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婿_果木子【完结】(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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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澜使坏,故意问:“哪里厉害?”

  延湄想了想,她想起了萧澜舞剑的时候、提笔写字的时候、在濮阳帮她种桃树的时候、甚至是他吃饭的时候,许多许多,数都数不过来,无一例外的,她都觉得既好看又厉害。

  她转转眼珠,没答话,自个儿捂着嘴乐起来,萧澜看她掩唇笑,想歪了,脸上发红,点点她警告说:“再笑收拾你。”

  延湄乐得咯咯咯,两只眼睛瞄着他,哼哼:“皇后娘娘才不怕。”

  二人牵手回了赤乌殿,延湄早膳时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子有点儿饿,喝碗热汤又用了几块儿点心,吃饱后就有些犯困,她却又不去睡,努劲儿睁着眼睛,冲萧澜说:“澜哥哥,来。”

  萧澜跟她进了偏殿书房,延湄按着他坐下,让耿娘子抱了几个楠木盒子来,她放到萧澜面前,扑扑手,“都给你。”

  萧澜乐了,他知道这几个盒子里都是延湄平日里颇爱惜的物件,时不时便要拿出来摆弄一下,他打开看看,还有前两日她才做出来的小轮椅,萧澜挑挑眉:“怎么舍得给我?前两日不还宝贝得很?碰一下都不让。”

  ——尤其是这个小轮椅,延湄之前还没完全想透,萧澜动一下她就要急眼。

  延湄摆摆手,一脸认真的看他:“这算什么宝贝?你才是我的宝贝,最大、最大的宝贝。”

  萧澜抿抿唇,幽深深地看着她,说:“过来。”

  延湄乖乖站到他跟前,萧澜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低声道:“再说一遍。”

  延湄两手揉他的脸,捏的他的嘴唇撅起来,亲一下,又说:“澜哥哥才是我的宝贝,大宝贝!”

  萧澜蹭她的脖颈儿,说:“没听够。”

  延湄出奇得乖觉,凑到他耳边,连连说了好几遍,萧澜扯着她的衣领,轻轻吮咬她的肩窝儿,延湄痒得不行,哈哈乐,问他:“澜哥哥你要学么?我教你。”

  萧澜抬头看她,一眼就能明白她的心思——延湄在想着法子哄他开怀。

  他自小到大,被人捧在手心里疼哄的时候太少,便耍起赖来,“嗯”了声,指指那小轮椅说:“那你教我拆装这个。”

  延湄来了jīng神,坐正身子,萧澜便抱着她的腰,下巴垫在她肩膀上,看她先在纸上写写画画,画完了,延湄偏头告诉他:“就是这样。”

  萧澜看她在纸上拆画了一个个的小部件,又勾着箭头示意装在哪里,看似不难,便蹭蹭下巴说:“我试试。”

  延湄大力点头,捧过那两指来高的轮椅小模几下拆了,略微兴奋道:“澜哥哥你快来。”

  萧澜看着先前jīngjīng致致的一把小轮椅瞬间成了零零碎碎一堆,咳了声,说:“要不……你先装一次我瞧瞧。”

  延湄点点头,她一摆弄起这些来也顾不上说话,那些长长短短的木条在她手里都似活了一般,没多会儿她就弄完了,给萧澜看:“好了。”

  萧澜亲亲她的脸,实际他只看了开头的几样,之后都不由自主地在盯着延湄看。

  延湄不自知,装完了又拆,抓着他的手说:“你来。”

  萧澜凑前一些,比照着她画的简图重新开始。

  一刻钟之后。

  延湄拍他的手,“错了,这个不是装在这里!”

  萧澜:“你图上明明是这样画的。”

  “没有!”延湄指给他看,“两个楔块儿不一样。”

  萧澜仔细一瞧,还真是有细微的差别,在她耳朵尖儿上咬一下,只好换过来。

  又过一刻钟。

  延湄瞪着他:“摆锤后面才装!”

  “嗯,知道了”,萧澜说:“先放这个扇巴掌的。”

  ——这已经是第四遍了,然而看起来还是够呛。

  “那不是巴掌”,延湄纠正,“扇风用。”

  萧澜心话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只胳膊从她肩膀上越过去,捏着薄薄的木片往凹槽里送,延湄提醒:“轻……”话还没说完,木片啪嗒,断了。

  萧澜:“……”

  延湄慢慢转过来,瞪着他:“笨。”

  萧澜捏她脸,“路上是谁说我‘真厉害’?”

  延湄嘟嘴,推推他肩膀:“没说!你赔我的宝贝。”

  萧澜黑脸:“刚刚不是说我才是你的宝贝?”

  “不承认”,延湄捂着嘴,“真笨。”

  萧澜掐她的腰:“哪里笨?嗯?哪里笨?”

  延湄说:“手笨。”

  萧澜点点头,一只手往她衣服里探,“我让你瞧瞧手到底笨不笨。”

  延湄眼珠乱转,忙一口亲在他的嘴唇上,蹭到他耳边说:“一点儿都不笨!一点儿都不笨!”

  萧澜道:“晚了。”

  延湄亲亲他耳朵,忽然抱紧了他,轻声说:“再笨也是我的澜哥哥,是我的宝贝,谁都不能欺负。”

  ☆、第102章后招

  隔天,霍氏出宫,去了乐游苑颐养。

  走时天光方明,晨雾中一片冬寒,萧澜与延湄并没有回避,按例去问安、相送,霍氏坐在辇上,前后俱是禁军,她扫一眼两人相携的手,面色比这冬日的早晨更冷。

  萧澜人虽到了,礼制上也不差,然母子之间一句话也没多言,霍氏吊着眉梢,更是一副不愿正眼看他们的样子,莲姑为这事着急,一宿没睡,过来哑着嗓子劝:“皇上,眼下不是置气的时候,您刚着劲儿,太后也是一样,今儿这一走,可就真伤了母子qíng分呐!”

