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普林在两部小说中所.运用的技巧直到罗伯特·A·海因莱恩1939年开始写科幻小说时才再次出现。
《夜班邮船》[英] 拉迪亚德·基普林 著
21点。
那是一个有风的夜晚。此刻,我正站在国邮政总局邮政塔楼的台阶上。我将乘坐“162号定期邮船或指定的邮船”去加拿大的魁北克省。邮政局长亲自签署这个命令。这个护身符为我打开了所有的方便之门,甚至是塔楼底部的邮件发送舱。这时,那儿正在发送已经分拣出来寄往欧洲大陆的邮件。这些邮包紧紧地排列在一个个长长的灰色的船体之中,邮政总局的工作人员都称它为“舱房”。现在我就看到有五个舱房装满了邮件,并且已发射升空,它们将与目的地星球三百英尺高空等待的邮船相对接。
我在一位礼貌而又博学的官员——西线2号发送员L·L·吉尔里先生的带领下从邮件发送舱来到了船长室(这不禁唤起了我古老而浪漫的感觉),船长就是在这里值班的。吉尔里先生向我介绍了“162号”的船长——珀内尔和与他换班的霍奇森船长:一位个子矮小,肤色黝黑,而另一位则又高又大,而且脸色红润,但两个人都具有鹰和宇航员一样忧郁深沉的目光。这种极富吸引力的深邃的目光往往可以从赛车手L·V·劳施和小埃达·沃利的眼睛中也可以看到,他们总是凝视着一望无际的苍穹。
在船长室的通知栏中,二十只指示器的脉冲箭头按照地理经纬度置记录着许多返航的邮船的运行情况。当“好望角”一词出现在控制盘的表面时,一个铜锣敲了起来,每星期三次的南非邮件就存放到了海格特接收塔中。这就是整个邮寄过程了。这使人想起了一种通知人们注意信鸽回巢的滑稽方法,就是在鸽房中挂一个小铃铛,当铃铛响的时候,也就是信鸽回来了。
“我们该走了。弦珀内尔船长说,然后我们坐上了载人电梯,快,速升到了发送塔的顶层,“当信件装满邮船,同时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上船后,邮船将自动跟踪锁定。”
此时,162号邮船正在顶层的E号滑台上等我们。在灯光下,它那弯弯的脊梁发出了冷冷的光。在人们准备启航过程中,有任何微小的变化,邮船都会在下垂的滑台上轻微地摇晃一下。
珀内尔船长皱了皱眉,冲进了邮船。162号发出了轻轻的咝咝声,一会儿船就纹丝不动了。从它“北大西洋冬天”的船头(船头由于经历了无数次的冰雹、雪和冰的侵袭,已经被磨得像钻石一样闪亮了)一直到三个附加螺旋桨轴插入处共长240英尺。它最前端的直径是37英尺。将它与那些长900英尺,直径为95英尺的第一流邮船相比,你就会意识到要驾驶一只邮船,在全天候条件下,比急救船崩旋风一号速度还要快前进,那将需要多大的能量啊!
在船体的表面,除了弯曲的船舵上有一条如发丝般的裂缝,在船体的另外地方肉眼就找不到任何接缝了——马尼亚克设计的船舵能够使邮船顺利通过不稳气流,而它的发明者卡斯特利却已经一贫如洗,眼睛也半瞎了。经测量,该船舵相当于卡斯特利设计的“鹅翅的弯度挣。上升几英尺;除了八分之三英寸的不可视盘,邮船的其余部分就向左或向右偏离航线五里左右,但最终出船将重新置于控制之下。其方法就是打一个满舵,然后邮船就会回到原有的轨道上。打一个满舵就是首先将整个船体慢慢地向前倾斜——只须转。下驾驶盘就足够了——它就上下调整好方向·。首先绕一个圈,形成一个蘑菇头形状i这可以使邮船在半英里之内直立起来。
“是的,”我还没有说出我的问题,霍奇森船长已经作出了回答。“当卡斯特利刚刚明白如何驾驶可操纵气球,他就觉得他已经发现了控制飞机的奥秘。马尼亚克发明了船舵以帮助战船互相碰撞,但战争已经不再是时髦的玩意了,马尼亚克也发疯了,因为他说他不能再为他的国家效力了。我想知道我们中间是否有人知道我们到底在干什么。”
“如果你想知道邮船是如何锁上的,你最好上船,时间到了。”吉尔里先生说一我穿过邮船的中门进入了船舱争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展示了。在离我头部一两英尺高的地方是油箱,并在快到底舱的地方转了个弯。班机和游船都把油箱用装饰掩盖起来。但邮政总局却并未精心装饰邮船上的油箱,只是涂上一些灰色的油漆作为官方的标志。油箱的内壳在离船头和船尾五十英尺处中断了。但是那巨大的船头凹了进去,以放置升转装置。船尾则被打成了一个井状通道。动力机房位于船舱中间,在它前面,一直到船头油箱的转弯处是一个孔眼——目前是一个无底的舱口——穿过这个舱口,我们的船舱就关闭了。人们可以从三百米高空透过舱口栏板向下看收发大楼,这时那里正发出隆隆的声音。当我们的邮船按照指示上升时,底部的灯光在雷声中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灯光迅速从一张邮票那样小变得像一张扑克那样大,然后又像方头平底船那样大,最后就变成了驳船一样大了。而那两个工作人员,也就是我们的船员根本没去注意灯光的变化的过程。那些发往魁北克的信飞般地穿梭在他们的手中,然后被迅速地丢进贴着标签的分类信架。这时两位船长和吉尔里先生明白船舱已经完全锁闭。一位工作人员把一张运货单送到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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