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小爱诺卡特,3300万法郎会倒入你的口袋呢!”
“瞧您,书雷哥曼先生,给您33个吻吧!……那才是值得的。”
两周以后,他终于决定向昂梯菲尔师傅把问题摆出来:
“啊,那个……小岛?”他对他说道。
“什么小岛,驳船长?”
“地中海上的小岛呗!……只要它存在。”
“驳船长,它是否存在吗?……我确信它存在,甚至超过确信你和我的存在!”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去呢?”
“去,……那得等咱们长出鳍来,内河老水手?”
这回答是什么意思?吉尔达·特雷哥曼费尽心思,想要弄个明白。但是,他并未灰心丧气!不论如何,3300万法郎,并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了孩子们!……对恩爱的新婚夫妻,是不大考虑将来的!……应该替他们想!
总之,由于他一再催促,一天,昂梯菲尔对他说:
“看来,这次是你要求出发?”
“是的,我的朋友。”
“你的意见是一定要去?”
“一定要去,宁早毋晚!”
“好吧!……咱们去!”
圣马洛人是用什么样的语气讲最后这个词呀!
然而,在出发前,必须和银行家赞布哥和公证人勃·奥马尔取得联系。他们以共同遗产继承人和公证人的身份要求:
第一,通知他们发现了第4小岛的方位;第二,约他们在某一天到达所说的小岛,一个是取回分给他的那份财宝,一个是得到应得的酬金。
昂梯菲尔师傅可能比驳船长还要积极,按规定办妥了诸项事宜。发了两封电报,一封发往突尼斯市,一封发往亚历山大港,和两位有关人员约定于10月23日,在西西里的吉尔让底相会,以便一道去挖掘财宝。吉尔让底是离最后这个小岛最近的城市。
至于梯尔克麦勒神甫的那一份,将在适当的时间和地点寄给他去。如果他怕烫手,可以把那上百万法郎扔到福思湾里,随他自便了。
关于萨伍克,用不着去管他,他又不是总督的遗产继承人,在爱丁堡牢房过几年囚徒生活,也是他罪有应得。
旅行已定,这次吉尔达一定要去,这不足为奇。但如果爱诺卡特不愿同往,那才怪呢?结婚才两个月,朱埃勒能舍得离开妻子吗?是否跟随丈夫,爱诺卡特也可能犹豫不决。
这次新的探险为期多久?肯定时间不长。只是往返的时间罢了。总不会再去第5号小岛吧!不会的,说明上写得很清楚,财宝就存放在第4号小岛的一块岩石下,那个小岛准确无误地位于西西里海岸和班泰雷利亚岛之间。
“小岛大概很小,因为,地图上根本没有!”朱埃勒提醒说。
“很可能!”昂梯菲尔师傅冷笑着回答。
这种冷笑真令人不解!
大家决定使用最快的交通工具,铁路是最快的了,能乘火车就乘火车。当时,从圣马洛到那不勒斯,已经有了横贯法国和意大利的直通线路。既然能发掘出3000多万法郎,尽可不必吝惜旅费。
10月6日晨,纳侬和出远门的人告别,旅行者登上第一列火车。他们在巴黎甚至没停留片刻,便搭上了巴黎——里昂的快车,越过了法意边界,连米兰、佛罗伦萨、罗马都没能一饱眼福,便于10月20日晚到达了那不勒斯。吉尔达·特雷哥曼对这次新的远征满怀信心,足足乘了100小时颠簸的列车。
第2天,昂梯菲尔和吉尔达、朱埃勒和爱诺卡特,离开了维多利亚旅社,搭上了去巴勒莫①的轮船。经过一天的海上航行,便抵达西西里的省会。
①西西里的省会。
这次仍然不能观赏风光、游山玩水。吉尔达甚至都没打算带回什么回忆,也没想参加他早已听说过的西西里的晚祷。不,在他看来,巴勒莫并算不上什么名城,日耳曼人,法国人,西班牙人,英国人曾先后占领过这座古城。此城是公共汽车、邮车或公共马车的始发站,每周有两次班车,9小时可达科列奥奈。从科列奥奈到吉尔让底要12小时,也是每周两班车。
然而,我们的旅行者要到吉尔让底办事的,他们和赞布哥、奥马尔约定在位于岛的南海岸的阿格里琴托古城相会。
乘这种车可能会发生交通或意外事故吧?比如,在西西里还有强盗。强盗永远消灭不了,就像橄榄或芦荟那样,还会生长出来。
不管怎么说,公共马车第2天出发了,一路平安无事。10月24日晚,他们到了吉尔让底,虽说还没到达目的地,至少已近在眼前了……
银行家和公证人如期赴约,一个来自突尼斯市,一个来自亚历山大港,对金钱的欲望,真是欲壑难填!
两个共同遗产继承人一见面,第一句话就是:
“这次,小岛肯定有吧?”
“肯定!”
但是,昂梯菲尔师傅的回答带着何等讽刺的语气,他的瞳孔射出何等嘲弄的目光呀!
在吉尔让底找一只船并不费难,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在这个港口、渔民、沿岸航行者比比皆是,大型单帆船、小帆船、长帆船、平底单桅快船或者地中海船队的其它类型的船只,不胜枚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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