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听到他的话,吓得一跳,又惊又怒地急忙道:“你胡说什么,他们已经证明,昨天杀人的是男人!而且你丢弃的服装我看到过,上面还有酒渍,绝对是你的衣服!而且,这项链是你昨天从我脖子上偷走的,等我看到不见了,到处找你,却没找到你!”
维坎德瞪大眼睛,感觉脑子有些眩晕,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怎样的阴险计划,想到自己昏迷前的时候,似乎有人经过身边,凶手应该就是那个人!
“我知道了!”维坎德突然眼睛一睁,激动地道:“凶手就是昨天把酒水碰到我身上的那个人,在我去清理衣服时,将我打昏,又伪装我回来,将她的项链偷走,再把我托运到忒尔街道,然后穿着我的衣服潜入到霍莱特执事的家里杀死他的妻子,栽赃陷害给我,肯定是在这样!”
听到他的话,蒂莫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这想法倒是不错,但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你,你觉得,我会凭你自己编的故事,就相信你是被诬陷的么?”
维坎德怔住,心中又气又急,握着拳头,咬牙道:“这分明就是陷害,你不是号称公正严明么,为什么不彻查此事?你说是我杀的霍莱特执事,可我又有什么原因要杀他?我又没疯,我又跟他没交集,干嘛要冒这么大危险,去杀一个没接触的人?!我图什么?!”
蒂莫西眉头微皱,若说这次调查最大的疑点是什么,毫无疑问就是动机问题,这也是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据他们的调查,这位贵族少爷虽然喜欢在歌舞之地出没,拈花惹草,有一些一般贵族常见的劣性,但并没有其他特点,如暴躁,虐待癖等等。
因此,他们也想不通,维坎德为什么要杀死霍莱特?
旁边的剑疤青年看了维坎德一眼,沉吟少许,向蒂莫西道:“这件事情,确实有点蹊跷,我们再重审一遍,免得米兰家族要嚼舌根。”
蒂莫西皱了皱眉,看了一眼维坎德,想了想,道:“行,不过在我们调查的期间,你暂时关押到审判所中,等结果出来再发落。”
维坎德心底紧绷的心弦松了下来,顿时感觉全身冷汗沾湿内衣,他有些疲惫地坐在椅上,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距离毁灭是如此近。
……
……
蒂莫西和剑疤青年离开审问室,望着维坎德被两个审判骑士押着离开,相互对视一眼,剑疤青年思索道:“他先前说的方法,确实有可能成立。”
蒂莫西眉头微皱,道:“虽然暂时还没找到他的杀人动机,但证据确凿,为自己开脱的故事能说出很多,每个犯人都能为自己找到被栽赃的完美理由和假设,但假设终归是假设。”
剑疤青年闻言,点头道:“这倒也是,不过我们还是争取尽快找到他的杀人动机吧,这样的话,也能让米兰家族无话可说。”
蒂莫西微微点头,低沉道:“霍莱特执事被刺杀,这件事影响太恶劣,若不能尽快破案,对咱们审判所的声誉影响太大,最多在三天内,必须有一个交代,这是上面的吩咐。另外,这次将他抓来,没有马上立案判决,米兰家族肯定会想办法给他找替死鬼,这些贵族的伎俩我见多了,他们才不管他有没有杀人,只要他平安出来。”
剑疤青年轻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三天内我会给你结果。”
“嗯。”蒂莫西微微点头。
这时,迎面一个中年执事走了过来,手里握着一叠资料,边走边看。
蒂莫西出声道:“又出什么大案子了,这么勤苦?”
这中年执事看到二人,苦笑一声,道:“也不是什么大案子,就是一个三年前霍莱特办理的老案子,今天这案子的主犯过来申诉了,想要重新审理这个案子。”
“霍莱特办理的案子?”蒂莫西和剑疤青年对视一眼,敏锐地嗅到一丝气味,蒂莫西道:“是什么案子,方便说说么,兴许对这次破解霍莱特执事被刺杀的案子有帮助。”
这中年执事见她开口,也不好拒绝,道:“也不是什么大案子,就是一个偷窃案,三年前有一个梅隆财团的狩猎者,见财起意,偷窃了米兰家族的龙山红宝石,根据这颗宝石的价格进行判决,那位狩猎者被判处坐牢二百三十年,这不如今被贵族保释出来,又来喊冤申诉了。”
蒂莫西和剑疤青年怔了一下,心中的某些念头顿时被串联到一起,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我知道了,谢谢了。”蒂莫西说完,拉着剑疤青年飞快离开,边走边道:“马上去调查这个人,以及他背后的贵族,顺便再调查一下,近年来霍莱特执事帮米兰家族处理过的案子有哪些。”
“是。”剑疤青年不用她交代,便想到了这些,眼中充满振奋,终于找到了破案的头绪。
二人立刻分开行动。
审判所大厅中。
杜迪安坐在会客沙发上等待,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老者,手上戴着一个硕大宝石戒指,从坐姿到气质来看,应该是贵族,这老者正是在外面等待维坎德的亚历克斯。
杜迪安打量着他,脸上渐渐露出一丝笑意,道:“老爷子,你年龄这么大,也过来办理案子么?”
亚历克斯听到说话,偏头看了杜迪安一眼,见这个少年衣着不俗,便微微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他此刻心中想的是如何找到关系,将维坎德从审判所中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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