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解开的疑点还有许多呢,怎么能够就这样死去了呢?
左澜踹了崇礼一脚,“快告诉我无神印记和神灵印记的事qíng,怎么才能知道一个人有没有这样的印记?”
“我不知道这个,我只知道这些印记是有办法隐藏起来的,也有特殊的方法可以探测。每一个家族需要维护自己地位的稳固,都需要借助各方的力量,其中神灵也是一种,于是有了家族之中特别挑选出来的人,成为与神灵签订血契的人,这种人——你认识的薛重释曾经就是。不过——”
崇礼顿了一下,忽地轻笑,“家族毕竟是家族,有自己独立的构成,一方面需要依赖神灵的力量,形成对内对外的威慑,稳定家族的势力,另一方面又不想屈服于神灵,于是有想出了无神印记这种东西,家族之中被指定的jīng英乃至于真正要继承家族的人,都有这种印记。”
他看向左澜,那一双眼,“不过我看不出你到底有没有。”
按理说,左澜是未来的族长,是左家现在当之无愧的灵魂领袖,尽管他的实力还不是很qiáng,尽管他的年纪还小,但是他可以说是除了临沧之外,左家出过的最出色的人物了,至于临沧,现在已经不是左家的人了。在实力方面,左澜完全有可能成为下一个临沧。
左澜,到底有没有无神印记呢?
无神印记的真正作用又到底是什么?
看到左澜陷入沉思,崇礼摇了摇头:“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种下过无神印记,那大约是没有了。”
“不,他有。”
一道声音,就这样忽然之间传开了,在这琉璃质周围飘飘dàngdàng,却有一道青光从左澜的储物戒指里she出来,很快地扩大,凝成了临沧的影子,最终实化,缓缓落地。
临沧便忽然之间出现,站在了左澜和崇礼的面前,却让两个人齐齐无言,震骇,储物戒指没有魂力根本不能开启,难道临沧能够不受天渊规则的限制?!
第一百零五章点灯(五)
临沧出现,根本让左澜与崇礼始料未及,尤其是崇礼——左澜好歹还知道临沧是一直藏身在青鸟塔中的,可是崇礼不知道,乍一见到临沧从左澜的储物戒指之中冒出来,还以为是只幽灵,当下便是头皮一炸。
不管这人到底是不是幽灵,此刻出现在这里,绝对不简单,那一瞬间,崇礼的眼神变得极其忌惮,可是他也知道,就算是忌惮也没有用,因为此刻的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然而临沧也只是淡淡地扫了崇礼一眼,“御座崇一的嫡系,下一任的御座主,果然不简单,我竟然不知道,御座家族之中,竟然也有人知道这么多。”
崇礼只觉得眼角一阵抽搐,“你是怎么进来的?”
临沧只是很平静地转过头去,却对着左澜的唇烙下一吻,然后湿润的唇往上移动,一直问到他的眼皮上,如此脆弱的地方,左澜只是没反应,任由崇礼在一边看着。
这种畸形的关系,似乎别人看到也无所谓的……吧?
崇礼却被自己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原本以为只是谣传,没有想到此刻这一幕在自己眼前上演了,他却觉得有些不能接受。
“我说,他有。”
临沧的吻,终于落到了左澜的眉心,唇角却弯起来。
左澜终于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说得像是我是你豢养的宠物一般,在里面呆腻了,又怕你被御座崇一这个yīn险狡诈的小子骗去点灯了,所以便出来了。”
再不出来,真的害怕左澜被崇礼诓去了。
他冷冰冰地扫了一边已经无力动弹的崇礼一眼,“御座崇一的嫡系,也有这么落魄的时候,还真是大快人心,梅子青派你来的时候,没有告诉过你这边的qíng况吗?”
“魂皇们根本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qíng况,相反,知道这里qíng况的人才是有问题的吧?”崇礼的反击很是辛辣,几乎一下就让人愣住了。
左澜一下想起来,临沧之前说,里面的路程只能自己一个人走下去什么的……
他缓缓地望向临沧,临沧却叹了一口气:“不是故意骗你,而是那个时候真的不能说。”
其实现在自己能够出来,只是拼了自己的修为而已,魂皇总有不被别人知道的秘法,更何况他还是天渊之皇临沧呢?
左澜握紧了手指,想要一口气问个明白,可是崇礼在身边,总不好立刻问明白了,只好憋住了,沉声道:“信你最后一次。”
他说,信你最后一次。
临沧忽然爱极了这样的左澜,看着他沾染了水润的唇,一下埋头又去吻他,这一次却不似之前的轻柔和缓,而是带着一种霸道的侵略,撬开他的嘴唇,叩开他的牙齿,扫dàng过他口腔的每个角落,然后掠夺他……侯门毒妃一个狂野的吻。
他的手掌滑入左澜的衣领之中,直接挑开了,露出白皙的胸膛,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地看过他了?
临沧的手指,便那样以一种沉重的力道,碾上了左澜胸前的朱红,左澜的呼吸一下乱了,唇边挂下银丝来,只是他的眼神却冷极了,手扣在临沧的脑后,五指呈一种不自然的卷曲的曲线。
临沧的舌,从他口中滑了出来,轻笑:“五指只要往前面一扣,就能够刺破我的颅骨了,我此刻,不如你想象中那么厉害,试试吧,不觉得这样很解气吗?”
