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红肿的部位已扩展到颈部,随後蒂娜开始呼吸困难……
「她会康复吗?」爱伦问道,她的双眼直愣愣地望着氧气帐内。
「我相信她一定会的,」克鲁兹大夫回答道。「我又给了她一剂类固醇,她的呼吸平顺
多了。而且你也看到,手臂上的红肿已大大消退。」
迈克。鲍曼说道:「那些咬伤……」
「我们还没有鉴定出来,」大夫说道。「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咬伤。但是你会发现,它们
正在消失。现在已经很难辨认出来了。幸亏我已拍下照片存档。我还清洗了她的手臂,取下
那种黏沫的标本||一份在这里作分析,另一份则送往圣荷西的化验室,第叁份我们将冷冻
保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你有她画的图吗?」
「有。」迈克。鲍曼说道。他递上蒂娜画的图。
「这就是咬它的动物?」克鲁兹大夫看着图画问道。
「是的,」迈克。鲍曼说道。「她说那是一条绿色的蜥蜴,大小像一只鸡,或是像乌鸦
那麽大。」
「我不知道有这种蜥蜴。」大夫说道。「她画的这条蜥蜴用後腿站着……」
「一点也没错,」迈克。鲍曼说道。「她说,他用两条後腿行走。」
克鲁兹大夫皱起眉头。他又把图画仔细看了一会儿。「我不是专家。我已经邀请盖提雷
兹博士来我们这里。他是海湾对面的卡拉拉生态保护区的高级研究员。或许他能帮助我们鉴
定这种动物。」
「这里没有从卡沃布兰科来的人吗?」鲍曼问道。「她是在那里被咬伤的。」
「很遗憾,没有。」克鲁兹说道。「卡沃布兰科没有常驻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哪位研究
人员在那里工作过一段时间。在最近几个月里,你们也许是第一批在海滩上行走的游客。不
过我相信,你们会发现盖提雷兹博士是个学识渊博的专家。」
盖提雷兹博士留着一脸落腮胡,身穿卡其布衬衫和短裤。令人惊讶的是,他竟是美国人
。当他被介绍给鲍曼夫妇时,他用柔和的南部口音说道:「鲍曼先生,鲍曼太太,你们好,
很高兴见到你们。」然後他解释说,他是耶鲁大学的野外生物学家,在哥斯大黎加已经工作
五年了。马蒂。盖提雷兹对蒂娜作了彻底的检查,他轻轻地抬起她的手臂,打开手电筒仔细
地观察每一个伤口,随後又用一把袖珍尺量伤口的大小。过了一会儿,盖提雷兹从伤患身边
走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彷佛明白了什麽。接着他查看了偏振片(编者按:POlaroid,是
一种经过特殊化学处理的透明塑胶片,能使光偏振),就那种黏液问了几个问题。克鲁兹告
诉他,黏液采样正在化验室里作检验。
最後他转过身来面对着紧张地等在一旁的迈克。鲍曼和他的妻子。「我认为,蒂娜正在
好转。我只是想将几个细节弄清楚。」他说道,且一丝不苟地做着笔记。「你们的女儿说,
她被一条绿色的蜥蜴咬了,那蜥蜴大约一英尺高,从长满红杉树的沼泽地直立着走到海滩上
,对吗?」
「一点也没错。」
「而且那只蜥蜴还发出一种叫声?」
「蒂娜说,像鸟鸣声或老鼠的叫声。」
「你是说,像老鼠的叫声?」
「是的。」
「唔,那麽,」盖提雷兹说道,「我知道这种蜥蜴。」他解释说,世界上有六万种蜥蜴
,其中只有不到十二种能直立行走。在这十二种里,拉丁美洲只发现四种。从颜色来判断,
这只蜥蜴很可能是这四种之一。「我相信,这只蜥蜴是皇冠鬣蜥,一种带条纹的蜥蜴,是在
哥斯大黎加被发现的,在宏都拉斯也有。他们用後腿站立时,有时可高达一英尺。」
「他们有毒吗?」
「没有毒,鲍曼太太。毫无毒性。」盖提雷兹解释说,蒂娜手臂上的红肿是过敏反应。
「据文献记载,百分之十四的人对爬虫类严重过敏,」他说道。「看来你女儿就是其中之一
。」
「她当时高声尖叫,她说很疼。」
「也许是这样,」盖提雷兹说道。「爬虫类的唾液中含有血清促进素,能引起剧烈疼痛
。」他转身面对克鲁兹。「用了抗组织胺剂(编者按:antihiStamine,是一种伤风抗素)後
她的血压下降了吗?」
「是的,」克鲁兹回答说。「下降很迅速。」
「血清促进素,」盖提雷兹说道。「一定是的。」
爱伦。鲍曼仍然觉得不放心。「那麽,为什麽蜥蜴会先咬她呢?」
「蜥蜴咬人是常事,」盖提雷兹说道。「动物园的管理员老是被咬伤。有一次我就曾听
说,在安马洛亚的一只蜥蜴咬了睡在儿童小床上的婴儿,那里离你们来的地方大约有六十英
里远。动物咬人是经常发生的。不过我不明白,你女儿身上怎会有那麽多伤口。当时她在干
什麽?」
「什麽也没做啊。她说她只是静静地坐着,因为她不想把它吓跑。」
「静静地坐着,」盖提雷兹皱着眉说道。他摇摇头。「唔,我认为我们还无法确定这到
底是怎麽回事。野生动物的行为是无法预料的。」
「她手臂上那些泡沫状的唾液又是怎麽回事?」爱伦问道。「我老是想到狂犬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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