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靠吸食光能而维持生命的?”听到这里我终于打断比路斯的话惊讶道。
“我们拉里卡索星人一向以两种‘食物’来维持生命。一是靠吸收‘红茉’恒星所发出的光能源;二是依靠进食实质性的食物……”
“‘红茉’……恒星?”
“对,就是我们‘绿戈’星系中唯一的发光恒星;它叫‘红茉’。就像你们的太阳恒星一样。地球中的生命不也是要依靠太阳的能量才能生存的吗?”
是的,比路斯说得一点有假。其实,地球生物体内的热能量,其产生或吸收,归根到底都是作用于太阳。更具体的例子就是:地球人维持生命所需的其中一种元素的制造途径就是直接来源于太阳光的,那就是维生素D。地球人只要晒一下太阳,皮肤就能制造出维生素D。这样说来,地球人其实天生都拥有“吸取日月的精华”这项本领,而并不只是局限于“妖魔鬼怪”的!只是,生命形式进化的类型不同而导致其拥有的本领出现了高低之差。高的,当然就被低的物种视若为神魔鬼怪了。
比路斯继续他原来的话题道:“本来,在正常的情况下,即使我的身体受了严重的内伤,即使没有任何实质性食物供应,只要通过红茉之光的照射,也一样可以维持我的生命以及将我的内伤治好的。然而,太阳恒星并不能代替红茉恒星,它的光芒中所蕴含的能量只有极少的一部分能供我生存及利用。因此,我的状况就如一个只得到水源而没有粮食的地球人一样,迟早一天都会步向死亡。”
“小飞船在这次意外中的受损程度竟然严重得连最基本的自动修复能力也丧失了,连舱门也打不开。一定要依靠太阳光的直接照射,才能将舱门打开把我释放出来。”
听到这里,我才道:“怪不得你要我将绿珠放在阳光直射的地方!绿珠就是你的小飞船!”
比路斯点头。
这小飞船的体积竟然可以被缩小得小于元素的体积!这异星人的科技可真谓发达得让人咋舌!
“可是……”我又疑惑起来:“四千年这么久,你的小飞船应该有很多机会直接接触到阳光的。”也不见得非要我营救不可啊,我不禁疑惑地望着比路斯。
比路斯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便继续说:“由于要节省体内的能量,我就将小飞船的体积变得极限小,并将自己溶合于其中。小飞船在大海之中以游离状态不知飘浮了多久,也曾经试过被浮游生物吞下肚子,或是被卷入海底。在海上飘流的期间,我一直打算利用海水的涨退引力协助小飞船冲出海面,接受阳光,但都失败了。”
“我被困在小飞船内,在海洋中飘流了不知有多久。粮食早已断绝,由于小飞船受损失去了供氧能力,舱内可供我呼吸的储存氧气也渐趋减少。而我的内伤亦一直在反复地发作着。有好几次,由于伤势的加剧而导致昏厥。在一次昏迷过后,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从观察窗发现:小飞船竟以一种极限性的速度被卷入一个黑暗的旋涡,它被一股神秘的吸力拉进了深渊!我被憋得再度陷入了昏迷!”
“待我恢复意识后,我才发现小飞船被拉入了一个奇特的空间。由于这个空间给我的感觉十分诡秘,我便启用了小飞船的终极后备能源。最终探查出原来小飞船被一株神奇的植物吸收进它的体细胞之中!可怕的是,这种植物的细胞新陈代谢很怪,竟然是相对静止的!任凭我怎样努力也摆脱不了它那拥有极速修复功能的细胞膜。最后竟陷入了它的元素之中!”
“那植物就是海玫瑰?!”我叫道。
“是的。”
“难道海玫瑰……是一种外星植物?”我脑海中忽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奇异的想法。
“我也有这种怀疑。其实,海玫瑰是某个遥远星系中一支星际海族生物独特的标志。不过,那种生物似乎在很久之前就灭绝了。”
海玫瑰的确十分神奇,而且我也见识过它那完美得超乎想像的修复功能。假如它就是那一支神秘星际海族的标示植物,那么,难道那种海族生物还没有灭绝,而且到了地球上来了……
我的思想又开始虚游起来,但很快我便回过神来。
“你的小飞船被海玫瑰困得那么死,又是怎么联系上我的?”我继续问道。
“其实,在我遇险掉进大海开始,我就以脑电波不断地向外界发着信息。我们的脑电波一向很强,随时可以干扰比我们弱的脑电波。本来,在正常的情况下,我是可以轻易地控制地球人的意识,借此协助我脱险的。可是,由于我所受的内伤太重,这使我的脑电波能量下降至低弱强度,使我失去了控制人类意识的能力。”
“虽然不能控制,但我依然可以将自己的脑电波发出去,希望有人可以接收到它,从而将我从海玫瑰中解救出来。然而,在这四千年期间,就只有仅仅三四个人可以勉强接收到我的脑电波意识。而且,他们竟被我的意识吓疯了……”比路斯说到这里,不禁苦笑起来。
我也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因为连我这个现代人当初也差点被比路斯当时的意识侵入而吓得惊栗,更何况是古人?!不被吓死已经是大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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