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内如此,对外也是采取极宽松的“教育”开放政策,复兴区的大军师,公认的中华武林第一人王雷,公开地向全国宣布复兴区将对有志于习武的英杰,实行“有教无类”的习武开放政策。只要愿意,天下武林中人,只要来复兴区,报上大名,附出一点金银为代价,就可以进入复兴军的“武学图书馆随意参阅武功秘芨”。
不仅如此,复兴军建立了武学研究室等一系列的“武功学术”研发部门,广招天下英杰。
李鸿章甚至知道,这几位拿了他好处的,这些年诞生的天位强者,过去十年里极有可能曾经改换身份,进入复兴区加入过那个男人搞的“中华武林学术交流会”里,和那个男人研讨交流过,并获得了指点,方才有所突破。
那当真是一个很可怕的男人,也正是因为这种他组织下的广泛交流,那些人方才得到了突破极限的机会,在欠下了那个男人一个人情的同时,却也看清了他身后庞大得吓人的“实力”。
当年太平天国如日中天的时候,这些所谓的武林中人根本就不敢出头和其对抗,直到其日薄西山时才敢冒出来头为朝廷锦上添花痛打落水狗。
他们的节操也就是如此。
如今的复兴区实力之强,更远胜太平军时期,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的掌门或顶尖高手,家族里门派里,撑死也就是一两个天位强者压阵,外加几十个五六阶的所谓高手,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怎么可能有胆量去得罪复兴军这样“随便”就可以拉出十几位天位强者跑到欧洲去打仗的势力?
“他们不傻,而那个家伙,他根本不怕这些零散的武林中人与之为敌……”
李鸿章突然想起了当年在天京城外,被那人击败封印武功时,那人对他说的话,
“他只嫌中华的天位强者太少……他的眼里,其实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李鸿章最受不了的,是那个男人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慢。虽然从各方面传来的消息情报表明,那个男人其实在现实极平易近人的人,但是李鸿章却在那次接触后就明白,他的傲慢是深入骨髓的,他看他们时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目不识丁的蠢汉一般。
“你根本就不在乎这一切,你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我们,你的眼里……”
李鸿章不甘地在心里恨恨地道。
他不喜欢那个男人的“傲慢”,但十年洋务,十年练兵,十年准备下来,李鸿章看到清廷内部的所谓“洋务革新”步步维艰,各方势力扯皮撕逼不断,内耗极大。而那个男人控制的那片区域,却是国力国势蒸蒸日上,尤其是近一年来,每月都有其治下青年材俊,突破极限进入天位强者行列。
李鸿章能看到这一点,那些“野生”的民间天位强者,又何尝不是也看到了这点。他们并不傻,他们拿了清廷的好处,骨子却根本不敢和这样有能力“量产”天位强者的政治军事集团为敌。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明明是淮军受命要主动进攻“虚弱”的复兴军,但李鸿章却在战前就生出这种悲凉的负面情绪。
“罢了,没来就算了,反正也不差他们几个。”李鸿章见那名将领战战兢兢,十分之紧张,似乎生怕他怪罪,不由叹息了一声。
这时候,李鸿章突然听到外面吵闹无比,似乎有许多人在吵架,他脸色顿时冷酷起来:“怎么回事,进军路途,何人敢在外喧哗!”
李鸿章身为淮军统帅,治军严格之极,对任何违背军纪的人,他都从不宽恕。
一名士兵匆匆跑了进来,脸色苍白:“不好了,大人,下面的士兵哗变了!”
“什么!”
李鸿章变了颜色,军队哗变,这可非同小可,他连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刚走出帅营,就看到,外面围满了年轻的将士,这些人中,竟然有许多都是他淮军中的精锐。
见到那么多熟悉的面孔,李鸿章稍微松了口气,知道那士兵说的“哗变”是夸张之语,他板着面孔,来到那些年轻将士前,冷道:“怎么回事,何故在此喧哗!”
那群将士见李鸿章出面,这才安静了些,但仍旧人人面露不满之色。
“洪央,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李鸿章见众人不说话了,遂指着其中一个年轻人,质问道。
洪央看了看李鸿章,眼中有些敬畏,不过他心中想说的话,却盖过了恐惧。洪央呼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拱手道:“大人,复兴军人强马壮,天位强者层出不穷,连冰魄道人、唐孟云这些天位强者都不敢面对复兴军,我们去对付复兴军,这不是找死吗!”
“是啊大人,连天位强者都不敢来,我们这些人去了又有什么用。”
“听说复兴区的天位强者,比我们淮军的六阶加起来还多,六阶强者更是数不胜数了!”
“不能让我们白白送死!”
那些年轻人顿时都群情激奋起来,七嘴八舌的道。
听到这些话,李鸿章心中无奈之极,知道他们的担心,是人之常情,年轻人虽然血气方刚,但是明着送死的人,只有傻子才去干。
“如果你们担心实力的问题的话,本官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们的强者,并不少于复兴区。”李鸿章笑着摆了摆手,他知道不解释清楚,恐怕这些手下真的要哗变了,因此言语之间,都缓和起来,避免激起他们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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