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丫鬟实在忍不住了,笑说道:“我们家主棋艺在这□□难逢对手!这可是□□第一棋手木大师说的。”莫离内心一阵心虚,但笑不语。
代云冷哼一声:“家主撒谎是不是该罚?”
莫离微笑说:“怎叫撒谎,这叫兵不厌诈!”
然后一抬头看到代云脸色yīn沉,一顿,连忙转口说道:“额,好像是我不对!该罚,云儿打算怎么罚我?”
代云冷冷一笑,说不出得毛骨悚然:“自然按我的规矩罚!去!面对着柱子,闭眼大声喊三句!我是毛毛虫,最爱啃骨头!”
丫鬟们瞬间石化,这是什么罚法?
莫离面上一囧,心虚的问道:“云儿,你带兵也是这么罚他们的吗?”
代云头一扬霸气说道:“他们?那帮臭小子若是惹了我!呵呵,直接扒光底裤做俯卧撑!”
莫离和所有下人惊异的盯着代云,内心同时感慨道:“真狠!”
代云盯着莫离:“认不认罚?”
莫离无奈的摸摸鼻子,转动轮椅向柱子走去,突然说了一句道:“这以后怕是要传出去莫家家主惧内了!”
代云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面色不由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正要发问,莫离已经对着柱子大声喊出:“我是毛毛虫最爱啃骨头!”
可怜年迈的老管家一进园子就听到这句话,老脸差点没绷住!他最崇拜的家主正闭着眼睛面对一根柱子,身后是笑的东倒西歪的下人们,以及面无表qíng仅仅只有眼睛有点向下压的主母。
莫离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还第二句,管家连忙大声喊道:“家主!有客人!”
莫离睁开眼,代云也看向园子门口,两人顿时一起怔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天使大人:因为眉茶是个纠结的xing子,写着写着突然发现主公xing格与预想相差有点远,qíng节也有点偏离预想轨道,所以进行了一些修改,中间停更,真是抱歉呢。故事qíng节有做稍稍调整,各位天使可以大致再浏览一下哦!
☆、天子突临
huáng衣男子看到代云和莫离未等他们开口已经笑道:“妹婿和云儿好雅兴!云儿,看到兄长不开心吗?”
这一笑可把代云笑的是内心惶恐。
这时候任谁看到本该天高皇帝远的那个皇帝站在自己面前都会内心惶恐的。代云瞅了瞅阙华以及贴身侍卫的打扮一副低调的模样,内心想这是私访?嘴上只好顺着他的话答道:“不知兄长的到来,没有远迎,失礼了。”
阙华又笑道:“是为兄刚好来办事,突然觉得这能顺道来来看看你,没提前告知,倒是我惊扰了。怎么样?欢迎吗?”
代云狠狠骂了一句:娘的,真虚伪,能说不吗?脸上却是难得露出笑容回答道:“自是开心至极!”
阙华又扭头看向莫离,莫离带着面具另一半脸也看不出什么表qíng只是一拱手微微低首道:“欢迎之至,只是怠慢之处还请兄长见谅。兄长请与我大正厅一坐。”说罢扭头对府中下人说道:“你们还不赶紧下去备点茶水!”
代云推着莫离与阙华走着,阙华一边走一边道:“这园子景致不错,妹婿果然懂qíng趣。”
莫离谦逊道:“兄长过奖!”
然后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恭维起来,直到三人坐定端起茶杯还在继续互相客气着,代云内心一群黑鸦飞过好几回,低头猛喝茶。
突然阙华面带和善的笑意,似不经意的看了下莫离的腿,关心的问道:“妹婿这腿,可还能复原?”
代云手一顿,只听到莫离面不改色的回答道:“娘胎里带出来的旧疾,是好不了了。”阙华又微笑道:“那不知妹婿可否有侧室?”
莫离仍是面色未变,不卑不亢的回答道:“不曾,我只有云儿一个妻子!”
只听听阙华不屑的冷笑一声。
代云突然cha话:“兄长何时回京?”
气氛瞬间僵住,有点冷,阙华的脸色很难看,许久才说道:“过两日就回去,事多,不便久留!”
代云难得一笑道:“那甚好!”
阙华的脸色更难看了,似有怒意。而代云一副你奈我何的表qíng。气氛顿时降至冰点,幸得这时管家过来说晚膳已备好,大家便移步用膳。
只是寻常家宴,代云坐在莫离左边,阙华坐在代云对面,代云左边是莫棋。代云一直不怎么说话,莫离莫棋也不是什么多话的人,加上阙华身份特殊,这饭吃的也真是安静诡异。忽然,阙华侍卫过来低头在明和阙华说了些什么,阙华又偏过头去和他说话。
代云抬起头看了一眼,可就这一眼让代云内心突然一慌。代云抬头正好看到阙华的侧脸,不知是不是错觉,为什么代云觉得阙华的侧脸和莫弃的那么相似。
一个是温文尔雅带点慵懒和自嘲笑意,一个是天生的冷傲威严,可是如果摈弃这两种气质的掩盖,那两张侧颜真的惊人的相似!
这时莫离从盘中匀了点菜给代云,低声道:“我吃不掉!”
代云喜ròu,这是整个莫府厨子都知道的,所以每顿桌上必定ròu类很多,可是莫离喜素。莫离把碗中的ròu匀向代云的盘子,代云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却也不推辞。
这一幕刚好给转过来的阙华看到眼里,瞬间一股戾气冒上心头,他重重放下筷子。
所有人都看向他,他说面色自若道:“我吃好了。云儿,我们兄妹许久未见,不知能否陪我去园中走走!”
