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潋滟_白鹭成双【完结】(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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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嫁给这样的人,是福气呀。”抱着孩子的妇女啧啧称羡:“都道世间qíng难寻,只羡鸳鸯不羡仙。能寻得你qíng我愿的一段姻缘,也是上辈子的功德换来的。要好好珍惜才是。”

  潋滟回过神来,低笑:“怎么能看得出,他与我qíng投意合?也许我们只是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呢?”

  甚至,根本连夫妻也不是。

  妇人笑道:“你瞧瞧,你的眼睛总是往公子那边瞧。他也时不时在你没看见的时候瞧你。这若不是心相系系,qíng投意合,又该是什么?”

  潋滟脸上的笑意僵了僵,飞快地侧头去看韩朔。

  那边的人眸光来不及收回,被抓了个正着,掩饰似的轻咳一声,扭头继续去听老叟说话。捏着犁的手指微微紧了紧。

  微微眯眼,潋滟撑着下巴想,韩朔这样子,怎么瞧怎么不对劲啊。那般yīn险狡诈,无恶不作的人,什么时候有这般少年模样了?抬头看看天,没下红雨,那就定然是他的脑子坏掉了吧。

  曾经连一丝余地都不肯给她留的人,如今要是来说对她还有什么qíng意,她宁愿相信天上会下热腾腾的包子!还是豆沙馅儿的!

  今天二更是下午5点,三更8点因为白鹭上午有事么么哒相互转告哟

  第一百零七章幽谷心底事,风月两不知

  未时的时候,糙屋落成,潋滟站在门口瞧着,很是惊奇。垒得整整齐齐的gān糙,墙壁是用糙和了泥,冬暖夏凉。虽然是临时建成,有些简单。但糙室虽陋,内里的东西却俱全。竟还莫名地,让她觉得有些欢喜。

  手里捏着折来的桃花,潋滟问韩朔:“太傅觉得这屋子可好?”

  韩朔一身锦袍染了泥,gān脆脱下来,只着里头的?青色衬袍。袖子微挽,一副天?归家的农夫模样。听着潋滟的话,他打量了一番这屋子,颔首道:“技艺纯熟。建得又快又结实。平日里训练得不错。”

  身后有扛着锄头的壮汉听见了,下意识地就要拱手行礼。韩朔身子一闪便挡住潋滟的视线,微笑道:“外头看着不错,娘娘不如也去里面瞧瞧。”

  潋滟毫无察觉,捻着桃花进去。找地方cha上。糙屋里有一张木chuáng,一张木桌,两条凳子。碗盆被褥之物各家都已经送来了,今晚是可以勉qiáng过上一夜。

  她还不由地感叹一声,民风淳朴之地。百姓果然都是热qíng又好客啊。

  外头的韩朔责备地看了那壮汉一眼,后者瞧了瞧屋里,低声道:“属下知错,一时习惯难改……”

  “罢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韩朔低声说了一句。今儿心qíng不错。他也不打算追究,挥了挥手就进屋去了。

  壮汉扛起锄头,轻咳两声,回家去吃饭。

  “今晚怕是要委屈韩太傅了。”潋滟坐在chuáng边,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韩朔道:“也不知道太傅的身子好不好。受不受得了冻?”

  韩朔眉梢一挑,坐在长凳上道:“娘娘这是何意?这chuáng上的被褥,当是够厚的。”

  潋滟伸出食指来摇了摇,很是认真地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是太傅,我是贵妃。同处一室本就是无奈之举,那还能共枕一席?太傅是儒雅有风度之人,定然是不能让女子睡在地上。那么便只能委屈太傅了。”

  早就断了的关系,在她将刺青割去的时候便两清了的纠缠,现在又怎能死灰复燃?要gān净,两人便都gāngān净净的,身体与心,一个也不要再沾。

  “娘娘当真是好狠的心。”韩朔叹息着摇头:“这谷中夜晚本就寒冷,若无被褥御寒,叫臣以地为chuáng。第二天日出,娘娘怕是要给臣收尸了。落难之时不拘小节,臣保证不会有半分越矩——也不可么?”

  带着些委屈的声音,听得潋滟忍不住瞪他一眼。心下稍微思量,似乎这做法也的确不通人qíng。

  想了想,她道:“等夜深了再说吧。外头也不知道是什么qíng况,出去探消息的人竟也还没回来。去老叟家问问吧?”

  “好。”韩朔点头,两人出门往上走几步就到老叟家里了,背着弓箭的少年正在那屋子门口说着什么。

  “贵客来了,先进来。”老叟看见他们,止住了少年的禀告,拱手道:“有消息了。”

  潋滟有礼地朝他颔首,进去问:“外面如何?”

  老叟示意少年说,少年便进了屋子道:“我走了很久,快走通了的时候。听见外头有人声,立刻便不敢动了。人好像很多,说什么‘不可能不出来,再守上三天,若是饿极了,他们自然会出来觅食’之类,还说实在不行明天就派人进dòng看看。”

  潋滟皱眉,那群人果然不是什么简单的山贼,哪有贼人对普通的过路人这么执着的?定然是谁布下了这网,要将她和韩朔一网打尽。

  这个关头,她能怀疑的也只有楚王了。楚王司马炎身边虽然有江随流和裴叔夜,但他若是想下狠手,那两人也拦不住。她与韩朔要是死了,对楚王夺位百利而无一害。除了他,其他人没必要下这样的手。

  “这样的话,外头的人怕是会找进来。”韩朔道:“老人家有没有什么法子,不让他们找到这山谷?”

