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发出“咯吱”一声,被推开,那人走了进来,然后又是“咯吱”一声,重新关上。
卫衍瞬间手脚僵硬,心底冒上来一阵寒意,失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慢慢转过来,俯下身体。
到此时,他终于明白皇帝陛下刚才说的那句话的真正用意。
他以为惩罚是“疼爱”,却没料到这次的重点是“好好清洗”。
原也是,皇帝陛下的“疼爱”就过程而言也许是炼狱,但就结果而言,却是真真确确的“疼爱”。而且之所以把过程视作炼狱,也仅仅是由于他清醒时不甘愿的缘故,一旦神智被ròuyù的快感占据,那些不甘愿也就跑到了九霄云外,身体背叛理智,为了得到更多的欢愉什么不堪入目的事qíng没有做过。这些,他清醒时不敢回忆也不堪回忆,但并不等于没有发生过。
更何况,这深宫之中,为了争夺这份“疼爱”,什么勾心斗角,yīn谋诡计,血腥杀戮没有发生过,就算他再对这份“疼爱”避之惟恐不及,在皇帝陛下眼里,这也不会算是惩罚。
那么,真正的惩罚就是眼前将要发生的一切。
怎么可能忘记,在这里曾经发生过的那一切?不过是过去数日,以为不去回忆,就能当作没有发生过吗?
眼看着明huáng的鞋面离他越来越近,脑中掠过刚才看到的长几上的那些用具,终于还是忍不住抬头向那扇门望去。
“朕以为卿是个聪明人。”景帝注意到了他的这个动作,淡淡的提点了一句。言下之意就是聪明人不该去做根本没有可能的尝试,聪明人自然也应该避免让自己因为做同一件傻事而被第二次惩罚。
跪在地上的人微不可见的抖动了一下,终还是驯服的垂下头去。
冷?还是害怕?景帝沉吟片刻,又见他是跪在青石地上,不想继续在这上面打转,命他除了衣物去里面的隔间跪好,然后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也除去。
隔间的顶、四壁及地上均用上好的松木铺就,一边是拢着炭火的火盆,靠火盆的另一边摆着盥洗用的澡盆木桶等用具,剩下的那两边则靠墙做了两排长椅。
景帝选了趁手的用具端着红木托盘进去的时候他已经规规矩矩的跪好了,前额着地,手掌平放在头两侧,腰下沉,两腿张开,臀部高高翘起,姿势很标准。景帝想起上次教他摆出这个姿势时倒稍微花了一点时间,现在看来教导的成效还不错。
在他身后的长椅上坐下,先取了脂膏做润滑,羞涩的入口只稍作矜持便在脂膏的帮助下放松下来,偶尔曲起关节转动,还能听到那人用鼻音发出的闷哼声。直到手指进出顺滑后景帝才停下来,然后拿起盘中的牛皮袋。当牛皮袋上的细尖嘴进入时明显可以感到他的身体瞬间僵硬,阻力增大。
“放松。”在臀上拍打一下作为警诫,景帝继续推进,到了尖嘴的根部才停下。挤压牛皮袋,将里面的温水全部送进他的体内,最后用个头细根粗的玉势塞住入口才算大功告成。
等到将他翻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是满头大汗。
景帝微微皱了下眉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一把将他的脑袋按在他胯下。
“该怎么做,朕教过卿了。”
卫衍没动。
沉睡的巨物在他的脸颊边横着,紧贴在肌肤上甚至还能感觉得到上面的脉动。不知道是害怕它勃发怒张后带来的痛苦,还是因为体内肆nüè的水流造成的迟钝,一时卫衍自己也说不清,反正他就是没动。
但是皇帝显然会错了意,以为他是由于不服而抗命。
“闹市纵行,马踏幼童。这般飞扬跋扈,卿觉得自己不该罚?”上头传来皇帝清冷的声音。
御史弹劾官员,若查明属实,或降职或罚薪或杀或流自有国法律令定罪,皇帝这样的处罚算什么?
皇帝不提也罢,提了这个,卫衍当然不能动。
“卫家能让太后为你出头,果然是好本事,不过卫家以为有了太后做倚仗,朕就不敢动你,那就是笑话。”卫衍无言的抗拒让景帝怒意再次上升,而卫衍那个“yù加之罪,何患无词”的眼神更是让他不慡。
景帝捏紧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拭了拭他额头不时渗出的汗,突然笑起来,很是恶意的笑容:“卿莫不是忘了该怎么做,没关系,朕再重头教一遍。”
这话让跪着的人立即面无血色,迟疑片刻终还是低头张嘴含进去。
卫衍的口技还是没有进步,这是景帝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后得出的结论。做得太少的缘故吧,以后不妨多做做,眯着眼这么一想,就释怀了。
算了,在没练好之前先不忙着用,再过了一盏茶,景帝宣告放弃。舌头不会用,牙齿不时磕到,想来要做大量练习才能娴熟呢。
“去排出来,洗gān净后过来。”上面不堪用,只好凑合着用下面了,反正下面用起来也还算是舒服。
不过这上面该怎么练呢,在等的时候景帝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他自己是不愿给他做练习用的,难道要让内务府负责此事?
