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夜卿,后者微微笑了笑,拱手道:“皇上,臣也是第一次接待恒王,不知道这人的脾xing。”
皇上眼眸一暗,就算是知道是他搞的鬼,如今连人都瞧不见,也太丢大梁国的脸了!
“丞相,容王,朕给你们两人三天的时间,如果朝拜的日子朕还没瞧见恒王,你们俩就都不用来了!”
夜卿笑着拱手:“臣领旨。”
出了宫,风华好奇的问:“爷,您把恒王藏哪儿了?”没听说过爷跟恒王有过联系啊?
夜卿哼了哼,抬头看了一眼天:“我也想知道他藏哪儿了,派人去查,查那个报信的小厮!”
风华:“啊?”爷不知道恒王去了哪儿啊?
虽然说皇上下令封锁了消息,可阖宫上下都准备在那里,谁看不见?如今整个六宫都在疯传,恒王玉?会瞧瞧的潜入皇宫,探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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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夜探皇宫,初见玉麟
玉露给郁琬白讲了今天发生的事儿和宫里传的那些流言,后者听了微微笑了笑:“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恒王不见得会出现,提前三天进京定是要查什么,或者……是为了在暗处看清如今大梁的局势。”
玉露是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的,不过瞧着自家主子一脸淡然的表qíng。她也放松下来:“皇上还派人监管了各个宫殿,门口到处都是御林军,主子,你说这恒王究竟是什么人?他真的会夜里探进来?”
郁琬白拆下了耳环和头饰,听见玉露的问题不禁摇了摇头:“你们啊,净说些没用的,恒王来宫里做什么?要是我,我就去东都城上随便逛逛,看看民qíng,体察体察民风,问问老百姓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主子这是为何?”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知道了对手的国qíng,才能做好万全的准备啊,”郁琬白从铜镜里看了一眼玉露:“你以为番邦朝贺是真的对大梁俯首帖耳?”
恒王手里几十万的大军,怎么可能甘居于人下?
“哦。”玉露听的一知半解,左右也不是她该管的事qíng,不过倒是有一件她觉得应该跟主子说一声:“主子,奴婢听说了一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郁琬白看了她一眼问:“你什么时候这样吞吞吐吐的了?说。”
“奴婢听说,皇上允了番邦朝贺那天德妃娘娘随驾。”
坐在铜镜前正梳头的郁琬白手微微顿了顿,其实她知道顾天涯骗了她,胎记可以说是有相同的人,可天牢里德妃站在夜卿面前问他认不认得她的时候,那神qíng,明明就跟云儿如出一辙。
二哥的心思她是知道的,无非是看着她有了身孕,想要让她少分一些心思。他越是骗她,郁琬白心里就越是清楚,一定是嵩华山上二哥查出了什么蛛丝马迹。更或者是已经断定了德妃就是云儿。
可云儿到底要做什么?瞧她在养德宫里那副样子,分明不是被人胁迫的,而是自愿的。
郁琬白暗了暗眸子:“知道了。”
玉露哪里知道郁琬白的心思,以为是听说了皇上不带着她去朝贺而生了闷气,连忙解释道:“主子,奴婢觉得皇上这样办一定是为了您好,想着您肚子里的小皇子,怕累着您了,况且您是堂堂的贵妃,若是生下了小皇子就是皇后,怎么也比那德妃高出一大截呢!”
其实也不在乎主子身子里怀的是谁的骨ròu,皇上对主子这样好,如果万一……丞相真的不在乎主子了,至少主子也能有个好归宿。
可想着自古的皇帝都是薄qíng的,主子的这个归宿也不知道是不是终点。
郁琬白摇了摇头。玉露是为了劝她,可是说来说去倒是更让她心里堵,打了个哈欠,她道:“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困了。你们也早点安置吧,今儿个都不用守夜了。”
六宫的丫鬟们都有给主子们守夜的习俗,也就是主子在chuáng榻上安眠,要有个丫头在屏风外头守着,主子半夜醒了渴了要递水,翻身要给盖被子,一直守到天空放了晴才能起身去给主子准备晨起要用的东西。
玉露摇了摇头:“奴婢不困,主子您着身子要紧,奴婢在您身边睡的踏实!”
“好。”知道拗不过她,郁琬白指了指柜子里的牛毛毡子:“去吧这个铺在下头,虽说出了chūn,天气还有些凉呢。”
孕期最是嗜睡,郁琬白也不例外,早早的裹着被子上了chuáng,没一会儿便睡的沉了过去,向来一觉睡到天亮的人,半夜里却听见了几声窸窸窣窣的声音。
郁琬白皱眉。这是玉露么?听脚步声也不像啊。
皱着眉刚准备翻身,屏风外头就走来一个?影,郁琬白吓的捂了捂胸口,伸手连忙想要去拽玉露,玉露哪里听得见她的叫声,睡的死死的谁也叫不动,正想着出声喊两句,屏风外头的人突然开口道:“娘娘不必叫了,她是中了本王的嗜睡香。”
原本紧张的心,听见了这一声,郁琬白差点没笑出来,这哪里是个男人的声音。分明就是个孩子嘛!
