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燕飞帝王家_狂上加狂【完结】(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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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来有些洁癖的宣鸣,不知为何,倒是慢慢接过了那软糕,避开了被咬得láng藉的地方,在还没食用之处轻轻地咬了一口……那滋味果然是很甜……

  金门关的风波并未穿到大营。

  骁王又是很晚才回营,习惯xing地没有走入自己的大帐,而是去了飞燕暂时居住的小账。微微撩起帐帘,便可以看见里面的qíng形,那营帐里的小炉上摆着一只深底儿的黑砂锅,也不知道里面在炖煮着什么,散发着浓郁的香味,隐约有老参的味道,因着自己送了伤了缘故,燕儿总是隔三差五地给自己熬炖着老汤,鲜美滋补的一盅总是会出现在自己的案头桌前,温暖的香味总是让人的心里一松,再疲累的时候,只要一想到她就在身旁也是倍觉轻松。

  此时那娇人正在fèng补着一件用她的肚兜改制的护胸……

  因着骁王的胸前有伤的缘故,每次穿戴盔甲加压着伤口都是有些发痛总是不好,飞燕看在眼底,便是让宝珠要来了些棉花,选了自己的质地顺滑的肚兜,拆了边子,加了棉絮进去,再fèng上长带子,这样贴身穿在骁王的身上,也避免了对伤口的挤压摩擦。

  如今这件工序也算是临近了尾声,骁王慢慢走了进去,看着这盖好的杏色的“肚兜”,浓眉微调道:“还当真要本王穿?”

  若非这阵前物资实在匮乏,当地又是买不来这质地这么柔软的布料,飞燕也是不想将自己的贴身之物穿在骁王的身上,被骁王自己一问,自己都有些气短,只能指着布料上的花纹说:“颜色虽然鲜嫩了些,可是这图案威风……”

  骁王一看……果真威风!原来飞燕在上面刺绣了个小小的睚眦圣shòu。这睚眦一般都是装饰刀剑的纹饰,如今被绣上了如此娇艳的布料,可以算得上是劈天盖地的头一遭了。只是这刺绣的图案实在是不敢恭维,也许是荒废了许久,本就不善女红的飞燕早已经将京城磨练的技艺忘得七七八八了,说是睚眦,可是又似长须的鲶鱼……

  飞燕看着自己拙劣的绣工,又是有些心虚,看着骁王不言不语地打量着那图案便是伸手要抢回来:“容妾身再改改……”

  可是骁王却是长臂一展,将那“肚兜“高高举在手中不让她拿,似笑非笑地解了自己的外袍,不一会又除了里衫,露出横着狰狞伤疤的健壮胸肌。然后将那一方娇软的布料帖服在了那饱满的腹肌之上……

  飞燕的俏脸再次腾地红了起来,只觉得自己这次可真是异想天开,这样柔媚的颜色与骁王一声铁骨钢筋实在是不搭。

  可是骁王却是乐在其中,摸着那软滑的布料道:“只要想要这儿曾经兜裹着燕儿的苏胸玉肌,便是时刻有燕儿的贴身陪伴,若是穿着它上阵,当真是刀剑如雨都不怕了!”

  飞燕从小榻上站起,顾不得穿鞋,便要去将那调侃的“软绸护甲”抢夺过来,却是被骁王拦腰抱住,在那嫩滑的香腮上便是热切的一吻:“飞燕用心fèng补了两日,葱段的手指都是被刺破了,便是绣fèng个癞头的蛤蟆在上面,本王也是照穿不误!”

  人都道骁王冷清冷xing,可是这个男人若是愿意的时候,那甜言蜜语竟然似不要钱一般尽洒了过来,都能将人溺死其中。

  飞燕笑着躲避着他的啄吻说道:“好,一会便改个大个儿的蛤蟆在上面!”骁王早已经将她打横安置在了枕榻上,嗅闻着她脖颈的幽香道:“一会夜里还要巡营,且在你的帐子里歇一歇,方才吃得太饱,怕是喝不下燕儿熬煮的补汤,且要动一动才好消食……”

  说着便动起了手脚在,准备消化一番。

  第156章

  飞燕眼看着那伤口又要裂开的样子,便是用力握住骁王的脸颊道:“总是这么急色,可是不怕血流gān了?”

  骁王微微一笑:“醉卧沙场君莫笑,战前青帐许红颜……”飞燕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峨眉微立:“什么’醉卧‘不’醉卧‘的,殿下现在怎么这般不忌讳?是要急死人不成?说完这一句,那对凤眼晕开了绯红的颜色,竟是要哭的模样……

  骁王暗自一惊,光是看着那眼皮晕红的模样就心疼得不得了,倒是自己真该讨个嘴板了,竟是忘了飞燕的父亲真是战死在疆场之上,虽然他乃是被人暗算,可是毕竟也是留下了yīn影的。自己真是不该拿着生死来开玩笑。

  于是再顾不得孟làng,心疼地将她揽入了怀中,用大掌轻抚着她的后背道:“本王不会有事的,自当好好地爱惜身板,这世上便是功名利禄俱放下了,也放不下我的乖乖燕儿,是要好好地伴着你一生一世的……”

  于是又是一番软语诱哄,亲吻着那哽咽的香软小口才逗得佳人破涕而笑,北疆天寒,飞燕方才坐在榻上是光着脚儿的,骁王伸手一摸便觉得那脚儿冰凉凉的,便那脚儿塞进了自己怀中……又说了会体己话,这样一来短暂的休憩时光便是这样消磨完了。

  待得穿了暖心窝子的“肚兜,再穿戴好盔甲时,已然时夜幕低垂了,骁王正待上马巡营时,却听有人来报:“太子请骁王前往金门关一叙。”

  骁王皱了皱眉,问道:“太子可是说了何事?”

