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摄政王[穿越]_扶风琉璃【完结】(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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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正是秋收时节,这种时候也往往是糙原民族蠢蠢yù动的时候,他知道西北有自己的人在镇守,心里也早已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只是没想到突利竟然这么快就行动,而且宁愿选择绕远路。

  “青州如何了?”

  “回禀王爷,青州目前无碍,赵将军继续原地镇守,李将军已经派大军去追截敌军了。”

  赵将军、李将军是原摄政王的心腹,平时替他坐镇封地,要紧时可以做横在突利面前的拦路虎,也正因有这两人在,突利这些年才一直有所忌惮,不敢大肆侵扰。

  这些贺渊都是通过书房里的各种机密文件了解到的,自然也就知道这两位将军的重要xing,不过单凭李将军率军去追截,恐怕胜算不大,朝廷这边必须要搬救兵与之前后夹击。

  不过突利忍了这么多年,怎么现在突然就忍不下去了?

  贺渊来不及多想,立即换了身衣裳赶去皇宫面圣。虽然他手握实权,可到底名不正言不顺,明面上的功夫始终都要在皇帝面前走个过场。

  皇帝贺桢听说突利打过来了,当场就吓得变了脸色,连忙抓着贺渊的衣摆:“皇叔父,快派人前去迎敌!不能让他们攻入京城!”

  “臣此番前来,正是要向皇上讨个旨意。”

  贺桢连忙点头,又问他圣旨写些什么。

  贺渊朝他看了一眼,深深觉得这个皇帝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无用,懂不懂治国倒是不一定,但在权谋上即便不是很擅长,也一定不是糙包,不然前摄政王也不会三番四次受到暗杀。就算他不懂权谋,也一定十分渴望实权,而且身边有人替他尽心尽力地出谋划策,比如薛冲。

  面对他隐含探究的目光,贺桢有点不自在地低下头,恭敬道:“皇叔父心中可有合适的迎战人选?”

  “皇叔父”比“皇叔”更具分量,贺渊自然知道他在示弱,也就顺势将自己想好的旨意大致说了。

  贺桢乖乖按照他的意思拟旨,这道圣旨最后还得盖上贺渊的印章才算有效。

  京城的百姓还沉浸在睡梦中,圣旨已经连夜发出,朝廷百官更是立刻打起十二分jīng神,毕竟是关系到切身利益的大事,没人敢不放在心上。

  贺渊从皇宫出来时尚未天亮,他趁着夜色赶回王府,屁股还没坐热,外面又来了一份急报。

  看着来人惊惶焦急的脸色,他皱了皱眉,毕竟来的时间还不长,想要全面了解这个世界几乎是不可能的,此时此刻他实在想不到还能有什么事比突利进攻中原更重要更紧急。

  他放下从薛家拿来的那封血书,问:“什么事?”

  “回禀王爷,西南有大军往这里攻打过来了。”

  贺渊心中疑惑,抬眼朝他看了看:“西南哪里来的大军?”

  那人怕说出来的话惹恼了他,战战兢兢道:“是……是有人自立为王,说要推翻朝政……”

  贺渊眉梢微抬,心道难怪这人紧张,这消息对土生土长的摄政王本人来说,恐怕的确比突利进攻更让他愤怒。

  那人见贺渊面上不露喜怒,虽然心里仍然七上八下的,可到底没有之前紧张了。

  贺渊又接过他送来的急报看了看,只好再入一次皇宫,等第二道旨意送出京城的时候,已近黎明时分。

  马车沿着街道在薄雾中穿行,贺渊沿途看着两旁若隐若现的大小门户,也不知这里还能安宁多久,不由庆幸他穿来这里不是孤身一人。

  再次回到王府,贺渊问了一下薛云舟的qíng况,知道他夜里迷迷糊糊喝了点水又睡了,到现在还没醒,也就没有过去打扰,直接去了书房,这才有时间去关注薛家的事。

  拿出血书,贺渊将内容仔仔细细看了。

  若里面所写属实,那薛广当年也的确死得太冤。

  那时他已经打了胜仗,却在半途遭遇埋伏被追到悬崖边,最后关头双方距离极近,他自然看清了对方首领的面貌,那首领他曾见过数面,正是薛冲身边的人。

  或许是对方见他已无生路,便痛快地让他做个明白鬼,告诉他此事正是薛冲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置他于死地后自己能承袭爵位。

  薛广大怒,在敌众我寡的qíng形下战到最后,落得孤身一人,最后愤而跳崖自尽,没想到半途却被一棵伸出来的大树阻住了降势,滚落到悬崖中间的一处浅dòng中。

  薛广已受了重伤,想要靠一己之力爬上悬崖绝无可能,想要大声呼救也不一定能让上面的人听到,更何况这种地方平时人迹罕至。他尽了最大的努力自救,最终还是徒劳无功,力竭之后心生绝望,便撕了衣裳写下这封血书。

  可见他即便不指望自己能活着出去,也还是对揭露薛冲险恶用心抱着极大的希望。

  只是这血书虽然痛陈薛冲的yīn险狡诈,却当真只能算是一面之词,贺渊起身来回走了两步,开始思索自己下一步能做什么。

  而这时薛云舟终于醒了,他头一次尝到了宿醉的滋味,头痛不已,隐约记得自己当时还以为是中毒了,二哥却告诉他只是喝醉了酒。

  他完全无法想象自己这么海量,穿过来竟然成了半杯倒,心里郁卒得不行,正扶着脑袋发呆时,猛然想起来自己当时好像是靠在二哥胸口的,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

  “余庆!”

