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径直走出去,进入紫色的夜幕中,手仍然捂着渗血的腮帮。没人拦阻我,连那些女摔角手也没有上前拦阻。
但愿我能撕下衬衣里胶卷的一块底片,当场测试一下,我巴不得发现自己接受了过量的辐射,这样才能请求横渡哈得逊河,南下新泽西州,穿过残留辐射强度的斯塔腾岛和长岛之间的海峡受弹区,继续前往沙湾,去等候锈迹斑斑的船只载我越洋过海回到英国去。
(江亦川 译)
扩大的宇宙
二次世界大战的结束引发了大量受抑制的需求,因为除了其他事物之外,科幻小说供不应求,这时参与打败轴心国的大量人力转向其他事业。科幻小说与科学的关联不仅得到广岛上空原子弹爆炸和V2型火箭袭击伦敦的证实,也得到创造出上百种奇迹的实验室的证实。这些奇迹用首字母标示,例如jato(喷气助飞器),radar(雷达),sonar(声纳)①。所有这一切预示未来不仅充满技l术变革,而且充满新的语言。许多人对此忿忿不满;其他人则转向科幻小说。
【① jato(喷气助飞器)是jet-assisted takeoff的首字母;radar(雷达)是radio detecting and ranging的首字母;sonar(声纳)是sound navigation ranging的首字母。】
某些人被误导去创办新的科幻杂志,这些杂志在一两个季度里盛极一时,随即败落。有些科幻出版社,翻印过去杂志上最受欢迎的故事;尽管这些出版社本身不能长盛不衰,但是正统出版商承认他们取得令人惊叹的成功,科幻小说很快成了出版界的一个组成部分——尽管是小小的一部分。当平装原著得到公众接受的时候,科幻小说就找到了一个更为自然的媒介,首先是在埃斯出版公司和巴兰坦出版公司,其后在其他平装书出版社。
海因莱恩1950年以其电影《目的地月球》和同年的电视剧《太空军校学员》取得成功,这就导致了其他电影和电视系列剧的制作,其中有一些值得回顾——尽管一般科幻题材的影片粗制滥造,可能只有《禁入的行星》、《攫尸者的入侵》(1956年唐·西格尔版本,不是现行的重新摄制的影片)、《巴巴雷拉》和威尔斯作品改编的某些影片显得鹤立鸡群。其后《2001:遨游宇宙》出现了,这是阿瑟·C·克拉克和斯坦利·库布里克的合作影片。
那是第一部科幻电影,不必为它作辩解。批评家们可能吹毛求疵说对哈尔的行为缺乏理论的说明(机器人三守则到哪儿去了?),也可能说结尾隐晦难懂,但是影片令人觉得顺理成章,主题有意义,独特的景色绚丽动人,在感情夸张的情节中并未失去思想内容。故事中的世界——未来本身——就像有人居住一般,平凡之至。库布里克具有其他电影制片商所缺乏的那种悟性和影响力,还有财政资助以避免其他制片商被迫作出的许诺。这部电影在艺术上和财政上的成功为后来的《星球大战》和《第三类接触》铺平了道路。
克拉克(1917- )是合作制作影片《2001:遨游宇宙》和随后合写长篇小说的当然人选(当库布里克表示他要制作一部科幻影片时,这也有助于他和库布里克共有一个代理人)。克拉克自从早年参加英国星际协会以来,一直在开拓新领域,他十七岁参加该协会,十九岁任财务主管,最后担任协会主席。1945年他为《无线电世界》提出“地球外转播站”研制的大纲,后来他将这一设想描写在一篇题为《我在太空中如何失去十亿美元并发明了通讯卫星》的文章里。
他在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皇家空军服役之后,于1946年发表了他的第一批职业性科幻作品。他投给《惊奇》的第二篇故事《营救队》特别脍炙人口,他开始了包括创作小说和非小说的写作生涯,在两方面都取得卓越的成就。他的科普作品一开始就获得赏识:《太空探索》(1951)成了“当月俱乐部”的选文,并荣获国际幻想小说奖;1962年因他所写的书和文章,他被授予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凯灵嘉奖;后来他荣获富兰克林大学的金牌。
克拉克以三种独特的文风写小说:推断性、独创性和神秘性。他的推断性(用非小说作品的直接的、注重事实的方式写作)产生了《太空序曲》(1951)、《火星沙洲》(1951)、《地球反照》(1955)、《绵亘的山脉》(1957)和《月球尘暴》(1961)。他的独创性产生了《历史课》(1949)、《捉迷藏》(1949)、《神的九十亿个名字》(1953)和《白鹿述说的故事》(1957)。他的神秘性(有时以诗的形式表现)产生了《星》(1955)、《与夜幕的’降临抗争》(1948),此文改写为《城市与星星》(1956)和他最著名的长篇小说《童年的结束》(1953),这部著作可能最清晰地表达了他的末世学论式,这一论式引导他推测人类的最终命运。
他的短篇小说《星》荣获雨果奖。他的中篇小说《与蛇发女妖美杜莎会面》于1972年荣获星云奖,他的长篇小说《与拉玛相会》于1973年荣获雨果奖、星云奖和坎贝尔奖。他最近出版的长篇小说有《帝国的地球》(1976)和《天堂甘泉》(1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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