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外挂来篡位_滚来滚去的团子【完结+番外】(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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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北依然环顾四周,默然不语。

  "如今十一弟除了父皇器重,朝中支持你的重臣几乎没有,不过是些寒门,他们说话能有什么用?"

  易贤拉着易北,继续分析局势。

  "太子那边有谢相,还有皇后母族,我手中有我母妃母族全力支持,尚可与他一争,十一弟,你说说,你拿什么去和太子争?只要你稍稍露出破绽,太子第一个就要拿你下手。"

  易北苦笑一声,叹了口气。

  "五哥说的是,说出来只怕五哥不信,我是真的从未肖想过皇位,五哥想一想,当时太子被罚,五哥禁足,正是我最风光的时候,为何我要在那个时候自请要去封地?只是父皇觉得对我有所亏欠,便想给我个好一些的地方,奈何这都见疑于太子,我也是真的没有办法。"

  易贤回想当日,好像还真是这样。

  "只是如今父皇对太子信任,也不会相信太子对兄弟不好,若来日是太子登位,只怕你我这日子都不会好过。"

  易北瞪大眼睛,似乎是没有听明白易贤刚刚说了些什么。

  "父皇既立太子,自然是该由太子继位……"

  易贤哼了一声。

  "天下当有能者继之,太子不贤,蒙蔽圣听,便是清了君侧又如何?"

  易北又转了转脑袋,还特意走去窗户边,推开看了看,确定外面实在是没人了,才折回桌前。

  "难得五哥信任,我也不能再瞒着五哥,最近臣弟御前伴驾,听父皇的口风,已经是对太子很不满了。"

  最近天子召见易北十分频繁,人人都想从他嘴巴里挖出点东西来,易贤尖起耳朵,生怕一个没听清,易北不肯说第二遍。

  毕竟自己这个弟弟,是个胆子最小,嘴也最紧的货色。

  如果自己不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大概也bī不出易北的实话。

  "说到底还是五哥功劳,若不是五哥揭露太子卖官鬻爵,父皇也不会对太子心生不满,实不相瞒,那次父皇便已经起了废太子之心,只不过碍于朝臣,换太子又涉及国本,实在不可轻举妄动,罚五哥只是为了掩饰想要废弃太子对心思,五哥别看太子现在颇得父皇器重,但实际上不满日多,反倒是五哥,私底下父皇倒是经常称赞,说是能屈能伸,很有帝王气度。"

  易贤被易北一席话说得心花怒放,连连追问。

  "其他的臣弟也没再听说什么,但臣弟私心想着,太子不适宜继承大桶,这个父皇已经很清楚了,但是苦于没有个合适的借口,名正言顺废掉太子,毕竟废弃太子事qíng太大,依臣弟愚见,普通的罪名只怕是没用了,五哥上次那么大的事儿,不也是被父皇轻描淡写的揭过去了么,若是再要比这个更大的事,怕是只能……"

  易北没有再往下说,易贤心下透亮。

  没有什么是比谋反更大的罪名了。

  太子谋反,无论朝臣再怎么反对,皇后母族再怎么势大,都不能再为太子说话了。

  只是,如何才能让太子谋反?

  若是栽赃陷害,以天子对于太子的宠爱和对皇室的颜面的维护,往下深查,自己还是有被牵连的风险。

  这种事qíng,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成功则自己为继承皇位的最优人选,失败,那个兄不友弟不恭一无是处还要打算手足相残被千夫所指的人,就变成了自己。

  最好是能够让太子真正谋反,然后自己抓住现行,bī得父皇不得不把这件事公诸于天下。

  "臣弟不才,愿为五哥效劳,劝说太子。"

  易北恰到好处,献计献策。

  易北痛快了,易贤反而心生疑惑。

  "十一弟一向与太子走得近,若是由你去说,自然是很好的……"

  易北察言观色,如何不知贤心中所想。

  "说到底,不怕五哥给我告去父皇面前,五个不妨去问问萱嫔娘娘,当日臣弟的母族,为何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全族无一幸免,连我的母妃裴贵妃,也陡然从贵妃被降为庶人,再被皇后直接赐死。"

  易北叹了口气,神色郑重。

  "单凭这杀母之仇,我便不可能与皇后和平共处,如今是不得不为之,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恨我自己,不能为母亲报仇,母亲不恋权势,也不希望为当皇帝,所以,臣弟只想请求五哥,若是来日继承大宝,可否为我母亲裴氏一门洗雪沉冤。"

  萱嫔在后宫中也属于前辈级别,私底下没少和易贤说起当日裴贵妃盛宠而衰的事儿,易北旧事重提,倒让易贤打消了疑虑。

  毕竟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光凭这一点,易北就绝对不可能对太子效忠。

  "十一弟放心,我母妃也时常和我说起当年裴母妃盛宠qíng状,若本王有幸身登大宝,我答应你,必然会为裴母妃正名,迁她遗骸入皇陵。"

  易北动容,郑重其事单膝跪地,发誓为易贤效忠尽力,绝无二心。

  第143章谋反

  有了易贤助力,易北再进太子密室便要容易许多。

  毕竟现在谁都不知道天子到底还能撑多久,最急的莫过于太子。

  和太子易北倒是没多少废话,只是单刀直入,和他说了两点。

  第一,现在天子的确已经有了易储之心,而且人选是五皇子易贤。

  第二,如今天子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不过是在用药吊着jīng神,实际上身体底子已经很弱了。

