

  “人头保证。。。。。。人头保证。。。。。。”莫不凡呢喃地念道,表qíng都有些痴痴的,“她没有来过。。。。。。她没有来这里。。。。。。那她去了哪里。。。。。。”

  一想到她不知为何而去,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这十年来的夫妻相伴,他随王左右南征北战,一直不在她身边。

  他的确是愧对于她,所以她才会在这个时候离他而去。甚至是连自己的亲人,也不顾了?她会去哪里?她会回项天齐的碧月宫吗?

  莫不凡像个疯子一样茫茫然地转身,他一手牵住了缰绳,直觉地想要朝着碧月宫而去。不管她是不是去了那里,他也要将她找到!

  就在这个时候,街的另一头奔来一马一人。

  马背上是一名士兵,而这名士兵不是别人正是将军府的守卫。他飞身下了马,一下奔到了莫不凡的身边,单膝跪拜在地。

  低下头的时候,从胸口取出了一封书信,双手呈上。

  “将军!嬷嬷说夫人留下了一封信,属下立刻带信追着将军而来!请将军过目!”士兵恭敬地说道。

  莫不凡一把夺过了书信,慌乱地拆开信来看。

  借着那片yīn冷的月光,赫然瞧见了这白纸上的黑字。寥寥几笔,却让自己看完之后,心里一沉,犹如被打入万丈深渊。

  “我走了,从此恩断义绝!”

  他的目光朝着书信的角落寻去,却连署名也没有留下半个。

  短短九个字,就将他们这么多年的感qíng做了个了结?她有没有问过他同不同意?

  莫不凡捏着这封书信,感觉浑身冰冷。忽然,他瞥见了自己捏着书信的手指,已经变成了青黑色。嘴唇也开始发紫,吐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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