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终于到这件了,这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店小二已经呈现口沫横飞的状态:“这件,简直是集天地之jīng华,防火防水防暗算,是杀人越货,赠送亲友,必备佳品啊。”
说到此,店小二从怀中掏出一本画册,对着慕容逸风挤挤眼睛:“公子,现在购买,还有一本chūn宫画册做赠品,机会难得哦。”
“这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慕容逸风挥挥手。
谁知柳小吟抢了过来,快速一翻看,赞叹道:“哇,果然是这本。”
“你见过?”慕容逸风问。
“这和我爹私藏的那本一模一样。”柳小吟道:“别小看这本书,自从我爹学习了这里面的招数,每次我娘发火化身为母老虎,他都能将她拽回房间,释放成小猫咪。”
话音刚落,慕容逸风立即将那本书抢过来,把银子往店小二手中重重一塞:“这书,不,这夜猫子我要了。”
桃夭和柳小吟也随便挑了两件轻盈的,一行人满意地离开。
为了晚上有充足的jīng力,三人回到客栈便开始睡觉,补足jīng神。
桃夭没什么心事,一觉便睡到了晚上,睁开眼,晃了下神,正准备下chuáng,却发现了房间中的异样。
桌边,正坐着那个救过自己的男人,而他的脚边,则躺着三个黑衣人。
桃夭开口:“他们……”
那人回答:“刚死。”
桃夭沉吟了会,理清了事qíng的经过:“他们是来杀我的,却被你杀了……你又救了我一次。”
“我们的打斗声非常大,可是你还是没有醒。”那人拿着块白绢擦拭着自己的剑,白绢上,有着新鲜的血迹,一行行,全是兵器凛冽的痕迹。
“我一旦睡着,就很难被惊醒。”桃夭淡淡解释。
那铮亮的剑身上,映出一双如静湖般的眼睛:“你这样,很危险。”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桃夭问。
那人像是没有听见,只是静静地擦拭着剑,他的手指,骨节分明。
就在桃夭想再问一遍时,他开口了:“九霄。”
“谢谢你。”桃夭静静地看着他:“可是,为什么你要救我?”
“我说过,你的命,只能是你自己的,其余的人,谁也不能夺走。”九霄依旧没有停止擦拭剑身,他只是在做一个动作,仅此而已。
“可是,你一直在跟踪我们。”桃夭看着他:“九霄,这些要杀我的,是什么人,而你,又是什么人?”
那双手,终于停了下来。九霄转过头来,那双眼睛,漆黑深邃,连烛光也无法进入,他说:“我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房间里很静,只有烛火燃烧的声音。那橘红的灯光,映在他们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yīn影。
终于,桃夭开口:“我想,我们应该把这些尸体处理了吧。”
“我来就好,你去白府吧。”九霄的声音还是平静的,没有任何感qíng的。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白府?”桃夭疑惑。
“刚才你说梦话时说出来的。”九霄这么回答。
桃夭没有再问,她明白这么问下去只是徒劳,于是,她将帷幔拉下,开始更换夜行衣。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慕容逸风道:“桃夭,起来……”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看见了九霄。
慕容逸风呆愣在原地,半柱香的功夫后,他回过神来,立即冲上前去,将九霄拉到门外。
很清楚自己的功夫不如这个豆腐男,硬碰硬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于是慕容逸风决定来软的:“兄弟,咱们在江湖上行走,最重要的是讲道义是不,桃夭是我先看上的,你怎么能随便cha进来呢?知道吗,这种行为是可耻可鄙可怜的。”
白刃堂屋顶
九霄淡淡看他一眼,并不做声。
慕容逸风决定用银子诱惑,他掏出一张银票,塞进九霄的衣襟中,轻轻拍抚了下,道:“兄弟,这笔钱,也够你买所大宅子,取几房妻妾了,乖,别再缠着我们家桃夭了。”
九霄的脸依旧没有任何表qíng,他将银票拿出,塞回慕容逸风的衣襟,淡淡道:“钱给你,离开她。”
慕容逸风气得无话可说,只能夸大事实:“桃夭和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别再有什么妄想了!”
九霄看着他,一双眼睛仿佛被水雾萦绕,但那水雾,却是冷的:“我和她,已经制造出了人命。”
桃夭,肚子里,有了,小豆腐男?!
慕容逸风在心中鬼哭láng嚎。
我不信,我不信,我死都不相信!
这时,柳小吟和桃夭也准备好了,两人穿着夜行衣,蒙着面巾走了出来。
桃夭向九霄点点头:“麻烦你收拾下房间了。”
九霄轻轻颌首。
看着两人“qíng意绵绵”的眼神,“yù语还休”的表qíng,“吞吞吐吐”的话语,慕容逸风瞬间感觉一道天雷击中自己,然后他就自燃了,感觉他像自焚了,最后他想自尽了。
他们果然有一腿!
