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州,潘辰:……喂,你一个暗卫首领,要不要这么八卦啊?
“德妃跟朕闹着玩儿,夫妻qíng趣,你懂什么?”
原本夜枭是想看看祁墨州尴尬的表qíng,谁知道,自己却被他这不要脸的回答给臊到了,gān咳了两声,就隐入了黑暗之中。
柳氏在旁边听到现在,终于震惊了。
这个男人是祁墨州?他不是祁墨州的弟弟祁雪州吗?见女儿要被抗走,柳氏哪里能不站出来阻拦,挡着祁墨州身前,画开了道儿:“把人放下!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是皇帝?祁雪州呢?他去哪儿了?”
祁墨州看着柳氏,并没有和她动手的意思,反倒是潘辰在祁墨州的肩上对柳氏喊道:“娘,救我!他是假的,是祁墨州假扮的,我们都上当了,他骗了我一路,太坏了这人,娘……”
祁墨州再次伸手拍了两下潘辰的屁股,用完全有别于祁雪州那‘木讷’的表qíng,对柳氏说道:“娘,我是祁墨州,您女儿当初嫁的就是我,我犯了点错,她跑出宫,我是出来带她回去的,怕她不原谅我,才出此下策,不是有意骗您的。”
潘辰在祁墨州肩膀上倒挂着,听了祁墨州这完全没脸没皮的话,简直觉得浑身上下的血都给涌到了脸上,她这么个脸皮厚的人听了,都替他臊得慌,亏他还说的一本正经。
不禁拆他的台:“娘,别相信他!他就是想杀我!我给他带回去,肯定要给他杀掉了,您救我,用您的毒针打他!用暗器打他!”
潘辰也是急坏了,在祁墨州的肩膀上扑腾,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祁墨州的手臂就跟焊接在她屁股上似的,完全不为所动,潘辰无可奈何,就拼命用拳头捶打他,可祁墨州对她来说,根本就是蚂蚁撼树一样的存在,潘辰的那点花拳绣腿,他还真没放在眼里,挠痒痒似的,完全不为所动。
柳氏也给他这些话说的懵了,要说相信他吧,可这些天暗卫刺杀是那样真实!可若是不相信他吧,那天晚上在船上,他拼了命用身体护着傻闺女,然后不顾身受重伤,跳下黑漆漆的河水里捞人,柳氏作为潘辰的亲娘,自问都不能做到他这程度,再说他是骗人,是要杀傻闺女,柳氏也觉得好像有点冤枉。
祁墨州见柳氏收回了动作,对柳氏甜甜一笑:
“多谢娘理解,我这就带辰儿回去,好好的,一五一十的,跟她解释去。”
潘辰在祁墨州的肩上,又是一阵恶寒,用尽最后的力气咆哮:“谁特么准你叫我辰儿!恶心死了!”
第167章
潘辰给祁墨州一路扛回了东城一座宅院里,院子里护卫林立,看着像是官府的地界儿,祁墨州不管不顾,直接推开房门,将肩膀上的货——潘辰给卸到了chuáng铺之上。
潘辰两脚一沾地就想跑,给祁墨州长手一伸又给拦了回去,潘辰跌坐在软软的被褥上,揉着被膈的有些疼的肋骨,对祁墨州道:“你到底想gān什么?又不是你养的猫狗,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要杀就杀,别给我耍这些手段,兔子急了还咬人,别说是我这个活生生的人了,你不是怕催眠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催了?我,我,我说得出,做得到!”
才怪!
潘辰义愤填膺说完那话之后,就心虚的在心里想着,催眠最重要的就是心态平和,她现在肺都要被祁墨州给气炸了,哪里还能用什么催眠啊。
祁墨州站在chuáng沿,目光始终盯在潘辰气鼓鼓的脸上,对于潘辰那恶狠狠的威胁,完全不放在心上,不仅如此,还伸手抚上了潘辰的脸颊,完全无视潘辰,自顾自说道:“你看你,这才离宫几天,都瘦了这么多,可怜见的。”
潘辰:……你走!你走好不好?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伸手在祁墨州的手背上重重的打了一下,可没让祁墨州缩手,反而让自己的手打的发疼,潘辰就像一只被猎人抓住了的可怜小绵羊,用自己还没有长大的小羊角顶那猎人做最后的挣扎,模样虽然幼稚可笑,但至少能表达自己一个不屈服的态度!
奋力从chuáng上扑起来,用力推拒着祁墨州无果,想要用武器攻击,可jī贼的祁墨州一进门就把她送到了chuáng上,chuáng上能找到的攻击武器除了枕头就是被子,聊胜于无,枕头被子不会对祁墨州造成伤害,却能让潘辰很好的发泄qíng绪,站在chuáng上发了疯似的将枕头,被子全都扔向了祁墨州,可自她疾风骤雨,祁墨州都稳如泰山,倒是把潘辰给累了个半死,坐在空无一物的chuáng褥上喘气。
祁墨州低头看了看自己脚边的东西,扬眉笑道:“从前还真没看出来,脾气不小啊。”
潘辰不想跟他说话,发泄了qíng绪过后,手脚都软了,不想和他说话,gān脆盘腿坐到了chuáng角,用背对着祁墨州,试图给他一个实力拒绝的背影,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去。潘辰觉得自己的脾气算是好的,一般不会这样qíng绪失控,但祁墨州已经触及她的底线,这么多天的担惊受怕全都是真真切切的经历,不是随便被他说几句好话就可以像没发生一样抹去。
祁墨州看着潘辰,弯腰爬入了chuáng帐,凑到她身后,戳了戳她的背,试图缓解两人间的矛盾,可谁料他手刚碰上潘辰,潘辰就两腿一蹬,将身子整个撞向了祁墨州,祁墨州没想到她会用身子做武器砸向自己,竟一时不察,给她撞了个正着,往后翻了个身退了退,潘辰身子倒在chuáng铺上,感觉到祁墨州让到了另一边,果断从chuáng上爬起来,手脚并用的要爬离chuáng铺,谁料刚一转身,还没起步,就给祁墨州抓住了脚踝,潘辰没想和他客气,使出了全身力气,做出驴打滚的架势,手脚并舞,发了疯似的挥出拳头踢出脚,把打中祁墨州的每一下都当做是人生绝响一般。
纵然祁墨州武功再高,可也搞不过一个毫无章法的疯婆娘,怕她继续折腾下去伤了自己,看准了她发疯的动作,抓着潘辰的一条腿就把她给翻了个身。
潘辰后背撞到chuáng板上,‘哎哟’一声之后,身上就给一个重物果断压下,潘辰意识到重物是什么的时候,再想要跑就没门儿了。
祁墨州压在潘辰身上,将她双手压过头顶,两条小腿也被他牢牢的压制住,这么一番较量,祁墨州的气息也开始不稳了,居高临下凝视着潘辰,低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轻声暧昧道:“真是小瞧你了,有这等泼辣劲儿,怎的从来都没在朕身上使过?啊?”
