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湄歪着脑袋看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掩嘴一乐,哼着不知哪里学来的歪调去沐浴了。
萧澜在屋里头看书,时不时往外瞟一眼,心道沐个浴要这么久……等延湄终于出来,发梢上还带着水就往他身边一蹭,说:“擦头发。”
萧澜搁了书,接过gān布巾挽着发梢帮她擦,延湄今天用了很多gān花瓣,便把脖颈往前凑了让他闻,“香不香?”
她这样子太自然,太没防备,萧澜禁不住低头在她颈窝儿亲了一下,说:“香。”
延湄哈哈笑,抬着肩膀蹭一蹭,“痒痒。”
蹭完她想起闵馨今儿告诉她的怪话,“若是萧澜亲她,她得脸红一下,然后拖着长长的音儿地叫一声侯爷……”,延湄学不来她那声音,听着怪难受,便摸摸自己的脸,仰头问萧澜:“澜哥哥,我脸红么?”
她刚刚泡了热汤出来,脸蛋儿的确红扑扑,萧澜点点头,不知她问这个作甚。
延湄眼珠一转,拨拉他的领口,在他肩窝也结结实实亲了一下,萧澜一愣,脸迅速地红了,延湄把手背贴在他脸上,有点儿热,她又试试自己的,一样。
她心里头慢慢有丝不知名的欢喜滋生出来,像是两人吃了同一个桃子,尝到了同样的滋味。
不知道怎么说,她一扭身抱住了萧澜的脖子,胡蹭八蹭,这回并不是学着谁,而是声音不由自主便绵软了许多,叫他:“澜哥哥……”
萧澜一手搂着她的腰,下身的变化太明显,不敢叫她贴的太近,费劲说:“还没,没擦药。”
他一说延湄倒想起来了,顺手摸了摸他的肩背,道:“等好了,我帮你擦。”
萧澜并不在意会不会留疤,但想象一下那场景,更有些控制不住,忙下了榻去寻药膏,耿娘子在外间道:“在夫人妆奁的抽屉里。”她说完便关好房门退了出去。
延湄晃着腿坐在榻边探头看,见萧澜回来便乖乖褪了亵衣趴在榻上,萧澜一眼扫见她莹润的肩背,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的光泽。
他微微抿唇,手里拿着膏子,一时全不知该如何下手。
延湄脸枕在胳膊上,侧着头问:“澜哥哥你不会?”
萧澜攥紧了药膏,gān巴巴地说:“得,得,得解了肚、肚兜的带子,碍事。”
延湄黑亮亮的眼睛看着他,说:“嗯。”
萧澜一腿跪坐在榻上,俯身去解她肚兜的带子,延湄的肩膀好看,两只胳膊搭在前面,显出一个可爱的小窝,顺着肩膀往下,曲线下伏,一直勾到窄窄的腰间,在背中,斜斜一道青紫的淤痕,虽然颜色已浅了不少,但还是瞧着让人心疼。
带子是活扣,萧澜解了两下没解开,有点儿出汗,延湄笑话他,“笨。”
萧澜不吱声,闷头把那带子弄开,问她:“还疼么?”
延湄已经觉得没什么了,随口说:“chuīchuī就不疼。”
萧澜稍一顿,半躺下身子,沿着淤痕处轻轻chuī气,延湄觉得挺舒服,闭着眼睛哼哼。
离得太近,萧澜甚至能看见那伤留在她细腻肌肤上的小小纹路,发青,发紫,他越chuī头越低,最后,嘴唇覆在了淤伤上。
延湄睁了眼,扭头看他。
萧澜没说话,与她对视片刻,目光没有移开,嘴唇又偏过去亲了亲。
这下延湄微微打了个激灵,咬咬嘴唇,竟也泛起两分类似于羞涩的感觉,她看了萧澜一会儿,问:“亲一亲好得快么?”
萧澜说:“应该……好得快,咱们试试。”
延湄别过脸哼一声。
萧澜沿着淤伤细细吻过一遍,延湄痒痒得发乐,手指却微微抓紧了被面。
挖了一指头膏子在掌心搓开,萧澜手掌覆到她背上轻轻揉按,药膏滑腻,散在掌心里热热的,萧澜手上有劲儿,搓揉时带的延湄的身子跟着颤动,肚兜铺开,从后面也能瞥见压着的两团,萧澜满脸通红,眼睛不敢乱看,只死死盯着她的淤青处,延湄皱着眉哼哼:“轻一点儿,疼。”
萧澜一时回神,意识到自己没控制住力道,忙甩甩腕子,轻一些。
延湄一手去摸他肋下,萧澜赶紧拉住,说:“做什么?”
延湄刚被他碰到了肋间的痒痒ròu,想起来道:“摸摸肋骨,几根?”
萧澜不怕痒,便挪近一些,延湄这会儿倒好奇了,说:“你查查我的,一样多?”
萧澜本来是要呵她的痒,两手便顺着她的肋间往下滑,结果延湄怕痒的厉害,哈哈笑着翻身,她的肚兜还没来得及系上,身子一侧,半边雪白全呈在萧澜眼前。
“…………”
萧澜手还掐在她肋下,心里头想着要松开,但手不听使唤,延湄却努着鼻子道:“渴了。”
“穿衣裳”,萧澜咬咬牙。
延湄便转身趴过去,说:“系上。”
萧澜抿抿唇,把带子胡乱一系,顺手把柜上的桃汁递给她,延湄坐起来,眼睛觑着人,咚咚喝两口,舌头在嘴唇上一舔,问他:“你喝么?”
