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潋滟_白鹭成双【完结】(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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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木。”她家夫君轻轻开口,道:“很难得的木材,做成这么小的盒子怕是可惜了。”

  休语怔了怔。

  南方有佳木,寄语名相思。

  外头的夏蝉叫得嘈杂,宫殿里,潋滟躺在韩朔的腿上,头发散了他一身。

  “懒虫,头发都懒得梳了么?”韩朔低笑。

  “嗯,宿夕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潋滟翻了个身,懒洋洋地道:“很美好的样子。”

  韩朔低笑,伸手捻起她的发丝,道:“改日有空,再送你一把梳子吧。”

  “好啊。”潋滟闭着眼睛应了,过了一会儿,察觉不对,睁开眼看着他:“为什么是‘再’?”

  “不告诉你。”

  “…韩朔,你真的是很讨人厌。”

  “嗯,你很讨人喜欢就够了。”

  “……”

  年少时候错过的东西,庆幸他现在还有机会能够抓住。韩朔笑着低头,轻轻吻上怀中人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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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潋滟X狐狸番外2(改)

  潋滟x狐狸番外

  韩子矶觉得,自己的父皇是天下最镇定的人,波澜不惊,从容稳重,他从没见过他有什么失态的时候。

  比如现在,他坐在御花园的石桌上喝茶,未晚在一边看书,母后和父皇正在花园中间斗嘴。

  “朗星年纪不小了,怎么不该娶个好姑娘?你拦着不许是什么意思?”潋滟恼怒地看着韩朔。

  韩子狐负手而立,气度如华:“被人gān涉的姻缘,也不见得是他自己想要的。你总该问问他的意见。还有,都说了是子矶,不是朗星。”

  “他又呆又迟钝,哪里会有自己的意见?这都快二十岁了都没个着落,能让我不gān涉么?还有。你自己洁癖就算了,作何还不准我给他塞暖chuáng丫头?”

  额角一抽,韩子矶放下茶杯,无奈地道:“我哪里又呆又迟钝?”

  潋滟侧脸看过来,上下打量他一圈儿。嫌弃地撇嘴:“哪里看起来都很呆很木,美人儿都送到嘴边了,你居然跟她对坐了一整夜!”

  小未晚闻言,捧着书眨眨眼,奶声奶气地道:“不战而屈人之兵。皇兄做得很好。”

  韩朔看向他,目光也是赞许:“对不喜欢之人,应当是坐怀不乱,子矶做得很好。”

  潋滟气得抱过未晚来拧她的脸蛋:“现在在论的是你皇兄朗星的姻缘问题,你能不能别跟着捣乱?”

  “都说了是子矶。”韩朔淡淡地道。

  “那不是重点!我今年一定要抱孙子才是大事!”

  “你喜欢小孩子。可以抱着未晚玩。或者,我们再生一个。”韩朔微笑。

  潋滟一哽,扭头看看怀里九岁的女儿纯洁的目光,红了耳朵吼:“……你为老不尊!”

  未晚同qíng地看一眼自己的哥哥,又接着低头有些艰难地认着书上的字。

  两人吵吵嚷嚷的。连路过御花园外头的宫人都在偷笑。韩子矶无奈地揉揉眉心,万分同qíng子矶的父皇。都这么多年了,母后就没消停过,他却一直是这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还真好奇,这世界上还有没有能让父皇失控的事qíng?

  吵得累了,潋滟蹲在地上不再动作。韩朔倒是终于动了,低腰背对着她道:“你该午休了,上来。”

  潋滟哼哼两声,终是将未晚放下,老实地伸出手去趴在他背上。于是刚刚还水火不相容的两人,就这么安静地走了。未晚眨眨眼,继续安静地坐着看书。

  韩子矶看得错愕,忍不住放下杯子跟着走在后头。

  沉香宫里熏香袅袅,他看着父皇将母后安顿好,而后便跟着父皇往外走。

  “你母后说的事qíng,你可以不必放在心上。”韩朔开口,声音很是平静:“若是寻不到挚爱之人,跟其他人将就着也没什么意思。你母后只是急着想抱孙子,但是你不能把自己的幸福搭进去。”

  韩子矶挑眉,对于父皇的观念。很是意外。皇室之人,一般不都是早早开枝散叶为好么?父皇母后只生了他一个就算了,看样子父皇也不急着要孙子。他虽然乐得轻松,那一朝的老臣又不知道要在太极殿门口哭多久。

  “有一件事,儿皇很好奇。”他开口,看着自家父皇道:“在父皇心里,如今什么东西最重要?”

  韩朔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觉得除了你母后,还有什么?这江山我jiāo给你了,很是放心。”

  韩子矶点点头。可还是忍不住疑惑:“既然母后很重要,可是为何儿皇总觉得您从来没为她失控过?不管她怎么跟您吵,您都太平静了。”

  每次旁观他俩吵架,都有一种母后是火,父皇是冰山之感。火再怎么喷,冰山都一动不动的。虽然高下立显,但是人不是常说,心爱之人,往往是最能牵动人之qíng绪的么?

  韩朔顿了顿,低声笑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没为她失控过?”

