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麟见太傅今儿这qíng形是不肯善罢甘休,只能除了头上的旒冕,便慢慢坐到了卫侯的怀中。若是平日,那男人早就一把拦住,再密密实实地亲将过来了。可今儿却如老僧入定一般,岿然不动。
她咬了咬嘴唇,慢慢地将小脸移了过去,在太傅大人冷峻的脸上轻轻地印下一吻。
太傅显然是不大满意,凤眼微眯道:“就是这样?微臣可是没感受到半点皇恩浩dàng!”说完又冷哼了一声。
聂清麟也是豁出去了,猛吸口气,再次将轻吻落到了薄唇之上……
没成想定国侯还是不大满意,看着美人主动后,绯红的小脸,慢悠悠地说道:“请圣上将小舌伸进来,舍些香涎给微臣品尝。”
大魏的先祖在上!来一道闪电劈死这个忤逆犯上的贼首吧!聂清麟只觉得血气上涌,脸儿又涨成了红红的小果子。
“太傅……是要为难朕吗?”聂清麟眼泪汪汪地说道。
可惜太傅今儿是铁了心不吃这套,冷着心肠说:“这么说,皇上是认为臣以前是这么着的为难了皇上?那该怎么办?将满朝的文武叫进来,控诉下微臣的罪状?”
小龙珠也是豁出去了,务求一击即退这难缠的太傅大人,又慢慢地附过脸去,樱唇轻启,含住了那片薄唇,再伸出一截香舌启开了爱卿紧闭的牙关。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主动地亲近男人,那怯怯软软的一截入了温热的口中,便茫然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可就是这青涩的反应便如同燎原的火星子,活活把个得道成仙的一路扯进了yù念的最深处。
卫冷遥紧搂住怀里的,主动缠住了那似迷了路的香舌,娴熟而又饥渴地吞噬着妙人无穷的芳津。
待得一吻后,卫冷侯看着那目光迷离,不停细喘的小脸,不由主地问道:“皇上爱着臣吗?”
龙珠却是微微一愣,向来说惯了甜言蜜语地嘴,此时偏偏连半句骗人的都不肯说了:“朕没爱过人……不知什么是qíng爱……”
太傅本来已经柔和的脸微微一僵,却是不能冲着怀里的发怒,他知道聂清麟说的是实话,可是正是实话却是却是最最伤人,他卫冷侯难得地沉醉其中,全qíng投入,换来的也只是懵懵懂懂的不识qíng滋味……
不过……没关系,这小人儿从今以后只能是在他的怀中,男女之间所有的炽热qíng感,他都会毫不吝啬地逐一教授给她,到那时,这双明净的大眼中,便只能映着他卫冷侯的身影……
想到这,男人却依然难以化解心里的淤积,只能用更灼热的吻去惩戒这搅乱一池chūn水的祸根。
天渐暖,屋子里便有些呆不住了。前段时间因为皇帝的生辰,御花园也重新修整了一番,引入了许多名贵新培的花糙,如今定住了根儿,各个都开得正好,聂清麟大把青葱的时间没有地方去消磨,只好在御花园里散一散心。
抱着爱猫绒球,还没逛到一半,便看到了云妃从对面走了过来。
也不知是不是心境改变的缘故,前段时间看起来还娇艳明媚的女子,如今却是迅速的萎靡苍老。因为内侍监减了供应,她身上穿了那件罗裙一看就是过水几次,脱了颜色的,黯淡得如她那张施了粗糙粉质的脸一般。
她见到皇上,便远远地蹲身施礼。聂清麟本就与她无甚jiāoqíng,便是问了声好,便径直地走了过去。自然没有发现,云妃在她身后恶毒的眼神。
“不要脸的贱人!”待到皇上走远了,云妃狠狠地低语道。
那次裁制宫灯,皇上被抓了脸后,太傅勃然大怒,不顾往日旧qíng降罪于自己,当时她只顾着妒恨妹妹,埋怨着qíng郎的薄qíng,却不曾细想过内里的原因。
直到后来,在赏灯节那日,她心里郁郁难耐,便只带着个贴身的小太监在摸着黑,在御花园里闲逛,那太监后来去取宫灯,直留她一人独坐石凳,却不曾想撞见太傅拉着那小皇帝进了御花园。
那时,他们在明处,自己躲在暗处,自然是借着那灯光看得清楚,太傅亲自拉着那小皇帝的手,态度亲昵得有些反常。
她正暗自纳闷,便瞧见太傅拉着小皇帝入了先皇修建的暖阁。
那一刻,她的脑子仿佛是被劈开了条fèng,立刻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太傅与那皇帝居然……如此说来,自己和妹妹为何各个挨了五十大板便说得过去了,那太傅的确是个有了新人忘旧人的,只是这次迷住了他的小狐媚子居然是个公的!
卫冷侯的荒yín简直是不下与先皇,居然玩儿到了龙chuáng上,与那个不知祖宗廉耻的小狐狸jīng也不知是胡混了多少时日了,再后来,太傅不知因何怒气冲冲地踹开门离开,那个小皇帝被宫女搀扶着有些衣衫不整地走了出来,进一步地印证了她心里的猜测。
也幸好她跑得快,没有被那主仆二人看到脸。
从那以后,她不动声色,一直在默默地观察着太傅与皇上的一举一动,虽然这二人在人前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但是女人一旦细腻起来,还是会发现蛛丝马迹。
虽然不知道二人在寝宫里的qíng形,可是哪个贤臣会见天儿地往皇上的内室里钻?而那日皇上生辰时的qíng景,简直要妒红了她的眼,别人都当太傅是别有所图,但是她尚云初却是心如明镜,这便是在chuáng上伺候得好了,得了宠的架势。想着原该享受这般恩宠的应是才色出众的自己,如今倒是白白便宜了个靠后门子的无耻小子,那心里的愤恨真真是把个好人都炙烤坏掉了。
方才虽然是只看了几眼,那皇帝的容貌似乎又滋润丰盈了不少,还真像是他那短命的母妃,都是个天生的狐媚相,得了男人的滋润吸足了jīng元,便愈发地骚làng了起来……
云妃不知自己的面目扭曲到恨等扭曲的地步,直吓得贴身的侍女chūn香小声地叫着娘娘。尚云初狠狠地想:她不是她那个在尚府里争宠不成的窝囊母亲,负了她的,对不起她的,她都要逐一的讨要回来!
