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王伸手扶住了长发披肩的飞燕,将她抱上了chuáng榻,伤脚用高高的软枕垫起,亲了一口那芳香的樱唇。
此时内室没了侍者,飞燕才轻轻言道:“殿下又是没了正经,怎么准备出那样的事物?”
骁王却是不管飞燕的羞涩,那嘴唇一挨着香软的肌肤便是只顾找寻着嫩滑曼妙之处,嘴里言道:“燕儿不yù现在有孕,本王又是实在耐不得自洒甘露,便是寻了这么一个折中的法子。这羊肠衣上的药油都是对你的身子有好处的,待本王亲力亲为将这药力送入燕儿的体内,保管燕儿如同亲承了雨露一般滋润得很……”
说着便从chuáng头摸了一个温泡好了羊肠衣,这物被药汁一泡弹xing极佳,倒是包裹得妥帖。
只是这么一来,虽可一路到底,到底是有些隔阂。单是那第一个,竟是磨蹭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算是舒慡了出来。拿起第二个时,飞燕竟是香汗满身,体力渐渐是支撑不住了。看着骁王又要拿第二个,便是伸手拉住骁王健壮的臂膀道:“怎么这般的累人,殿下且是歇一歇吧!”
可是骁王哪里肯gān?才算是找到了用这物的角度诀窍,便是要再用一个。
一时间,chūn意难以消散,屋内的烛光到了后半夜才熄灭。在外面值夜的宝珠期间送了两次茶水和温热的手帕子进去,瞟见了地上扔弃的羊肠衣,残液倒是不少,登时脸色微红,这才有所领悟为何要温泡出三个来。
那幔帐里的喘息声不断,她便是轻声轻脚地掩上了房门。先前还担忧着骁王怒砸东西,侧妃有失宠之嫌,现在一看倒是不用担心了,只是不知侧妃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
第二日晨起时,飞燕倒是觉得舒慡得很,全没了往日被骁王可着xing儿调弄完后的乏力。看来骁王说那肠衣上的药油温补倒是不假。
揽镜梳妆时,竟是发现,前些日子生火,脖子下长的火疖子竟然也是下去不少,皮肤也如刚刚吸饱了水般,嫩滑滋润得很。
宝珠羡慕地看着飞燕道:“原来皮肤就白皙,最近竟是越发的好了,若是抹了脂粉,倒是遮住了这雪肌的光泽,倒不如就薄薄地涂抹一层滋润的玫瑰膏便好。
飞燕向来是不醉心打扮的,便是随着侍女调弄脂粉。再说她心里想的是另一桩事。
再过几日,他们就要折返淮南了。可是在离开京城前,飞燕想着要将敬柔的亲事先定下来。
尉迟侯府没有个女主人,她怕再耽搁下去,耽误了敬柔的终身。
只是这官宦人家的子弟,都是一心要在仕途上走得顺畅,尉迟家没有什么依仗,若是敬柔嫁过去反倒是因为门楣不高,受了气,可是若是平头的百姓人家,依着敬柔的心气也是不肯gān的。飞燕在京城里的人脉有限,翻捡这叔伯的那些个旧友,竟是没有一个合适的。
最后到底是骁王发了话,他有一个老部下谢玄,因着在战场上带了伤,便是谢绝了朝廷的封赏,告老还乡去了。他家乃是新野的地主望族,倒是家底殷实。
这谢玄有个独子叫谢聪,年十八岁,是去年的探花,不过因着是骁王一系的缘故,分得的差事也不是太好,在紧挨着京城的济州做了个地方七品小官,所以谢家人都是暂居济州。若是敬柔嫁过去,倒是离得娘家不算太远。
骁王提了这个人选,飞燕觉得别的都好,就是不知这谢聪人品如何。骁王说道:“他正好与父亲一起进京来见本王,今日就把他叫到府里来,你也将尉迟侯爷还有敬柔请来,就当在本王的府里吃一顿便饭了。
飞燕听完,心里一暖,她知道这等的恰好绝非巧合,应该是骁王一早便想到了。
没想到骁王每日公务那般的繁忙,竟是还能帮着她惦念着敬柔的终身,便是趁着四下无人,在骁王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啄吻了一口。
骁王倒是得了便宜卖乖,笑言道:倘若爱妃能日日这般献吻,便是给敬柔那好美色的小妮子多配几个夫婿也是可以考虑的。”
飞燕恼得一捶他的肩膀,哪有个姐夫的样子,竟是个什么都敢说的!
