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市的这两位幸存者看看面前的海盗们,知道自己这才遇到了最危险的qíng况,比刚才的流沙还要危险。
海盗们没费什么力气就搞到了最新的qíng报:联军不知什么时候得知了他们要来的消息,在差不多三个小时之前就跑路了,村子现在被所剩无几的自由市雇佣兵控制着,手里根本没有任何像样的武器。
“轰——”
村口由面包树树gān做成的大门在四散的砂砾灰尘中碎成了渣渣,木屑和冲击起的砂砾像霰弹一样四she,打在周围。
离村门最近的一所房子的窗口被一颗大点的砂石击中,啪嚓一声,玻璃上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一辆改装过的小型装甲车在烟尘中缓缓开过来,车上站着一个人,他拍拍头发胡须上的灰土,举起一只陈旧的扩音喇叭大声喊道——
“村子里的人听着,我们是来解救自由市的难民的!自由市的人,我们狮子团愿意为你们提供保护,现在就出来吧!”
回答他的是沉默。
“哈哈看来你们有点害怕啊,没关系,我会给你们时间考虑的!两分钟后没人出来就把村子里的房子都烧了。”
他的最后这句话声量稍低,像是转过头跟他的同伙说的,但被扩音器忠实地传播了出去,传进了村子里藏着的几乎每个人的耳朵里。
第77章76.75.74.1
因为挤了太多人而变得bī仄闷热的地下室里,人们惶惶不安。
“我们怎么办?”
“是狮子团?”
“落到这群海盗手里不就跟被绑架了一样么?”
“绑架?”
“他们最擅长的几件事之一。”
“我不介意在这种时候被他们绑架,可他们会不会撕票呢?”
自由市的人们小声商量的时候,村民们也在窃窃私语。
“早就知道这些自由市的人只会给我们带来灾难!”
“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先出去么?不出去的话他们就要开始烧房子了!”
“烧就烧吧!村口那几间破屋子反正没人住!”
“蠢货难道要等到他们烧到这里才出去?把海盗们惹怒了我们会有什么下场?”
“村长呢?”
没等他们做出决定,又一发pào弹落到了村子正中央。
这次的攻击不再是警示xing的空弹了,爆炸引起的灼热气流波动让村中所有房子都颤抖起来,躲在地下室的人们惊呼惨叫着争先恐后要爬出来。
pào弹落在村子水井边上,爆炸瞬间散发出可怕的高温一秒钟之内将水井中的水蒸腾成为高温水汽,炽热的气体顺着通风道逆流冲进地下室,让这里迅速变得和烤炉一样火烫。
逃得有些慢的村长年老体弱,被推挤倒在了地上,急于逃出变成蒸汽烤炉的人们把他当成ròu垫一样踩着逃了出去。村长的儿子想起他时又返回地下室门口,他看到老村长还趴在坑dòng口呢,拽着他的双臂向外猛力一拉——
村长的儿子觉得手里猛的一松,人骨碌一下向后滚到了坑下,他再一看,“啊啊啊啊——”
他手里拽着的不是村长,而是两条半熟的,惨白中露着粉红色半生不熟的ròu的胳膊!
他惊骇yù绝地又喊了几声丢下这这两条胳膊趴到坑dòng前面,村长仰面躺在地下室的台阶是,脸上五官全变成了白色,刚蒸好的包子的那种浮肿的白色。
再也没人敢想着怎么和狮子团的海盗讨价还价!所有人,不管是自由市的幸存者还是村民,不管是哪怕最láng狈的现在身边还有一两个仆从的自由市富人还是一文不名的穷光蛋村民,全都乖乖的,以他们所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按照海盗团长的指示在村口外面集合。
惶惶不安的人们踩着碎木砂砾走到村口,见到了那个不久前向他们喊话的男人。
狮子团的团长。
那人并不十分高大,一头红发油光光的梳拢在脑后,同样颜色的络腮胡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他须发上还沾着不少灰尘和木屑,一副可以放进古董店的风镜被推起来戴在头顶,嘴里叼了支没点燃的雪茄。
他坐在一辆小型装甲车的车顶上,这车经过改装,愣是蛮横地在车顶装了一门小型火pào,长达两米的pào筒让这辆小装甲车看起来有点像一只独角仙,这男人就架着二郎腿坐在独角仙的大角后面。他放下手里的扩音器,手伸进满是擦痕的皮夹克,从内袋里拿出一支细长的金属打火机和一支雪茄钳。
把雪茄放在雪茄钳的空dòng里咔嚓一声剪断剪短,他慢悠悠把雪茄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来,回头对他的人漫不经心地说,“去把村里的房子都烧了。”
村民中有人发出低低的抽泣声,但没人敢出声质问。
海盗们从村子的主人身边笑嘻嘻走过去,手里提着一兜可供燃烧的球形燃烧剂。
有人开始害怕地低泣起来,这低泣声立即被一声娇媚的笑声盖住了。
这声隐含挑逗的笑声在这种时候非常不合时宜,红发的海盗团长歪着头活动一下脖子,把雪茄夹在两指之间,看向人群。
一个穿着桃红色长袍的女人在两个侍女的陪伴下越众而出,她乌黑的卷发上一星灰尘都没有,她的长脖子像骄傲的天鹅那样高贵的高高昂着,长脖子下挂着一串红宝石项链,项链上大大小小的宝石坠子随着她的缓慢的步子轻微晃动,把血红的宝光投she在她随着步伐微微轻颤高耸苏胸上。
