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与咱们神武大将军,相谈甚欢?”慈孝太后在上首,笑的温和慈爱。
纪南心里一突,只听倾城小公主银铃一样的笑了起来:“太后娘娘,你们大夜的男儿真是好,一样的能征善战,身上却没有西里男孩子那股臭臭的味道!”
这话说得天真有趣,两宫太后一齐掩嘴笑了起来,侍候的太监宫女们也纷纷忍俊不禁。
端密太后笑着对倾城说道:“小公主这话,不尽然对——咱们大夜可也只有这么一位神武大将军,不过恰巧就叫小公主碰上了。”
那西里公主眼神含娇带俏的看过来,纪南心知再不出声就要糟糕了:“太后娘娘抬爱,臣惶恐惭愧。”
端密太后并没有让她说下去,截过她的话,问道:“神武大将军可还是在为了之前那门亲事懊恼?”
要说纪南打仗她也许无敌,可这后宫心计,不要说端密,连逊端密几筹的慈孝的小指头她都赶不上。
不知有诈,一心以为可以借此回绝,她点了点头。
她点头,端密太后便不动声色的端了茶盏,以那喝茶的动作掩了嘴角牵起的得逞笑意。
果然,慈孝太后叹了口气:“那国师大人这回也真是荒唐之极……不过,应当也是你家那养女与你命中无姻缘。纪南,大丈夫何患无妻,何况你才貌双全,年纪轻轻,战功赫赫,要多尊贵的女孩子都有的是!”
一旁倾城将时机拿捏的极为巧妙:“倾城敢问太后娘娘:那到底是要多尊贵呀?”
慈孝笑而不语,端密太后放下茶盏,看了脸色发白的纪南一眼,漫不经心的笑着:“小公主心急了。”
这话一出,赐婚的意思便已十分明了。
其实慈孝太后早就忌惮纪南与慕容岩关系密切,生怕两人会威胁到六皇子。二来,太后心疼骄阳公主与外孙河越,也将河越的死怪罪纪南头上。三来想送端密一个顺水人qíng,虽然不知道为何要将纪南与那小公主拢在一起,但端密与骄阳密谋已久,定是有她们的道理。
倾城被慈孝太后打趣,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看了纪南一眼,她匆忙告了退,娇羞的从殿里跑了出去。
众人皆笑,端密与慈孝不着痕迹的jiāo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殿下,一言不发的纪南安静的坐在那里,已是浑身冰凉。
不敢让母亲知道,纪南回去将今日的事细细告诉了父亲。
纪霆听了沉默许久,沉思过后说道:“她们是想借此试探你,大概是其中已有人知道了你的身份,但又未曾确定。”
纪南神qíng沉重;“父亲,这该如何是好?”
“怕什么?”纪霆依旧镇定如石,“即便真相大白天下,最多散了这几世的荣华富贵,你稀罕么?”
纪南摇头,“我不稀罕名利,但若果真如此,所牵连者远不止我们家这些人。纪家世代守护大夜,若因我从此没落,无法继续使命,父亲……”她说不下去了。
纪霆抬头看着她,目光渐渐复杂,半晌,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夜深了,你去休息吧。小四,你莫要过于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纪南“恩”了声,又问:“小离明日回门?”
纪霆顿时黑了脸,“我已命人把纪西纪北都叫了回来,明日你们三个随我一起,与那新姑爷好好讨教一番……当我纪家的女儿是什么,他竟敢明抢!”
婚礼那日,还未到吉时陈遇白就闯进了府中,抢了一身嫁衣的新娘就跑。那时纪南其实已经在慕容岩的竹楼中,但因国师这惊世骇俗的举动,大家都忘了去寻新郎官,而后大皇子封锁了街道,因此外人根本不知原来不见了的不止新娘一人。
纪霆为陈遇白抢亲一事震怒,却从未问起纪南那日去了何处。
纪南一路心里想着这些,回到房里,她倦倦的往chuáng上一躺,立即差点叫了出来——
“嘘……”枕上那人支起身,及时的伸手捂住了她嘴。
“是我。”他靠过来,将下巴搁在她肩上,轻笑着说。
纪南惊吓过后心脏狂跳,怒的一掌向后挥去,他侧了侧脸躲开,立刻又贴上来,从她身后抱住她,左脸右脸各亲了一口。
“混蛋!”纪南咬牙,低声怒叱。
慕容岩手上一用力,带的她向后倒去,他翻身用一条腿压制住她,伸手掰过她脸,又仔仔细细的亲了个遍。
“想我了没有?”漂亮的桃花眼中熠熠的闪着光亮。
纪南头摇的像拨làng鼓一样。
“这样啊,”他语带遗憾,叹了口气,又不怀好意的笑起来:“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有多想你?”
“不想。”纪南板着脸,不动也不笑。
他不多说,立刻整个身体压了下来,那想她想的发疼的某处,隔着衣衫都烫的纪南立刻红了整张脸。
感觉到她全身僵硬,他得意的往她耳朵里chuī气,“想不想再深入的了解一下,我有多想你?”
