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蓦地,唐涛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震醒了,同时还传来了侍女的声声急唤,唐涛一个激灵,匆匆穿衣,滚身下塌,同时,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了几声狂怒的嘶叫,像人,紧接着一阵轰然大乱……
“什么事?”唐涛自知事急,门还没开就急道。
“部落里出事了,乌托部一群阴险的畜生不知为什么闯进了村子,还……快点,雅尔莎没等酋长出门就跑出去了!”门开时,侍女已是慌不择言。
“啊!这个毛丫头!”唐涛怒斥一声,转身窜出了后廊。
天沉星稀,赤脚踏在地面上,感觉到一层薄湿,好象刚下了一场星星小雨。
刚转过官楼一旁那储仓模样的房子,隔着阴影朦胧的茅亭,唐涛一眼便看见离此地百米的地方,一束束跳跃的火把早已集结成团,熊熊晃动着,间中还传来人群的怒喝声,这时,分明看见一个纤秀的身影飘近了火堆,不是雅尔莎又是谁!
情急中,唐涛就地寻了个棍头,把摸一下,还行,便发腿疾奔,直冲火堆而去。
待至近前,唐涛才看见,在火光照耀下,一圈克兰部土兵正一手松明一手竹刀地将十几个手握竹刀的壮汉紧紧围在中间,而在被包围的人群中,一个面横刀疤的壮汉正拎着一个被皮绳勒紧脖子的男子,火光映照下,被拎的男子鼻血迸流,神情坚毅,显然在此之前吃过亏。
“哼,怎么,还不承认?”这时,刀疤汉子狠狠拢了一下鼻血男子,骄横地质问。
“放了他!不然,你们一个都出不了克兰部!”内围里,一个土兵挥了挥竹刀。
“怎么,刚尝了鲜就忘了?”刀疤男子旁边,另一个大汉讥讽道。
“啐!”被拎着的鼻血男子转头啐了那大汉一脸。
“还不老实!”刀疤汉子猛地一勒紧攥的皮绳,鼻血男子当场呛着血干呕了一声。
正在这时,圈外飞奔来一个土兵,喊道:“酋长来了!”
克兰土兵们耸然一动,被紧围在中间的那群壮汉顿然一静,但神情之间则是理直气壮的坦然。
“怎么回事?”很快,火光的外围,酋长在土兵的护卫下挺身而来,却在这时,唐涛暗中寻找而不得的雅尔莎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仰面向酋长跑去:“爸爸!”
“恩?”酋长嗔怒地斜了她一眼,也不多说,只向围拢的土兵厉声问道,“谁在闹事?”
紧紧包围壮汉的克兰土兵呼啦让开一条缝,待酋长和雅尔莎入围后,又呼啦围了个密不透风。
“噢,令人尊敬的克兰部酋长……”刀疤汉子一见酋长,连忙皮笑肉不笑地迎候道。
“疤子!”酋长见是他,又洒了一眼被勒的男子,怒声出言,“又是你,上次偷猪挨了两刀,还不够吗?”
“呕,尊贵的酋长还认识我,”叫疤子的汉子言敬心不恭地横言,“不过这次是你的百姓偷了我们乌托部的女人,我替我们酋长把他带走问一问。”
“闭上你肮脏的臭嘴,你这个恶棍!”被勒男子拼命挣扎着翻身朝有些松懈的疤子啐了一脸,“吉姆本来就是我的女人,你别想占她半点便宜!”
“你……”疤子挨了一脸血吐沫,正要发怒,但只是掉转身子紧了紧皮绳。
“半夜到克兰部抓人,到底怎么回事!”酋长突然一怒,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被套男子。
“尊敬的酋长,”被勒男子抹了一把鼻血,“村里谁都知道,我和吉姆一直很好,几天前我们从村外回来,被藏在路边的疤子碰见,揽腰给了我一棍,想把吉姆抢走,吉姆拣起一块石头砸了过去,正巧被我们同伴撞见,和他干了一架,然后就回来了,今天半夜,他们偷偷闯到我家,把我打了一顿,还要把我带走……”
“那女人……早看上我了!”疤子心虚地仰脸反驳。
“疤子,我们克兰部女人,和你们乌托酋长有什么关系?”酋长一针见血。
正文 第十二章:英雄
“哼!”疤子意有所指地冷笑一声,讥讽道,“你们克兰部怎么个个都是小偷,上次在海边偷了侵犯我们乌托部的男人,这次又偷走了我的女人,克兰部酋长,对于这些事,我们乌托酋长很为难哪!”
众人耸然大怒,酋长身边的雅尔莎一惊,醒悟之间,闪身挡住了唐涛,这时的唐涛又觉一阵蹊跷,疤子所说的男人,应该是自己了。
“嗯?”酋长一疑,“你这是什么意思!”
“甘薯节那天,你们偷了侵犯我们领地的陌生人,我们乌托部的女人非常愤怒,要求酋长讨回属于她们的男人,要知道,那天不是平常日子,而是甘薯节,侵入我们地盘的外人必须接受男剐,这可是件大事,你们不给,还调戏我们的女人,尊敬的酋长,这很令我们酋长头疼啊!”
“哼!”酋长肃然道,“疤子,这件事,作为克兰部酋长,我已经给了乌托女人合理的回答,今天,不想再说,既使说,让你们酋长见我。”说着示向场中,威慑道,“把人放了,免你入境之罪,不然,克兰部的竹刀不认识你!”
“呕,这倒不必,”疤子换了副脸色,“不就偷了一个女人吗,就让倒霉的我承受痛苦吧,不过,要想让我放了这个臭东西,我希望您拿一个人来换……”猖狂傲慢的言语令克兰部土兵一阵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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