原先还怕这敬柔不懂事,卷拂了骁王的一番美意。
等见了那谢聪,飞燕便觉得一颗心彻底放下了。虽然这谢聪没有那个妖道拥有惊世容貌,却是个肤白清秀的一表青年,说话谈吐间也能看出xingqíng沉稳不是那浮华之辈。至于谢玄夫妇,更是一对看上去就谦和的长辈。
当叔伯领着敬柔入了客厅,两个年轻人互相瞥了一眼,都是微微有些脸红。
敬柔长得好看,一双大眼灵动得很。谢玄夫妇也看了甚是满意。谢玄对尉迟瑞言道:“尉迟侯爷将女儿教养得甚好,只怕是我家的小子略有些般配不上,若是我俩能结成亲家,当真是三世修来的福分,不知尉迟侯爷可有什么要问我家的,家中的qíng况,定当知无不言?”
这言下之意便是看上了敬柔,在询问这尉迟瑞的的意见。
尉迟瑞在这短短几年将也是见惯了人间的冷暖,总算是有了些眼力。这谢玄虽然淡泊名利辞官返乡,却是大齐赫赫有名的良将,只要他肯点头,朝廷二品以上的官职便是唾手可得。至于这谢聪也是教养得甚好,丝毫没有武将之子的骄横之气,反而是他心内隐隐有些气短,总觉得若非骁王的缘故,自家的那个疯丫头是万万遇不到这般好的亲事的。
当下哪里会势利询问对方的家资,便是笑着接道:“谢员外谬赞了,小女自幼丧母,老夫也是多有疏漏,只怕将来入了贵府,倒是要叨扰二位时时教导着了。”
骁王一看双方都很满意,两个小的也是频频互相地偷望着,当下便是一笑:“既然是这样,这门亲事就由本王做主了,你们两府递来的生辰八字,也是着先生看了,都是般配得很,便是jiāo换了八字可以定日子了。
两家人见过面后,尉迟德先行回府,飞燕却将敬柔留下,在自己府上过夜。因着她要折返回淮南,恐怕是赶不上敬柔的成婚之日,便是让魏总管拿来库房的钥匙,紧着些好的,为敬柔挑选出几套头面首饰出来。
敬柔看着堂姐脚上带着伤却是一时走个不停,心里一酸,竟是在二人独处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飞燕笑着抹着她脸颊上的眼泪说:“怎么?可是看得这些不中意?那堂姐为你再添新的便是,哭个什么?”
