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米,在一个大城市里,我们有很多食物,还有愿意帮助你们的朋友,只要为他们效力。你还记得狗人吧?如果他们像人类一样对待你们,给你们喂食,驯养你们,你们愿意像跟人类一样跟他们一起干吗?”
“狗?我记得有人狗。他们不错。但这儿的狗不行。我是闻到狗味,可是不像我们平日闻到的味。我的鼻子不太灵。我愿意跟人狗干,不过我那些猿人可能学不快。”
后来的电视报道表明进展迅速。
我看见猿人们三三两两进帐篷面见保尔·坎扬。坎扬给他们食物,并介绍了我的狗人。
一开始,训练速度很慢,后来有些猿人渐渐不怕我们了,其余的就较容易了。只有几个猿人夺路逃走,没有再回来。
人类钟爱的香烟——我的人从来不吸——很有帮助。猿人们学起吸烟来津津有味。
几个月后,他们回来了,带回来九百多位猿人。保尔和托尔米已经开始教育。我们的首要工作是对托尔米进行全面体检,结果显示他非常健康,而且充满年轻猿人的活力。人类延长了自身的寿命,也延长了我们的寿命。托尔米显然是一个很成功的例子。
至今,他们已和我们相处3年。在此期间,我们教他们按我们的指示用手。高空中单轨车横空飞驰,工厂重新恢复生产。猿入学得很快,并且充满好奇,渴望学到新知识。他们迅遂繁殖,数量成倍增加。我们再不必为缺少人手而叹息。也许有朝一日,在猿人的协助下,我们可以进一步改变前爪,学会像人类一样双腿行走。
今天,我从保尔·坎扬的病榻前回来。保尔能说话时,我们就在一起——也许应包括忠实的托尔米。我们已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今天我在保尔面前摊出了一揽子计划,准备对猿人进行心理和生理改造,使之成为人为止。自然曾把猿样动物改造成人,我们为什么不能把猿人改造成人呢?到时候,地球上又有人类了,科学将重新发现星球,人类将有与自身相似的继承者。
我们狗人已跟随人类5万年。太长了,已不可能改变。世界万物中只有狗人追随人类如此之久,无法充当领袖。没有人,任何狗人都不完整,成为人的将是猿人。
这是一个美梦,但是绝对不是不能实现。
坎扬听了我的话笑了,像平时一样以诙谐的口气一本正经地提醒我不要把他们改造得太像人,免得再次发生瘟疫,毁了自己。我们有能力防止那种事再次发生。我想他也梦想重新有人类,因为他眼中的泪花表明,他对我很满意。
坎扬在我们中间孤苦伶仃,郁郁寡欢,常常剧痛难忍,只等死神慢慢降临。他很清楚难逃此劫。老毛病越来越严重,瘟疫病菌侵入更深了。
我和托尔米虽然分离了他的血液中的病菌,但是只能给他一·些止痛药,以减轻他的痛苦。他患的又好像是一种霍乱,我们据此作了一些处理。原来的抗瘟疫血清也提供了线索。我们的一些血清似乎可以减缓病状,但无法消除。
成工力的可能性很小。我没有将工作情况告诉他,因为我们能否救活他全凭运气。
人类濒临绝灭。实验室里,托尔米重复着同一句话。我想是一句祷辞。也许上帝——他从人类那里了解到的——会大发慈悲,保佑我们获得成功。
保尔·坎扬是人类世界剩下的唯一的人,我和托尔米曾热爱那个世界。现在坎扬躺在病房里,正奄奄一息,发出痛苦的呻吟。他时而遥望窗外,眼望南飞的鸟,凝视着,好像以后再也看不到了。他还能吗?我想起了他曾经说过的话:
“没有人知道——”
(叶琴法 译)
科学神话
科幻小说并不都是理智的思索和推断,并不全是科学的真实,实际上,大多数科幻小说很少具有这些特点。但科幻小说有另一个特点。这就是萨姆、莫斯科威茨所说的“一种奇迹感”。杰克·威廉森把它描绘成“未来的神话”。
很多人都尝试给这个难以确切表达的特点下定义,他们都谈到同一现象:科幻小说的内容是人们的一些基本的愿望和恐惧。在1953年约翰·坎贝尔写下了这么一段话:“小说仅仅是写在纸上的梦,科幻小说包含了对技术、社会的希望、梦想和恐惧(因为有些梦想是梦魇)。”
像神话一样,有些科幻小说里有一些不能用逻辑分析来解释的东西。一个人可能会在世界上不知名的地方遇上奇怪的动物,如居于山林水泽的仙女、树精、美人鱼、土地神、小仙子、妖怪和巨人,碰上具有超自然的力量、会威胁凡人的生命、灵魂和意愿的生物。
神话也包括拥有超凡能力的人:巫师、魔术师、上帝、半神半人,以及那些上帝赐福和诅咒的人,和那些有奇怪行为的人,如英雄、吸血鬼和狼人。在一些故事里,平常人接受了不同寻常的力量,具有了使愿望成真的能力,比如有了七里格长的巨靴,有了一套隐身衣,有了一个水晶球,有了预言能力或占卜能力;具有了能在远处看见东西、知道他人的想法或控制他人行为的能力。有时人们接受挑战,通过不可能的行为来证明自身的价值,如杀龙、在一大堆褥垫下摸到豌豆或把草纺成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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