  萧澜不说话,霍氏余光瞥到,冷冷道:“莲姑,回来。”

  莲姑心里头发急,跪下去求:“皇上……”

  萧澜虚扶了她一下,平静道:“莲姑,乐游苑中甚么都有,服侍好太后。”

  莲姑眼圈通红,霍氏在前头咬牙又叫道:“回来!”

  莲姑无法,只得掖掖眼泪,行个礼,回了霍氏身边。

  辰时,仪驾起行,太后自这一日出了宫,移居乐游苑。

  晨风习习,冷冽之余又带了些微醒神的舒慡,昭明宫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偶尔有几声鸟叫,延湄垫着脚帮萧澜系上披风,说:“要去城墙上么?”

  萧澜摇摇头,“不必。去敬思殿。”

  延湄把系带规规整整打了个扣儿,嗯一声,说:“等你用午膳。”

  萧澜却拽着她的手不松,“你与我一并去敬思殿。”

  ——朝中虽放休了,但他让萧真和陆文正整理的官员历述大前日才呈上来,萧澜还没来得及看。

  延湄歪着脑袋瞧他,不知为何一下掩唇笑了,跟着他往敬思殿走,萧澜攥她的手,问:“偷笑什么?”

  延湄摇摇头,一路到了敬思殿,小太监奉了热茶,延湄喝两口,放下茶盏,静静地看萧澜,萧澜过来在她脑门儿上点一下,“怎的了?”

  “我陪着你”,延湄抱了下他的腰,说:“不会走的,澜哥哥。”

  萧澜抿抿唇,捏捏她的后颈,“内殿书阁里有书,你自己挑两本来看。”

  延湄应声,不片刻抱了两本杂记过来,她也不去下首的矮案,就坐在萧澜旁边,两人勾一勾手指,又松开,各看各的。

  殿中静谧,只有偶尔翻动书页或是翻找折子的声音,日光慢慢洒进来,照得一片和暖。

  午间两人便直接在敬思殿用的饭,歇午觉时延湄拍拍自己的腿,说:“澜哥哥,躺这里。”

  萧澜便枕在她腿上,延湄低头与他对视,眼睛里蕴着笑意,萧澜忍不住想亲,伸手去勾她的脖子,延湄却压住他的胳膊,另一手盖在他眼睛上,说:“睡。”

  萧澜弯弯唇角,只得闭眼,过了片刻,他感到延湄的手移开,慢慢给他按着额际和两边的太阳xué,延湄的手法并不熟练,力道也有些轻,却足够专注,萧澜简直贪恋这种静好,没睁眼,一手搂住她的腰,又往她身上蹭了蹭,延湄似乎知道,与他更贴近一些,萧澜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下半晌他想让延湄在内殿躺会儿,延湄过了时辰却不睡,依旧在外殿陪着他,晚间回赤乌殿时延湄有点儿乏累,萧澜弯腰,“背着你。”

  延湄趴在他背上,说:“有点儿远。”

  “再远也背的动”,萧澜道:“冷么?”

  延湄摇摇头,贴着他的耳朵根儿亲了两下,萧澜心头一阵儿苏麻,步子猛地快起来,后面的内侍们不知怎一回事,见皇上步子越发大了,只得跟着一路小跑。

  进了赤乌殿宫门,萧澜也没将人放下来,延湄恐他累,摸摸他的鬓角,说:“澜哥哥,我能走了。”

  萧澜道:“呆着。”

  延湄便抱着他的脖子乐,结果还没乐完就被萧澜摁到榻上,两人刚刚在裕德堂沐了浴,回来这一路,身上都有点儿凉,延湄还帮萧澜捂耳朵,也没带护手,指尖冰冰的,萧澜亲一下,低声说:“澜哥哥帮你暖暖。”

  延湄美滋滋把手伸给他,萧澜把她拉起来一些,抓着她两只手,去解自己的腰带,他心里急切,动作却偏偏又很缓慢,腰带解开,玄衣一散,露出一侧紧实的劲腰,他牵着延湄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暖和么?”

  延湄瞪大眼睛,手顺着他的腰腹摸索,萧澜眼神渐渐变了,俯身去解她的衣服,可冬天衣裳的盘扣都系得紧,几下没解开,萧澜便低头去用牙咬,大手从她腰间往小衣里钻,延湄被冰得一缩,胳膊夹住他的手,说:“好凉啊。”

  萧澜去咬她的耳垂,喘气说:“澜哥哥现在就让你暖和起来,好不好?”

  延湄手指在他腰间乱动,萧澜忍不住了,压住她一条腿,胡乱去扯她的衣服,越扯不开延湄还越乐,两只手也胡动得愈发厉害,萧澜闷哼一声,堵住她的嘴,发狠地去嘬弄她的唇舌,延湄被亲的迷糊了,这才老实些。

  萧澜也不知道怎么把她的衣服给扯开的,延湄被他抱着翻了身,上边的小衣就只挂了个袖子,跟着袖子也不见了,延湄脸颊闹腾得发红,嘟哝说:“困,想睡。”

  萧澜还微凉的手在腰间往下滑,使坏说:“你睡你的。”

  延湄眼睛瞪大了,下身微微发颤,轻咬他的喉结,“这样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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