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韩驾机上升至空中,按下战斗状态按钮,控制系统自动开启了相控雷达和敌我识别系统、干扰系统。他的飞机往旁边横向一飞,跟着其余四架战机分别在上下、左右就位待敌。
墨韩右手拇指按在激光按钮上,神情专注地注视着前方。眼见数百驾敌机马上就要进入射程,他刚要下令开火,这时意想不到的是,眼前的几百驾敌机在视野中和雷达上消失了,敌机就像突然变成了透明的空气,无影无踪!墨韩的攻击命令哽在喉咙中,再也发不出去。迟疑的片刻间,耳边响起飞机一掠而过的声音,按时间计算,应是敌机,墨韩唯一能做的一件事,除了心中一阵恐慌,就是干着急。
最后,他命令战机编队拉升高度300米。远鹰号刚刚拉升完毕,墨韩就看到下方几束耀眼的激光凭空从空气中射出,两架南都空军的战机随即中弹着火,两声呜呜的哀鸣中,两架战机拖着长长的火焰,向地面俯冲而去,坠毁在地面。之后,敌机的轰鸣逐渐远去。
几分钟后,敌机突然又在前方的射程外一起出现,墨韩驾驶远鹰号向前直追,待一架敌机进入射程,他锁定敌机所在一百米区域,同时按下激光和导弹按钮,只见敌机又突然失踪,激光在空中一闪而灭,导弹则在到达敌机的方位后,变向呈弧线飞行,然后像失去目标,径直朝远方飞去。而敌机再未发动攻击,扬长而去!
此次战役,南都国防空军损失两架战机,但最严重的的损失,是军队的信心!五百驾战机升空迎敌,却几乎一弹未发,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攻击目标。若不是敌机今天无意大开杀戒,恐怕五百驾战机无一幸存!
当天下午,北方军区的新闻官在电视上,得意洋洋、盛气凌人。他宣布,刘蒙的空军象一群待宰的羔羊和一群瞎子,非但没有还手之力,连招架之功也没有!他抨击刘蒙管理下的军队技术装备严重落后,若刘蒙继续执政,国家将停滞不前、毫无发展的希望,今天的空战就是明证!他最后说,刘蒙发动了一场毫无胜算的战争,号召所有的军队拒绝执行刘蒙的命令,不要将国家拖入全面战争的灾难。
张翟的这招,意在展示实力,威慑政府和忠于政府的军队,不战而屈人之兵。若总统刘蒙继续下令迎战,非但没有胜机,而且还有枉送士兵性命、草菅人命的嫌疑。此时,严酷的现实把他推到了道德的至低点,而站在至高点的,放佛是今天“大慈大悲”、没有大开杀戒的张翟!
真是成王败寇!
当晚,国防部作战指挥室,灯火通明。战略专家们讨论了一个下午,依旧束手无策。国家情报局的专家郝南,作为第一个了解叛军军事机密的人,也奉命出席。通过郝南的再次介绍,大家都明白敌机是因为装备了反铁粒子隐身系统(不是传统的隐形系统),它在空中已“缩小”成一点,所以南都空军根本捕捉不到目标。一夜之间,要研制出新的系统来抗衡、破解隐身系统,人人都知道是天方夜谭。
此时,总统和政府高级官员、顾问正在总统府,焦急地等候国防部的应对方案。
最后,国防部长央商采用了一个先发制人的突袭方案:夜间趁叛军不备,调集空军突袭叛军机场。虽然叛军机场装备了隐身系统,但因为有准确的经纬度资料,仍然可以发动攻击。此方案马上被总统批准。
于是,国防部在凌晨两点,调集战机、轰炸机一千余驾,兵分三路,直奔北方军区的三个军事机场。
墨韩所在战机编队,随大批战机,按命令于凌晨三点抵达北方军区北仰机场上空。北仰机场始料不及,只有少数十几架战机来得及升空迎战。
国防军的轰炸机首先发难,威力强大的激光和空地导弹,象雨点般纷纷落向北仰机场,漆黑的夜空,瞬间被映得如同白昼,爆炸声此起彼伏、震耳发聩。但是激光和导弹在即将降临机场时,突然象光线碰到镜子一样,向四周折射。此时的北仰机场上空像是覆盖着一个流光溢彩、绚丽夺目的灯光喷泉!
战机方面,为防止敌机隐身后找不到目标,敌机刚一进入射程,一百多架战机同时向敌机方位发射激光、空空导弹。密集的炮火将敌机团团包围,按理说敌我战机数量悬殊,在一片密密麻麻的炮火中,敌机根本无退避空间,势必尽数中弹坠毁。但结果恰恰相反,敌机隐身迎战后,只见射向敌机的激光在夜空中闪亮一下就消失无踪,而发射的导弹也几乎无一命中目标。
国防部见势不妙,匆忙下令返航。至此,国防军的战机先后有二十多驾中弹坠毁,而叛军只有三驾战机坠毁。
墨韩驾机返回南都,下机后进入休息室,这时北方军区控制的电视台正在播报刚刚结束的战斗新闻。画面中,北方三个军事机场均完好无损,坠毁的战机也寥寥可数,只是机场外围被国防军炸得天翻地覆。发言人讽刺国防军只会隔靴搔痒。对于战斗的结果,墨韩等人又惊又畏,百思不得其解。
八月六日清晨五点,叛军发动报复式反攻。南都人从梦中惊醒,目睹夜空中灯光粼粼,八百余驾轰炸机、战机飞临上空。突然间上空的灯光熄灭,飞机的影子消失,紧接着炸弹、激光从高空倾泄而下;南都方面不敢派战机升空迎战,只能用导弹、激光防御系统和地面防空炮火抵挡、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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