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森尔想出了一个策略,他勇敢地走到他面前,盯着他那副丑恶的面具,用原来行星的语言大叫一声:“安格马克,你被逮捕了。”
森林小妖精不解地盯着他,然后继续往前走。
西森尔拦在路中,手伸向“甘加”。但突然,他想起了那位骑兽者的反应,于是只在“扎钦克”上弹了一段和音,唱:“你一路从太空港来,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森林小妖精紧握着手上的小号角——号角在战场上用于蔑视敌方,或召集群兽,偶尔也用于表现一种粗鲁的挑战性,“我去向哪里?看到什么?都是自己的事,与你毫不相干。滚开!否则的话,我将踩上你的脸孔。”他冲上前来,要不是西森尔及时跳开的话,他真的会这样干的。
西森尔退却后,站着看那个人:安格马克,不可能,如此坚定地握着小号角的人不可能是他。西森尔犹豫了一会,继续赶路。
到达太空港,西森尔直奔办公室,那扇重重的铁门虚掩着。当西森尔走近时,一个人正站在门道上,他戴着一副“冰湖鸟”面具——由灰绿色鳞片、云母粉末、黑漆木头和黑色羽根组成。
西森尔不安地叫了一声:“罗尔弗先生,从克勒纳·克里泽罗下船的是谁?”
罗尔弗审视了西森尔好一会儿,说:“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西森尔问道:“我为什么要问?你肯定看过卡斯泰尔·克罗马廷发来的太空电报!”
罗尔弗说:“当然。”
“这封电报是半小时前才发的。”西森尔痛苦地说:“我很快就冲出去,但安格马克在哪里呢?”
罗尔弗说:“我想在范城。”
西森尔轻声责备遭:“你为什么没拦住他?或者用某种方法延误他的时间?”
罗尔弗耸了耸肩说:“我既没有权力,也不想那么干,况且我也没有能力去阻止他。”
西森尔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用一种平稳的语气说:“在路上,我遇到了一个戴着古怪面具的人~窝状眼睛,红色触须。”
“森林小妖精,”罗尔弗说:“安格马克是随身带着这个面具的。”
“但是他却使用手上的小号角。”西森尔反驳道:“安格马克怎么可能……”
“他对塞丽思相当熟悉,他在范城住了五年。”
西森尔生气地咕哝道:“克罗马廷没有提过这事。”
罗尔弗又耸了耸肩:“这是常识。他还是韦利伯斯的前任的商业代理呢!”
“他和韦利伯斯很熟吗?”
罗尔弗突然笑了笑,“当然,但不要怀疑可怜的韦利伯斯,他除了有时耍点小聪明,做点假帐以外,都很正规。他不会与刺客勾搭上。”
“讲到刺客,”西森尔问:“你有武器可以借给我吗?”
罗尔弗奇怪地盯着他:“你到这儿来抓安格马克,仅凭赤手空拳?”
西森尔说:“我没有任何选择,当克罗马廷发出命令时,他希望有结果。不管什么情况,我希望你和你的奴隶们都在这里。”
罗尔弗恼火地说:“不要指望我的帮助。我戴着‘冰湖鸟,面具,并没有什么勇力。但我可以借你一支力量型手枪,近来我没有用它,所以不能保证是否百发百中。”
西森尔说:“有总比没有要好。”
罗尔弗走进办公室,过了一会儿,拿了一支枪出来,问道:“你现在将做什么?”
西森尔疲倦地摇摇头:“我将在范城尽力把安格马克抓住,或者他已向宗达城出发?”
罗尔弗想了想说:“在宗达城的话,安格马克或许有更大的生存机会。但是他还想温习一下乐器弹奏技巧,所以我想他会在范城呆好几天。”
“但是我怎样才能找到他?去哪里找?”
“那我也说不准,”罗尔弗回答,“如果你不找他,你会更安全。安格马克是一个危险人物。”
西森尔按原路返回了范城。
在从山顶蜿蜒至港口空地的那条路上,造了一幢有厚实墙壁的大厦;门是用坚固的黑色厚木板雕刻而成的。窗子用叶子装饰的铁条加固着,这就是掌管进出口业务的商业代理科尼利·韦利伯斯的办公室。西森尔看见韦利伯斯正悠闲地坐在盖瓦的游廊上,戴着一副稍作改动的“瓦尔德马”面具,看起来正在深思。他可能认得西森尔的月亮飞蛾面具,但也许不认得。总之,他没有作任何手势,来与西森尔打招呼。
西森尔走向游廊说:“韦利伯斯先生,早上好。”
韦利伯斯茫然地点了点头,弹了下“克罗达奇”,并用平稳的语调说:“早上好。”
西森尔着实吃了一惊,即使他戴着月亮飞蛾面具,对一个朋友和世外人,根本不能用这种乐器。
西森尔冷冷地说:“我可以问一下你在这儿已坐了多久了吗?”
韦利伯斯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现在他在更加有礼貌的乐器“斯勒巴林”的伴奏下吟唱,但“克罗达奇”的片断乐音还萦绕在西森尔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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