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他们是背对着小祈的,小祈看不见他们的脸,所以还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他们。
小祈想走到他们前面去看一个究竟,但又害怕万一是他们,如果对了面,那又该怎么办?
小祈想,我就慢慢地跟在他们后面,总有机会看清他们的脸。
正在这样想的时候,那一对男女突然转身往回走来,吓得小祈赶快躲进路边丛林中。
过来了,过来了。小祈清楚地看到,这就是单然和喜月。
小祈看见,喜月紧紧地挽住单然,头靠在单然的肩上,那亲热劲,那粘糊劲,那又说又笑的高兴劲,把个小祈又看得牙齿咬得紧紧的,拳头捏得狠狠的。她内心深处那一颗还未完全死去的仇恨的种子,又冒出了一丝芽头。
望着迎面走来的这一对,小祈心想,这挽着单然手臂的本应是我,这又说又笑的本应是我,享受这美好浪漫时光的本应是我。就是这个可恶的喜月,就是因为你的出现,这本来应该属于我的这美好的一切,就变成了你的。好!喜月,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小祈的脸又扭曲了,小祈的眼里喷着仇恨的火焰。她蹲下身子,向左右看了下,旁边正好有一颗刚种下的大树,旁边有很多支撑大树木棍,她顺手拿起一根木棍。
近了,近了,喜月和单然离她越来越近了。
小祈静静地潜伏着,就像森林中准备捕食的狮子一样,深怕暴露了自己。
近了,近了,喜月和单然说话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入小祈的耳朵里。
她听见单然说:“喜月,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从今后,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她听见喜月说:“单然哥,那你可要好好对我哦。”单然点头说:“嗯。”
她听见喜月说:“单然哥,那你可不要随时惹我生气哦。”单然点头说:“嗯。”
她听见喜月说:“单然哥,从今以后,你也不许再去找小祈哦。”
她发现,单然没有说“嗯”。
她发现,喜月停了下来,看着单然又说了一次:“单然哥,从今以后,你也不许再去找小祈哦。”
单然说:“我刚才点了头的。”
喜月说:“我没看见,你再点一次头。”单然又点一次头。
喜月说:“你为什么不说‘嗯’。”
单然说:“不是一样的吗?”
喜月说:“那不一样,我就是要你又点头,又说‘嗯’。”
听到这里,小祈认为,单然心里还是有我的,就是这个小妖女,这个狐狸精,你夺走了我的最爱,你抢走了我的幸福,我和你势不两立,我和你不共戴天!
她依然静静地躲在树丛后面。
她耐心地等着他们从她面前走过。
他们终于走过去了。
他们背对着小祈了。
小祈轻轻地、蹑手蹑脚地从树丛中溜了出来,高举起手中的木棍,使出全身的力气,朝着喜月的脑袋就是一棍。
奇迹又出现了,小祈明明是对着喜月的脑袋使劲打下去的,可就在木棍要接触到喜月头顶的那一瞬间,喜月和单然突然往左移了两步。小祈手中的木棍收不住,一下子就打到自己的腿上。疼得她“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听见后面有人“哎哟”一声,喜月和单然同时转身,都同时惊呼:“小祈!”
他俩一转过身来,也就明白了小祈在干什么。
单然不管小祈的腿怎么样,上前一步,一把封住小祈的领口,厉声喝道:“小祈,你也太狠毒了吧。在奇峰顶上,你差点把喜月害死,是喜月原谅了你,叫我不要报警,你还不死心,现在又来下此毒手,这次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走,到派出所去。”
单然大声的训斥声,把远远的一些散步人的脚步吸引,大家都停下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喜月上来,拉开单然的手说:“算了,单然哥,我不是说过要原谅她吗,让她走吧,等一会人们围过来了就不好办了。”
单然想喜月说得对,就松开手对小祈说:“你走吧,我今后不想再见到你,你也不要再对喜月做什么坏事了,你把你的坏脾气、坏性格改了吧,否则,今后吃亏的、烦恼的、不好过的,还是你。”
小祈始终没说话,眼里也没有眼泪。单然抓住她,她也没挣扎,她单腿跪在路上,用木棍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静静地听单然教训她。
喜月出来为她说情,她也没看喜月一眼,仍然深情地看着单然。
直到单然说,你走吧,我今后不想再见到你时,她才一瘸一瘸地走了。
临走时,她看了喜月一眼,这一眼,看得喜月一身冷颤。喜月一把拉住单然,俩人目送小祈走远。
小祈走远了,喜月的手还是紧紧地抓住单然的手臂,甚至让单然觉得被喜月抓得有一点隐隐地痛。
单然掰开喜月的手问:“怎么了,喜月?”
喜月答非所问地说:“她的眼光好吓人。”
二十九 嘴里“噗”地冒一股白烟
小祈慢慢地回到车上,她关好车门后,也没发动洗车,而是点燃一支烟,在车上坐了好久。她在总结,她在反思:喜月是神仙吗?不是。喜月是妖女吗?不是。那为什么我一次次地都不能得手呢?她狠狠地吸一口烟,继续分析:喜月并不是什么神仙、妖女,只不过是她运气很好而已,每一次都被她躲过。
52书库推荐浏览: 笑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