印象中的潘辰,一直都是娇娇弱弱,文文静静的,偶尔闹个小别扭,却从未体验过她这种平静下的爆发力,也算是个新发现了。
潘辰喘完了气,手脚用尽力气也抽不出来,只能继续发动言语攻击:“祁墨州,你还要脸不要脸?我都这样儿了,你gān嘛不杀了我?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无论你做什么,说什么,我都不会跟你……唔唔……”
接下来的话全都给堵在了喉咙口出不来,祁墨州qiáng势进攻,将潘辰压制的死死的。
潘辰从一开始的发愣之后,就是疯狂挣扎,却没什么效果,gān脆把心一横,在嘴里乱咬一通,纵然祁墨州全身上下有金钟罩铁布衫,可嘴上的ròu总是软的吧,混乱中,潘辰也不记得自己咬了他多少口。
祁墨州原本是不想理会她的,直接征服,可架不住她伶牙俐齿,居然还真给她撬开了,祁墨州从她身上撑着退开,坐到chuáng沿上,用手在下唇嘴角擦了擦,好家伙!居然真给咬的血淋淋的了,并且口子还不小,擦了两回都没把血擦gān净。
一边擦一边回头看着从chuáng上爬起来,也是一嘴血,却完全对他没有惧意的潘辰,一双大眼睛里湿润润的,黑亮璀璨,像极了一只发怒的小奶狗,jīng神劲儿挺足。
祁墨州要伸手去给她擦嘴,手差点也给潘辰咬到了,赶忙缩回来:“你是属狗的啊?别咬了,回头咬着舌头。”
无奈的叹了口气,祁墨州一边擦嘴角,一边对潘辰说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儿,我给你时间消化,不过还是那句话,你消化归消化,过两天还是得跟我回宫去,我保证以后不会冲动了,回去还是只宠你一个人,好不好?”
对于祁墨州这种欠揍又不要脸的话,潘辰直接给他回了一个字:“呸!”
祁墨州:……
从来没有想到,从前那样温柔可爱的小动物一旦被点燃了战斗技能,居然这么难搞定,祁墨州也不想一下子把她给整怕了,舔了舔开始发烫的伤口处,对潘辰说道:“这两天你在这里好好的想想,我出去把事qíng处理好了,就来带你回宫。别闹脾气了,伤着身子不好。”
说完这些话之后,祁墨州就转身走了出去,房门被两个婢女从外面关了起来。
潘辰看见门关起来了,这才收起了满身的刺,盘腿在chuáng上坐了下来,揉了揉酸疼的肩膀,擦了擦嘴上快要gān掉的血迹,心里的怒火却是不减反增,但同时也更加增添了不少疑惑成分。
祁墨州到底是几个意思?他不是应该见了她就要杀她的吗?这么又哄又骗又纵容的叫什么事儿啊?潘辰还宁愿他态度恶劣一点,哪怕就是用刀杀她呢?至少也能让她死的明明白白的,不用这样cao心了。
看来他是真的暂时不想杀她了,从他各方面的表现和表qíng来看,应该像是真的。
如果想杀她,刚才她那么折腾,他都能忍下来,图的又是什么呢?不过,潘辰刚才撒泼胡闹,也不全是发泄脾气,她就是想趁这个机会,闹一闹,让祁墨州讨厌她,然后把她放走,那个皇宫她是真不想回去了。就算祁墨州不想杀她,可在宫里小心翼翼的伺候,每天劳心劳力的日子确实也不太好受,潘辰对那里没有留恋,想着如果能从宫里出来,平平安安的跟着柳氏làng迹江湖,那才叫痛快呢。
可听祁墨州刚才离开时说的那些话,潘辰觉得自己的这一番想法,最终实现的可能xing大概不大。照她分析祁墨州现在的这些行为,应该就是想补救和弥补自己的过错吧,因为他觉得这回的刺杀事件是他自己冲动之下造成的,让潘辰遭受了无妄之灾,从心里上来讲的话,只有潘辰跟他回去了,他才能在心里上释放自己,觉得错误得到了弥补。
所以,他想带潘辰回去,也许并不是真的想带她回去,只是想让潘辰原谅他这个错误?其实只要潘辰跟他回去之后,给了他心理上的安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潘辰摸着下巴这么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刚才那样激动的对待祁墨州,从战略上来讲可能是错误的……但不管怎么说,潘辰是真不想跟他继续纠缠下去了。可要怎么跑,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法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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