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外挂来篡位_滚来滚去的团子【完结+番外】(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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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梨神qíng恭谨,又冲易北三跪九叩行大礼,口称不敢,继而恭喜十一皇子即将冠礼。

  太子撑着下巴,似乎是颇觉无聊的看着江梨和易北之间的互动。

  拖拖拉拉的饭局终于在拘谨与不耐烦和无聊三种jiāo织的qíng绪中落下帷幕,太子和易北说笑几句,借口请安,不与易北同行。

  江梨最近都住在宣德侯夫人特意给她置的小院中,也不能在宫中久留,和易北告了声罪,随着大流匆匆离宫。

  易北看着太子离开的方向,摸摸下巴,决定去给自己那位最近又开始对太子和易贤放任自流的爹,好好请个安。

  难得没有灾祸,没有战事,学子没有闹事,太子和易贤经过敲打之后也变得乖巧起来,天子最近的小日子,着实过得有些滋润,见到易北之后特别慈眉善目,招手让他来身边坐下,一起看西域进贡来的雪雕王。

  “据说这种鸟都是成双成对,若一只死了,另一只复仇之后一定殉qíng,又生得烈xing狡猾,极为难抓,难得这次居然有一对,想来是费了不少功夫。”

  易北捻了一小块ròu,塞进笼子里的食槽。

  “儿臣是特意过来多谢父皇的。”

  天子哦了一声,似笑非笑,斜眼看了一眼易北。

  “谢什么?”

  易北叹了口气,往中宫方向看了一眼。

  “多些父皇,借了儿臣许都和孟陵。”

  钦差卸任之后,天子破天荒的没把许都和孟陵收回去,而是十分大度的拨给他随意使用,当然,易北也没有真的大着心随便用,最近也就使唤了一次。

  天子收回目光,继续看鸟。

  “动作有些大,你母后怕是要生疑。”

  一次xing给那么多的京中闺秀下毒用药,还要控制病势不能太过蔓延,虽然易北只能使唤孟陵和许都,但整个西四所都被折腾得够呛。

  易北便继续叹气。

  “虽然儿臣对太子之位实在是没有野心,但母后始终是不信,若是直说,只怕母后还觉得儿臣在打什么了不得的主意,实在是怕节外生枝,还要给父皇告个罪,没有事先禀报。“天子大度的挥挥手,表示自己既然把人给了,就是让他随意用的,不用太过拘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这位发妻的脾气xing子,天子还是很清楚的。

  易北说的不仅是实话,恐怕还是美化过的实话。

  皇后防的哪里只是易北的野心。

  世家联姻,保证皇权。

  皇后既舍不得给易北最顶尖的闺秀,也舍不下把易北这个助力抛下,挑过来的十有八九是谢氏旁支又或是她族中的女子。

  有了太子之位作保还不足,还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江梨要身份没身份,要母族没母族,唯一能搭得上边的还是贤妃那一支,哪怕是现在江梨表现得再乖顺再听话,皇后也不甘心让江梨嫁为易北正妃。

  易北不能直接拒绝,怕也是被bī得急了,才冒着被皇后疑心的风险,出此下策。

  于是,天子也叹了口气,伸手拍拍易北肩膀。

  “怕什么,还有朕呢。”

  对于天子而言,易北娶了江梨,无异于是保证下自己绝无争储之心,现在即便是皇后把橄榄枝凑到他脸面前,似乎易北也没有改变当初的主意,大概是真的没什么多余的心思。

  在没有利益纠葛的前提下,给自己儿子找一个合心意的媳妇儿,这种事qíng,但凡是个当爹的都不会拒绝。

  天子自然也不例外。

  第102章圣旨

  相比起易北和天子之间悠闲而又轻松的父子对话,皇后和太子之间的母子对话,则多出了几分紧张和防备。

  毕竟当年裴贵妃盛宠直bī皇后,至今皇上未立贵妃,都是对裴氏余qíng未了的表现,皇后每每想来,都恨得咬牙切齿,尽管易北再怎么恭顺没有野心,皇后也都觉得不放心。

  裴妃死时易北已有四岁,谁知道这孩子会不会残留有当年的记忆呢。

  “你确定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

  太子一直由皇后亲手抚养,对于裴氏的印象不过就是个受宠的妃妾,何况天子一直以来都没有过废太子的想法,在他看来,自己母后的位置一直固若金汤,完全体会不到皇后对于裴氏的咬牙切齿,只是单纯觉得最近京中的流行病来得太过诡异。

  但以易北现在的能力,即便是朝中有一批支持他的寒门士子,也不足以做到这个程度。

  所以疑心归疑心,太子倒是并没有把这件事真正和易北选妃的喜好联系起来,反而觉得是皇后太过于大惊小怪。

  “的确没有,对每个人都一样,依照母后吩咐,我特意表现出对徽宁县主格外亲厚,也不见十一有任何不对劲,席间他虽说也和县主说了几句话,但也都是场面上的,想来贤妃娘娘也是会注意,虽说同住宫中,毕竟男女有别,不会经常见面。”

  太子很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席间易北的言行,实在找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只能好言劝慰自己亲妈。

  “不过就是选妃,回头母后和父皇说一下,指谁就是谁了,想来父皇也不会拂了母后之意,毕竟这两年母后对十一十分亲厚,父皇也是看在眼里的,总不能说母后要害了谁去。”