她的长袍,或者该称为裙子?领口挖的极低,又勒得很紧,紧得把她那和长脖子一样高傲的饱满胸脯勒出了一道深深的印子,这裙子看起来简直像是件特别的,针对这对儿漂亮的宝贝儿制作的刑具,让人恨不得立刻撕开她的领口把她的双峰给解救出来。
这女人跟她灰头土脸的同伴们格格不入,她的样子,就像是jīng心打扮了之后终于等到了她的qíng郎,她现在正踏着轻盈的步伐要去和她的qíng郎幽会,哪里有半分落难时应有的láng狈。
她每走一步,那群站在她对面的海盗们就觉得体温升高了一度,裤裆就紧了一分。这妖jīng似的女人明明是对着坐在独角仙上的团长微笑,可是每个男人都觉得她那双极媚的眼睛里似乎看到的是自己。
和她相比,她身后的两个侍女几乎让人注意不到。
“穆法团长,我们又见面了。”女人走到距离独角仙两三米远的地方,右手放在左胸上微微弯腰行礼。
不止一个海盗在她弯腰行礼的时候chuī起了口哨。
“原来是桃乐妃大人啊!”狮子团的穆法团长咧嘴一笑,“真没想到能再这儿和您重逢。”
“是啊,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桃乐妃对他微笑。
她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埋怨和不满,但笑容其实十分可爱。就像在撒娇似的。
穆法从独角仙上跳下来,走到桃乐妃的身前,盯着她的面孔打量了几秒钟,“这可真是最美妙的意外啊,桃乐妃大人。”
“确实如此。”桃乐妃点头表示赞同,她微微侧过头看向人群中那几位穿着最华丽的人,“若我没听错的话,您刚才承诺为我们提供保护?”
穆法吐个烟圈,“您可以这么理解。”
“只要我们支付合理的费用,就能得到您的保护?”桃乐妃脸上笑意更浓了。
“确实如此。”
“非常公平。”她从颈上摘下那串镶满拇指头大小红宝石的项链,双手奉到穆法面前,“那么,这是我的订金。等我平安到达多特莱尔星之后,您将收到丰厚的报酬。”
穆法嘿嘿一笑,没有伸手去接那串项链,而是放肆的上下打量桃乐妃,像是要从她身上找到什么东西似的,最后,他的目光停在桃乐妃的胸部,把雪茄夹在右手,左手的食指放进嘴巴里蘸了一下唾液,再将指尖用力点在她右胸上。
桃乐妃那件桃红色的裙子不知是什么料子做的,极为吸水,浅浅的湿晕从被指尖按的凹下去的地方晕出,她微微闭上眼睛两颊出现少女般的红晕。
穆法的手指收回来,又用指尖戳着薄薄的布料下已经凸起了的逗人小尖儿,“可以啊,不过,我要加收点报酬未到账钱的利息。”
桃乐妃的声音里带着和她羞红的脸颊相配的紧张和羞涩,“可、可以。”她半阖着眼睛似嗔似怒看向此时掌握着所有人命运的红发男人,上半身倾倒在他怀里,贴着他胸口抬眸,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说,“那时候,要不是害怕被阿什坦放在我身边的眼线看到,我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让你走了……”
她说完一闪身,依旧昂着高贵的脑袋走向一边。
桃乐妃故技重施,凭着jīng彩的演技再次成为少数享有特权的人,她脖子上依旧戴着那串她主动摘下的项链,和她的侍女们舒舒服服坐在车上。
稍有不同的是上次遇到席勒时她使用的是家族女继承人的庄重典雅,这一套在对她底细非常清楚的穆法面前可不管用,于是她成了被他从“别的qiáng大男人”那儿抢来的女人,而且,这女人还偷偷地思慕着他。
和桃乐妃有着长期商业合作的狮子团团长杀人抢劫很有一套,也有过不少女人,可是遇到桃乐妃这种jīng通如何讨好男人的专业人士,他勉qiáng算是小学生毕业水准。
和桃乐妃在村长为她准备的房间里胡天胡地了一通之后,狮子变成了小猫,桃乐妃抓抓他的下巴,他就会呼噜呼噜起来。
自然,给她的待遇也是最优的。恨不能在美人面前把自己所有的好东西都拿出来。
而那些自由市的幸存者和村民们就没那么走运了。
自由市的雇佣兵们先被挨个痛打了一顿然后把双手绑在背后串成一串,像串要扔进油锅里的蚱蜢。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将会被卖给苏芳的贵妇人当奴隶。
那些富人们每个都被洗劫了一遍,身上的珠宝、昂贵的定制计时器、金币现金全都被当成了“订金”;桃乐妃能认得出来的,叫得上名号的富人全被当成了重点看管的对象,这些可都是长着脚的金子。他们在自由市以外还有别的生意和财产,肯定会给海盗们带来不菲的赎金。
而她不认得的又明显很有钱的富人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海盗们随机从这群人里拉出来了一个,关进一个球形铁笼里,铁笼骨碌碌在地上打着滚,滚了几分钟后人被拉出来,果然就想起来自己是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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