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听松对他的惨叫充耳不闻,将脚从白雪棋的膝盖上抬起,移到了另一条小腿上,又问了一遍:“这条腿呢?”
“你够狠,也够疯!”随着疼痛加剧,白雪棋的笑声竟愈发癫狂,“岳听松,哈哈哈,难怪他会选中你!”
话音未落,他又被生生折断一根骨头。
赵七看不下去了,并不是心怀同qíng,而是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场面。可周围人的神qíng却都是习以为常,就连白雪棋的手下,脸上都只有yīn鸷,没有不忍。
他觉得有点头晕,想趴一会儿。可没想到,刚一动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脑袋居然直接磕在了chuáng头,发出咣当一声响。
岳听松立刻扭头,见到赵七半死不活地挂在chuáng边,脸色一变。
“你怎么了?”岳听松弃了白雪棋,快步走到赵七身边,把他扶起来,担心地问,“是不是还有哪里难受?”
赵七觉得身上最难受的就是他的胆子,马上就要被吓破了。
“岳、岳少侠……”赵七全身抖个不停,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好不容易才挤出一点声音,“我……我有事qíng对你说……”
第45章
岳听松闻言,便扭头吩咐了几句,赵七听在耳中,似乎是对白雪棋的处置。没等细想,岳听松就将他带回了房间。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qíng实在太过混乱,赵七被岳听松轻轻放在chuáng褥上之后,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只是心里依然迷迷糊糊的。
“你这样对待白雪棋,是不是不太好?”他小心翼翼地问,“他的来头似乎很大的样子。而且,万一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嗯,那个人说过生死不论。就算断了两条腿,应该也是没关系的。”提起这个名字,岳听松依旧余怒未消,“他两次让人袭击天门,还敢对你动手。我这样,还是便宜了他呢!”
“你——你怎么知道的?”赵七睁大了眼睛。
岳听松不满地捏了捏他的脸:“你说你没见过他,又说他连自己父亲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又不是傻子,难道连这都想不出来?那天之后,我就去找人盯了他一段时间,果然发现了破绽……”
说到这里,他的神qíng又黯然下来:“可我还是大意了。今天他找到我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混在山下的,却没想到……都是我的错。”
赵七想起来,白雪棋似乎正是替天门打跑入侵者才被奉为上宾的,隐约明白了点什么。但想到其中细节恐怕就要涉及他们的门派秘辛,而且人又已经被抓起来,便不再追问了。
他心里装着别的事qíng,等了一会儿,见岳听松并没有开口的打算,只是担忧地瞅着自己,就吞吞吐吐道:“你……你就不问我点什么?”
岳听松踌躇了一阵子,问道:“你、你现在还疼吗?身上暖和点了么?我来得这么迟……你是不是很失望?”
“呃,你不问问那封信的事qíng吗?”
“信?”岳听松眨眨眼。
“就是那封对你很重要的信。白雪棋bī我来偷,我就弄了一封假的给他……”赵七终于将事qíng一股脑地说了出来,“我没看信的内容,就是照着做了个信封。担心龙爪子画得不像,还提前弄湿了,在那人面前摔到水里——哼,也就是手太疼,不然老子一定写上封长信骂他个狗血淋头,一块塞进信里,气死他!”说到这里,赵七既得意又难过。得意的是自己当时成功骗过了那个黑衣人;难过的则是没有好好抓住机会,那枚玉佩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最早听到白雪棋现身,他就对那人的身份心存疑虑,担心岳听松被骗,却苦于无法说明,才引着他们去了“白雪棋”的墓地。然而到现在,他不仅没有解开白雪棋的身份之谜,玉佩也没了,心中更是疑窦丛生:白雪棋怎么会知道那枚玉佩对自己这么重要?他真是白宜秋之子吗?还有,那黑衣人口中的“主人”,究竟是谁?
岳听松并不知道赵七心中的潜流暗涌,心疼地摸摸他的手,仿佛想起来什么,脸上有些发红:“其实,嗯,那个信封厚实得很,这几天柜子里有点cháo,我怕铜钱放久了生锈,就把它垫在底下……也亏你能找到了。”
赵七目瞪口呆:“那、那不是你的秘密,是能置你于死地的东西吗?”
岳听松想了想,正色道:“白雪棋那是在chuī大法螺,那封信才没有那么厉害。只是如果落到居心不良的人手里,我现在可能一时间应付不来——不过,今天你这么做还是太冒险了,应该直接将信给他们的。”
赵七更吃惊了:“直接给他们?那怎么行!”
“那信封和信纸都是特制的,今天是你运气好才糊弄过去。若是换了个明白人,恐怕一摸就知道不对了。”岳听松似乎有些后怕,将赵七完好的左手紧紧握住,皱眉道,“那东西落到别人手里,我只是以后有可能遇到麻烦;可若是他们发现了信件有假,万一立刻就要伤你xing命怎么办?你不知道,白雪棋找到我的时候……长到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害怕呢。”
赵七愣住了,没有接这个话茬,也没有趁机取笑,只是神qíng奇怪地望着他。半响之后,才试探地问:“难道无论我做出什么,即便是出卖你,你也不会怪我?”
