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通话器说:“蹑手蹑脚地靠近它没有用,它可能连一根针落地也听得到。所以你们得快速前进。它在主机房里呆的时间不长,还不能做出什么事。”
“正如我所说的,这主要是一次试探性的攻击。首先,在它准备好对抗我们之前,如果我们不努力征服它,我们将永远不能原谅自己。但,除了我们能立刻毁灭它的可能性之外,我有一个理论。”
“这个观点是这样的:这些门造出来时,具有防止突然核爆炸的能力,而用原子粉碎枪来打开这扇门,需要15分钟。在这段时间内,那怪兽将没有力量,真的。主机将继续运转,但这是直接的核爆炸。我的理论是:它不能像那样接触东西,我希望几分钟后,你们会明自我的意思。”
他的声音变得干脆起来:“准备好了吗,斯兰斯基?”
“是的,准备好了。”
“那么关掉主开关。”
那走廊——整个飞船,莫顿知道——一下子陷入黑暗。莫顿咔嚓一声打开了他宇航服上耀眼的小灯,其他人也打开灯,他们脸色苍白,脸绷得紧紧的。
“起爆!”莫顿对准通话器喊道。
整个移动的飞船振动起来,原子火焰喷涌而出,泻到门的厚重金属上。
第一片融化的金属沫勉强卷起来,但并没掉下来,而是向上附着在门上。
第二块则正常得多,它先是摇摇晃晃,终于落地。
第三块向旁边翻卷过去——因为这仅仅是力量,并不受重力影响。
其他点滴金属沫纷纷飘落,直到好多股融化的金属水在地上静静地但不平整地向各个方向流淌开去——这是多么可怕的闪闪发光,像上等宝石一样亮丽的金属水流。当闪闪发光的、愤怒的核焰突然歪曲时,金属水流活跃起来,似乎由于痛苦,盲目地向各个方向飞泻开去。
时间一分一秒走得很慢,最后莫顿大声问:“斯兰斯基?”
“还没发现什么,船长。”
莫顿半是自言自语地说:“那怪兽一定在干什么,它不可能像一只走投无路的老鼠。斯兰斯基,是吗?”
“看不到什么,船长。”
7分钟过去了,8分钟过去了,9分钟,12分钟……
“船长!”这是斯兰斯基的声音,显得很紧张,“它使主机运行起来了。”
莫顿深吸一口气,听到其中一个船员说:“这真有趣,我们不能深入了。船长,看一看这个。”
莫顿看了。那些闪闪发光的金属水流已凝固了。由于金属突然变得无懈可击,原子粉碎枪的威力已不能在门上打开缺口了。”
莫顿叹口气说:“我们的试验结束了。留两个人看守每个通道。其他人上控制室。”
他在巨大的控制键盘前坐下来。“据我看,试验成功了。我们知道:在主机室所有的机器中,对怪兽来说,最重要的是发电机。当我们在门口时,它一定由于恐惧,才在里面狂乱地操作。”莫顿说。
“当然,要看它所做的事也很容易。”潘恩斯说:“一旦它成功了,它就增加了门到目的地的电流强度。”
“主要是这,”史密斯插进来说,“只有在考虑它的特殊能力的情况下,它才通过振动而起作用,而能量一定来自身体外部。单纯的原子能形式,不是振动,它与我们一样不能区别处理不同的东西。”
肯特闷闷不乐说:“就我看来,它阻止了我们的进程,使我们寒心。它对振动的控制阻止我们打开门,知道了这一点,有什么好处呢?如果我们不能用原子粉碎机打开门,我们就完了。”
莫顿摇摇头说:“还没完——但我们得计划一下。首先,我来开动这些发动机。当机器运转时,它要控制它们是困难的。”
他猛地把主开关推到启动的位置。当100英尺下面的主机房里的许多机器突然启动时,飞船里响起一片嗡嗡声。噪声降低成持续的振动。
3个小时后,人们聚集在沙龙里,莫顿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他的黑发没梳过,坚毅的脸一片苍白,这使他的下巴显得更突出。当他说话时,他低沉的声音非常干脆利落,近乎尖利:
“为了确保我们计划的充分协调,我要求各位专家轮流概述各自制服怪兽的任务。潘恩斯,第一个。”
潘恩斯马上精神抖擞地站起来,他个子并不高大,莫顿想,但他看起来很高大,也许是因为他脸上现出权威的神情。这位船员知道发动机以及发动机的历史。莫顿听过他讲述一台机器的发展过程:从一个简单的玩具,到非常复杂的现代化仪器设备。他已研究了一百多个星球上机器的发展历史。对于机械的基本问题,确实无所不知。潘恩斯讲话时,可以滔滔不绝地谈上1000个小时,但仅仅稍微触及他的主题。当人们听到他用十分简洁的语言讲述时,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他说:
“我们已经在控制室里装了一个继电器,来间歇地开动和停止每一台发动机,操纵杠的断、开的速度是每秒100次,可产生大家能描绘的各种各样的振动。但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会有一台或多台机器烧坏——这同战士步伐~致地通过一座桥,桥梁断了一样道理。你们听说过那个古老的故事,毫无疑问——但据我所见,这种坚固的金属不可能爆炸。这主要是为了破坏那怪兽对我们的干扰,并且把门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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