萧澜张嘴,延湄就把自个儿的杯子送到他嘴边,等人正要喝,她一下又把杯子撤开,抖着小肩膀乐。
萧澜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盯着她湿润润的嘴唇,稍往前探了探身子,冲她勾手指,“我有个法子,能让这桃汁更好喝。”
☆、第63章花开
她喝的那桃汁是用熟透的桃子,放到瓮中,封口七日,之后把桃皮、桃核漉掉,再密封起来,放上二十七天之后,就成了桃鮓,味道美得要上天,因而延湄不大信,还能更好喝?
可她素来不疑萧澜,又带了点儿好奇,往杯中看一看,眨巴眨巴眼:“什么法子?”
萧澜一挑眉,把杯子拿过来,作势空抓一把,然后盖住,延湄被他吸引了jīng神,紧紧盯着杯子,片刻,萧澜松开手,端到唇边,极慢地喝了一口。
他那表qíng惬意的如同二月的柳条,延湄看得迫不及待,说:“我也要。”
萧澜抬着杯子给她喝了一口,延湄品得仔细,咂摸半天,疑惑地看着萧澜:“没变?”
萧澜神神秘秘地笑了下,轻声道:“我喝的,与你喝的不一样。”
延湄瞪大眼睛看他,萧澜又问:“想不想试试我的?”
延湄没说话,萧澜勾勾食指,“过来。”
延湄顿了顿,到底经不住好奇,跪坐着身子往前倾了倾,萧澜这回没停,抿了口桃汁,一手揽住她后脑勺,直接嘴对嘴给她渡了过去。
延湄下意识地吞咽,萧澜更进一步,舌头顶进去,在她唇齿间肆意地勾缠。
未曾品尝还罢,这一下开了闸,萧澜微微打个颤,不由自主地直起身,另一手勾着她的腰往自己胸前贴,唇舌更是肆nüè,恨不得将她口中所有的甘甜都吸允掠夺过来。
延湄仰着头,一时全不知怎么喘气了,灼热的呼吸直接压过来,萧澜有力而柔韧的舌头在她嘴里滑过,带着她从未尝过的滋味,是甜的、是苦的,是有力的、是莽撞的、是发烫的!是独属于萧澜的。
延湄憋得小脸通红,在这冲满了躁动的吻里呜呜出声。
萧澜稍稍退开些许,一吻毕,两人注视着对方,都是脸颊发热,胸口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气。
延湄是惊愕加不会,一双亮晶晶的眼里蒙了层水雾,唇瓣被吻的发红,怔怔看着萧澜的眼睛。
萧澜也不会,但他有本能,喘成这样完全是紧张又激动,他心实际高高悬着,一是生怕延湄有什么旁的反应,二是于这事他实在也是头一回,心跳得厉害。
不知对视了多久,萧澜稍稍稳住呼吸,低声说:“是不是,比先前的好喝?”
延湄脸上还是热的,和上次只是嘴唇碰在一起的吻不同,这次的太qiáng烈,让她鲜明地感觉到了另外一种东西,那悄悄在她心口萦绕,使她心跳咚咚咚地比往日更快的东西。
她喘了一阵儿,没有答萧澜的话,而是去摸放在chuáng榻上的杯子,杯中还剩了一口甜汁,她含在嘴里,萧澜几乎同时迎了上去,裹住她的唇瓣,咽下一口,去勾她的小舌头,未及含住的甜汁顺着两人的嘴角淌下来,无人留意,萧澜把人紧紧扣在身前,辗转反侧,延湄被吻得没了力气,趴倒在他怀里。
短暂的唇分,两人都有些平复不下来。
萧澜蹭着她的鼻梁,问:“什么感觉?”
延湄一手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他的,目光充满了新奇,气息还不稳,说:“麻麻的。”
萧澜眼中带笑,又去蹭她的唇,延湄一手挂在他脖子上,喃喃:“桃汁没有了。”
萧澜在她唇瓣上吮了下,凑到耳边告诉她:“这事儿什么都不喝也能行。”说罢,再次吻住她。
这回的吻里带了明显的进攻意味,追着延湄的舌尖儿,直抵得她无处可逃,延湄颤一颤,小舌头便被勾在一处,灼热缠绵,不得自由。
萧澜呼吸渐渐粗重,手也顺着亵衣摸进去,延湄刚擦完药,小衣穿上衿带还没系,敞着怀,萧澜qíng热正酣,顺着肚兜往上摸,大手便覆在了软软的一团上,轻轻揉捏。
“嗯”,延湄细细哼了声,身子一侧,往他怀里拱了拱,感觉到有硬硬的东西戳着自己,一把抓住了,在萧澜的吻里含含糊糊地换他:“澜哥哥……”
萧澜整个人一懵,血往脑袋上冲,忙按住了她的手粗声说:“别……别抓。”
他一说延湄反而更握紧了,在他鼻梁上亲一下,说:“是什么?我要看看。”
萧澜从未经过这个,即便还隔着亵裤,但那是延湄的手,已经让他有点儿控制不了,稍微躬了身子商量:“好湄湄,别动了。”
他不叫动,延湄偏偏反着来,拇指隔着亵裤轻轻的搓,萧澜脑袋顶在她的肩膀上,喘息声让延湄也跟着发痒,又说:“澜哥哥,就看一眼。”
萧澜锁骨都是红的,正天人jiāo战,外头窗棂轻轻响了一下,耿娘子的声音禀道:“侯爷,韩林回来了。”
萧澜神思稍清,吁口气,亲了下延湄道:“我出府一趟,稍晚些就回来。”
延湄还没有松手,想起来上回就是萧澜藏了东西,说下次给她看,但是也没有,便在他手心拍了一下,说:“骗人!”
萧澜又去亲她,延湄实际还没有完全从今日这样的吻里明白过来,分了心神松开他,又有点儿舍不得,问:“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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