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大队长和郑威负伤,机体损伤严重…他们请求迫降!”
“同意他们迫降”高长海没有犹豫,他清楚,“红箭”上记录着侦察“威海号”的数据资料,一旦真的发生冲突,这就是证据。
“可是…据估算,他们的燃油马上就要耗尽了!”
“再相信他们一次吧!”,高长海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他透过舷窗盯着远处的天空。在下方,“北京号”的甲板上一片忙碌,甲板工作人员正在做着紧张地清理工作,救护组、消防组已做好了紧急救助的准备。
7 威海号
威海号
碧姬电脑屏幕上的数字闪烁得更快了,由于兴奋,她苍白的脸上浮现上一层红晕,她抬头对泰伦奴微微点了点头,眼角掠过一丝笑意。
泰伦奴石头一样的表情松动了一下,头上的那条疤跟着游动了起来,他默默走到鲁卓成身边,“艇长先生,请把潜艇上浮到发射深度。”他的话语也是冷冰冰的,透露着一股寒气。
“我想请你想一想,”鲁卓成拈起落在肩章上的一根银白色头发,举到眼前仔细打量着,“就算你成功报复了美国,又怎么样呢?”他轻轻吹掉白发,叹了一口气,“我想,这样的报复已经不少了吧,爆炸、暗杀、劫持…有多少次了?有用吗?美国还是美国,而真正受伤害的,都是老百姓,就像你以前一样”
“哼…”泰伦奴冷笑了一声,他举起手中枪,枪口顶在鲁卓成的额头上,“老头,这样的话我听得太多了。不要伪善了,你们恨美国,但是你们不敢动它,而我敢,是的,也许我们不能让美国不是美国,但是至少我会成为美国人的噩梦,而这,我就很满意了!”
鲁卓成没有继续讲下去,他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恐怕不能让潜艇上浮,潜艇现在受到损伤,就算没有受伤,上浮也是最愚蠢的选择,因为我们仍然处于美国人的包围圈中,上浮到发射深度无异于送给美国人当靶子,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但是可能我们的导弹还没有发射出去,潜艇已经被摧毁了!”
“难道中国人一向这么多嘴吗?”泰伦奴把手中的枪使劲朝鲁卓成头上顶了一顶,“艇长先生,不要让我失去耐心!”他与鲁卓成四目相对,似乎彼此都要把对方吞掉,慢慢地他退却了,他能够感觉到这个花白头发的中国军官眼中燃烧着的坚定不屈,他的生命是不容别人以死相胁的。泰伦奴又冷笑了几声,他摊开手往后退了几步,仿佛是很无奈地耸了耸肩,突然一挥手,只听“砰”的一声,旁边的大个子一撇嘴蹲跪在地上,一股鲜血从他的腿部冒出,殷红了一大片军裤。
“你!”鲁卓成腾得跳了起来,大吼一声“住手!”,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泰伦奴,他的眼底燃烧着怒火。
“艇长大人,不要生气!”泰伦奴示意鲁卓成朝旁边看,刘伟已经被哈里米一枪托打倒在地,正痛苦地喘着气。
“不要那么固执了!这把枪里的子弹不多,我第二枪一定会打得准一点!”泰伦奴把枪口抬了抬,指向大个子的胸口,他朝鲁卓成冷笑着,用大拇指拔下枪机,“跟你的士兵、你的孩子说再见吧……”
8 红箭
红箭
歼10B带队长机紧紧地靠过来,他向荆诚作了一个手势,荆诚知道,这是让他们跟着他,由他带着迫降。荆诚伸了伸大拇指,表示自己明白,但是他的心里实在没有底,燃油告急指示灯不停地闪烁着,“红箭”在不规则的振颤,他的肩膀仿佛要掉下来,一阵阵钻心的疼,最让他担心的是后舱操纵系统,他不知道能不能飞回去,就算飞回去了,能不能让这架伤痕累累的战鹰降落到水面航母那方狭窄的跑道上。但是他心里更清楚,前舱郑威的伤势恐怕承受不了一次弹射,最重要的是,“红箭”的数据库里保存着雷达搜索资料,他知道这个的重要性。
处于前上方的带队长机向他晃了晃翅膀,荆诚向下看去,“北京号”犹如一个飘浮的纸片出现在眼前,它舰首逆风,正等待他们的归来。他曾在茫茫的大洋里无数次经历过这种返航的时刻,但是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让他产生一种莫名的冲动,他拍了拍座舱盖,“郑威,坚持住,我们回来了!”
带队长机退到了与“红箭”并排的位置,荆诚看清了他的手势,由他来带飞,间隔一百米,跟着他做动作,最后,他向荆诚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是他们战友之间的无言祝福,荆诚心里热乎乎,他冲着带队长机点了点头,环视了一下红箭狭小的座舱,心里说:“来吧,老伙计,我们一定能行!”
荆诚跟着前面的带队长机作了一个小转弯动作,操纵杆反应更加迟钝了,他尽力的把动作放轻柔,透过透明的玻璃座舱斜看下去,“北京号”甲板上停留的最后一架战斗机已经匆忙地升空了,整个甲板空荡荡的,透过前舱弹射座椅与坐舱盖狭窄的空隙,荆诚终于隐隐约约看到了起降灯光信号系统。由于“红箭”通讯系统完全失灵,所以自动起降引导已经不可能,不得不回到原始的目视灯光着陆,他仔细判读着灯光讯号,心里提醒着自己飞机的状态,高度800米,距离2600米…第一个小转弯结束以后,前面的带队长机晃了晃翅膀,这是在提醒他注意机头对准跑道。荆诚尽量地侧昂起头,避开弹射座椅观察正前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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