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讲,他这个思路是对的。一般来讲,当皇帝的这时候也会舍弃太监以保住自己的圣名。可惜孙从瑞实在没那个想象力,能猜到皇上已经被那太监给潜了这种事实,于是此事的结果是他始料不及的。
皇上没有处罚田七,而是坦然承认了自己让田七去大理寺办事儿的事实,并且表示了悔过之意,做了一回纳谏的明君。皇上还重点表扬了几个上书的言官,鼓励他们再接再厉。
田七继续逍遥自在。
孙从瑞目瞪口呆。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将继续目瞪口呆下去。皇上不紧不慢地做了几件事qíng,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首先,孙从瑞嫡长子孙蕃荫官的事qíng可以再商量商量。孙从瑞是礼部尚书,正二品,但是他头上顶着个正一品太师的头衔,所以孙蕃之荫官按照惯例该是依着正一品职官之子来荫。皇上觉得,孙从瑞领的是正二品的差事,自然该按正二品论,那么孙蕃就只能领个正六品的荫职了。哦,对了,孙蕃不就是那个曾经当街luǒ奔后来还打群架的纨绔子弟吗?这人人品太差,再降两等!正七品的荫缺儿,不管怎么挑拣都是破烂。纪衡笑而不语。
其次,那几个“忠言逆耳”的言官们,也可以再调动调动,发挥更大的能量为国尽忠。云南是个好地方,民风淳朴。岭南也不错,“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嘛,便宜你小子了!什么,不想去这些地方?呵呵,原来你想违抗圣旨……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皇桑该怎么惩罚田公公比较好呢……
☆、第78章皇桑的惩罚
纪衡对田七的包庇就是典型的护短。田七是他的人,犯了什么错也该由他来罚,别人对田七指手画脚,他就不高兴;而且还骂得那么难听,他更加不高兴了;又假清高,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就是假公济私想排除异己,他于是极度地不高兴。
不过他也没被愤怒冲昏头脑——他除了在田七面前总不自觉地变成一个二货,其他时候还算是一个冷静睿智又心狠手黑的帝王。说不清楚这两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纪衡知道,如果被言官们骂几句就撸袖子上去gān架,一来有损他“明君”的气度,二来,也会使田七的处境更加危险。上位者们之间的争斗,伤害总容易转嫁到地位低的那些人身上。田七的身份是个宦官,表面上无所凭依,他若是不管不顾高调张扬地去保护她,反倒容易使她受到攻讦和指摘。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背起了黑锅,还把报仇的战线拉得很长,这样就没人注意到田七了。
当然了,包庇不等于不追究。田七自己跑去大理寺这件事,本身就很可疑。纪衡不太相信田七的解释,因为他知道田七是个有分寸的人,轻易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他觉得田七一定有事qíng瞒着他。
为此,他把大理寺官员叫过来问了一下,得到的答案和田七说的一样。
这也不能证明什么,田七完全可以买通那些官员。他的小变态那么聪明,自然不会留下明显的漏dòng。
苏庆海的回答没让纪衡消除疑虑,反而更加怀疑。他现在对田七真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她聪明机智又有趣,恨的是她为什么总是把秘密藏在心里,不愿意向任何人坦白,即便是他。这小变态越是神秘,纪衡越是想一探究竟。他觉得,既然田七不肯说,他倒不如自己查一查。嗯,田七是女人这种事qíng,不也是他自己慢慢发现的吗……其实这个探究的过程还是挺有意思的……
不过,小变态做错了事qíng,总归是要罚一罚的,该让她长一长心了。
于是,这天在养心殿,纪衡眯着眼睛问田七,“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田七垂着脑袋,表qíng沉重地点了点头。她这次确实有点忘乎所以,把事qíng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别人拿不到假传圣旨的证据,就不会找她麻烦。后来事qíng演变到一群言官围着bī迫皇上处理她,她才恍然大悟孙从瑞手段之jian毒。她有没有圣旨实在是很次要的事儿,关键是以一个皇帝的身份地位,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很容易就随手pào灰了她这个小虾米。就算他下了圣旨,他也可以不承认,更何况她根本就是私自跑去大理寺的。想到这里田七一阵后怕。
所以皇上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她不感动是假的。
“错了是要罚的,”纪衡笑看她,“你说,朕该怎么罚你?”
“要不,”田七咬了咬牙,“您打我吧!”
“也好。”纪衡点了点头。
田七哭丧着脸,还真打啊。反正她这次是真的做错了,挨顿打不算委屈。想着,田七便慷慨起来,准备迎接一顿胖揍。
皇上没有叫人过来把她拖下去,他走到田七面前,撸起袖子,笑眯眯地看着她。高贵无比的天子这会儿笑出了几分贱气,“朕要亲自行刑,嗯,劳烦你把裤子褪一下。”
田七紧张地捂住腰带,不解地看他。挨打和脱裤子好像没什么必然联系吧……
“不想挨打?”纪衡挑眉笑看她,“那就只能罚俸两年了。”
罚俸……两年……您还真说得出口……
田七低着头翻了对白眼,“我还是挨打吧。”
纪衡催促她,“脱。”
田七只好撩起袍子,解了里面的两层裤带,裤子和亵裤没了束缚,自己滑落下来,她红了脸,慌忙把袍子放下,盖住了光溜溜两条腿。
纪衡指挥着她走到一个香楠木古董架子前。田七被bī着一手扶着古董架子,一手向后自己撩起袍子。田公公现如今在御前的地位不一般,有资格和盛安怀一样穿暗红色的公服,料子也是丝绸的。这个颜色的布料盖在雪白的臀上,像是凝结的血块,衬得她的双臀似是白玉打磨而成。
“抬高一些,翘起来。”纪衡说着,按了按她的腰,他不自觉地吞了一下口水。
田七只得照做,两腿绷得笔直,屁股翘得更高。这姿势让她觉得羞惭不已,她只好闭上双眼,等着屁股被袭击。想一想就疼啊,田七yù哭无泪。
眼前的臀部很漂亮,是他喜欢的。雪白圆润又挺翘,像是两只可口的水蜜桃。纪衡吞了吞口水,在那水蜜桃上轻轻拍了一下。
“啊!!!”田七应声惨叫,惨叫过后才发现,好像一点都不疼?
