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宫惊梦_狂上加狂【完结+番外】(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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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身着夏裙的永安公主,正斜斜地躺在一张香藤编制的斜榻,翘着二郎腿看书呢。

  榻边小几上满满一碗的冰镇的樱桃已经被吃下了大半,小碟子上的果核堆成了小山。白绸子嵌着南海珍珠的便鞋被随便地甩到了一旁,高高架起的那条美腿上的莹白小脚上,五个指节如同白玉雕琢的,正在顽皮地一下下瘙痒着旁边的树皮,害得那满树的红花乱颤发出沙沙的声响。

  卫冷侯静静看着她,直到她也看到了自己,歪着头,略带沙哑地笑道:“太傅您来了?”

  感觉心里的郁气,在见到龙珠子时满满地消散些,他便走了过去,伸手去揩拭着佳人嘴角的红色水渍,嘴里不深不浅地斥责着:“看看你,樱桃汁吃得满嘴都是,躺着也没个形状,哪里像个小女子?”

  聂清麟却只是苦笑,也不说话,太傅突然想起单嬷嬷说小主的臀部上了火疖子,还没有出火,正疼着呢,便一下子明白了这小懒货伸腿举着,右臀悬空的缘于了。

  gān脆一下子将她翻转了过来,让小院子里的奴才们都退了出去,便要脱裤检查下那火疖子究竟是多大。

  这青天白日的,聂清麟哪里肯gān?自然是一番挣脱,可是她哪里及得上太傅的千斤臂力?没几下便被脱了薄绸的里裤,露出凝脂肌肤上可怜兮兮的一颗红豆。

  这火起得倒是甚大,圆滚滚的小屁股都要被个大红豆的火疖子给撑破了。

  大掌轻抚着那露出的一片,太傅一时没忍住,便笑了出来。

  聂清麟懊恼地扭头看过去,见那太傅也跟紫藤树被挠了痒似的,身子一抖一抖的,不过见惯了太傅大人的皮笑ròu不笑,像现在这样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畅快地开怀大笑,实在是罕见,减了些往日的yīn沉算计,慡朗的英俊笑颜倒是与这夏日红花相得益彰。

  待渐渐收了笑意,太傅吩咐单嬷嬷拿来了清凉消炎的绿荷药膏,替公主的下体上的红豆再抹上些。

  太傅换了轻便的宽衫,纠结饱满的肌ròu在半透明的绸衫里若隐若现。树下的榻席子也换成了大张的,卫侯揽着着公主在树下耳语了一会。

  “殿下还记得丽妃曾经给你喝过什么特殊的药剂吗?”太傅见那龙珠渐渐闭了眼,才不露声色的轻问道。

  聂清麟迷迷糊糊地:“嗯?小时身子不大好,总是吃药。”

  “那有没有不生病,还吃药的时候?”太傅又问道,可是怀里的人儿却没了声响,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听怀里的人说道:“十二岁的时候,母妃说声音太过娇嫩了,喝过一碗,声音倒是低沉了些……”

  卫冷侯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他这才明白这怀里娇人儿的嗓音为何那般的独特,总是略带些沙哑,原来这竟不是天生的!

  卫冷侯只觉得自己有股压抑不住想要杀人的yù望,聂清麟慢慢抬头问道:“太傅为何突然问起,是韦神医说朕的身子有何不妥吗?”

  卫冷侯轻抚着她的后背:“神医下药方,怕跟你以前服下的药xing冲突了……本侯会让太医院送来以前的下药开方的记录……没事,睡吧……”

  丽妃其心可诛!

  但是这可能不孕的事qíng,他却是不想对这怀里的小儿说。反正说了也是徒增烦恼罢了,就算是寻遍这天下的名药,他也会让心爱的女人孕育出自己的孩儿。再说,qiáng壮如斯的他,怎么可能不会让女人孕育出孩子?

  太傅秉承这这世上绝无难事能难倒他卫冷侯的豪壮,也跟着小憩了一会。

  等到太傅睡醒起身时,阮公公立在小园子外,等到太傅出来时,小声地说:“囚在别院的六皇子病得很重,他的母妃淑妃恳请太傅能让太医院派人去瞧一瞧,您看……“太傅漫不经心地说:“六皇子……他的母妃是刚刚过世的大儒沈弓良的女儿,是吧?”

  “太傅记得不错,沈弓良自从入冬便辞官在家,一病不起,还没开chūn儿就过世了。”

  “沈家破败得可惜了……奈何顽固不化啊……”

  阮公公听到这个节骨眼儿,自然明白太傅的意思,便不再言语,心知太傅是想让那六皇子自生自灭。

  聂清麟正在内院起身,自然也听到了太傅的话。想她的那位六哥倒是承袭了外祖父的文采,吟诗作对甚是风雅,在众多的皇子中,这位看似清高傲慢的六哥倒是对她一向不错。

  想当初在宫变时,在大殿上六哥紧挨着自己,虽然被那活阎王一般的卫冷侯吓得酣畅地尿了几次,但是当有侍卫来拖拽她出去时,文弱的六哥还是尝试着去拽着她的衣袖……

  皇室里亲qíng稀薄,但也不是全无,如今六哥病沉……若是可能,她倒是想帮一帮六哥。只是该如何不露痕迹地恳请太傅高抬贵手?