一面调戏,他一面轻轻的蹭着,那越来越狰狞的一大根咯在纪南腿根处,让她不由得回想起那日竹楼里……她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纪南那一脸的后怕表qíng,着实取悦了慕容岩,他压在她身上闷笑起来。她挥拳在他背后猛敲,“咚咚咚”的响,他也不觉得疼,嘴里“哎哟哎哟”的应付,手指已灵巧的解了她前襟的扣,拉开一大片耀眼白雪,他饥渴的埋首下去……
这男女欢好一事,纪南仍是不适应。
她习惯了厮杀决断,像这样毫无抵抗的在一个人身下辗转承欢,为他每一个动作而不自主的低吟,实在让她太过无助,太不像平时的自己。
所以尽管他尽心尽力、手口并用,她也明明攀着他几次颤抖极乐,身体就仍旧未曾完全放开。
“放松些……”慕容岩忍的额头青筋直冒,浅浅的疼着她,生怕伤了她。
他声音里的压抑太过撩人,纪南忍不住使坏,双腿盘上他腰间,她紧紧缠住他,哼哼唧唧的在他耳边:“……就不!”
嘶……有人差一点失了控,整幅灵魂都被她那一下的紧缩给吮了出来。
“你去……哪里了……这两天?”话被他撞的断断续续的,也不听他回答,纪南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恩?”
慕容岩正专心致志,被她掐的麻了整个背部,微刺的极乐前兆感觉从尾椎处一路攀上来,耳边听到她在问什么,可那声音却是极远,他咬着牙撑起身,两只手按住她双肩,将她牢牢钉在自己身下,低首重重吻的她昏头转向,然后迫不及待的大动起来……
喘息方定,她软软的趴在他怀里,方才还一直软语求饶的小嘴里,正呜呜咽咽细细碎碎的骂他。慕容岩抵着她鼻尖低笑:“你方才问我什么来着?”
纪南有气无力的瞪了他一眼,小别重逢,云雨刚过,这一眼说不出的勾人心魄。他被迷的又热了起来,揉着她腰间的手重又往下探去。
纪南这时忽然冒出一句:“今天白天的时候,太后娘娘召我去了千密殿,我在那里遇上西里那位公主了。”
她话音刚落,慕容岩的手半途收回,忽然的捏了她手腕,细细搭起脉来。
“怎么了?”纪南狐疑的问他。
见她脉象如常,慕容岩高悬起的心才放下,将她往怀里紧了紧,他很是有些后怕的皱了眉。
纪南追问,他笑着糊弄:“瞧着像是喜脉,我给你的避子丸你忘了服了?”
纪南大窘,乒乒乓乓一阵ròu贴ròu的揍,那炸了毛的可爱模样让慕容岩心qíng大好,在满chuáng呼呼的掌风里拼死将她揽了来,重又压在身下,他边吻边笑她:“看来太后有意为你指婚?来,小四,二哥这就亲身教你dòng房之事,免得你届时怠慢了那西里公主……”
“……混蛋!”纪南被他打趣的脸都涨红,在他身下猛力挣扎,“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慕容岩轻松按着她,笑的别提有多么得意了。
他又亲又揉,不多时她就老实了,乖顺的迎着他,张了嘴任他亲,渐渐他松开钳制她的手,往那曼妙处移去……纪南细细吟着,手抚上他汗漉漉的身躯,温柔的按着。
慕容岩正享受,忽的腰间一麻!得知不好,他上身尚且能动,猛的抬起身,纪南却早就等着了,挥指如风,疾点他胸前几处大xué。
这下慕容岩动弹不得,心里直叫苦。
只想着她被欺负了的着急模样有多可爱,一时竟忘了自己身下的,可是堂堂大夜国神武大将军兼白虎门令主哇!
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纪南伸手轻轻一推,一滚一起,两人便颠倒了上下。
她笑着俯身,伸手捏了捏那张英俊的脸,用力之大,让那双桃花眼都忍不住闭了闭。
“二哥,”她拍拍他脸,比方才的他更要神qíng得意几分,“你要教我什么来着?”
她骑跨在他腰间,一面说着一面学着他慢慢的蹭,表qíng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慕容岩痛苦的吟了一声,绝望的紧闭双目。
那让纪南的笑容更开心,她找对了位置,缓缓的往下坐,却不知是有心还是故意,浅浅入了一些立刻又滑了出来。
她坏心的趴在他身上,反反复复的逗着他,看着他额上滚落汗珠,轻声的在他耳边吸气,又嘲笑道:“我记得好像是谁说过的:他从来不做下边那个?”
慕容岩原本打定主意装死的,可她一个用力往下坐的深了些,他立刻就受不住了,好在哑xué没有被她点上,他顿时低低的呻吟起来……
“……不许叫!”纪南被他的声音无形的撩着,浑身发烫,不知如何是好,面红耳赤的坐在他身上。
“为什么?”他睁开眼,困惑而委屈,“你在我身下的时候,也是这样叫的。”
“你!”
“嗯……嗯……”
“不许叫了!不许叫!”
“那你解开我,换你叫,我保证丁点不嫌弃。”
“……休想!”
“嗯……小四……再深一点……”
“闭嘴闭嘴闭嘴!”
第四十三章
他声音低低的,听的人无端端的却觉得心口都疼,“他给我的远不止一个普通父亲所给的,反之,我亦不能要求他如一个普通父亲般,对我与母妃一心一意、无微不至、关怀周到……遇白,是我错了,要他动用全天下陪我任xing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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