入了夜的宫中,愈发的寂寥。如今宫里到了夜中还灯火透亮的只有皇帝的寝宫。昔日入了夜,侍寝的妃子上了喜车,一路马脖铃直响一路摇到皇帝寝宫的盛景不在,各个宫苑都是一片死一般的寂寥。
侍女chūn香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悄悄地引着个男人进了云妃的宫苑之中。
白日里还凋零得如同谢了的残花的女人,如今却是一派明艳的打扮,肚兜外单单只罩了薄薄的外衫,坐在了chuáng上。
“小的吴奎,叩见云妃娘娘。”云妃看着跪在堂下的jīng壮汉子,微微笑道:“吴郎又不是第一次入了本宫的宫门,为何还如此多礼,还不快快地过来。”
那个侍卫打扮的男人闻听此言,带着一脸猥亵的笑意,只急匆匆地解开了裤子便扑向了先帝的妃子。
chūn香立在帐外,只听见里面一阵的yín声làng语,那娘娘似乎比伺候先帝的时候还要畅快淋漓,便红着脸退将了出去。
第43章四十三
待先皇的新寡与个健壮的侍卫在锦被里翻滚舒慡完毕,那尚云初才脸色cháo红地问:“那个叫安巧儿的倒是真的出了宫?”
吴奎略带惋惜的说:“据说是配了个获罪的太医,看她也是个傻了的,好好的皇宫不待,非要求着皇上去宫外受苦。”
尚云初冷冷一笑:“依着本宫看,是吴郎惦记了好久,却没吃上那口鲜嫩的,心里有些愤愤吧?”
吴奎连忙一整脸色,在尚云初的脸上嘬了一口:“那种小家碧玉怎么能及得上娘娘这种大家闺秀呢?小的自从上了娘娘的凤chuáng,就连家里新娶的婆娘弄起来都没甚滋味了,小的是拜倒在娘娘您的罗裙下再也起不来了。”
他说的倒是实话,这可是先皇睡过的妃子啊,据说还是太傅的旧qíng人,这等chuáng第间的美味,他吴奎能尝到真是修来的福分,听着这种粗鄙男人拙劣的奉承,尚云初的心里一阵厌恶,但是面上却是微微一笑:“吴郎的心,本宫很是感动,只是不知这次哥哥有没有委托你带话儿过来?”
“尚大人让小的告诉娘娘,只需要将那小皇帝的日常起居记住便可,切勿擅有举动……”尚云初点了点头,便让那侍女chūn香捧来了一碗补汤,嘱咐吴奎饮下。又将吴奎再偷偷带了出去。
那吴奎只当娘娘怕自己体虚,解不了她的久旱之渴,次次都给自己炖补汤,以前喝过后也没什么异常,便放心饮下离开了。
这宫里宫外的男人都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哥哥的日子看来也是不好过,后悔当初不该帮扶卫冷侯,也不知是又抓到了什么靠山,筹谋着个什么。但是她却是能只是当着这些个男人的棋子。可是尚云初的心里自有打算。
这深宫太冷,呆久了,便如同在一个再也无望出去的坟墓之中。既然左右是个活死人了,倒不如是任着自己的心xing活上一次,让那些尽负了她的,各个都不能称心尽意地快活!
chūn意散去,楚韵宫又恢复了寒宫深夜的凄冷,那点子烛光只闪了一下,便骤然熄灭了……
宫内暗流涌动,这朝堂上也是不大安稳。
吴景林等几位老臣在小皇帝十六岁寿辰后便请书太傅,应该归政于皇上了。一本奏折写得是慷慨陈词,大有不还政便要拼老命的架势。
当太傅把这本奏折扔给了聂清麟时,她正趴在御花园的池边栏杆上喂着鱼,看了看便小心翼翼地说:“要不,朕打今儿起生病如何?”
卫冷侯眯着凤眼说:“这个节骨眼,只怕皇上刚病,吴阁老那边就要满京城的散布臣要毒死皇上的谣言了。”
聂清麟将手里最后一点残渣尽洒进池子里,然后慢慢地说:“那太傅的意思如何,朕照做便是了。”
太傅也坐到了石凳上,手臂支在了汉白玉石栏杆上,故意低声问:“皇上真的全听臣的?”
龙珠子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太傅。
卫冷侯原是想再戏弄一下这小果儿,可是那不正经的话到了嘴边,却是又生生止住了。
说实在的,吴阁老那帮老骨头弄的把戏,他本来并没有放在眼中。可是心里倒是起了个念头,借着这个由头,寻个正大光明的借口,正好废了新帝,再另立个幼主。至于这心尖尖上的人儿,便可正大光明地藏入自己的府内,称心称意地朝夕相处……
想到这,他说道:“皇上在这龙椅上坐得也是不大舒服,莫不如就这么下来,去臣的府中如何?”
聂清麟听得心里一沉,静默了半晌,只低头去看那池中的游鱼,几尾锦鲤甚是肥美,不时地顶着荷叶泛着水泡,在个巴掌大的天地里安闲地畅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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