敬柔靠在飞燕肩膀上,使劲搂了搂道:“堂姐,咱们家不与别家一样,你在我和哥哥的心里一向如同亲姐般,可是小妹不懂事,竟是给堂姐添乱,难得姐夫不记恨,还想着为我寻了这般上好的佳缘,只是一时感念,便是忍不住哭了。”
飞燕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知道自己以前不够懂事就好,你开了脸儿后就不能在当自己是小孩子了,那些个嘴馋好美的毛病都要收一收,我看这谢家虽然家底殷实,可是俱不是好张扬奢靡之辈。你的嫁妆,你姐夫自然会帮你置办的风光体面,可是这些不是挥霍làng费之用的,若非大事一分一毫都是动不得的,万万不可像早年拮据那般出入当铺,拿体己换银两。吃穿用度都要随了谢家的喜好,不能因着你嫁过去,就搅得谢府上下不得安生。”
敬柔抹了眼泪道:“都记下,请堂姐放心,再不敢像以前那般了。”
这边飞燕对骁王千叮咛万嘱咐,那边骁王与谢玄也在书房里商议着大事。谢玄虽然不在朝野却是心悬国事,倒是对时事把握得透彻。他猜到淮南的南麓公尾大不掉,而皇帝的意思乃是一战的决心日盛。
“最近,皇帝三次下诏希望老朽能够重回军帐,前两次,都是婉言写过了龙恩,可是这第三次……”谢玄也是一脸的难色。
骁王想了想道:“谢老最好从了圣旨,也算是给了父皇一个面子。而且淮南的战事绝对是场硬仗,本王到时也离不得谢老您。”
谢玄微微叹气:若是骁王您发话,还看得起这把老骨头,老朽自然是义不容辞。只是此次作战,竟是比不得建朝之时。今日见了侧妃,竟是忍不住想起了前梁的尉迟德将军。想他也是个铮铮铁汉,谋算的良才,说句不敬之言,若是只凭军力孰胜孰负也未可言。
可是因与朝中权贵意见不和,便是被中断了粮路,无援军增援,竟是坐困危城,死与乱军,一代英杰折羽。现如今的qíng形,倒是与前朝旧事有几分相似,有……太子坐镇……淮南战事一起,后方补给若是中断,可就难了……”
骁王点了点头,到底是老将,虽然少了薛峰窦勇的勇猛杀气,但是多的却是看待问题的高瞻远瞩。
依着父皇的耳目,太子做出的许多出格乖张之事,圣上未必不知。可是却忍而不发,只因为有太子霍东雷,便意味着在大齐最骁勇的二皇子的脖子上套了拆卸不得的颈圈。
圣上壮年,又将喜得二位襁褓里的皇子,岂容成年的儿子威胁帝位?一个满是瑕疵不能服众的太子,其实比一个立下赫赫战功的沉稳儿子要可爱得多了。
只是圣上不肯放弃这制衡之术,他便是被至亲架在火上碳烤,这保命之术还要自己揣摩……
听闻二哥要折返回了封地,乐平公主倒是登门前来送行了。
想到二哥的封地淮南,乃是偏僻之说,乐平倒是带了不少宫里御用的布料器具,送给二哥的侧妃。
这乐平看人向来是随了自己的心意,倒是少了哥哥们的权衡利弊。自从猎场遇险,便是一心佩服这个临危不乱的前朝将军之女,虽然飞燕总是淡淡的,也没冷了这位大齐公主的心肠。在她看来,这侧妃倒是真xingqíng,可是比大哥的那位太子妃要好上许多。
她最是看不得那太子妃整日里摆出副世家女的矜持端庄的模样!还没当上皇后呢,便是整日里在宫中的时候,摆出一副平易近人礼贤下士的模样收纳人心。
飞燕虽然就不在京城,也听闻这乐平公主的日子过得越发的放dàng无羁。皇帝新近赐给张侍玉一座驸马府,倒是不用与公婆一起住在老宅了。于是没了顾忌,张侍玉又是压制不住这乐平公主,竟然是在新宅里豢养起几个白嫩的面首,隐约还传出一珠戏二龙之类的荒诞不羁的传闻出来。
敬柔正好还没离开王府,自然是见了这传闻里的胆大妄为的长公主。看着她与身边那个yīn柔英俊的侍卫眉来眼去亲昵的样子,不由得脸上一红,心内羞愧:“幸得堂姐的及时提点,不然可不就如同这乐平公主一般的乖张了,倒是白白让京城里的人捡了笑话。
乐平似乎是带着气儿进来的,见了飞燕后,不大一会便是气愤的说道:“我原当是有三哥才焚琴煮鹤的莽夫。没想到大哥也是如此,也不知那妙音是怎么得罪他了,竟是一把火烧了乐坊,还对外宣称什么乐坊里的一群人得了麻风病,已经药石枉然,迫不得已才焚烧了院子,防止时疫外泄!我看他才是得了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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