  余庆急忙打开门跑了进来:“王妃,您醒啦?”之后发现他一脸激动,不由愣了愣。

  薛云舟轻咳一声缓了缓飘在半空的心qíng:“我饿了。”

  “王妃稍等,小的这就叫人将早膳送过来。”说着忙跑出去吩咐,又让人打了水来给他漱口洗脸。

  薛云舟吃晚饭就坐在那儿发呆,后悔得恨不得把自己给锤死,当时要是清醒点,不就可以全程感受靠在二哥胸口的感觉了?简直想想就要飘起来!

  余庆在旁边看他发呆,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凑过去小声道:“王妃,您恕小的多嘴……”

  薛云舟回过神,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你要说什么?”

  余庆一脸忠诚相,十分认真道:“王妃以后和王爷在一起时,还是尽量少喝些酒,免得又冲撞了王爷。”

  “我冲撞了他?”薛云舟一脸诧异,“我gān什么了?”

  “您……您打他了……”

  “怎么可能!”薛云舟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

  余庆继续苦口婆心:“难得王爷有意宠幸,您却喝醉了酒,小的句句属实啊!小的可是亲眼见着王爷想要亲王妃的,王妃您……您却一巴掌将他打开了……王妃?王妃您怎么了?”

  薛云舟呆滞了半晌,直到余庆的手在眼前晃了几下才回神,慢吞吞扭头看向他:“你说王爷想gān什么?你再说一遍?”

  余庆道:“王爷想亲王妃您啊!这不就是要宠幸的意思啦?”

  “吱——砰——”

  椅子脚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薛云舟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第19章劳碌命

  余庆被薛云舟的动静吓一大跳,想起他上次摔跤把腰给闪了,顿时紧张不已,连忙蹲下去扶他,同时小心翼翼避开他的腰,问道:“王妃,您没事吧?有没有哪里摔疼了?”

  薛云舟已经完全进入另外一个世界了,完全听不到他的话,只愣愣地让他扶着在chuáng沿上坐下,好半天才发出一声:“真的?”

  这声音极轻,短短两个字再加上不确定的语气,神色显得有点茫然。

  余庆摸摸后脑勺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问题,连忙点头:“当然是真的!小的眼神好着呢!”

  薛云舟嘴巴一咧,傻笑了两声,突然抬手在chuáng柱上狠狠拍了一下:“真的!”

  余庆有点担心地看着他,心道:原来王妃这么在乎王爷啊,就亲了一下而已,怎么就乐傻了?成亲也没多久啊……qíng根深种得可真快啊!

  余庆虽然一直盼着他受宠,但那是深宅后院的生存本能,首先不谈感qíng如何,只有受宠才能更好地活下去,现在他看到薛云舟这么一副神qíng,几乎有点不能理解了,最后只能将原因归结到“王妃是个痴qíng种”这上面去,之后在心里默默感慨。

  薛云舟现在几乎是又惊又喜,缓了一会儿之后就全剩喜了,高兴得恨不得在chuáng上滚两下,满脑子就只有五个大字加无数感叹号:二哥喜欢我!!!

  薛云舟猛地站起身,一脸灿烂地想:二哥失忆了就是好啊!

  想当年他酝酿了多少年才鼓起勇气表白,那时候可是完全不敢抱任何希望,都准备好表白完就被提溜着回家面壁了,想想都觉得心酸。现在可不一样了,现在他和二哥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夫,而且二哥喜欢上他了!

  这么幸运!必须将名分落到实处!必须去表白!

  薛云舟激动得有点颤抖,急切问道:“王爷现在在哪儿?”

  余庆想了想:“应该在外书房吧。”接着又正了正脸色小声道,“王妃昨夜睡得沉,还不知道外面的事呢,听说突利毛子打过来了!”

  薛云舟愣了一下,满腔激动瞬间冷却下来,转头看着他:“打过来了?打到哪里了?”

  “听何总管说,绕过青州往京城这里过来了,至于现在究竟打到了哪里,我可就不清楚了。”余庆说完又啊了一声,“还有人在西南自立为王了,说是也打了过来。”

  余庆虽然说得郑重,可到底身处京城,总觉得有皇帝和摄政王在这里坐镇,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因此没有多少紧张的qíng绪。

  薛云舟重新坐下,觉得有点头疼,他就想不通了,怎么二哥走到哪里都是个劳碌命?

  上辈子在谭家,老大是个什么都不管的,一门心思钻进研究所搞研究,二哥必须顶替他挑起大梁,还得跟谭爸爸带进来的后妈和私生子斗法,好不容易斗倒他们了,又要斗集团里那些倚老卖老的家伙,等终于坐稳了屁股底下那把椅子,还没来得及享受人生赢家的快感,竟然又莫名其妙穿到古代来了。

  现在做了个摄政王,听起来风光无限,实际上却处处是yīn谋陷阱,不仅要应付宫里的少年皇帝,还要应付百姓造反和外族入侵,这会儿怕是已经忙得不可开jiāo了。

  薛云舟觉得有点心疼,心疼之余又有点失落:二哥都要忙成狗了,还有没有时间谈恋爱?我是不是还得继续做单身狗?

  虽然他觉得表个白也不影响什么,但是这积累了多少勇气的事,怎么着也要郑重一点才是,而且也要挑好时机,万一时机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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