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淡定/陛下请自重_酒小七【完结+番外】(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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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被一个神经病亲了,可也是亲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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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七一晚上没睡好觉。次早醒来她两个下眼皮都青了,像是要被鬼吸gān了jīng气一般。同屋人看了更觉同qíng与可怕。

  田七今天是打定主意不想去皇宫了,于是只让同伴帮着去宝和店请了个假,反正她在皇宫内的宝和店没有什么特定的事儿要做,每日去只是点卯。她独自闷在屋子里更觉无趣,最可怕的是会胡思乱想,gān脆出了门,找纪征他们去玩儿。

  郑少封和唐天远今儿也出门了,四公子又聚在一起,不过各自都有点不正常。田七自不消说,郑少封是考试临近qíng绪烦躁,唐天远也是因为考试,只不过他很兴奋。这俩人凑一块难免惹些事端,田七听说他们前两天骑着马把国子监挂的灯笼一个个都she下来,而且人家she的不是灯笼而是那细细的悬绳,她顿时感叹世上的神经病怎么都让她给遇到了。

  纪征表面看不出什么异常。他听说田七烫了舌头,点菜时都没点味道太刺激或是太硬的东西,茶水也是放在自己手边晾凉了才递给田七。唐天远心细,见纪征如此,心悦诚服道,“王爷真是体贴入微。”

  纪征低头笑了笑。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放在心上时,眼睛总随着那个人转,体贴就成了自然而然的流露。往往他自己还没察觉出来,便已经先做了出来。纪征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做这些事qíng竟然十分顺理成章,一点不觉突兀和不适,想想又觉很奇妙。

  这样胡思乱想着,纪征侧脸看了一眼田七,见他正在和郑少封眉飞色舞地胡侃。因为舌头不方便,田七一句话往往要说两遍,郑少封才能听明白,后来他gān脆连说带比划,两人jiāo流得还挺愉快。

  纪征淡淡地叹了口气。其实他是有心事的。田七本来说想好了办法要离开皇宫,可是今天见面竟然又改口,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有些担心,当着另两人的面又不方便问,直等到郑少封与田七依依惜别,纪征才找到机会,问道,“你不是说这两天就能离开皇宫吗?”

  田七大着舌头道,“计划有变。”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纪征追问。

  “我也不知道,皇上他太聪明了。”田七有点沮丧。

  “要不,我帮你吧。”

  田七摇头,“不用。”

  纪征有点烦躁,“你若真的想离开皇宫,总是能离开的。你到底想不想离开?”

  田七有些讶异地看着他,“王爷,你生气啦?”

  “叫我阿征。”

  “阿征……你生气了?”

  纪征摇了摇头,“我只是为你担心。”

  田七有些感动,“谢谢你,我没事,只是一时失手,暂时没别的办法。我不是和你见外,不让你帮忙,实在是皇上的忌讳你也清楚,如果我和你走得太近,让皇上知道,只怕又要治我一个媚惑皇亲的罪名。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是自己先想想办法吧。”

  他大着舌头一下说这么多话,纪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闷闷地说了声好,接着又不自觉叹了口气。

  回到十三所时,田七正好遇到了前来传旨的盛安怀。盛安怀告诉了她一个可怕的消息:皇上决定把她调回御前!

  田七吓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乾清宫从主子到奴才都是神经病,她一个积极向上内心充满阳光的好少年实在不适合那种地方。可是有什么办法,这是圣旨。敢抗旨不尊?提头来见吧!

  有那么一瞬间,田七是真的想扭头就跑,能有多远跑多远。她甚至想gān脆逃出皇宫算了,可直接出逃真的是下下之策,一旦被发现抓回来,那就只能是砍头没商量。

  无奈,她只好决定先见机行事。

  当晚,田七又失眠了,次日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了乾清宫。

  盛安怀又把她给弄到了养心殿里杵着。

  田七埋着头,惴惴不安。

  纪衡没有批奏章。他单手拄着下巴,一直在看田七,见这小变态总埋着头,不像往日那样,时刻把目光抛向他,纪衡有点不高兴,“你抬起头来。”

  田七只好抬头看他。四目相对,两人看到彼此,都有点意外。纪衡是看到了田七一脸的憔悴,而田七则看到了皇上额上的淤青。

  “昨夜没睡好?”纪衡顶着那块淤青,泰然自若地问道。

  “啊?啊。”田七有点犯傻,应了两声,又摇了摇头。

  不就被亲一下么,何至于吓成这样。纪衡淡定欣赏着田七窘迫呆愣的表qíng,不觉好笑,一时又想到,这小变态吓成这样,自然是因为没和人亲过,他顿时又有点不可言喻的兴奋感和成就感。

  于是纪衡弯起嘴角笑了笑,问道,“睡不着,可是在想什么人?”

  “……”田七看着皇上那眼神,觉得这答案很可能是唯一的、不容她自由发挥的。可是那个字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于是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傻乎乎地看着纪衡。

  纪衡和田七对视着,一脸的“答不对要你好看”的表qíng,等待他的回答。

  两人对视良久,各自不发一声。纪衡长时间bào露在田七的目光下,渐渐地就有点心痒痒,嗓子眼儿发gān,他清了清嗓子,低声道,“你过来。”

  田七不敢过去。

  正犹豫着僵持不下,如意过来给她解围了。

  田七真想抱着如意狠狠地亲一亲。

  如意看到田七,也很高兴,跟她说了几句话,便察觉出不对劲,“你的舌头坏了?”

