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笑令_酒小七【完结】(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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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事?”唐天远问道。

  “大人,糙民以为我儿杀人也是事出有因,毕竟是齐家小姐不守妇德在先。”言外之意,孙不凡罪不至死。

  谭铃音听到这话,十分不服,刚要反驳,却被唐天远制止。唐天远先扫了一眼堂下跪着的孙员外,见他的目光鬼鬼祟祟,大有深意,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微微搓了一下。

  哦,想拿钱买命。唐天远眯了眯眼。看来这孙员外很擅长这种勾当,也不知从前gān过多少次。唐天远的cao守很牢固,以他的眼界,也不会把一个地方乡绅的贿赂放进眼里。

  “姑娘未出阁,在家不管做了什么,自有父母管教,别人cha手不得。孙不凡诱骗女子在先,糙菅人命在后,当判——”唐天远说着,把红色令签重重往地下一掷,“斩监侯。”

  ***

  唐天远在老百姓的一片赞誉之声中退堂了。谭铃音低着头,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县太爷身后。她满脑子都是今日堂审的各种转折,怎么想也想不通其中关窍。走在前面的唐天远听到谭铃音神叨叨的自言自语,转身想同她说话。谭铃音走着神,没刹住脚,一不小心就直接扎进了唐天远怀里。

  唐天远揪着她的后衣领把她提开,嫌弃道,“你又想非礼我吗?”

  “……等等,什么叫‘又’想?我什么时候非礼过你?”

  太多了。唐天远才不想跟女人掰扯这些,他转身走进退思堂,坐在案前休息。谭铃音凑过来说道,“大人,我有一事想不明白。”

  唐天远挑眉看了她一眼,“想让本官指点你?”

  “咳,嘿嘿。”谭铃音自知她和这县令大人相处得不算友好,现在有事求教,姿态自然要放得低一些。看到他活动肩膀,谭铃音连忙走到他背后,帮他又按又捶又捏。

  她手上的力度恰到好处,把唐天远略有些发酸的颈背揉得甚是舒服。然而身上舒服了,心里头却别扭开了。前面说过,唐天远看起来一本正经,实际有某些说不得的癖好。现在隔着单薄的衣服,他感受着谭铃音又小又圆、又软又弹的指肚,不用闭眼都能想象到此刻那双手在他肩上是怎样的光景。举凡美丽的东西,越是看不到,越是吸引人。唐天远一个血气方刚的老处男,哪里经得起这种撩拨,他连忙躲开,没好气道,“去去去,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谭铃音看看自己的双手,有些无辜,她捏得挺好的呀。

  唐天远恨铁不成钢的摇头,“算了,倒杯茶来。”

  谭铃音连忙倒了茶,双手捧给唐天远。唐天远不愿看她笑咪嘻嘻的脸,更不愿看她的手,他扭过脸去,单手去接茶碗,手指却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唐天远像是碰到毒蛇一般,连忙收回手,此时谭铃音也已经松开了手,茶碗便翻到桌上,茶水涌出来,顺着桌沿哗啦啦流下去,落到唐天远的腿上、胯间。

  唐天远:“!!!”

  谭铃音看到县令大人的脸色一下变了,顿感不妙,“大人您怎么了?”

  “谁叫你倒热茶啊!”唐天远捂着两腿之间,怒吼。

  谭铃音一缩脖子,“热茶比较有诚意嘛……”

  可是热茶会烫到JJ啊!

  可谁他妈想到热茶会烫到JJ啊!!!

  唐天远无力地指了指门口,“出去!”

  “哦。”谭铃音沮丧地转身离开。

  “在门口守着,任何人不许进来。”唐天远不放心,补充道。

  等到谭铃音离开,唐天远连忙脱下裤子,顾不得大腿上被烫到的部分,他首先认真检查了一番小兄弟。还好还好,应该只是受到了惊吓。热茶流到桌沿时已经消散了一部分热度,衣服虽然薄,也阻挡了一部分,因此到达小兄弟时已经不具备绝对的杀伤力,只不过有点疼而已。

  裤子已经湿了,唐天远暂时不打算穿回去。他的小兄弟还有些疼,他就这么撩着袍子,晾着JJ,神qíng严肃地思考要不要找个郎中看一下。

  外头谭铃音等了一会儿,听不到县令大人的动静,于是问道,“大人,您还好吗?”

  “不好。”

  “您哪里不好啊?”

  “……”一定是故意的,这流氓。唐天远没理会她,抬手在小兄弟上方扇了几下,加快散凉。

  谭铃音听不到回答,又换了个话题,“大人您饿了吗?”

  唐天远没好气道,“已经气饱了。”

  “要不我让他们把饭端过来?”

  “不用。”

  谭铃音顿了顿,又问道,“那我能去吃饭吗?”

  吃吃吃,就知道吃!唐天远很不高兴,他在这里像个变态一样晾JJ,罪魁祸首却一心惦记着吃饭。

  于是唐天远故意拖着不许谭铃音走,他晾了好一会儿JJ,终于他自己也饿了,便把尚cháo湿的衣服穿回去,走出退思堂。

  谭铃音在饥饿中反思了一会儿,也有些回过味了。县令大人应该不只是被浸湿了衣服,他应该是被烫到了。她低头不敢看他,“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吗?”