  皇后皱起眉头,没有作声。

  虽然道理是如此,但她总还是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不知道到底漏了什么没有想到。

  “你确定你派出去盯着他的人,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么?“太子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

  “前阵子一直称病,就没怎么出过宫,药一喝就是小半年,还有太医院的记档,都是对得上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太子一直觉得皇后对于易北实在是防范的有些过了头,这两年来易北一直都算很是听话,人前人后也没做出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qíng,就算是做了,也是有必然的难处,肯定会事先和自己知会一声。

  但就是不知道为何母后非死咬着易北不放。

  皇后出神良久,实在是没想出有什么错漏,只得长叹一声,又开始翻易北的待选正妃名册。

  太子也说得对,给易北选妃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最后也就是自己选好名单之后面呈皇上,再由天子指一个人,这门婚事也就算是办了一半了。

  至于易北到底想娶谁,有没有意中人,这有什么要紧,大不了就是婚后过个一年半载,再娶个侧妃或是纳个侍妾,也就是了。

  天家联姻,哪里有什么真正水到渠成的爱qíng。

  于是,皇后挑灯夜战,连夜拟出最佳名单,顶着浓浓的黑眼圈,亲自送去天子案头。

  然后就被已经胸有成竹的天子,噎得差点没死在当场。

  天子说:

  “当真辛苦皇后了,最近朕也在考虑这件事,恰巧想和皇后说一说,前阵子贤妃来回说冠礼事宜大体准备妥当,闲聊起来,说起徽宁县主,贤妃说她在宫中,随意收个毫无皇室血脉的女孩儿为义女终归不妥,便私下找了宣德侯夫人,请她收江梨为义女,说起来也是皇家亏了这姑娘,当初她拼死救驾,受了重伤,都是和北儿一处,如今再想寻良人,只怕于闺誉上有些不妥,毕竟她有救驾之功,又是侯夫人义女,册个正妃,也是当得起了。”

  皇后一口老血梗在胸口,看着天子那一脸朕只是跟你通知一下,不是来听你反对意见的表qíng,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她总算是知道自己漏了哪里没想到了。

  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准,天子竟然对这件事qíng早有打算!

  那她张罗这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

  感qíng京中这么多闺秀,全都给了江梨做垫脚石!

  天子坐在椅中,压根就没翻皇后带来的闺秀名册。

  “不知皇后以为如何?”

  皇后生生压下满口苦意,努力扯出一个贤良淑德端庄温婉的笑容。

  “皇上既然已有决断,臣妾自然没有异议。”

  天子笑吟吟的拍拍皇后的手,夸了几句朕的皇后果真贤良,然后拿出早已拟好的圣旨,让身边太监去宣德侯家宣旨。

  皇后差点没直接bào走。

  居然连圣旨都已经提前拟好了……

  只怕当初封为县主,让贤妃收江梨为义女的时候,天子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否则以一个小小官员家的庶女,即便有救驾之功,怎么当得起这么厚的封赏。

  一切早已有了预示,只恨自己没有想到。

  不过江梨就江梨吧,就算是有宣德侯夫人收为义女,也不过是为了装饰门楣,总比娶个易贤一派家的姑娘要来得qiáng。

  何况天子也提前和自己知会了,在人前也不算落自己面子。

  想想江梨的家世,就知道这姑娘绝对翻不起什么风làng来,易北娶了她,更不会有任何来自于世家的助力,虽然不能以联姻的方式将易北掌控,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易北断了争储之心的某种证明。

  没有野心的皇子,大不了今后少用一点,总比捣乱来得qiáng。

  走出皇上书房时,皇后如此自我安慰。

  江梨自宴会出了宫门之后,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接请帖接到手软的局面。

  门户稍低的各家嫡小姐,在目睹了江梨和太子之间融洽万分的和谐场景之后,纷纷痛定思痛,决定忘掉江梨庶小姐的身份,从此一心一意,只记住她是圣上亲封的徽宁郡主,贤妃娘娘收的义女,上赶着来称姐道妹。

  江梨学起易北,从出宫开始便显得郁郁寡欢,不甚舒服,回到别院之后更是闭门谢客,请来大夫诊脉开方。

  御医闻得县主大人身体不适,想想最近贤妃和皇后对江梨的亲近,忙不迭的背着药箱前来讨好,最后得出一个县主神思过度,需要好生休息的结论来。

  “姑娘这是怎么了?”

  碧云本就是宫女,江梨参席,她必然也得跟着伺候,从头到尾想了整个过程,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但看看江梨的神qíng,惶恐中透着不安,这又不像造假,顿时也跟着有些惴惴。

  江梨揉揉额头,示意无事,让碧云退下。

  席上易北完全没有显示出和她的亲厚,这个她能够理解,但太子的神qíng实在是太过慈祥,慈祥得让她胆战心惊。

  虽说现下太子成婚还不满两年,按照惯例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娶侧妃或是纳侍妾的。

  但事qíng总有例外不是?

  太子现在不纳,不代表他不能和天子或是皇后提一提,看中了谁先预定啊。

  也不知道易北能不能抢得过太子……

  若是按照第三世时的时间来算,这个时候太子的确应该在谢倾歌的引导下,开始慢慢注意自己,但也不应该啊,这辈子自己和第三世走的是完全不通过的两条路,没有理由谢倾歌会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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