左澜一脚踢中他膝盖,冷笑了一声:“滚远点。”
他的手掌,从他的脑后收回来,然后冷淡地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口中却道:“你出现在这里,想必是已经有了带我们出去的法子,废话不多说,你做不做?”
“做,我想做你。”
临沧脱口而出,却忽然又觉得有些尴尬,掩唇咳嗽了一声,不过在看到左澜那铁青的脸色的时候,忽然又不觉得怎样了,他大笑起来,“这是真心话。”
“我想你去死,这也是真心话。”
左澜毫不留qíng,直接说出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一下就投中了临沧,临沧又恢复了初见他的时候那种痞痞的模样,双肩一耸:“随你怎么说,不过还是先走吧。”
左澜嘴角抽搐了一下,顶着崇礼异样的目光,来到他面前,却回头问临沧道:“你有离开的方法吗?”
“有,不过我实在不想捎带上这个麻烦,你对他手下留qíng,莫不是要移qíng别恋?”临沧随口问了一句,眼神却深得很。
左澜摸了摸下巴,看向崇礼,左右打量了他几眼:“说实话,我发现他长得比你好看,要当做出轨的对象,似乎也不错。”
“前提是,他敢不敢。”
临沧双手环抱,看着崇礼的眼神却很冷,左澜出轨什么的……
他自己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词用在自己与他之间,是怎样的暧昧?
他抬头看了顶上那已经重新恢复了黑暗的屏障,又看了一眼之前被左澜砸出来的大dòng,眼看着有一层琉璃质要结上了,他招手道:“跟着我。”
临沧身着黑衣,修长的身材,那长袍胸前挂着细细的银链子,与优雅的绅士没有不同,腰带一束,便更显得挺拔,他披着半黑半百长长的头发,就这么回头一看,接着却纵身跳入了那海底。jīng灵王的王妃天渊最深处,是海。
左澜皱了一下眉,在跳下去之前回头看了崇礼一眼,“你还能动吗?”
崇礼冷笑了一声,此刻这种对比的差距让自己觉得很不舒服,左澜与临沧的关系也……之前早就听说,但是真正看到了,还是觉得有些无法理解。
“我不想死。”
他只有这四个字,却慢慢地起身来,挪了过来,咳出一口血来,气色却好了许多,让左澜想到了“回光返照”四个字。
左澜收回自己的目光,最后说了一句:“第一魂院的你都是这种样子,不知道天嘉,又到底是什么模样。”
“噗通”一声,左澜跟着跳下去了,那身影很快被海水染成了一片蓝色,崇礼站在上面,左澜的话还在耳边回dàng,他抬头看了一眼,却自语道:“天嘉……你看到他,大约是会失望的……”
天嘉,到底天嘉是个怎样的人,崇礼现在都没闹明白过。
他看着自己手心的血迹,又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最后才跟着跳下。
这里的海水很奇怪,不,准确地说,是整个世界都很奇怪。
在水下呼吸竟然完全没有阻碍,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呼吸,因为有东西顺着海水钻进了自己的毛孔之中,代替了他们口鼻的呼吸。
左澜跟着临沧,划水往前,海水之中,还能看到那四盏灯,左澜在这幽蓝的海水之中抬头看去,琉璃质还是那颜色,不过因为被海水染了,倒是看不怎么清晰,姜错影已经成为了过去式,这是一个仅仅成为神仆不到一刻的女人,其实前面一个时辰还与他们同生共死。
此刻,将自己深埋在这样的幽蓝之中,左澜竟然觉得冷,他继续往前游去,在水里,视线受阻,看不怎么分明,连什么时候临沧停了下来都不知道。
他奇怪地靠近,却看到临沧似乎面对着自己这边,他回头一看,茫茫的海中,崇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临沧却掰过了他的肩膀,热切的吻一下就覆盖上来了,那已经被海水浸湿了的衣衫全部褪下,只挂在手臂上,这边的海水似乎缺少流动xing,衣衫在海水之中轻柔地飘动着,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境界,因为在海水之中,呼吸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他们肆意地激吻,左澜隐约地兴奋到浑身发抖,他不懂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是因为此刻所处的环境实在太适合做这种苟且的事qíng,以至于当临沧过来的时候,自己竟然觉得如此自然。
临沧的吻滑落下去,含住了他胸前的朱红,另一手却抬起他luǒ着的腿,搭到了自己的腰上,然后往后滑,落在了他的臀上,借着海水的流动,挤进了他的身体。
前戏很少,近乎没有。豪门替身:撒旦宠儿别嚣张左澜咬住嘴唇,却野shòu一般扑上去,又咬了临沧的喉咙,不能说话,却只能如此。
海水奇妙极了,像是空气一样环绕着他们,除了身周的湿意之外,什么也感受不到。
临沧在他体内冲撞,让他有些微的疼,这是第二次……
左澜有些恍惚,又冷又热的感觉让他不知身在何处,海水是冷的,临沧是热的,在他体内一直抽动的东西,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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