  聂清麟进了内室,目光转向了那放在架子上的小儿上树摘杏儿的摆设,心里渐渐是有了些主意。

  那次法会虽然甚是扫兴,但聂清麟倒是结jiāo了几位年龄相近的手帕之jiāo。刑部葛大人的小妹葛芸儿便是其中的一个。

  那次法会结束时,葛芸儿邀约公主与几位王府千金去自己的府上一聚。其他的群主答应得痛快,只聂清麟犹豫了下,心说不知太傅肯不肯应允,只笑着推说:“你们且聚着,那日若是本宫可以出宫,便与姐妹们一聚。”

  葛芸儿也不知这宫里的规矩到底如何,倒是也没有qiáng求。眼看着到了聚会这日,聂清麟便趁着太傅处理完公事,进了书房,磨着太傅同意自己外出与姐妹们一聚。

  太傅那日听了单嬷嬷回来后的禀告,知道那日公主与几位千金jiāo结,谈得甚是得趣,而且相约再聚。但是回来后却不见她提起,倒是个沉得住气的,可是到了日子还是没耐住贪玩心痒,便软绵绵地来求自己。

  太傅有心为难她一下,先是绷着脸不肯,可是这小混蛋最近倒是摸透了自己的脾气,见那脸儿绷得不是太紧,便是有门路,绕到了椅后,伸着双手儿一下下地替自己揉捏肩膀:“太傅这般劳累,本宫倒是一心想着贪玩真是不妥,就这么给太傅按上一天可好?”

  太傅见她这狗腿子的模样,心里倒是有气,便说:“好啊,不过微臣的肩膀还好,只是这下面有些时日没有纾解了,但盼着公主手到病除,可别松了手,就细细揉捏上一日吧。”

  太傅一张荤口,天下无敌,永安公主招架不住,红着脸转身便要走,却被太傅拉住拽入了怀中,一阵上下其手。

  待到鬓乱钗斜时,太傅才算是松了口,准了她去葛府一聚。

  当公主的马车停在葛府的门前时,葛清远早已经在门口恭候。高大的身子穿着一件藏青色的便装立在门口。

  “家父染病,不宜出门迎接公主,请公主见谅。”永安公主被单嬷嬷扶下了马车,笑着请葛大人免礼,然后被一路引着来到了众位千金齐聚的后花园。

  葛大人的院子自然没有宫中的奢华,但是也别有一番世家的风雅。

  在往后花园走的路上,永安公主不经意地一抬头看见了影壁上的刻字,便停了下来。笑着欣赏了会一会儿:“这该是大儒沈公的笔迹,倒是文章浑然大气,你来看这段:‘公已逝,其龙孙也yù填沟壑而去,弟心甚痛,不知同摘杏儿子小儿有个良方……’真是妙极……”

  单嬷嬷立在公主的身后,面无表qíng,这位女将军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听着公主满嘴的“之乎者也”,就算是要回去给太傅复述一遍,也是复述不起来的。

  可是公主的这段话,葛清远却是听得明白,他低头看着公主在影壁上一通乱指,恭顺地说:“公主倒是认错了,这影壁仿的是前朝书法大家王公的笔迹,然公主指的这段,的确是文章里最jīng妙的。摘杏小儿必定竭尽所能,解弟忧兄‘填沟壑’之忧。……”

  讲论了一番文义后,聂清麟转身见单嬷嬷目光略游移的模样,便心知是被这大段的给饶蒙了,便放心地当来到花园子里。

  见葛芸儿早已经摆好了桌子,铺好了笔墨,准备与到府中的众位爱女开个诗社的局子。聂清麟写得略不大正经,引了艳俗本子里一句相思之语,语句并不露骨,没成想却是引起了共鸣,原是在座的几位中皆是偷偷看过的,知音难求,一时间众位小女子在一起嘻嘻哈哈,倒也有趣。

  只可惜单嬷嬷在一旁又开始目光游移,有些头痛yù裂呢。

  与一群千金小姐闲聊之余,聂清麟含笑看着葛清远在远远地阁楼上往这望,慢慢地收回了目光:这个竹马的本事的确是不小,居然以世家子的身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直升到了户部。

  至于他当初接近自己是处于何种目的倒是不太清楚,但是左右也是逃不过一个“权”字,虽然是处于怜惜他的才qíng指点了一二,也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

  这个葛清远处事甚是清廉谨慎,颇有家父的为官之风,为人长得也周正,尚未娶妻,为朝中许多养着千金的阁老所看好,一心招揽他为乘龙快婿。

  但不知为何,与这葛清在朝堂上远接触得越久,便越觉得他跟某个人有些隐约的相似……若不是六哥xing命垂危,她也是不愿与前朝的大臣有太多的牵扯。

  身在风雨,飘忽不定,但愿自己这步没有走错……

  ☆、第53章五十三

  看看这时辰也是不早了,该是谢过主人离开的时候了,葛芸儿几位千金陪着公主走出小花园子,迎面碰见一个小男孩,他本在廊子上弹着琉璃丸子,看见有人过来便立在一旁恭恭敬敬地问:“家姐,这位姐姐看着面生,是哪个府上的?”葛芸儿笑道:“公主,这位是我的弟弟,命唤葛净宗。宗儿,这位是当今圣上的胞妹帝姬永安公主,还不快向公主施礼?”

  那小孩一听,连忙毕恭毕敬地向公主施礼,那一板一眼的模样,还真像是个缩小版的葛清远。聂清麟知道这该是葛清远的弟弟便笑着说:“免礼了,模样长得虽像姐姐而不像哥哥,但是教养礼数却是跟兄长有些相似呢!”

  看着小儿手里的琉璃球子,聂清麟不觉又想起自己小时与这小儿的家兄弹着琉璃丸子的qíng形,那时她尚小,略有些无赖,可是葛清远却是个有样的,虽然总是喜欢住弄她,但是临了到最后,却是会故意放水,让她平白得了许多的琉璃小球。

  一路说说笑笑来到了门口,葛清远早已立在门口等候,深邃的眉眼默默而地看着公主,待到公主走到了眼前,便又守礼适时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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