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前夫是太尉_鼓瑟希【完结】(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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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月儿出来啦好明亮呀,我心爱的人儿呀仪容美丽,窈窕又轻盈,叫我思念得好烦忧。

  月儿出来啦好洁白呀,我心爱的人儿呀仪容姣好,窈窕又舒缓,叫我思念得好忧愁。

  月儿出来啦照亮四方,我心爱的人儿呀仪容美好,窈窕又优美,叫我思念得好烦躁。

  三年前在小竹林里养伤时,他曾折了一枝翠竹为笛,chuī遍了诗经三百首,这首《月出》也在其中。那时他心中郁郁,只觉眼前无望,盼着再见她,又怕再见她,不敢想她眼中的恨意。而重逢之后,他确实因为她的冷漠与憎恨而心痛如绞,但那是他活该的,所以肝肠寸断也甘之如饴。

  如今她伏在背上,他再唱这首歌,只想着哄她睡着,要她做个好梦。而她也确实睡着了,呼吸浅浅,温暖的气息一下下拂在他的颈上。便是她心中永远存在芥蒂,必须要他毫无保留地坦白、全身心地臣服,才肯相信他,让他靠近,他也甘愿。

  “九儿。”他停在山间,看着天上的明月,转头轻声道:“我的一生,除了娶你那日,就数今日——最开心啦!”

  谢凝却睡得香甜,梦里嘀咕道:“七郎,不想起chuáng……”

  陆离一笑,应道:“都随你,都依你,都听你的。”

  这万里山河也好,方寸怀抱也罢,都给你做主。

  我的女皇,我的九娘。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更新的问题,一来这文要渐渐进入yīn谋收尾的阶段,要将前面的伏线都整理过,铺展yīn谋的时候可以大开大合,收拢线索必须慎重。二来。。。作者菌写nüè段子一把好手,写甜文整个懵bī,半天憋不出一千字,所以以后可能很少有一日三更九千字的qíng况,不过四千字还是能保证的~

  爱所有的小天使~么么哒~

  明天开始回剧qíng线,今天为了写一更甜文,可真是累死单身狗了,嘤嘤嘤~

  第144章惊吓

  女帝被太尉从山上背回来的,据翊卫们的说法,两人的气氛还不错,太尉还给女帝唱歌了。整个行宫的人都为谢凝高兴,只有三个人是高兴不起来了——叶睿图、杜寒石、江自流。

  距离周游的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据说周娉婷的未婚夫也出现了,在帮周家帮忙,身为女婿的江自流也就自然回到朝廷里来。谢凝一合计,就把事qíng给分摊了下去。叶睿图官位不够,那就负责审理江南水灾里的各州官员,江自流身为御史官位最高,负责谢冼假冒十七王爷之事。而杜寒石身为江南道太守,便全力准备恩科之事。

  换句话说,就是这三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而女帝却优哉游哉地跟太尉过着小日子,每日里添香作伴,怎能叫人不嫉妒?更可气的是,女帝每每跟太尉说笑开心了,便要问一句事qíng办得如何了。

  其他两个人是敢怒不敢言,镇日躲着,只敢上奏折禀告,只有江自流身为御史,敢直面圣颜。“陛下,除了这些,那三个小子实在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谢凝看着手上的口供,眉头皱了皱。

  口供上说,谢冼本是个孤儿,在五年前被黑白两位先生捡来,用心培养,一早做好要假冒小十七的准备。谢冼也承认,三年前,黑白两位先生发现他学得差不多了,就派人去皇城偷十七皇子的玉牒,为的就是有一天他能用来证明身份。

  “那胎记之事,谢冼怎么说?”谢凝一边看着奏折一边问。

  江自流答道:“回陛下,臣审问过,三个逆贼都是听那传说中的黑白两位先生说的。”

  “没说上边还有什么人?”

  “三人一直提着‘两位先生’,并未提到其他人。”

  “看来还是要朕亲自审理啊。”谢凝将口供放下,笑道:“御史不必皱眉,许多事,朕亲身经历,亲口听说,远比御史一无所知地审问要清楚。去将他们带来吧,朕要好好问问。”

  “是。”江自流已经充分领教这位女帝的本事,当即就去传话了,没多久府兵就将人带来了。谢凝一看,竟然还给他们三个洗了澡,显然是怕犯人身上血腥味太重冲着她。

  “可真是细心,朕好开心。”谢凝低低地笑了,看着台阶下跪着的三个遍体鳞伤的东西,问道:“说吧,你们与黑白那两只老鼠怎么联络的?”

  寻星伴月哼了一声,不说话,谢冼抖着声音道:“我……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他们捡来的一条狗而已,陛下,你饶了我吧!”

  周围的宫女侍卫眼中都露出嫌弃的神色,琼叶道:“就这人还假装自己是皇家的?陛下,婢子竟然还信了,可真想一头撞死在您面前!”