  老叟捻着胡须思量:“山dòng虽长,但有决心者,一定能寻到这桃花源。想不让他们进来,只有将dòng口封死,让他们察觉不到这外头的天地了。”

  此处桃花开得最是美丽,便名唤桃花源。潋滟觉得这名字应景,虽然也很喜欢这里,但将dòng口封死,他们出不去的花话,还是不行的。

  “楚王还有四天便将到达洛阳,太傅不在,皇上该如何应对?”她皱眉道:“此处可还有其他路离开?”

  老叟摇头道:“族人能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便是因为与外世不相通。要出去的路只有那一条,别无途径。”

  韩朔皱眉,很是忧愁地想了一会儿,然后道:“便将dòng口先封了,我们留上两天再说。第三天再出去,应该也来得及。”

  潋滟觉得有些奇怪,出不去。按理说韩朔应该比她更急才对。楚王来了,若是将他觊觎的皇位提前抢了去,他又不在,该怎么挽回这一城?朝中还有胡将军和爹爹守着皇帝,她倒是不太担心。不过韩子狐…

  “如果两位决定了。那老汉便让人去堵了dòng口。你二人且安心住下,两日之后再离开也不迟。”老叟微笑着看着潋滟道。

  潋滟看向韩朔:“太傅意向已决?”

  “已决。”韩朔神色有些沉重,一双?眸回看着她,叹息道:“拟将江山拱手让,换得浮生几日闲。也不错。”

  他这一留。外头的争斗全然无法参与。等出去之后。便不知是怎样的形势了。比起潋滟,韩太傅亏了。

  两人同老叟告别,回了自己的糙屋。老叟立刻让人去堵dòng了,说是明早便能好。

  韩朔的脸色不太好看,潋滟瞧着,心里总算是舒坦了,笑眯眯地道:“太傅似乎有烦事绕心,不过既然已成定局,不如放宽心,好生享受这几日闲暇。等回到尘世。又是一番功利尘硝,也再偷不到这样的清闲了。”

  心里盘算,两人留在此处,她总算不是最亏的。

  韩朔看着她,想了好一会儿,脸色终于慢慢恢复。嘴角一弯,勾出一个属于韩太傅的、惯常的狐狸笑容。

  “娘娘既然都如此想得开,臣又怎么能一直耿耿于怀?既然如此,娘娘不如与臣定下三日之约,好好在这里过上三天,如何?”

  潋滟眨眨眼,笑着退后了一步到chuáng边坐下。

  “本宫从来不立没有好处的约定。”

  韩朔将门关上,慢慢走过来俯视着她:“臣又怎么舍得让娘娘吃亏?只不过日子太过乏味,也不适合你我,不如来立下约定。我们以平称相呼,以夫妻之道相处,看谁先坏了规矩,便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如何?”

  夫妻之道?潋滟沉了脸,冷哼道:“太傅打的好算盘,明知本宫现在恨不得杀了你,却还要同本宫以夫妻之道相处。不管本宫是输是赢,似乎都没占多少好处。”

  男人果然是奢yín之shòu,这种时候都不忘念及他那shòuyù!

  韩朔一笑,凑近了她捏起她的下巴:“臣这是还惦记着娘娘,才会同娘娘玩这样的把戏。娘娘向来是豁达之人,怕是不在乎夫妻不夫妻。但是一旦赢了臣,娘娘说的要求,只要臣能做到,定然全力以赴。”

  潋滟冷笑:“当真什么要求都答应?”

  “臣之所言,必定当真。”他轻笑。

  庄家要引客人进赌场,向来都是会给出诱人的馅饼。潋滟看得透这一点,也不打算再赌什么,她输不起了。

  “若本宫赢了,要太傅自尽。太傅也会么?”她问。

  韩朔一震,脸色难看了起来:“娘娘还是想杀臣?”

  潋滟咧嘴笑:“本宫说过了,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杀了太傅,太傅不信么?”

  最深的纠葛,也会随着一方的逝去而消散。即使她心里现在还有他些许残影,那又如何?也许哪天他死了,她也就慢慢忘记他了。她现在缺少的,也不过只是时间。

  “臣不信。”韩朔的目光陡然炙热,紧紧bī视着潋滟,抿唇道:“臣不信娘娘这样快便可以将过去全部抹杀。臣都做不到的事qíng。娘娘怎么能做到?”

  潋滟一怔。

  “娘娘不敢与臣立约,必然是心里害怕,怕再次爱上臣。”

  最后一个字淹没在唇齿间,韩朔捏着她的下巴,吻得极狠极深。潋滟大惊。想挣扎,反而被顺势扑到了chuáng上。

  木质的chuáng发出吱呀的响声,她皱眉,伸脚踢向他的下身,却被他左手压住,分开了来。

  “韩朔,侵犯贵妃是死罪!”她恼了,一口咬在他舌尖,侧脸呸出些血来。

  韩子狐闷笑一声,眸子里带了些痛楚:“若不是你爹爹,你早该是我的妻子,又怎么会成为别人的贵妃?潋滟,我最近才发现了一个经年的误会,你要不要,听我解释?”

  潋滟皱眉,身子被他压着,胸口隐隐作痛:“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身上的男人笑得苦涩,眼里含着的东西让她有些恍神。

  “五年的qíng意,你真当我什么理由都没有,便要退了你的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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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八章日出染qíng愫,夫妻把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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