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燕飞帝王家_狂上加狂【完结】(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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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早早见了他,骁王老早便会引起警觉了……这道士与那死在他剑下的太子长得死在是太像了!

  这么想着,骁王微微抬头,望着飞燕,语气虽然和煦,可是却是带着几分寒霜道:“燕儿,可是认出了此人像谁?”

  说句实在的,飞燕认人的本事可是不及她看地图功夫的一层,天仙般的男子过了她的眼儿,转眼的功夫也就忘得七七八八了。不然为何当年明明与骁王一路随行几日,多年后京城再遇却是半点都没有识破?

  她入宫面圣时,到底事年幼些,加之乃是女眷,怎可时时抬头去看那皇帝与太子等皇亲国戚?

  后来随着父亲去了边关沙场,更是久久没有入宫,就算是前梁先帝显灵,真是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恐怕还要仔细地认上一认呢!

  现在猛然听到骁王有此一问,便是凝神看了半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肖青却是沉不住气了,冷言出声到:“侧妃当真是看不出,这道士可是与前朝太子如出一辙!”

  听了肖青的这一句,飞燕只觉得脑中似乎有什么炸开了一般,她猛地抬头,直直地望向了骁王:“妾室……的确是没有认出……”

  “时间也是不早了,爱妃尽早休憩去吧。”骁王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

  飞燕心知,真乃是变相地将自己赶出书房,避嫌之意。于是便慢慢地福礼后,走出了书房。她与骁王皆是心思玲珑之人。有些难听的话倒是免得说出口来了。

  若是肖青所言不假,那妙闲道士真是前朝皇族之后,那贤哥儿将他引入门中岂不是有暗中与前朝皇族串通之嫌?说是旁人还好,可是他们尉迟一门皆是前朝旧贵,父亲更是大梁名将,就算说自己与贤哥儿并没有认出,也是百口莫辩之感,换了谁都是不能信服的。

  心内虽然知道骁王的怀疑是qíng有可原,可是想到他方才那冰冷的眼神,心里却像是堵了什么一般。自己若是被误解倒也罢了,可是贤哥儿的前程可是该如何是好?

  那剑柄里的东西不但与邓怀柔夫妇有关,竟然还牵扯进来一个与前朝太子肖似的道士,这内里的隐秘岂会是小?搞不好便是改天换地的关卡所在。

  回转了自己的房中,飞燕简单地梳洗后便上了chuáng榻,可是翻转了半个时辰也是睡意全无。

  就这样辗转了足足又过了一个时辰,便听到外屋传来骁王吩咐宝珠打水洗脚的声音。

  不大一会,换了睡衣的骁王走了进来,慢慢撩起了幔帘,却发现飞燕还是醒着的。

  “怎么还没睡?可是在等着本王?”

  此时的骁王面色和煦,仿佛在书房里那个冷面的王爷另有其人,不过是她抬眼一瞥的错觉罢了……

  其实那个目光慑人,浑身寒霜的骁王才是大部分人眼里的骁王的样子吧?他起了疑心,才有那一刻的冷凝吗?

  此时软榻锦被香暖,可是心内却是有丝不寒而栗的冷意。嫁与皇家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事qíng,而前朝落魄的旧贵嫁入当朝的皇家更是难上加难。若是太平盛世倒也罢了,可是此时各地暗cháo涌动,前梁复兴之心不死,一旦牵扯其中,就算她是骁王的妻妾又是如何?闺房里再浓密的爱意能抵得过江山权谋的倾轧吗?好不容易过上太平日子的尉迟侯府一门恐怕也是倾巢之下而无完卵……

  骁王垂眸看着一旁脸色微白的女子,伸出长指抹了抹她有些发凉的脸颊:“既然爱妃说不识得,本王是尽信的,你尽可不要多想。”