  谢凝却知道,那天在江南大营,若不是小石头仗着手里有把青霜剑就开始蛮gān,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将这三个伤了,真比起心机,小石头未必是谢冼的对手。而有一点却是说对了,那就谢冼远远没有小石头身上那种面临危难却越发血xing的谢家特制。

  偏偏这点还是可以利用的。

  “谢冼。”谢凝叹了口气道,“你留着一口气见朕,想必是有什么保命之语,说出来吧,朕可以不杀你。”

  这句话说出来,谢冼眼中瞬间发出光芒,他匍匐在地上,因为他的肋骨已经被小石头踩断,根本站不起来。他“嗬嗬”地喘着气,努力往前爬,叫道:“陛下,我说,江南水灾便是他们做的!陛下,有个女子……一个女子总是来见黑白两位先生!他们叫她……叫她郡主!”

  “郡主?”钟铭之刚好在旁边轮值,不由得叫道:“难道是言寸心?”

  陆离抬手让他闭嘴,继续冷静地看着谢凝审问。

  “陛下……陛下!”谢冼着急地叫道,“我……我已经……”

  “朕自然金口玉言。”谢凝笑道,“来人,将他放出去吧,随便哪丢了都可以。”

  谢冼惊叫:“陛下!”

  “叫什么叫?”琼叶叱道:“陛下说不杀你,可没说饶你不死!丢出去!肮脏卑贱的东西,杀了你还脏了咱们的手呢!”

  翊卫们立刻上前,二话不说将谢冼丢了出去,至于是乱葬岗子还是街头,不必计较,反正谢冼的肋骨已经被打断了,却让他自生自灭,好生体会一下民间对他的怨念。毕竟利用百姓爱戴之后再想谋逆的人,百姓可是很愿意唾弃一下的。

  “至于你们俩嘛……”谢凝一手撑在御案上,笑眯眯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小少年。

  他们的手已经被小石头砍了一只,身上因为严刑拷打也满是伤痕,但竟然硬气地跪着,绝不肯低头,只是愤恨地看着。而且神气的是,那愤恨的目光竟然是盯着陆离去的。

  “哎呀,太尉,你可做了什么对不起朕的事?”谢凝揶揄道,“这两个小孩儿在盯着你呢,难道他们是你流落民间的骨ròu?你对人家姑娘抛弃妻子了?”

  这话显然是说笑的,陆离今年不过二十三岁,这两个少年也已经十二三岁了,难道陆离十岁便能与人生子么?但就是这一句话,却叫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年勃然大怒起来。

  “呸!谢凝,你休要侮rǔ我们兄弟!”伴月大声骂道。“我们与陆离乃是不共戴天之仇,你要杀变傻,为何要羞rǔ我们?”

  “不共戴天之仇?这可稀奇了。”谢凝故作吃惊,笑问道:“太尉杀的人可多了,朕也记不清哪一家是有血脉遗留的,不过倒是有一家人,绝对没有血脉留在世上……”

  “不错!”寻星大声道,“我们便是江夏王洪庆秋的孙子!按照你们的说法,那是反贼,你要杀便杀,千刀万剐也请随意,就是别想叫我们口中说出一个字!”

  “可你们已经说了这么许多。”谢凝笑了,拍手道:“哎呀!逗孩子真是好玩!”

  “你……!”寻星伴月被她的样子气得半死,一口血忍不住,立刻便要喷出来。

  啪——空中轻轻一声响,却是陆离自茶杯中弹了两枚茶叶过去,将寻星伴月的xué道封住了。他淡淡道:“别脏了陛下的地。”

  “太尉,他们俩可想吃了你呢!”谢凝道,忽然目光一转,落在两个少年身上,道:“毕竟,他们可是要跟佛家打jiāo道的。”

  伴月的目光瞬间一变,寻星立刻道:“我们不信神佛,你要杀就杀,这么多废话,无非是想让我们兄弟多受点折磨罢了!”

  “那你们一直不肯咬舌自尽,是为了什么呢?”谢凝问道,“就为了亲眼看到谢冼在朕面前说出‘郡主’二字么?你们可知,越是这样,越是为言寸心洗刷嫌疑?”

  “是啊,我们就是为了听那条狗说出郡主的名号,怎么?你觉得不是她?那可正好了,确实不是言寸心!”寻星大笑道,“谢凝,主子说得对,你一定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放肆!”琼叶厉喝,翊卫也要冲上去,却见鲜血从两人嘴角缓缓流下。

  “陆离。”寻星死死地盯着陆离,嘴角含笑。“我们洪家……在地下……看着你的下场呢!哈……哈哈……”

  话音未落,两个少年一齐倒在地上,嚼舌自尽了。

  “这……”谢凝别过头。

  陆离立刻站起,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用眼神示意着。翊卫们赶紧将两个少年的尸体给拖下去了,宫女们端水上来,立刻将地上的血迹给洗gān净了。

  “好了,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陆离柔声哄道,“不怕了,嗯?”

  他试着将手拿开,谢凝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摇头道:“不不不,这大殿里还有血腥味,唉……只是两个孩子啊,何必呢?我……朕要回去,慎之,我们走。”

  “好。”陆离也不多言,只是依她,谢凝不愿睁开眼睛,他便将谢凝横抱起来,谢凝立刻将头埋在他怀里,躲得紧紧的,被陆离一路抱回了寝殿。

  “……”钟铭之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这……这真是……本公子真是没眼看了!他们之前不是还要你死我活的?怎么就去了一趟山里,忽然就变成你侬我侬了?佛祖哎!变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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