  太子对第二天存疑,对第一点倒是更信一点。

  帝王心思从来难猜,更何况大家都知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多道理,天子如今冷落易贤,重用易北,难保不失为一种保护,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一个不相gān的人身上,就不会有人再注意到他的真实目的了。

  于是皇后在得到太子的奏报之后,私下招来信得过的太医询问天子身体近况,得到的回答都是天子身体不如从前,底子虚弱,若是再如此cao劳国事,怕是撑不了多久。

  与易北所说完全合节。

  太医是皇后用了许久的老人,绝不存在联合易北来欺骗自己的可能,皇后只恨自己为何没有早点注意到这个,而白白把易北这个祸害从封地放了回来。

  一个已经薄暮的帝王,和一个手中以及初步握有实权的太子。

  一个已经薄暮而又有了废太子心思的帝王,何一个手中握有实权很想上位的太子。

  两相比较,会是什么结果?

  易北给易贤传去好消息,太子已经开始私下招募府兵,暗中购置打造兵器,并且还私自秘造龙袍。

  而这一切都不需要易北亲自去和天子告密。

  忠心耿耿的暗卫早已暗中查明一切,已经被严密监管的太子府中根本毫无秘密可言。

  太子的所有行为都被摆上天子案头,已经年迈的天子被活活气得吐了三口血。

  自己一直在保护的儿子,终于有朝一日,想要杀掉自己。

  易北在天子书房,叩首泣血,苦陈太子孝顺,这一定是有人暗中陷害,或是有jian人挑唆,一定不是太子本意,还请天子多给太子一些时间,让他自己想明白,千万不要做傻事。

  天子忍了又忍,密令暗卫时时汇报。

  然而所有的消息,皆指向太子意yùbī宫篡位。

  更有官员临阵反水,和天子密奏太子意图谋反的种种细节,包括何时bī供,如何进攻等等,十分详尽。

  天子统统按下不理。

  终有一天夜里,整个京城沉沉睡去,唯有东宫灯火通明。

  太子,反。

  后世史官文人无数次的从当年的只字片语之中,想要推断出太子为何在所有形势皆有利于他顺理成章登位的前提下,却依然还要谋反的原因,但终究不得其法。

  沉重的宫门被缓缓打开。

  金銮殿中,最后等待着太子的,是甲胄鲜明的禁卫军。

  天子关起门来,只留太子,与在一旁随侍的易北。

  无人得知到底当晚三人说了些什么,唯有离得稍近的近卫,似乎听到了一声杯子摔在地上的脆响。

  拂晓之时,门被打开。

  天子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太子被废弃爵位,贬为庶人,圈禁于太子府内,终生不得出。

  皇后禁足宫中,后宫事宜由三妃共同协理。

  朝野震惊。

  世家联名上奏,yù保全皇后,所有奏折,天子一概发回,似乎是铁了心的不予解释。

  朝中重臣的目光,很快便由皇后禁足,转向了储位空悬上。

  毕竟天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储位空悬始终不好。

  易北终于有了时间,和江梨窝在王府,赏花喝酒,悠闲自得。

  皇后一倒,江梨终于有了机会,卖的卖撵的撵,王府之中终于彻底清静。

  天子手段日益严酷,朝中多次换血,终于寒门占据主动,世家盐权被夺,实力大不如前,一时之间竟不敢与寒门争夺锋芒。

  易贤苦等自己被立为太子的诏书,却碍于朝廷关于立谁为太子的争执不休,心烦意乱。

  "我说十一弟,为什么父皇那里还是没有动静?"

  太子一倒,易贤便彻底轻松起来,言语之间便再无当时的谨小慎微。

  易北轻轻叹了口气。

  "毕竟这事儿风头才过,父皇也怕再立个太子也是同样结果,何况太子虽然被废,不仍然还住在太子府么。"

  易贤冷哼一声。

  "这等不孝不悌之人,留着还有什么用?"

  易北看了易贤一眼。

  "父皇最重名声,五哥你也不是不知道,太子再不好,终究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你总不能让父皇亲自下旨赐死了他吧,你没见朝上父皇脾气越来越大么,手段也是越来越厉害,怕是只要一想到太子,这心里就憋着火呢。"

  易贤若有所思。

  隔天,天子接到奏报。

  太子于半夜自缢在太子府。

  于是,很久没有吐血的天子,在接到消息之后,再次喷了一大口血。

  "逆子。"

  所有的怒火,最后只能化作一声痛斥,消散在空空dàngdàng的的金銮殿。

  太子圈禁,散布在太子府周围的暗卫并没有撤,太子到底是自缢还是被人灭口,天子依然知道得清清楚楚。

  太子一死,五皇子易贤终于彻底熬出了头,颇得天子重用不说,朝中重臣也多半支持于他。

  天子不再提宠爱易北之事,似乎册立易贤只是选个huáng道吉日的问题。

  "最近可能我得出京了。"

  夏去秋来,天气渐渐从炎热变为凉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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