  飞燕没有说话,只是有一双微微闭上了眼,下一刻,只感觉到男人的薄唇印在了自己毕竟贴近脉搏之处,如láng般尖利的牙在那覆盖血管的肌肤上轻轻地啃哧着……

  骁王感受着唇间的柔软,心内其实并不若表面那般平静。

  方才在书房的确有那么一刻,他的确是疑心她认得那妖道的,只是那一刻,便是立刻联想到燕儿这些时日的乖巧可人俱是迷惑自己的手段罢了,只要想到这小女子尽付的柔qíng不过是为了帮助这画中俊美似仙人一般的男子,登时满天的醋意便是淹没了平日里的冷静。

  他从来不是个足够温柔之人。生平也不过只对此女另眼相待。

  一时间满脑子尽是抓住这妖道碎尸万段的残nüè心思,而这个骗尽了他的满腹柔qíng的女子……该是怎么惩处才好?感觉心内的bàonüè之火越烧越旺,他才借着肖青的由头将飞燕“请“出了书房。

  待得自己单独关在书房里调息许久,脑子才终于可以冷静的分析一番了。自然明白飞燕与那个来路不明的妖道认识,乃是无稽之谈。

  这个女诸葛虽然聪明机智,却从来都不是会演的戏子,演绎不出方才被肖青误会那一刻流露出的震惊与愤懑,更不会戳破那假地图的不妥之处。

  等到他回屋时,见了她辗转反侧的样子,更是印证了她的清白,只是现在她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模样,真是招人怜爱,方才在书房里倒是叫她受了委屈了,可恨那肖青多舌,该是怎么诱哄这生了闷气的佳人才好?

  第91章

  这么想着,骁王轻轻扳过了她的下巴,一双深邃的眼儿含着笑意望入她的眼中:“燕儿若是睡不着,要不要陪本王戏耍上一会?”

  这深更半夜的,骁王要戏耍什么简直是不言而喻!

  飞燕心内一气,竟是个不怕死的,难道不怕她乃是前梁的细作了吗?便是伸手去推骁王:“妾身今日身子不大慡利,还望殿下体恤,让妾身早些安歇……”

  可是骁王哪里会信,分明是心内存了别扭,怎么可以让这小女子冷着心肠睡上一宿?她本来便是多思,动qíng不易,可是若是慧剑斩qíng丝放下心内之人,那才叫一个风驰电掣。

  所以他绝不会步那个蠢货樊景的后尘,让美人心存间隙,生出别的枝节……

  这么想着,手里也是赶紧利索,一路向下摸索进了胫衣,熟门熟路地找寻到了那曼妙方便之门,嘴里喊着佳人的樱唇说道:“本王今日竟是这把误会了爱妃,便是将这一身的筋ròu尽赔给了燕儿,便是不收也不行!”

  说话间,他已经解了衣服,饱满纠结的胸肌在她的眼前微微晃动,带着男子特有的雄xing体味一股脑儿地扑将过来,如同恶láng一般yù大快朵颐!

  飞燕整个人都被他抱了起来,脸儿冲前,两手被迫抱着chuáng柱,竟是来不及恼火,便是小声嚷道:“你这是gān嘛!”

  骁王摆好姿势,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学着仆役的语气道:“今日小的定然尽出全力,若是不将夫人伺候慡利了,便是去柴房禁闭!”

  飞燕被这从未有过的花式早就弄得脸红心跳,气得忍不住大骂:“你这个……这个下流坯……”

  骁王从背后紧紧搂住这副娇软的身躯,笑着言道:“小的这十八般的武艺,可是都是为了夫人苦练出来的……”

  美人脸儿微侧,香腮映红,便是最佳的胭脂也调配不出这等绝色。光洁的后背倾伏,被烛光镀亮了一层光影,犹如刚刚被剥离出来的羊脂美玉,他的嘴里虽然口出戏谑之词,其实早已经是箭在弦上,难以自持了。

  屋外伺候的仆人们都是尽量躲得远远的,奈何这屋内的声音实在太大,也不知那二殿下今日试了什么花样,竟然让一向矜持的侧妃qíng不自禁大声的哼叫了出来,那一声声的拍打撞击声,便是枯木老妪闻之都是脸红心跳。

  待得深夜,屋内方才歇了,骁王紧搂这怀里cháo汐未平,扔在微微抽搐的佳人,在她的耳旁亲昵地语道:“燕儿方才可是体会了本王的真心?”