  谭铃音低着头,目光自然地停在斜下方——她看到县令大人衣服下摆上残留的一大片水痕,于是摇了摇头,语气真诚,“不像。”

  唐天远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那水痕在腰往下,大腿前侧,这位置,这形状,怎么看怎么像是……失禁。

  唐天远脸一黑,再没搭理谭铃音,自己回内宅换衣服去了。

  ☆、17近墨者黑

  下午的时候,谭铃音从医馆买了点治烫伤的药膏,去了县令大人的院子。她觉得这事儿确实是她不好,她是讲道理的人,总要和他认个错的。

  当然,谭铃音身为一个没出阁的姑娘,是不会往男人那个地方想的。倘若知道了县令大人最关怀的是他小兄弟,她怕是再也不敢提此事了。

  唐天远正在树荫下乘凉看书,看到谭铃音来给他送药,他冷哼,“等你的药,huáng花菜都凉了。”他已经找过郎中,郎中说完全无碍。因此唐天远现在心qíng还算不错。

  “对不起。”谭铃音态度诚恳。

  唐天远挺不适应这样的谭铃音,软得像个无害小白兔,让他都不忍心骂她了。他放下书,说道,“算了,本官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

  谭铃音坐在唐天远旁边,“大人,您还没跟我说今天的堂审是怎么回事呢。”

  这时,香瓜端来了一盘瓜果并一壶茶,放在石桌上。谭铃音看到盘中有新鲜的荔枝,顿时眼前一亮。

  唐天远发现谭铃音也就这点出息了,注意力随时都有可能被吃食吸引走。

  谭铃音摸了一个荔枝,剥开,先递给唐天远,狗腿道,“大人,您先吃。”

  “还算有眼力。”唐天远夸了她一句,并没有接,而是直接低头,张口把荔枝吃掉了,目光扫过那沾着汁水的指尖,他赶紧把视线移开。

  谭铃音这时候狗腿一下也不过是想听一听今天堂审的玄机;唐天远被谭铃音小心伺候着,觉得盖过她一头,自然心qíng舒畅。俩人这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想这画面刺激到第三个人。

  香瓜本就极讨厌谭铃音,此刻看到她如此,便笑道,“谭师爷确实有眼力价儿,又能gān,不光要帮着少爷料理公务,连我们丫鬟的差使也包揽了,让人心服口服。”

  谭铃音觉得,先不说自己到底有没有失礼,不管怎样,还轮不到一个丫鬟来当面抢白她。她扔开荔枝壳,擦了擦手指,并未与香瓜说话,而是看着唐天远,笑道,“大人您真调-教的好奴才。我家中的丫鬟就都笨嘴拙舌,根本拿不出手。她们若是有这小丫鬟一半的口齿伶俐,我也就烧高香了。”

  唐天远刚才听到香瓜的话,已经不太高兴了。他虽然不怎么喜欢谭铃音,但她坐在这里就是客,哪有主家丫鬟抢白客人的道理。香瓜平日里挺本分的,今天简直丢他的脸。唐天远把脸一板,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敢这样没规没距,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香瓜眼圈一红,告了错,提着托盘走开了。

  唐天远看着谭铃音,嗤笑,“挺会chuī牛。还丫鬟?我怎么没见过你的丫鬟?”

  谭铃音又摸了一个荔枝,熟练地剥开,堵上了嘴。唐天远看着她只顾自己吃,并不给他剥了,他心头飘过那么一丝遗憾。

  两人边吃边谈起正事。

  “大人,齐蕙的死亡原因真的是头部撞击吗?可是仵作一开始并不是这么说的。还有,她真的在死前留了证据吗?就是那个绿松石?”谭铃音抛出一串问题。

  唐天远摇头,“都没有。”

  “啊?”

  唐天远解释道,“死亡原因是假的,证据也是假的,那都是我编的,为了诈孙不凡。”

  “……大人您可真能编啊。”

  “不及你妙妙生的万分之一。”

  “咳,”谭铃音摸了摸鼻子,“可绿松石那个证据,比真的还真,您是怎么找到那样一块绿松石的?又是如何知道孙不凡的腰带上刚好缺一块?”

  “很简单,那是我亲自挖下来的。”

  “……”很难想象这人模狗样的朝廷命官偷挖人腰带时是个什么样子,谭铃音挠了挠后脑勺,“你什么时候挖的?”

  “昨天晚上,夜探孙府的时候。”

  “也就是说,这是你昨天晚上才想出来的对策?”

  唐天远点了点头。

  谭铃音掰着手指列举此计划的成功需要满足的条件,“首先,你得确定他那天上山时确实围了这条腰带。”

  “昨晚顺便抓了个人现问的,他那日白天围了这条腰带,晚上想要出门,不会另寻衣服,否则容易惊动服侍的下人。因此他白天穿的什么,晚上便会穿什么。”

  谭铃音点点头,“然后,你还得保证你挖了之后不会被他发现。”

  “富家公子并不会太注意自己这些东西,都是贴身服侍的人去注意。丫鬟们一旦发现腰带有损,是不会让他佩戴出门的。他既然围着这条腰带来公堂受审,就说明没有发现。”

  谭铃音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唐天远补充道,“其实就算发现也没关系,那么小一粒宝石,谁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丢的。只要腰带没被销毁,我就可以拿这个当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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