郁琬白裹着帐子边的披风下了chuáng,探了探玉露的气息,果然只是睡的沉了,便没再管她,屏风外头,一个?衣的少年站在那里,背着手而立,头发用简单的?布束起,气度收敛却难掩霸气之色。郁琬白垂了垂眸子,想来这宫里的闲话也有说对的时候。
“恒王,第一次见面,你倒是给本宫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恒王回头,一张稚嫩的小脸难掩好奇之色:“你怎么知道本王就是恒王?”
郁琬白在他回头的那一刹那简直像是吃了个jī蛋的表qíng,这统领几十万大军的,让大梁的帝王寻了一天的人,竟然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孩童?!
“本来还确定,”郁琬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如今倒有些不确定了。”
这话若是搁在旁人身上,定会有些恼怒,可恒王只是微微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了寝殿的木凳上:“想不到堂堂大梁传成神话的郁贵妃娘娘,也只是个以色示人的人?本王已经年过二十了,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孩童。”
郁琬白微微笑了笑,也提着衣袍坐下:“一个番邦的王爷悄悄潜入大梁的后宫,也不是什么好人能做的出来的吧?”
恒王听完呵呵笑了两声:“本王可从来都没说过本王是好人,本王只不过是好奇,这传奇的人物,究竟是长成什么样子?能让大梁的皇上丞相都争前恐后的抢。”
来来回回打量了几圈,恒王摇了摇头:“也不过就是姿色平平而已。”
姿色平平这四个字用在郁琬白身上,不能说是bào殄天物,至少也是名不副实的,这大梁国哪个人不知道,宠贯后宫的郁贵妃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
大概也知道恒王说这句话用的是个什么心思,郁琬白听完却点了点头:“其实本宫倒还真觉得姿色平平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皇上喜欢你看中的不是你的脸,色衰而爱迟,看脸只能过一时,看心才能过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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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算计至深,却终成空
恒王对郁琬白的兴趣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大梁的传奇人物,而且他下午进了东都城没一会儿,便进了皇宫,谁都没瞧见,夜里探到昭阳宫时听见了郁琬白的那些话,让他对这个女人有了更深的兴趣。
她不是一个花瓶一样的贵妃。短短五年能成为六宫的第一谋士她的城府定然不是虚的,只是她连朝政上的事qíng都能看的如此通透,她还只是个锁在深宫之中的女人啊,若是这种女人放在大街上,能够事事听到看到,想必还会有更深的见解。
“有一件事娘娘让本王很疑虑,本王的嗜睡香从未有过失误,娘娘是怎么躲过去的?”
他也只是想着到各个宫里逛逛,看看,并没有真的想要跟哪个宫的娘娘打jiāo道,可谁知刚探进昭阳宫,chuáng榻上这人就醒了。他的香只用在了屋里,若是这人喊来了外头的御林军,他是无论如何也跑不出去的。
这才主动的说了话。
郁琬白笑了笑,伸手拉过斗篷盖了盖腰间的沉香木:“王爷说笑了,本宫只是没睡着而已,您的香倒是没什么味道,也是您点的轻,若是重了,怕是本宫也未必受的住。”
恒王藏了藏袖子里剩余的香料,拱手道:“今夜打扰,还请贵妃娘娘海涵,没旁的事儿,本王就告退了。”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郁琬白站起身来挡在恒王面前:“王爷这出入宫门的技术也真是太熟练了些,按理说这大梁的六宫也不是人人都有布局图的,王爷能对这六宫如此熟悉。来来往往都能不被御林军发现,出了身手好之外,怕也是做了一番功夫吧?”
她的话没有说明。但是恒王也听懂了八分,无非就是说他在大梁的宫里有他的内应而已。
这还真没有。
恒王笑了笑:“本王像是用得着内应的人?本王只不过是过来逛逛,娘娘若是不肯放了本王,闹大了丢脸的可是大梁的皇室,娘娘可要三思而后行。”
郁琬白不傻,自然是不会把恒王来过她宫里的事儿声张出去的,只不过白白的让人进来,总要留下点什么重要信息才行吧。
“王爷舟车劳顿,不知现下在何处安歇?皇上记挂您的很,不如明日本宫跟皇上说了,带着王爷大大方方的转,如此?灯瞎火的,王爷定是没办法好好看看这大梁的景儿的。”
“哈哈……”恒王压着嗓子却是大笑了两声:“郁贵妃果然非同一般,若本王说不出个地方来,娘娘就不让本王走了不成?”
郁琬白摇了摇头:“本宫哪里敢拦着王爷的大驾。只是王爷若是不说,本宫便只好推门出去叫门外的御林军跟着王爷了,王爷的本尊好不容易现身了,本宫可不能让这机会白白的溜走啊。”
恒王目光一暗,他被将军了?!
轻哼了一声,恒王贴近郁琬白道:“娘娘也说了。若您是本王,定然要好好的看看这大梁的风土民qíng,这偷来的三日,本王怎可轻易告知?不过……”
恒王站直了身子,打量了一圈郁琬白,道:“本王这里倒是有条消息,若是娘娘猜的出来,便到这里来寻本王吧!”
郁琬白眯了眯眼:“什么消息?”
“皖之源,禅宗地。”恒王饶有表qíng的道:“贵妃娘娘。本王在那里恭候您的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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