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全片的反角贝夫也出现了四个!第一个出现在第一集开始,马蒂父亲的顶头上司,经常欺负人。贝夫B出现在第一集里,在1955年和马蒂A多次较量。最后被马蒂的父亲一拳打服。成年后在马蒂一家面前毕恭毕敬。几十年后,老年贝夫发现了时间机器的秘密,驾驶它回到1955年,将一本记录未来体育赛果的手册交给年轻的贝夫,那是贝夫C。这个贝夫C从此飞黄腾达,甚至娶了马蒂的母亲。第二集里,马蒂A和布朗B回到1955年,从贝夫手里抢走体育赛果手册,那个倒霉鬼是贝夫D!
没看过这部电影的人恐怕已经昏头转向了吧。是的,就是看全这三集电影的朋友,也未必能数清楚里面的主要角色“分身”了多少次。这正是时间旅行的奇妙故事:同一时间里可能有两个,或者更多的分身。彼此间又有行为上,后果上的联系。
海因莱因的名篇《“你们这些回魂尸——”》将分身效应发挥到了极限: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少女遇到一个小伙子,发生了关系。小伙子一去不返。少女怀了孕,医生在给少女作剖腹产时,发生“她”是个两性人,女性性器官已经在生产中破坏了,于是给“她”作了变性手术。若干年后,他愤愤不平地向别人讲述自己被诱奸的经过。一个中年男人用时间机器将他送到过去,遇到了“她”。于是他们发生了关系,生下了一个女婴。中年男人再乘上时间机器,把这个女婴送到许多年前的孤儿院,长大以后便是那位少女。而这位中年男人则是“她”、“他”的未来。
作品里人物荒堂行动的理由并不充分,似乎只是在给这种循环制造条件。只是读完这篇小说,令读者的头都会大起来,人们在故事里看到的只是我、我、我、我……。而正是时间旅行,制造了这种奇妙的效果。
蝴蝶效应
不过,对于某些科幻作家来说,这么大张旗鼓地在时间里穿行,在过去世界里打打闹闹,似乎会极大地影响到现实,干扰历史的正常发展。他们在小说里,小心翼翼地描写这些影响的危险性。著名的蝴蝶效应理论称,如果在非洲大陆某只蝴蝶扇扇翅膀,经过一系列复杂因果关系的折射,最终会引起美洲的一次风暴!不过,由于在同一时间里,非洲会有无数只蝴蝶都在扇动翅膀,效果互相抵消,所以这个奇妙的风暴从未真正出现过。但时间旅行则不同,真实历史即使被改动小小的一处,都没有任何其它变化可以抵消之。
布莱德伯里的科幻短篇《时间狩猎》便探讨了这个问题:时间旅行公司提供了到侏罗纪时代“狩猎”观光的服务。狩猎者必须站在重力悬浮的磁轨道上,仅仅象征性地向恐龙射击。但主人公一不小心,滑出了磁轨道,正好便踩死了一只数千万年前的蝴蝶。等他返回现代时,却发现他所支持的那个党派的总统竟然被敌对党派的候选人取代。这正是那只蝴蝶死亡的后果!
闭合因果圈
晚近时期,科幻作家们将时间旅行发展到微观,使其成为主人公个人命运的纽带。在这种题材里,往往存在着业报与轮回的观念。
闭合时间圈常见于这类题材:一件事从因到果,果又是因,反反复复,不可穷尽。在这里,哲学上的因果概念被科幻作家们改造成让人唏嘘不已的宿命故事。
《绝不可能》(罗伯特西韦尔伯格著)就是描写闭合时间圈的:二十三世纪,人类发明时间旅行,但只能奔向未来,不能重返过去。到了二十八世纪,地球被彻底“消毒”,所有微生物都死灭。于是,从过去时代旅行来的人都极其危险,一被发现就禁闭到月球上。
时空偷渡稽查局局长马莱尔被称为“铁腕马莱尔”,对来自过去的旅行者从不手软。某日,部下从一个时间旅行者手里搜到一件过去时代研制的时间旅行器,它不仅可以奔向未来,而且可以返回过去。出乎意料的是,携带这个时间旅行器的人酷似马莱尔。并且见到他后,根本不为自己辩解,听天由命地被押往月球。
马莱尔对这部能够回到过去的时间旅行器十分好奇,私下实验,真的回到了充满细菌的过去时代。他马上逃回自己的时代,却被当成偷渡者,押到铁腕马莱尔面前,也是听天由命地被押往月球。
这个故事里,那具能够返回过去的时间旅行器成了个闭合时间圈:它不停地从前一个马莱尔手上传到后一个马莱尔手上,无法穷尽。
第一卷:科幻讲什么? 第三编:时空探险(5-4)
第四节:改造时间节奏
科幻作家们把“时间”作为素材,也并非一定都要描写时间旅行。有的科幻小说描写时间节奏的变化。科幻宗师威尔斯在《新加速剂》里,描写能够使生物节奏快数千倍的“新加速剂”。美国科幻片《无价金表》中,亿万富翁奥马科拥有一块高科技手表,可以把周围的时间定格,只有持表人可以自由活动。这便是他发财的源由。
意大利科幻作家布扎蒂则在《时间机器》里描写了一种时间机器,可以将一平方公里范围内的时间放缓几倍。中国科幻作家何宏伟则在《异域》里,用时间机器将一个农场的时间节奏提高许多倍,大量生产农作物。这种时间节奏的变化,多少也会时间旅行的效果——“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第五节:伪时间旅行故事
如今,时间旅行已经成为科幻爱好者的经典话语,以至于一些科幻作家利用读者的思维定式,创作了假时间旅行作品。表面上有时间旅行现象,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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