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中,其中的一个女的先开口:“师兄,我们奉师傅之命,劝你们回去,”她用了一个“劝”字,显现出她们这一行人对祝源、梅媚两人并不是很有敌意。其他几人同时附合:“是啊,劝你们回去”。
这时另一个男的补了一句:“不过,师傅说了,如果你们执迷不悟,那我们可就……”
这一句还没说完,梅媚就抢过话头:“叫我们回去,休想,你们回去告诉师傅,我们回去了,她也要把我们折磨死,我们在外面,大不了也是一死,来吧!动手吧!”说话间,梅媚一个箭步,拉开架势,亮剑在手。
众黑衣人一见梅媚亮剑,纷纷后退数步,依然是刚才那位男子的声音:“梅师妹,我们知道在我们众师兄妹中,你武功最为利害,但你也应知一拳难敌四掌,我们五人也不是好对付的。”话语中明显底气不足。
梅媚道:“废什么话,要么你们回去,要么动手!”
“上!”黑衣男子一声怒吼。刹时间小屋里火星四溅,烟雾腾腾,不见人影,只有火光晃动,一片刀杀剑砍之声。
“唉哟……!”一年轻道姑高声的呼喊,使众人不由地停了下来。
只见最年轻的师妹小玉已跌倒在地,剑扔一旁,双手捧住左腿,血不停地从手指逢里往外冒,众人不由纷纷住手。
梅媚说“早已告诉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还要逞强,再不退去,也定当如此!”手中的剑一指小玉。
黑衣男子见此,左手一挥“撤”。
另一女子道:“小玉怎么办?”话没问完,三男子已无踪影。该女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站在屋里看着祝源,梅媚二人。
小屋里剩下一男三女四人。梅媚一手拉起祝源说:“我们走!”
祝源也是一问:“小玉怎么办?”
“管不了许多,我们走!”梅媚坚持着。
祝源没动,跪下身子,撕开自己的长衫,扯下一条布巾为小玉包扎止血。
“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梅媚的声音提高了许多,杏眼怒睁。
祝源站起来,对着梅媚:“我们不能扔下她,这样她会流血而尽的!”祝源的声音也提高了许多。
“不是还有“要要”吗?”梅媚用剑指着另一女子。
这个叫要要的女子见梅师姐用剑指着自己,吓得赶紧躲在了祝源的身后。
“要要才多大,你不知道啊,要要今年最多不过十四、五岁,你叫她一个人怎能负得起这样大的事情?”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丢下她俩跟我走,”梅媚依然不依不饶地坚持。
梅媚的这一番不讲道理,把祝源也急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见他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粗大的喉结在颈上咕咚地一响,也用手指着梅媚说:“你今天怎么变得这样不讲道理,你平时不是这样的啊,你难道就愿意看着小玉就这样死在我们面前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一辈子很痛苦的,你知不知道?你难道真的愿意让我为这事去后悔一辈子,难受一辈子,痛苦一辈子吗!?”说完,很难过地看着梅媚,手一直不放下来。
听完祝源的一番话,梅媚更是眉头紧皱,怒目圆睁,一跺脚说“好,你不走我走!”说完愤怒地转身摔门而去……
“小梅、小梅……”祝源追出几步后又停住,一声叹息“唉……”
祝源招呼着要要扶起小玉,三人也相扶而出。他们三人依然是沿江而上,继续往深山深处躲藏。
来到山谷之中,小玉痛得实在走不了了,不断地呻吟,要要说“祝源哥,要不我们休息一下再走,好不好?”
祝源将小玉放在一斜坡处躺下,对要要说:“你看好小玉,我下到下面江边里采点草药,顺便取点水上来给你和小玉喝。”
要要点头,也在斜坡上坐下休息。
祝源下到江边,采了药,取了水回来,把药在石头上捣烂,和着水,跪在地上,正准备给小玉敷伤,要要从旁边扯了扯祝源的衣服,祝源抬头看要要,要要向祝源使眼色,又呶嘴,暗示树丛中有人。
祝源迅速拔剑在手,一个腾空后翻,剑已在手,拉开架势,厉声喝道:“谁!快出来!”
说话间,一道白影一闪,梅媚也是一个腾空,站在一树枝上,表情复杂地看着地上这三人。
“梅梅姐!”要要惊呼。
祝源的表情不是那么强烈,但眼里充满了感激,他深知他们之间的友谊和爱情是经得起考验的,不然梅媚是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和他私奔的,虽然刚才在小客栈中有一点小小的冲突,但他明白那不过是女孩子一时的性任吧了。
祝源仍是剑柄在前剑刃在后,双手一伸,柔情地对梅媚说:“下来吧……”
梅媚眼里也是泪花,脸上写着歉意,轻轻一跃,从树上飘然而下。
下到地上,梅媚也不管小师妹在场,一把抱住祝源,好一阵痛哭,鼻涕眼泪不停地在祝源身上乱擦,两只拳头不停地在祝源身上乱打,一边哭,一边骂:“你一个狠心的鬼,你一个喜新厌旧的鬼,你就吃定了我一定回来找你,你就一点也不来追我……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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