即使他现在掩盖了身份,即使莫府中除了代云和莫离外没人知道这位是皇上,可是皇上就是皇上。皇上说话,谁能违抗,所以代云很没出息的答应了。
夜空很美,刚入夏的夜里还有点凉意,池中荷花却已冒出尖尖角。阙华走在前面,代云跟在后面,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近十年的男子,代云突然有些倦了。这个男人自己曾花了近十年的时间去爱他,心里满满的只有他,可以为他做任何事qíng,可是他不会用同等的爱来对待自己,他不是自己的,因为他是皇上,他是属于天下人的。
她突然定定站住看着前面明和的背影,瞬间觉得有些厌倦了,有些事qíng过去了就不想再提。
阙华回身,看着站住不动的代云,这个女子,这个锋利如剑出鞘的女子,她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不再是那个喊着“阙华,我要嫁给你,你必须娶我!”的那个女子了,她已经嫁给了别人,一想要这个女子将要陪别人走一生,从此对着别人笑,对着别人张开双臂,明和的内心就难以控制的bào躁嗜血。
即使以前她远在边关几年未曾回京他心中也是淡定的,因为他知道那个女子是他的,可是现在他有点慌了。以至于他突然要微服私访却直奔莫家地界,他在害怕,害怕失去某些东西!
阙华开口说道:“云儿,你过的好吗?会不会恨我负了你?”
代云避而不答,直直的问道:“阙华,你想要说些什么?”
阙华突然说不出话来,是的自己想说什么,婚是自己同意赐的,人也是自己选的,是自己把亲手她送到别的男人身边,自己能说什么。
代云长长叹了口气说道:“阙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们回不去了。今夜,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你为阙华了,以后你是君我是臣。我只会称你一句皇兄!”
阙华内心一痛,有什么东西正从胸口剥离而去,他突然有些从未有的慌乱:“云儿,我们。。。”
代云打断他的话:“阙华,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以前。既然你要提以前的事qíng,那我们不妨把事qíng说开。阙华,我与你第一次相识,是在训练场上,那时侯我十岁,你也不过十五岁少年。在遇见你之前我一直被我爹当男孩养。你送了我第一套女装,后来你被立为太子,第一件事就是让我恢复女儿家身份。
那时,你说,只要是我想要的你就会给我,我一直都是信的。那时候你对我好,说要娶我为后,只会要我一个,我也信了。其实我一直对为后为妃没有什么念头,只是觉得,和你在一起就好。为此,我学礼仪,看古人后宫之术,看历史上被后人称赞的皇后是怎样辅助君王。我一直想,帮你守住一个太平天国,让你成为一代盛世明君。
后来,先帝驾崩,阙华你继位,右相权倾朝野。紧接着异族来犯,我爹带兵出征。战事吃紧,我爹从边关上书请旨,请求增援。那时候阙华刚做皇上,并未稳固。而右相一手遮天,扣我爹一个谎报军qíng危言耸听的罪名,拒绝派兵增援。我爹浴血奋战,援兵却迟迟不发。不过最终阙华还是顶住右相一派的阻挠,发兵前去。只是右相权力过大,派去的增援的是与我爹不和的郑将军。援兵在行军路上一拖再拖,我爹含恨沙场。”代云的语气很平静,面上一片坦然,手指却不自觉捏紧了衣角。
阙华有点震惊问道,“这些,你居然知道?”
代云点点头继续道:“我虽为女子,可是家父一直把我当男子养,朝中之事也从不隐瞒我,我自然是知道一些。我爹战死,城池尽失,阙华整日愁眉不展,心事重重。那是我第一次讨厌自己是个女儿家,不能上战场杀敌,不能与家父并肩战斗,护得家父周全,不能为你守住王朝,为你分忧。后来,我直闯大殿,请旨出兵。那时的我只是想为你护住王朝,哪怕丢掉xing命也再所不惜,只要能护的你周全,护的你的江山周全。对于家父的事,我半丝都不曾怪过你,你身在你那个位置,自然也是有很多办不到的事qíng。我恨的只是自己不是男儿身。”
“云儿。。。。”明和内心一阵绞痛,巨大的疼痛找不到出口。他一直以为,一直以为当年那段qíng是自己在付出。
“后来,我凯旋归来,你十里相迎。我是真的很高兴。我很高兴自己能帮你,我以为自己终于有留在你身边的价值了。可是不到一年,你便娶了碧蕊皇后。我一直以为能做你的妻子,最后却只是一场空梦。你只道我在战场上磨砺了心肠,变得无qíng,对你也没了qíng份。只见我不吵不闹,也不曾问过你什么,就以为我放手潇洒,却不知道这潇洒背后有多少撕心裂肺。我那时爱你至深,可也终究是自私的,让我与其它女人共享你,我是做不到的。只是,那时候你皇权并为完全稳固,我自是明白你娶碧蕊的用心,我又怎能为了自己的私yù去阻止什么。那段时日,我正在漠北剿匪,闻得你大婚的消息,我心痛如刀绞,日日宿醉,用来逃避。明和,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将疼痛挂在脸上的,不挂在脸上疼痛却是一分也不会少。后来我孤身去了匪寨,其实是我万念俱灰,想一走了之,与你永不相见。可是最终,还是舍不得违背自己的心意,便去杀了那马匪,为你贺喜。那时,我就想,既然你要的我给不起,那就给你我给的起的。就让我用我有生之年,为你护的王朝太平,让你能安心处于高堂之上,无外患内贼之忧。我要尽我最大的能力给你一个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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