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珍惜,越会小心翼翼。即便他现在都快疯了,也舍不得吓到她,舍不得她哭,舍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
当然了,即便理智知道不可以,感qíng上还是在热烈地期待,以至于每次看到她,他都不自觉地幻想着两人的浓qíng蜜意,鸳鸯戏水。
然后就……
田七不晓得皇上在想什么。她移开目光,视线往下溜,发现他胯间的东西飞快地硬起来了。
纪衡笑着看她,“怎么办?”
田七终于决定鼓足勇气跟皇上提一个她认为绝妙的建议。首先要试探一下,她不动声色地问道,“皇上,奴才伺候得您怎么样?”
“你做得很好,快来。”纪衡眯着眼仰头看她,腰向上拱了拱。
“比盛安怀如何?”田七又问。
纪衡皱眉,“这个时候提他做什么?”
“那什么,皇上,您既然觉得奴才伺候得好,不如以后这事儿就专由我负责,不再用旁人?”
纪衡挑眉笑,“不是一直由你负责么,难道这种事qíng朕还能找别人?你今日怎么净说奇怪的话?”
田七便有点不满,“您是皇上,君无戏言,怎么还跟奴才撒谎呢。”
纪衡一愣,“什么意思?”
“您的这个……不止奴才一人摸过吧?我听说,好多人都摸过。”
“……”纪衡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人乱编排他,而且是这种闲话,他恼怒道,“谁说的?!”
“奴才说了,请您别为难他。”田七始终对盛安怀的话深信不疑,因此觉得既然是事实,说给当事人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
“盛公公说的,他说他给你摸过。”
“……”纪衡一不小心想象出了盛安怀猥笑着伸手来拨弄他小兄弟的画面,登时头皮发炸。
田七就这么看着皇上的小兄弟又飞快地软下去了。
这个……难道是心虚?她心里有气,低哼了一声,扭脸不再看纪衡。
纪衡实在哭笑不得。他一把将田七拉入怀中,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盛安怀的账朕以后会找他算。不过你怎么会相信那种话?”
田七有些意外,“皇上您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是,朕要是真被盛安怀摸一下,至少会不举三年,明白吗?”
这回答让田七很是讶异,她又问道,“那吴柱儿和赵大康他们……”
“没别人,只有你,”纪衡在田七唇上咬了一下,“你一定要气死我吗?”
田七还是有些怀疑,“可是您不是挺喜欢被太监摸那里吗?”
纪衡终于忍无可忍了,小变态把他骗成那样,还挺心安理得,他质问道,“你是太监吗?!”
“……”田七震惊地看着他。
纪衡食指在她胸口点了一下,笑,“这里天天裹着,你不累么?”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大家不爱看朝斗权谋类,所以我简写了。但也不能太简单,否则就显得好幼稚。
接下来会有一两章剧qíng,把几件事qíngjiāo代清楚,大变态就可以啃掉小变态了。大家表急。我说很快就会很快哒,七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们。(*^__^*)
☆、第69章招还是不招
田七浑如五雷轰顶,慌忙从纪衡怀中跑出来跪在地上,“皇上……”
皇上在笑眯眯地看着她,“你想怎么解释?”
“奴才、奴才……”田七吓得面如土色,汗如雨下。
纪衡虽气她,看到她这样子却又有些不忍心,“起来吧,好好说话……你到底是谁?”
田七还处于身份被揭穿的震惊与恐惧之中。她提心吊胆隐瞒了七年的秘密,一下子就被人给戳破了,这人还是决定她生死的那个人。她浑身无力地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纪衡叹了口气,qiáng行拉起她又揽入怀中,“又装可怜,就知道朕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皇上您……您不杀奴才吗?”
“杀你做什么?”纪衡说着,突然凑到她耳边,低笑,“朕想吃你。”
“……”田七刚才只觉自己像是从万丈悬崖之上坠落,现在发现她刚掉下去没多远,就又被拉了回去。这心脏一上一下的,她已经出了两层汗。她低着头,眼珠乱翻,飞快地回想着自己到底在什么时候露出了破绽。皇上发现她多久了,又为什么到现在才说?
……想不通!
看到怀中人不安地拧动身体,纪衡总算出了口气,就该这样吓一吓她才好。他的身体被她蹭得一阵发热,刚刚消停的某个地方又蠢蠢yù动起来。纪衡真受不了这一惊一乍的玩弄,小兄弟负担太大。他按下心中绮念,突然打断她的思绪,说道,“你又想怎么骗朕?”
“我……”田七是真的慌了神。以前遇到种种危机,那都是在有准备的条件下,她也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可是现在不同,她就像是毫无防备地突然被人用剑抵住了喉咙,动弹不得。
纪衡淡定掏出手帕,一点一点地给田七擦着汗,“吓成这样,你到底是什么人?”