本朝自开国以来,多位先祖在享乐之道上并不拘于男女,故大内深宫自有一套调教侍童娈宠的规矩,内务府更有专门的内侍负责教习之事。
宫中规矩繁多,后妃侍奉前尚有教习嬷嬷教导,何况侍童娈宠之流,更是需要严加调教以后才敢进上。而且侍童娈宠不同于后妃,事前清洗事后清理日常保养诸如此类皆有一定规矩并有专人负责监督执行,若认真起来可有得他苦头吃呢。景帝拥过刚清洗gān净靠过来的人亲了亲,算了,真让内务府那帮如láng似虎的家伙折腾你朕可不喜欢,以后有时间朕再慢慢教吧。
第4章bī迫
当皇帝终于肯大发慈悲放过他让他去洗gān净的时候卫衍禁不住松了口气,霎那间心头甚至隐隐浮现一丝感激之意,蓦然意识到后才发现这是多么的可笑。
只因为本来可能会有更多折磨,皇帝突然大发善心表示到此为止,他就有了感激之意,浑然忘记这些折磨无论是多是少本不该是他受的。世事荒谬至此,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想是这样想,但是当时的感激之意,却是真真确确的从心头涌现,并无半点作伪之处。
或许,在身体被毁坏的时候脑子也被毁坏了吧。
或许,只是那次的教训太过惨烈了吧。
卫衍隐隐的想起那次,也是在这间庑房中,他被皇帝陛下亲自教导该如何守皇家的规矩。起因,是在皇帝陛下准备再次宠幸他的时候他不让伺候他清洗的内侍们近身,甚至妄想逃离这间庑房。然后,皇帝陛下出现了,然后,他便开始用身体一遍遍的体会何谓“三洗一润”以及该如何趴在皇帝陛下的脚边用身体用言语向皇帝陛下哀求。
从入夜到天明,每隔二刻钟体内换一次东西,三遍清水一遍兰汤如此反复永无止境。换完以后则需忍着腹内的绞痛额上的冷汗,跪在皇帝陛下的脚边学习那些他该遵守的规矩。如何坐,如何跪,如何扭腰,如何摆臀当然还有如何哀求。他所有的一切,在那个夜晚在这间庑房中被一点点碾成粉碎。
到最后,他痛得已神智不清,无论皇帝陛下说什么都肯照做,并且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要自讨苦吃不肯让内侍服侍他。那些事,再难堪,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何况他被赐药后昏睡过去的那晚肯定什么都被做过了,再抱着那些无谓的羞耻感到底有什么意义?
后来天明时,皇帝陛下抱起已经没有力气动弹瘫倒在地的他,许诺只要他以后肯乖乖听话,就不会让内侍碰他,也不用他去守什么“三洗一润”的规矩以及这个那个的规矩,记得他当时也是松了一口气,并且隐约有些感激。
天威难测,莫过于此。
恩威兼施,亦莫过于此。
或许,在那个时候,他的脑子已经被弄坏了吧。到如今,自然是越来越坏了。
卫衍一边回忆,一边走上前去,分开双腿,跨坐在皇帝的膝上。
皇帝的吻在他的额上脸颊上细细落下,最后,落在他的唇上。底下当然也没有闲着,沾了御用脂膏的手指早就开始在他的体内肆nüè。
呼吸渐渐紊乱,苏麻的感觉一圈圈从身体内部向外扩散,很快,就会没有功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吧。
卫衍注意到皇帝的眼眸在瞬间更亮,那里面似乎有火焰在燃烧一般耀眼。然后,怒张的硬物顶在隐秘处,开始执拗的向里面挺进。
开始前的润滑再多,平时这事做得再熟,男人的那里毕竟不是天生的jiāo欢所在,初初进入时的疼痛不管做了多少次始终难免。
卫衍微微皱眉,忍耐着身体被慢慢撑开的胀痛感。
“乖,放松些。”景帝亲了亲他的眉角,神qíng很温柔,底下的动作却没有半分放松。通常宠幸他都是在chuáng上,这个地方这个姿势很少用,卫衍他难免有些紧张,身体崩得太紧,让他的进入很不易,费了番力气才全部进去。
“看着朕。”
耳边传来皇帝陛下的命令声,卫衍略微迟疑,终还是费力的睁开眼,努力正视眼前的人。
这种时候,从来不允许闭眼逃避。身体不允许逃避,被qiáng硬的进入,满满的撑开,每一份触感每一份痛楚每一份欢愉都确确实实的提醒着他他在被占有被享用的事实;心里更是不允许逃避,被勒令睁眼,被勒令看他,只是要在他的心里面刻上深深的印痕,只是要告诉他现在占有他享用他身体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侍奉经年的君王。
为什么?
公卿之子成为君王榻上的玩物,虽说传出去太过荒唐无度,有碍君王的声名,但在这深宫大内也并不是很罕见的事qíng,最后不过是多几条冤魂而已。在这巍巍宫墙之中,最不缺少的就是冤魂。
但是为什么是他?
他并无倾国之貌,亦无巧言辩辞,更不擅诗词书画,于chuáng事上也是生涩,到底为什么会入了君王的眼而引来眼前的祸事?
到底是为了什么?
体内灼热的硬物因为体位的关系进入的很深。浅浅的退出,再凶猛的深入,一下又一下似乎永远没有停息的时候,紧紧扣在腰上的手杜绝了任何逃避的可能,除了承受,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想握紧手掌忍耐,他说,松开,他说,不准。
想咬紧牙关忍耐,他说,松开,他说,不准。
身体上脑子里早就清楚的记住了犯了他那些不准后会遭受的残酷对待,根本不敢有违抗的行为。
拼命忍耐最后依然是忍无可忍。沉重的喘息声最终被bī得变了调,献媚似的呻吟声和细细的啜泣声夹杂在ròu体的撞击声中,让卫衍渐渐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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