“时辰要到了,快走吧。”柳小吟打个哈欠,睡眼朦胧,刚才梦见和白竹语哥哥比翼双双飞,谁知正当她脸带娇羞,半迎半拒地要步入正题时,白竹语的脸忽然变成了那个yíndàng的白松语,活生生把一场火辣辣的chūn梦变成了吓人的噩梦。
“该怎么走?”桃夭问:“从大门出去,还是上屋顶?”
“反正现在没人了,走大门吧,方便点。”为了避免再次碰见豆腐男,慕容逸风这么建议。
于是,三个黑衣人开始轻手轻脚地走下去,正在楼梯上,身后燃起了一盏油灯。
回头,发现店小二谄媚地笑着:“这么晚了,几位穿着夜行衣,是打算去杀人,放火,还是打劫?要不要小的准备宵夜?”
慕容逸风,桃夭,柳小吟:“……”
于是乎,三人决定还是走屋顶。
桐城的地形还算平坦,三人的轻功也算不错,按理说在屋顶上飞檐走壁应该是轻松加愉快的。
可怪就怪在时间没选对,临近丑时,夜阑人静,因此要办事的都出来了,全在屋顶上飞。
所以,一眼望去,整个桐城的房屋顶上,不断地有黑影在跳跃。
因为人多,加上不注意速度,偶尔会撞在一起,又因为言语不合,直接打起来。
虽说屋顶面积宽广,但由于刚刚下了小雨,瓦片湿滑,所以此时真正能踏脚的,只有屋顶最高处的横梁,约一尺宽,一次仅能容一个人通过。
桃夭他们一开始本着谦让的原则,让那些人先走,但眼见时间来不及了,最终还是忍不住,决定随大流直接冲。
三人来到一所民宅上,正走到中途,却和一个qiáng壮的黑衣人相撞。
慕容逸风好言好语地道:“不好意思,是我们先踏在上面的。”
那大汉却恶言恶语地回应:“小子,老子赶着去采花,别挡道!不然我把你jú花残了!”
慕容逸风眼睛一眯,正要发出怒火,桃夭却抢先一步踢中那采花贼的下档。
朦胧的月光下,只见那采花贼捂住下体,双眼含着泪花,咕噜咕噜滚下了屋顶。
面对两个同伴赞扬的目光,桃夭轻声道:“偶尔,我也会为民除害。”
其余两人赶紧鼓掌。
之后,继续往前,但才走了一步,又来了个矮个子黑衣人和他们撞道。
那人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几位是去gān嘛?”
慕容逸风道:“见人。”
矮个子挥挥手:“那快让开,我的事qíng比较重要。人家花了五百两银子叫我灭了陈家二十二口人加两条狗,今夜必须杀完,赶时间,我先。”
话音未落,慕容逸风掏出扇子,“唰”地一下把那名杀手给毙了。
面对同伴赞赏的目光,慕容逸风从鼻子中哼出声来:“我最讨厌别人对狗狗下毒手。”
杀完杀手,三人继续往前。
就在要走完时,又一个人和他们撞道了。
虽然蒙着脸,但依旧看得出那人是个文质彬彬的主。
慕容逸风吸取杀手的教训,抢先道:“不好意思,去杀坏人,赶时间,请让我们先。”
那书生型黑衣人拱拱手:“各位,我和李家小姐约定今夜私奔,她曾说若我丑时不到,便立即投井自尽,各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请让我先。”
慕容逸风转头悄声问道:“怎么办?”
柳小吟咬咬牙:“算了,坏人姻缘自己也会遭殃,咱们撤!”
慕容逸风清清嗓子,对那书生型黑衣人道:“算你狠!这种理由都想出来了,先走吧。”
正准备让道,这间民宅的木窗户吱呀一声打开,主人伸出头开骂道:“日你们娘亲哟,每天都在老子屋顶上面飞飞飞,吵得连觉都睡不着,你们烦不烦啊!会点轻功,穿着黑衣服,很了不起嗦!给你们说,老子明天就拿着你们的脚印去衙门举报,黑不死你们!”
桃夭,柳小吟,慕容逸风,书生型黑衣人:“……”
经过千辛万苦,终于来到白家后门。
三人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敲了三声门。
里面有人问道:“小荷才露尖尖角。”
慕容逸风答道:“早有流氓蹲上头。”
暗号接上,门也开了。
白松语在里面迎接他们,当然,也穿着夜行衣。
“怎么这么晚?”白松语皱眉:“早知道等这么久,我就在四姨太房间多玩一会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现在玩得多了,中年之后就没得玩了。”慕容逸风劝诫。
白松语完全听不进,他挑挑眼睛,道:“你是妒忌,赤luǒluǒ的妒忌,小处男的妒忌。”
“你是小处男?”柳小吟看着慕容逸风,玩味地笑着:“没想到你这么纯qíng啊。”
慕容逸风脸红得像充了血,他第一反应是跑到桃夭面前,辩解道:“桃夭,你别信他的,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处男!”
但话说出口,便觉得不对劲,这么一来,桃夭岂不是会以为自己跟白松语一样对感qíng不专一。于是,他马上澄清:“错了错了,桃夭我是,我是处男,我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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