纪衡倒是被她的惨叫吓了一跳,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小心地问田七,“疼吗?”
田七摇了摇头,“不疼……”
不疼你还叫那么大声……纪衡满头黑线,“你就是个变态。”他觉得田七大概是喜欢被蹂躏,不过他也狠不下心来伤害她,只是加重了力道又拍了两下。
“唔,”田七有些难过,“疼……”
变态就是难伺候,纪衡哼了一声。他也不打她了,只把手覆在她臀上轻轻揉捏,一只手不过瘾,便两只手一起上。
田七被揉得轻吟出声,腰胡乱动着,臀部随之轻摆,不知道是逃离,还是迎合。
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滑开,向下边某处勾了一下,接着,田七耳旁传来纪衡故作惊讶的声音,“怎么湿了?”
“我没……”田七羞惭难当,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
纪衡把手指拿到她面前,“你看。”
“……”死也不会看的。她紧闭着双眼,不知道他还会耍什么花样。等了一会儿,发现臀上的手移开了,她以为这酷刑终于结束了,于是询问地叫他,“皇上?”
“叫我的名字。”他循循善诱。空气中传来一阵衣料摩擦抖动的声音。
田七不敢叫。
“叫我名字,乖。”他又重复了一遍,温润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沙哑,像是牛奶里尚未溶解的砂糖。
田七心里一热,脱口叫道,“阿衡。”
她话音刚落,只觉两股间挤进一个炙热粗硬的东西,一路到底,像是直接顶在了她的心口上,她禁不住叫出声,反应过来时又连忙用手捂住嘴。
纪衡喘着粗气,还在用言语刺激她,“这么兴奋?原来你喜欢穿着衣服弄。”嗓音像是一杯热烫的茶,又隐隐含着淡淡的笑意。
田七快羞死了。她捂紧嘴巴,只鼻子里发出嗯嗯哼哼的声音,另一手松开袍子,转为扶着古董架。虽然又羞又怕,然而腰却不自觉地压低,臀部向后翘得更高,与他贴得更近。
纪衡撩着她的袍子,好让她漂亮的双臀bào露在他眼前。他另一手捞着她的腰,控制着力道,轻轻重重,浅浅深深,把田七折腾得像是枯风中一落叶,巨làng中一孤舟,摇摇飘飘,不能自已。感受着身下尤物身体越来越紧,纪衡知道她将要到达无上妙处,于是加快了速度。田七被他撞得魂飞魄散,头不自觉地歪向一旁,帽子碰上了架上一只斗彩缠枝牡丹瓶,那小瓶子被挤得移开了位置,慢慢地向一旁滑落。田七正在紧要处,根本没发觉,纪衡这会儿就算看到了,也无心顾及。
啪!室内传来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响。
“!!!”
“!!!”
田七快被吓死了。
纪衡快被夹死了。
这时,有人在门外喊了一声,“皇上?!”他方才听到田公公惨叫,以为皇上在惩罚他,但现在不一样了,里头有东西打碎,还是要询问一下圣上是否有事。
田七更加惧怕,捂紧了嘴巴不敢出声,本来因qíng-事而泛起来的泪花,这会儿夺眶而出。她全身僵硬,□越绞越紧,纪衡被折磨得恍惚有一种小兄弟即刻要离他远去的危机感。他喘着粗气,轻轻揉着田七的臀,柔声安慰她,“没事儿,乖,放松……”说着,一扭头,梗着脖子冲着门外粗声粗气地喊,“滚!!!”
外面的人立刻滚了。
田七受了惊吓,身体更加敏-感,纪衡恋恋不舍,直折腾到她将要下值才肯罢休。他仔细清理两人身上的láng藉,又把两人的衣服穿好。田七的裤子沾上了一些滴落的液体,他虽擦gān净了,却还是留下了水渍。不过用袍子遮着,应该不会被发现。
田七衣服虽穿整齐了,心还在扑通扑通乱跳,脸上犹有泪痕。她现在两腿发软,无力地靠在古董架上,脚边就是那个摔碎的瓶子。今天实在是太疯狂了,从方才小瓶子摔碎开始,她就一路哭,一开始是惧怕,后来就……
纪衡把帕子用完了,他便抬袖子给田七擦眼泪,边擦边笑。他qíng动过后的眼角也飞着淡淡的红cháo,像是沾了零星细碎的花瓣。帮田七擦完了脸,他把她拉入怀中搂着。他不忍心再逗她,于是只低声说着抚慰的话,温柔又可亲,好像方才那个衣冠禽shòu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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