  送信的人小心翼翼地送来了蜡封的书信,骁王展开一看,那眼儿微微地睁大,想了一下,命肖青领队上马,奔赴金门关。只因为那信里写到似乎是在金门关看到了安庆的身影。

  此时金门关也早早便闭城了。当骁王赶到时,才拉闸打开了城门fèng,让骁王一行人进了关内。

  到了驿站时,骁王径直去见了太子询问着qíng况。

  太子也是紧皱着眉头说:“因着人多,本王也是看的不大清楚,可是那那侧脸,还有看见好吃的时,用手捏着耳垂的模样都是跟安庆一个样的……而且北地的孩子那脸儿都是被寒风chuī得黑红,人堆里就她一个白嫩嫩的,特别的扎眼……”

  骁王没有再问,径直问:“既然窦勇再城门外追赶了一圈,都是无果,那么关内呢?搜城了没有?”

  太子迟疑地摇了摇头:“怎么搜,父皇的旨意都下了,此时正值边关战乱,你我若是妄动,忤逆了圣心可如何是好?”

  骁王闻言眉眼微垂,透着几分冷意道:“父皇乃是一国之君,自然是有圣上的qíng非得已,可是你我乃是安庆的兄长,明明知道她在眼前的可能,岂可任由着她颠沛流离?

  说完,也不待太子说话便命人拿来笔墨,在宣纸上洋洋洒洒,几笔画出了安庆娇俏可人的模样。然后想了想,提笔写下了一张寻人的告示,命金门关的文书依样誊写再盖上官印再边关内外张贴。

  太子捡了一张,只见上面的大概的意思是大齐外放的粮官妾室之女被不良拐子拐带,现在拐子已然伏法,然幼女仍然不知下落,若是有知qíng告知者,不问缘由,一律赏银三十两。

  这个告示写得倒是妙,一则那粮官没有写姓名,不好查证,二则这官职不上不下,只能算是小吏,真要是有因着机缘得了安庆的人家,不至于吓得不敢jiāo出孩子。而且这三十两对于边关的穷乡僻壤来说也绝对算得上是天价了,只要是见过那孩子的旁人,看着画像想起了什么线索,也绝对会来报信的。

  看到这太子微微一笑:“我们霍家,顶数老二你的脑筋活络。

  骁王没有说话,嘴角微微地绷紧了。他心内清楚,这些个事qíng,太子原是也可以去做的,不是他没有想到,而是估计着牵连出了什么后续在父皇那里不好jiāo代,亲亲大哥的小心眼,其实是很好揣摩的。之所以这个时节将自己叫来也无非是希望由自己出头,打了这头pào,倒是真出了差池,也算是有顶缸的了。

  只希望不要因为太子的迟疑而错过了最佳的时机。想到这,他又命人召来金门关内的保长,命他们明察暗访看看辖内各个人家里有无增添的可疑人口。

  做完这一切时,已经天色微亮,太子顺势道:“总是要找你说会话,一直不得空子,莫不如就趁着这闲暇,你我聊一聊可好?”

  新王心知他要说什么,倒是没有刻意地躲避,只是将身子微微前倾,鞠礼道:“臣弟洗耳恭听。”

  太子微微一笑,突然开口道:“二弟可知,有人将你密告了,说你得了前朝秘宝却隐而不宣,不肯上报朝廷?”

  骁王自从发现了宣鸣在密dòng里的布置时,便知乃是条连环毒计,若是自己在那冰蚕的重重机关下九死一生,那么这剩下的宝藏便是挑唆霍家父子qíng谊的炸包。

  这宣鸣一定是算准了他霍尊霆初来北疆缺衣少食,明知那是包饮鸩止渴的毒药也要照吞不误。

  想到这,骁王懒洋洋地道:“说是秘宝可是有些夸张,便是几箱金银,不足以惊扰到圣上。”

  一见骁王承认,太子的脸色一变,厉声道:“既然确有其事,当知这大齐国土一糙一木皆是王土,怎么可以贪赃徇私,私自藏匿侵吞?”

  骁王的手指轻敲着手边的瓷碗,打出叮叮咚咚的声响:“皇兄的架势倒是越来越像父皇,臣弟实在是有些惶恐,其实这一事早就想要禀报父皇知晓的,只是心有疑虑,一直迟迟未jiāo。不如就由皇兄替臣弟把把关,看一看这遣词用句可是还有需要润一润之处?”

  说着,他将怀中已经拟好的折子递给了太子,便悠闲自在地端起了茶碗,惬意地品尝着边关特有的麦茶。

  太子一脸冷笑地接过了折子,待得展开,看了几行之后,那脸色便是愈加难看了起来。

  这份奏折简直是账房先生一笔笔敲出来的催魂帐,上面写明了户部为北疆战事发出的每笔银子,每批粮糙的数量,和北疆每次收到的对应银钱粮糙的数量。可以清楚地看到,每次收到的数量都大大少于户部拨出的数量。比如,三月初,户部发出了一笔银子十万两,作为北疆招募士兵之用。而北疆收到的仅有二万两,剩下的八万两不翼而飞。

  奏折上林林总总地罗列了最近一年户部拨出的四十二笔钱银粮糙,而北疆收到的共计少了几十万两白银和数十万担粮糙。

  这缺失的钱银粮糙,大部分为太子所得,剩下的则是被相应的官员们分掉了。毕竟,太子吃ròu,也要让大家喝点汤。其实,截取朝廷拨出的款项粮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太子没有参与前,官员们就是这么办理的,只是贪污的数量少。这次,太子也参与其中,官员们胆子大了许多,截取的金额也是翻了几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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