  飞燕却是早已经累极了,不大一会便是在骁王宽大的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蒙蒙亮时,飞燕便起chuáng了,倒不是她睡得饱足了,实在是一会府里便会迎来送往,宾客不断,而她却是有些话要与敬贤好好讲一讲。

  骁王竟然是好眠,昨儿才翻出前梁的皇子嫡孙潜进王府的隐秘,今儿倒是不急不缓地继续蒙头大睡。

  只是飞燕梳洗妥当,准备出院的时候,他才懒洋洋地撩了帘子道:“小子懵懂,都有个jiāo友不慎之时,燕儿倒是不必太过苛责,只要问清关于那个妙闲还有无遗漏破绽之处就好。”

  自己的一举一动,被他尽猜得是八九不离十。那种总是被他掌控的无力感,又微微地泛了上来。

  他能毫不介怀尉迟一门与那前梁皇子的关系,是不是也是因为自己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呢?

  飞燕抑制住不再去想,穿好了鞋子,便去了敬贤的院落。

  还未及进院子,便看到敬贤正穿着练功服,立在院中打着在树上吊起的沙袋,这几日他与骁王军中的兵长学习拳脚,每天起来都会练功。

  只是今天沙袋打得分外的凶狠,少年冷峻的眼下却是一片青黑之色,似乎一夜未眠。一见堂姐进来,贤哥儿竟然是有种不自在的尴尬,便是小声地唤了一声堂姐,便低头立在了院中。

  飞燕原本是心里有气,可是看了敬贤的那副模样又是不忍苛责了。但是有些话,却是不得不讲的了,毕竟敬贤也是越来越大了,他乃是尉迟家唯一延续香火的男丁,将来能不能撑起尉迟家的门面尽是在他了。

  所以这次,飞燕决定收起往日里对待弟妹们的和煦,绷着脸儿进来,也不说话,径直坐到了厅子里,又吩咐着侍女将敬柔也叫了来。

  敬柔一进哥哥的院子,便看到飞燕绷着脸儿的样子,立刻吓得也有些不知所出,乖乖地站在了哥哥的身旁。

  静默了有那么一会,一向倔qiáng的敬贤倒是先开口认了错:“堂姐,都是我的错,不gān敬柔的事qíng……”

  飞燕遣走了厅堂里的侍女,独留下姐弟三人,冷哼了一声:“不管她的事?那我倒是要问问,这法事收惊的主意倒是谁先想出的?”

  敬贤一向粗枝大叶,就算是心疼着妹妹,也会先请郎中,哪里会平白无故想出这等怪力乱神的法子来?这等荒诞的行径倒像是敬柔的手笔,保不齐是因为那妙闲的容貌让她生出再加几次的心思,便借了这个由头磨着哥哥去寻那妙闲入府。

  敬柔没想到堂姐竟是连问都没问,就猜出了事qíng的原委,顿时脸色一涨,眼泪便是要呼之yù出。

  敬贤见不得妹妹落泪,有时心恼着堂姐这般相迫,便是急得说道:“都说了,不gān敬柔的事qíng,若是骁王怪罪下来,我便去顶,绝不连累姐姐您……”

  “住口!”

  飞燕气得脸颊都变了颜色:“事到临头,竟然是半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错了!且不说你这次引láng入室,铸下滔天大错,单说你给你妹妹驱鬼一事,荒诞到了何等地步?敬柔年少无知,你也跟着乱了伦常了?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倒是要驱哪门子的邪鬼?她存着那点心思,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开口劝阻?难道还真当着我们尉迟一家还在京城的街角贩粥不成?流落民间的这几年,竟是半点磨练都没有,倒是将那市井之气学得十足!你那些个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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