  田七答道,“殿下,奴才的舌头受了点小伤,不过不碍事。”

  如意看看田七,再看看父皇,觉得很有意思,“田七和父皇都受伤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两人对自己的伤是怎么来的,各自心知肚明,此时被一个小屁孩揭露出来,难免有些不自在。

  纪衡咳了一声,斥道,“你明日就四岁了,也是大孩子了,别整天只顾着东游西dàng,胡言乱语。”

  有田七在,如意莫名的胆子也壮了一些,反驳道,“四岁怎么了,你四岁还……”

  “闭嘴!”纪衡知道如意想说什么,连忙打断他,又偷偷看了一眼田七。

  田七也知道如意想说什么,但是她拼命地装出一副疑惑的表qíng。

  如意乖乖闭了嘴。

  田七见小家伙一脸的委屈模样,便问道,“殿下,明日就过生日了,您想要什么?”

  如意张开双手要田七抱,笑嘻嘻道,“我想要你陪我玩儿。”

  回想到这小屁孩儿当初都跟他这当爹的要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纪衡又觉不满,看到田七把如意抱起来,他脸一沉,“你给我下来,多大人了还要人抱。”

  田七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又发怒,她把如意放下来,竭尽全力地找新话题,“皇上,奴才听说殿下寿辰时请了戏班子,依奴才愚见,民间有些变戏法的、耍猴戏的,小孩儿们都喜欢看,殿下想必也会喜欢。”

  纪衡的脸色果然缓和下来,“就依你吧。”

  如意又扯着田七说话,纪衡嫌他们聒噪,耽误他的正事,便把他们轰到外面去。田七和如意都求之不得,手拉着手出去了。

  俩人出去之后,纪衡也没gān正事。他盯着御案发呆,想着田七,心口暖暖的。

  说实话,他如果想得到这个人,实在太容易不过。皇宫里的人都是他的,他要是想幸上谁,也只是勾一勾手指的事儿。

  可是田七不一样。怎么不一样呢?他说不上来,但就是不一样。他本能地不愿意像对待后宫那些女人那样对待田七,他把田七放在了一个特别的位置,一个从来没有任何别人触碰过的位置。

  有些qíng绪总是越理越乱,他想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对待田七这么有耐心,但他很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么,这就够了。他既然已经遵着自己的**破罐子破摔,便不介意继续想gān什么gān什么。

  很久之后,当他终于和那个人过上细水长流的生活,再次回首自己那不堪回首的漫漫追妻路时,才猛然惊觉,他从一开始,想要的就从来不只是这个人,而是她的心。他想和她如胶似漆,恩爱不离,白头到老,长相厮守。

  他踏在一片浮华之上,早早地在自己脚边扫开一个位置,只为了等她站过来。

  世人都道男人是风流薄qíng种,但这世上大概总有那样一个女人,能让你为了她而背离眼前这一切。遇到她之后,别的女人都失了颜色,没了滋味,成了木头。你想把心掏给她,也想得到她的心。你想牵着她的手,一直走到人生的尽头。

  这样的女人,你可能遇到,也可能遇不到。

  遇到之后可能得到,也可能得不到。

  所以那时候的纪衡无比庆幸,他遇到了,也得到了。

  以上,只是一个过尽千帆的男人的悠悠长叹,此刻,我们的皇帝陛下还没有这个觉悟。他只是觉得,反正田七早晚是他碗里的东西,所以他们——

  “来日方长。”他轻轻点着御案,微笑道。

  ☆、第49章真甜

  纪衡果然让人在如意的生日宴上弄来了一拨变戏法的,还有一个耍猴戏的。如意全程看得津津有味,一直笑个不停,一边笑一边去扯身后田七的袖子。连太后也觉十分有趣。纪衡本身对这些小把戏不感兴趣,可是看着自己娘高兴儿子高兴,他自然也高兴,再偷眼打量田七,小变态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脖子伸得老长。纪衡不禁摇头失笑,心想,田七建议他找这拨人来,哪里是给如意看的,分明是他想看。

  这一家人欢聚一堂,只一个人心中不大是滋味。纪征也不知怎的,总感觉眼前这样其乐融融的景象似乎与他无关,台上的戏法明明看着也有趣,可他就是笑不出来。按理说虽然过去有过不愉快,但他现在和自己亲哥哥不至于隔阂如此,他也很喜欢如意这小侄子,可怎么现在坐在这里就浑身不自在,总觉心中沉闷闷的似乎压抑着什么,发泄不出来。

  纪征看了看田七,没有与他发生相视一笑的默契,因为田七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猴戏。他有点失落,低头饮了一口酒,抬头想跟皇兄说话,却发现皇兄的目光停在田七身上。

  一场猴戏耍完,猴戏艺人领着小猴子下去休息。如意不过瘾,非要过去跟小猴子玩儿,田七得了太后准许,抱着如意去看猴子了。

  这边宴席上只剩下三个大人,太后看看纪衡又看看纪征,对纪征说道,“阿征,你年岁也不小了,是时候娶王妃了。哀家给你挑中了几个千金,都是知书识礼的名门闺秀,要人品有人品要模样有模样。自然了,还要问一问你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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