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内,恐怕吃惊的唯有那些特种兵了。他们没有想到,相隔不足半月的时间,一位魔法师的近战竟会有如此神速的进步,化解黎宗达的攻势也是轻而易举。他们想不出洛奇用了什么方法来教导游文贤,这是他们第一次感觉到魔法师近战的可怕!
“老师,能和你谈一谈吗?”蔡婉玲低着头,怯声地问道。
“可以啊。”
蔡婉玲走到训练场墙角处,神色黯然地问道:“赌场真的是杀人不见血的地方吗?”
观察F班学生已经不是三天两日的事情了,倘若不取得他们的信任,深藏在内心的痛苦是不会倾诉的!如今,蔡婉玲主动说出心事,洛奇自感欣慰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他柔声地说道:“回答我几个问题好吗?”
“……嗯。”
“你的父亲那么有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为什么至今还是一个人生活呢?”
─孩子只有一位妈妈,不管她在什么地方,母亲永远就是母亲,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蔡婉玲脑海中回荡着一次扫墓时,父亲说过的话语,尽管母亲已经去世多年,但是父亲却是一直惜爱着她,对她的一切要求可谓是毫不考虑的答应。可以说,她是在百般呵护下长大的花朵。
然而,别人口中的吸血鬼等等言词,却是犹如利剑一样地刺入她的心房,无形中父女之情有了一层看不见的隔膜!正是因为如此,她的童年既有快乐,也有痛苦。
眼泪模糊了蔡婉玲了视线,她像是看到了天国的母亲,“老师……”
“知道走进赌场的赌客,是抱着什么样心态吗?他们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没有人强迫他们走进赌场。”
“可是,可是……老师,他们为什么说我父亲是吸血鬼?”
“他们在赌场赢走大把钞票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话?原因很简单,在潜意识内,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找平衡点。赢钱就喜笑颜开,输钱就恶语相向,他们是没有资格说东道西的。”
“你的意思是?”一瞬间,蔡婉玲长大了,她明白了。
“婉玲,我羡慕你有一位这么好的父亲。”
“谢谢你,老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蔡婉玲深深地明白了,她该用什么回报含辛茹苦将她抚养成人的父亲─他是自己唯一的父亲,也是母亲的化身!
忽听惊呼四起,洛奇举目一看,汗雨如下的黎宗达已经被游文贤击倒在地。
“多谢指教。”游文贤大喘着浊气,他双脚颤栗地走下擂台,一屁股坐在垫子上,一时半刻是无法站起来了,“老师,还可以吧?”
“不要自满,如果不能达到我的要求,你照样不能毕业。”
“嘿嘿,不把你打趴下,我死也不会瞑目。”
“就凭你?再等两亿年吧。”
“你……可恶!”游文贤本想起来与洛奇较量一番,可是他怎么也站不起来了,甚至连提裤腰带的力量都没有了,但他那张嘴还是可以动的,“不要得意,早晚有一天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蔡婉玲冷眼看了游文贤一眼,她的足尖仅是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大腿,便听到了他那杀猪般地叫痛声,“死鸭子就是嘴硬,有本事走两步看看。”
“你!你……你有种!”
“各方面都是超严重透支,比受伤还要严重。”洛奇捂脸叹道,他吩咐人型电脑将游文贤抬去再生槽。
尽管人型电脑是最小动作的移动他的身体,但依旧听到了鬼哭狼嚎般地痛叫声。
“精神松懈后的结果……唉,真是一个死不认输的家伙。”
“洛老师,谁和我切磋?”跃上擂台的黎宗芳问道。
“海松,容许你喝酒。”
“知道了老师。”
丁海松双足落在擂台上之际,一瓶二锅头已经下腹,原地拌蒜的他,冲着黎宗芳迷醉的呵呵一笑,“请多多指教。”
或许是此场学生与特种兵的非正式切磋太精采,基地内所有闲散人员蜂拥而至,包括正在菲尼克斯号战列舰上,接受特殊训练的苏予纶。
顿时,训练场人满为患,其目光全部集中在无法捕捉下一步动作的丁海松身上!
“厉害,醉拳配合他娴熟的体术,加上雷电闪的辅助,简直就是无懈可击。如果不是占压倒性优势,很难捕捉他的下一步动作。”观战的洛奇言出于内心地,说出了对丁海松的评价。
赖静璇侧眼瞄了一下洛奇,她颦蹙着眉头,心道:“魔法师近战,斗士远攻,完全打破了千余年的常态……鬼武者果然不同凡响,短短的时间内,你的学生竟然有这么大的进步,简直不敢想像你自身拥有的战斗力!”
“啊……又算错了。”
阿基拉爽口地承认自己计算错误了,他不得不佩服丁海松,扭头对着洛奇说道:“洛先生,海松真的有体术的天分。”
“与天分没有关系,他的勤奋足以使他成为所谓的天才。”
尽管黎宗芳的战斗意志高昂,但是她没有摸出丁海松的攻击轨道,注定她不可能获得此场切磋的胜利。
事实正是如此,已是极限的黎宗芳认输了,而丁海松也因为饮酒过多,双手捂嘴连忙跑到盥洗室内去呕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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