  “有过么?”韩子矶颇感兴趣:“父皇请说来听听。”

  面前的男子仔细想了想,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晃:“第一次,是你母后当年被宫里的女人关进私牢,听见消息的时候,我差点想提剑去杀人。可惜她是当时的皇后,轻易动不得,只能慢慢将她身后的势力清gān净了,而后再收拾她。那天抱着你母后从私牢里出来的时候,我是失态了的,只是没人注意到。”

  韩子矶挑眉:“还有呢?”

  “第二次,是你母后没了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微微皱眉,这样的记忆韩朔不想再想起,不过到底是过去的事,还能尚算平静地叙述:“那次当真是失控了,提剑去杀了楚世子,也顺势落进了你母后的圈套,导致要眼睁睁看着她逃离洛阳。”

  韩子矶咋舌,母后好厉害。

  “第三次,便是你母后跳下望月崖的时候。”韩朔拍拍他的肩膀,道:“那一次,是我感觉到自己离死亡最近的一次。等我反应过来,崖上已经没了你母后的身影。要不是裴叔夜拉着,我就跟着跳下去了。”

  心里猛地一跳,韩子矶意外地看着自家父皇:“您竟然会舍得跟着跳么?母后说,那时父皇心里是江山为重。”

  “的确是念着江山为重。”韩朔笑道:“只是身体在那时候,哪里还受脑子的控制。”

  殿里传来“咔擦”一声。两人都回头去看,却见那虚掩着的门背后,有影子悄悄地藏着。

  韩朔叹息一声,朝韩子矶挥了挥手,而后转身进殿去。将门背后鞋都没穿的人抱起来:“地上凉,你要偷听也好歹穿上鞋。”

  潋滟脸上一红,平生头一回结巴了:“我…我我只是想…”

  “嗯,只是想听听我们说了什么?”韩朔低笑一声,抱着人放上chuáng。转身去拧了帕子,半蹲在chuáng前,握着她的脚将沾上的泥一点点擦gān净。

  心口咚咚直跳,潋滟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的人,这样温柔的动作,不可避免地让她想起了桃花源。

  那时候有个人,也是这样温柔地给她浣足。

  他以前,竟也当真是在乎她的。潋滟一直以为以前的时候,他爱的只是姐姐的影子。结果,他的那一颗心。也会为她紧张,为她失态么?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温暖的东西涌上来,包围了她,让她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韩子狐啊,她曾经付了全部真心爱着的人,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也已经偷偷爱上过她了么?

  凤眼含笑,一世桃花纷纷盛开。韩朔不经意抬头,便看见了她那满足不已的模样。

  起身去放了帕子洗了手,韩朔扫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关上的门,暗赞一声好小子,而后便转身欺上了chuáng。

  “其实刚刚说的,还有些没说完。”

  “嗯?什么?”潋滟回过神来,眼里含着期盼:“你还有其他时候为我失控过么?”

  算算大事。好像也就这么几次。

  “嗯,有。”手慢慢滑到潋滟的腰间,轻轻一挑便将腰带给解开。韩朔眸子里盛着星光,微笑着看着她。

  潋滟突然有些紧张,往chuáng里退了退,笑道:“什…什么时候?”

  腰被人捏住,好好的宫装顷刻从身上滑落。潋滟微喘,伸手抵着韩朔的胸膛,一副要死也要听完再死的表qíng。

  韩朔抓过她的手,轻轻一吻,笑得像只即将偷腥的狐狸:“chuáng上的时候。”

  温热的身子压上来,薄唇封住了她即将骂出口的话,辗转缠绵,眼里满是笑意。

  “唔唔!”无耻!

  有些粗粝的大手从肌肤上滑过,潋滟脸上红得快要滴出血。

  “难道不是么?”韩朔抬头,微微挑眉,手指跟变戏法似的,解开她的层层束缚:“你不记得,我可还是记得,韩府那么多个夜晚。娘娘可是妖媚得能要了人命。”

  潋滟抓着韩朔的肩膀,撑起身子来狠狠一口咬上他的下唇,血珠瞬间冒了出来。

  “嘶。”他皱眉,伸出舌尖舔了舔:“恼羞成怒。”

  “哼。”潋滟咬牙,翻身而起,又将韩朔压在了身下:“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的?”

  尾音微微上扬,合着那一脸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的妩媚笑意,生生让身下的人打了个寒战。

  “没有。”韩朔微笑:“我还能瞒你什么?”

  “没有么?”潋滟微眯了眼睛,低下头来轻轻咬上韩朔的喉结:“自古男人的话,都最信不得。”

  一声闷哼。韩朔眼眸深了深,看着身上的人:“其他男人的话信不得,你只要信我就好了。”

  周围的东西一转,潋滟软了身子,顺着他的动作躺到了枕间去。眼里含着些qíng意,低喘着道:“就是你才最信不得。”

  滚烫的肌肤熨帖上她的,帐子里都是温热的暖香。潋滟微微动qíng,伸腿缠上了身上的人。

  “你身子柔软,可也不必这样缠着我。要是我控制不住,弄伤了你可就不好了。”韩朔微微一笑,咬上潋滟的脖颈。

  这话好生熟悉,潋滟迷蒙地想,似乎在哪里听过。

  “不过…”身下有炙热的东西抵着她,潋滟抬头,就看见韩朔带笑的眼:“你就算不缠着,我怕也是要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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