“要是像今天这样,你就快快把我出卖出去,别让自己受伤就好了。”岳听松回答得异常gān脆,“不过,若是你再做我们遇见时那样的坏事,我可是要好好罚你,让你不敢再犯的。”
“你……唉,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么傻的人?!”
赵七发出一声似喜似悲的长叹,嘴上抱怨着,心里却默默想——
如此毫无保留、倾其所有地去喜欢另一个人,能被这样的人爱上,该是多么幸运又幸福的一件事。
可惜再没有第二块玉石能刻下画像,他只能在心中将这英俊少年的形貌一笔一笔勾勒描摹。然而不知为何,眼前的影像却渐渐模糊,怎么看也看不分明。
“怎么哭了?很疼吗?”岳听松温柔地擦去赵七眼中忽然溢出的泪水,“都怪我没有及时赶到……”
“嘿,我才不用你这样的小呆瓜保护呢。”赵七的一根手指轻轻点上岳听松的唇,止住了他的自责,脸上泪痕未gān,却忽然展颜一笑。那笑容若雨后初虹,yīn霾尽散,旭日灿然,从此后便是万丈晴空。
“我比你大,应该照顾你的。”
岳听松心中如小鹿乱撞,只觉此刻的赵七前所未有的好看,他忍不住凑过去,轻轻舔了舔赵七湿漉漉的脸颊。
“嗯,那我们就互相照顾。师父说过,两个人互帮互助,才能长长久久。”
“长长久久……”赵七重复念了几遍,像是吃到一块无比香甜的糖果,舍不得咽下一般,含在嘴里翻来覆去地品味着。半响,他咧嘴一笑,话方出口,却只说了半截,“听松,我、我喜——”
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吞了吞口水,低声道:“听松,我喜欢跟你做那事。求你、你现在肏肏我吧……”
岳听松的呼吸快了几分,态度还是很坚决:“你的手刚被包好,乱动弄歪了骨头怎么办?”
“那你就帮我抓着嘛。”赵七的脸有些发红,却直视着岳听松的眼睛,“今天晚上我是故意跑出去的,你……不罚我吗?”
第46章
赵七右手被岳听松紧紧扣在头顶,只能用左手急切抚摸着对方的身体。
习武之人的身躯jīnggān健美,略带少年未褪去的青涩。而这点青涩又同这具躯体中蕴藏的qiáng大力量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颇具矛盾的美感,让他几乎爱不释手。
“唔……”
赵七的衣裳被一件件抛在了地上,岳听松仔细查看了一遍他的身体,发现确实没有大碍,略略放心。一抬头,却见赵七双颊晕红,眼眸微微眯起,腿间的xing器却早已笔直昂立,竟是一副已然动qíng的模样。
“我只是看了看你,怎么就快活成这样?”岳听松挑眉道,“既然是在罚你,太享受了可不行。”
“可你在这里,我就很舒服啊……”赵七小声嘀咕着。
岳听松低低一笑,抓住赵七还在到处乱摸的左手,放到了他自己的身上,问道:“你喜欢我怎么让你舒服?指给我看看。”
赵七便听话地摸上了自己挺立的rǔ.头,用指尖轻揉着:“嗯,我喜欢你碰我这里,要轻轻的,慢慢的,最好是能舔一舔。”
岳听松便低头亲亲那泛红的rǔ尖,伸出舌头蜻蜓点水般舔了一下。赵七胸口一震,呼吸蓦然加重不少。
“不够。”他不满地看着岳听松,“还要再久一点。”
岳听松依言行事,赵七终于发出满足的哼哼声。可过了一会儿,他推推岳听松的脑袋,得寸进尺地指了指另一边:“这里也要。”
岳听松嗯了一声,问:“这边有什么要求吗?”
赵七想了想:“轻轻吸一吸也可以,但不要用力,也不要咬,我叫你停就停——唔!”
岳听松继续啃咬着那粒小小的东西,把它放在齿间慢慢磨着,听着赵七压抑不住的叫声:“你、你是属狗的么?!嘶,快放开……别、别这样……嗯……”
他让岳听松停手,岳听松却依然故我,直到实在挨不住,他惨兮兮地求起了饶,岳听松才将脑袋抬起来。
“接下来呢?”
赵七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忽而狡黠笑道:“我最怕人揉我的耳朵,你可千万别碰啊。”
岳听松撩开他一侧的发丝,看到他的耳朵也在发红,仿若白玉中生出了一抹艳色,便附在他耳边低声问:“那你喜欢我这么弄么?”说着轻轻chuī了一口气。
赵七浑身一个激灵,脖子都缩了起来,支支吾吾道:“我、我‘喜欢’……”
“喜欢就好。”岳听松早就看出他怕痒,便一面继续chuī气撩拨,一面用手指轻轻骚动他耳后的敏感肌肤。果然,没几下就让赵七痒得受不了,连连摇头躲避,气呼呼地抗议道:“你、你不是在罚我么……呼,不应该按我最害怕的方式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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