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舰船失去联系,海军历史上有过,包括潜艇,这并不是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但是一艘导弹核潜艇消失,就不仅仅是一个严重的问题,而是一个可怕的危机了,特别是在“威海号”消失前,指挥部收到了一个极其短暂的危机信号。
高长海僵直着身子,紧紧盯着屏幕。“‘威海号’信号消失的地点大约在这里,”屏幕里一个胖乎乎的参谋音调低沉地在海图上比划着:“之前,我们收到了他们成功救起澳大利亚遇险船员的电报,那时,他们报告开始调整航向,如果一切都正常,它应该在这个海域内…”他用光笔在海图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圆。
“如果一切正常?”高长海轻轻嗤了一声,“现在都不知道‘威海号’在哪里了还一切正常!”高长海打心眼里看不上这些整天只知在海图上行万里的参谋指挥人员,他们是一群养尊处优的嘴皮子专家,你不要指望他们能解决什么问题。
“现在很难判断‘威海号’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分析有以下几种可能性:一是潜艇通讯系统故障…”高长海已经无心去听胖参谋的“一二三四”了,他仔细查看着“威海号”此次任务命令,“舰队节…开放式巡航…救人…”,这简直就是在扯淡,作为一个潜艇兵出身的舰队司令,一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重。他悄声叫过参谋长,“下命令,舰队马上集结?”
参谋长嗫嚅了一声:“不等下正式命令?”
“他们等得急,‘威海号’可等不及!”
……
风雨中,高长海又看了看表,下面甲板上,吊索正小心翼翼放下歼侦10BE,突然,摇摇晃晃的机身周围的工作人员中一个身影引起了高长海的注意,他没有遮上雨衣的雨帽,头顶的飞行员船形帽早已被雨水浇扁了,只见他挥舞着双臂,好像在对吊塔操作员示意着什么,“…慢点…慢点…你是怎么搞得…”,风雨声中隐隐约约传来他的吼叫声。“那是谁?”高长海问值班长,值班长仔细看了看,“司令员,是一大队大队长荆诚!”
“扯淡,他在那儿干什么?叫他回飞行员舱去,扯淡!”
在升降机把歼侦10BE缓缓送入甲板下的机库时,一个通讯官跑步来到高长海面前,“报告司令员,特混舰队编组完毕,请指示!”
“执行‘回归’计划!”
一声汽笛鸣响划破了夜幕里,一个由一艘航母,三艘驱逐舰和五艘护卫舰以及若干补给船、救护舰等组成的特混舰队默默苏醒了,一艘接一艘鱼贯驶出了海港。高长海依然站在指挥塔台外围栏边,他默默凝视着黑衢衢黎明前将尽的夜色,海浪声、风雨声激荡在他耳边,敲击着还在酣睡的大地。
3 华盛顿 五角大楼
华盛顿 五角大楼
“线路调试完毕!”温切特看到通讯官的手势,便向肯特总统点了点头,“好了,总统,通讯讯号连通了,”他指了指旁边墙壁上的大屏幕,“总统,从这里,您可以看到对方,而您面前的摄像机可以将你的图像和声音同步传输到潜艇上,他们也可以同时看到您。”
肯特很不自在地正了正身子,这使他想起了总统竞选时的电视演讲,不过,感觉完全不一样,他盯了盯面前的镜头,仿佛自己正坐在被告席上,被一点点剥光。
“好了,快开始吧!”
在众人的注视中,一片雪花闪过,一张带疤痕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的眼睛直盯着大厅内的所有人,仿佛要用目光吞噬眼前的一切。
“总统先生,您好!”疤脸的嘴角一斜,那条划过了半张脸的长疤顿时游动了起来,“很抱歉,也许耽误了您享用您的晚餐!”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肯特受不了任何的无理和傲慢。
“不要发火,总统先生,应该说,我们是老朋友了!”疤脸轻蔑的一笑,“黑色八月!难道你把我们忘了!”
“黑色八月!”肯特心一沉,一股怒火控制不住地燃上心头,“你们这帮杂种!”他砰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扬声器里传来一阵怪笑,“哈哈…哈…总统先生,美国总统先生,您太激动了,哈…”
旁边,温切特暗暗拍了一下肯特总统的肩膀,肯特这才发觉自己有点失态,他稳定了一下情绪,坐下来,“作为美国总统,我完全不必理会你们这些为世人所不齿的恐怖分子,我奉劝你们马上停止你们劫持潜艇的罪恶行径,否则你们会受到严厉惩罚!”
“啊!听听吧!为人不齿、罪恶、惩罚,多么冠冕堂皇!”扬声器里又是一阵怪笑,还夹杂嘈杂的咒骂声:“总统先生,仔细看看你的手吧,那上面有什么?难道没有阿拉伯人的血吗?老人的、妇女的、孩子的,阿拉伯石油的、阿拉伯土地的。啊!您又要宣扬您的民主、自由,是的,你们把世界上所有财富装进你们自己的口袋,然后对别人说,好吧,你们必须象我们一样,民主和自由,去你的吧!真主要惩罚你们这些杂种,就在今天!”
肯特觉得自己要爆炸了,他的脸已经胀得通红,他努力控制着,拳头捏的咯咯响。见此情形,温切特按住总统微微颤抖的手,转过麦克风,“你们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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