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在厂里过得很开心。
乔·卡普问道:“喂,查理,你在哪里动的手术,他们对你干了些什么,是否给你加了些脑髓之类的东西。”
我刚想告诉他真相,但想起斯特劳斯大夫曾叫我别说这事,于是就没搭理他。
后来弗兰克·雷利开玩笑说:“查理,忘了带钥匙的话该怎么开门呀?”
我给逗乐了。他们喜欢我,是我的真哥们。
有时有人会说:“喂,看哪!乔真是查理·乔丹第二。”
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这样说。不过他们每每都为此大笑。
今天早上,阿莫斯·鲍尔格,厂里的四号人物,在对办公室勤杂员埃尔尼大喊大叫时嘴里叫的却是我的名字。原来埃尔尼弄丢了一只文件袋。他是这样说的:“埃尔尼,你是否也想变成查理·乔丹一样?”
我弄不懂他讲的话,我可从未弄丢过文件袋。
3月28日
今晚,斯特劳斯大夫来到我房间,想知道为何原来该去医院的却没去。我对他说我再也不乐意与阿尔杰农比赛了。他说我可以暂且不做那些迷阵游戏,但我得去医院。他还给了我一件礼物,但这所谓的礼物只是借给我用用而已。
起先,我还以为是台电视机,事实并非如此。他叫我在睡觉的时候打开它。
我说:“别画了,我都睡觉了,还打开它干吗?睡着了还能看到什么呢!”
但是他说:“如果想变聪明,就照我说的去做。”
我跟他说:“我觉得我没指望会变聪明的。”
他拍拍我的肩说:“查理,你只是还没意识到,但。你一直都在变得聪明起来。暂时你还不会察觉到。”
我想他只是心肠好,让我感到好受点而已,因为我的确没变聪明。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说一件事。
我问斯特劳斯大夫什么时候我可以回到齐妮安小姐的班里去。他跟我说,我不用去。过些时候齐妮安小姐会到医院来,对我开始个别辅导。
我对她在我动手术时不来看我一事感到万分的气愤。不过我喜欢她,我俩会重归于好的。
3月29日
那该死的电视机让我整晚没睡着。一些家伙在我耳边彻夜胡乱吼叫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怎能想着呢?还有些非常怪诞的画面,我醒着的时候都弄不懂电视里说的东西,何况我睡着了呢!
斯特劳斯大夫说:“随他去。”
他还说,我睡着的时候,脑子还在学东西。这些将有助于理解齐妮安小姐将在医院给我上的课。(不过后来我发觉课是在一个实验室里上的,而不是在医院里。)
一切全疯了。如果睡着的时候,人会变聪明,那人们又何必去上学呢?我想这样做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渐渐习惯了看一直都在放得很晚很晚的节目。不过就是没让我变得聪明点。或许得在睡眠状态下看那些东西。
进步报告之九
4月3日
斯特劳斯大夫教我如何把电视机的音量开小。现在我能睡着了。我什么都没听到。不是我还是不懂里面讲的那些东西。
早上我把这些东西重放几遍,看看在我睡着的时候我都学了些什么。不过好像我什么也没学到,齐妮安小姐说或许里面讲的是另一种语言或其他什么的。不过多数情况下,听上去是英语,只是比我的六年级老师戈尔德小姐讲得还要快。我记得她讲话快得让我听不懂。
我对斯特劳斯大夫说:“在睡梦里变得聪明有啥用处?我想在醒的时候聪明点。”
他回答说:“这没啥两样的。你有两种精神状态;潜意识和意识。两者相互不沟通,那也是做梦的缘由。”
哦,我的妈。自从有了那台夜间电视机。我一直在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我忘了问他是否只有我,还是每人都有两种精神状态。
我从斯特劳斯大夫给我的字典里查到了“潜意识”这个单词。
字典是这样定义的:形容词类,精神活动的机能,但与意识不能并存。比如,欲望与潜意识不能相容。
释义还有,但我还是弄不懂其含义。对我这类天智愚笨的人来说,这不是本好字典。
不过,头痛是因晚会而起。
厂里的朋友乔·卡普和弗兰克·雷利邀请我去英格西斯沙龙喝几杯。我不好喝酒,可他们说去玩玩,挺有意思的。
的确那天我玩得很开心。乔·卡普叫我给小姐们演示一下在厂里我是如何打扫厕所的,还给我弄来只拖把,我照办了。我还告诉他们多尼根先生曾称赞我是最好的杂役,因为我热爱本职、恪尽职守,除了那次动手术,从未迟到或旷工过。这引得他们大笑一场。我还告诉他们齐妮安小姐跟我说:“查理,你应为你的工作感到自豪,因为你干得太棒了。”大家都开怀大笑,玩得很是开心。他们给我喝了许多东西。乔说查理喝醉后可好玩了。我当时没听懂他的话,只知道大家都喜欢我,我们都很开心。我有些迫不及待,想早日成为我的好朋友乔·卡普和弗兰克·雷利一样聪明。
晚会怎么结束的我已记不得了。只记得我出去为乔和弗兰克买报纸和咖啡什么的,可等我回来的时候人影都没了。很迟了我还在到处找他们。以后的事就记不清了。我想多半是睡着了或身体不适了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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