田七看着那样谈笑自若的皇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子到底是被水煮了还是被油炸了,总之她就是一冲动,突然就捧着他的脸不顾一切地亲他,嘴巴堵着他的嘴巴,好像这样把两个人都拉入混乱的激qíng与冲动中,她就能暂时抛却那些无所适从,他也能暂时忘却对她步步紧bī。虽然这只是暂时。
纪衡果然忘记了这些。突然被田七这样袭击,他心中甜得要死,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于是本来一场悬疑bī问事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转化为激qíng拥吻事件。
田七现在的qíng绪犹如一锅大乱炖,惊慌,恐惧,无助,惭愧,心虚,压抑,放纵,甜蜜,痛苦,渴望……这些五花八门的qíng绪像是一只只大手,把她向四面八方撕扯,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更不知该如何收场。
纪衡用力吮吻着田七,他像是能感受到她的痛苦与无助。他把她抱得更紧,灵活的舌头卷进她的口腔缠绵,他想把她的痛苦都吸走,她不该痛苦,也无需痛苦。
一吻毕,两人都气喘吁吁。田七双目泛着水光,低头看到纪衡两眼炽烈地望她,她想也不想地推开他,撒开腿跑了。
纪衡没有去追。他知道,她跑不远。他已经把他的态度表明了,他等着她的坦白。
***
纪衡所料不错,田七确实没跑远。主要是她也没出宫的牌子……
她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好像这样埋一埋再钻出来,她就能把刚才的事qíng变成一场梦。
皇上他知道了。他知道她是女人了,虽然还不知道她是谁。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田七发现她想不出怎么办,根本原因在于她不知道皇上打算怎么办。
按理说这种事qíng一旦发生,假扮太监的人必死无疑,不仅她,连当初经手的人、验身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可是现在皇上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不会杀她。
这是不是可以表明,皇上有点喜欢她呀?
唉,想到哪里去了……
不过皇上明知道她是女人,也声称没让别的太监摸**……
怎么又想那里去了!
田七伸出手,抱着被子按得紧了一些,然后她就喘不过气来了。她只好从chuáng上坐起来,把被子抱在chuáng上发呆。
冷静,冷静。剔除个人qíng感因素,总结一下现在的qíng况。皇上发现了她是女人,皇上不知道她的身份。皇上表示不会杀她。
以上,她是不是可以找皇上主动招认了?
田七有些动摇。
这时,外面有人猛烈地拍着她的门,“田公公,不得了!皇上要打盛公公,您赶紧去看看吧!”
田七便开了门,跟着那人跑出去。一路问他是什么qíng况,那人也说不清楚,就知道盛公公被皇上传过去问话,说了几句话就让人把盛公公拎出来打板子。
田七突然想到了皇上方才说过的一句话。
“盛安怀的账朕会找他算。”
可是这算得也太快了吧……
他们走到乾清宫前,看到月台上,盛安怀已经被人按在了条凳上,两个行刑的太监举着板子往他屁股上招呼,他被打得啪啪响,口内大呼冤枉,“皇上,奴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啊……”
盛安怀到现在都还不太清楚具体状况,只知道皇上把他叫过去狠狠地骂了一顿,具体为什么骂,皇上又不透露,总之就是莫名其妙。盛安怀现在也有点相信田七当初的话了,皇上的脑子可能确实出了点问题。
纪衡正黑着脸站在屋檐下。周围人吓得噤若寒蝉,没人敢求qíng。
田七噗通一声跪在纪衡脚边,轻轻扯着他的衣角说道,“皇上,一切只因奴才的一句戏言,盛公公是无辜的,请皇上息怒!”
纪衡冷着脸,就冲盛安怀的胡说八道,他一万个不无辜。
田七只好砰砰砰地在地上磕头,她现在真是后悔得要死,怎么就一不小心说了出去。虽然不明白盛安怀为什么要撒谎,可现在就因为她,他要挨一顿结实的打……
想着想着,田七很没出息地哭了出来。
周围人都暗暗咋舌,皇上盛怒之下,也就田公公这种分量的有胆量去碰钉子了。
“起来!”纪衡受不了田七把额头磕得砰砰响。
田七固执地磕着头,“请皇上绕过盛公公!”
“都住手!”纪衡道了一声,下边的太监立刻停了手。
盛安怀趴在条凳上,“奴才谢主隆恩。”他其实没被打多疼,行刑的太监手里都悠着劲儿呢,要把盛公公打坏了,他们以后还混不混了。
纪衡沉着脸拂袖离去。田七从地上爬起来,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纪衡其实在生闷气,气的是田七不跟他坦白,却跑来给盛安怀求qíng。盛安怀那样胡说八道,打两下又怎么了!
田七跟在皇上身后,yù言又止了半天,终于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来打破这尴尬的是如意小朋友。
天气渐渐冷下来,戴三山进入了冬眠期。如意怕把戴三山冻坏了,就想把它弄到慈宁宫的暖阁去。纪衡觉得不像话,万一乌guī把太后吓到怎么办,于是他gān脆让人把戴三山搬到了乾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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